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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 作者:金龙鱼-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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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都等不及在杭州威远公府过了年再返回西北,而是在年前就匆匆忙忙的往回赶,想来西北的乱子很是‘棘手’了——因此,雷瑾带着一部分扈从护卫变装易容,在半道上秘密脱身,潜行北上,这个消息暂时还不为人所知。
  抬头看了看天色,日正中天,时辰近午,雷瑾皱了皱眉头,眼神在霎时间,倏然变得森寒无比,但即刻敛去慑人锋芒,恢复为平凡模样,仍是一个处在‘标行’的护卫下,安富尊荣与人无害的富家子弟模样——标客们,其实都是扈从雷瑾的近卫。 改扮成标客只是便于掩人耳目罢了。
  事情其实有点反常了。 按照常理,赵小七从京城动身,应该比雷瑾早到才对,现在约定的时间也过了。 这个秘谍头子仍然没有露面,雷瑾便隐隐猜赵小七可能是临时出了什么变故,否则不至于耽搁到现在。
  是什么原因耽搁了呢?不得而知。
  道路前方,蹄声得得,渐行渐近,继而远远地一声哨响——那不是从京城赶来的秘谍头子,而是前往下一个约定会合地点打前站的近卫正在回转的路上。
  看来是要赶往下一个会合地点了。
  当一行人等都这样想着的时候。 附近一个村庄一直少人出入的寨门,恰在这个时候打开。 几个本乡‘父老’( 对老年人的尊称)模样,衣饰光鲜地人,骑驴乘骡,小驰出庄,向着路口而来。
  众人本不以为意,有人出村入庄很寻常。
  谁知那几个‘父老’,竟是径直催赶坐骑。 朝着路口驰来,看那样子,倒象是冲着他们这些过路客商而来,众人心底都疑惑起来:这些地方乡绅,意欲何为?
  当下里,自有‘标行’中人上前与那几个“父老”交涉。
  少时,前去交涉的‘标客’,转回来禀报。 却道是本乡地里正、甲首等‘父老’——就是那几个骑驴乘骡而来之人——特意邀请东家,还有标行中人,一起去本地乡绅张大员外的田庄上小酌几杯,品鉴一番高粱烧陈酿的醇厚甘烈;因为此地的里正,也就是人称张大员外的那一位乡绅,二十年前酿造窖藏的高粱烧。 恰好定在今年今日开坛试饮。
  这个理由,倒是出乎雷瑾等人的意料了,纳闷之余,不由面面相觑,这是咋个说呢?无缘无故,这些在寒冬腊月里,惯常都窝在庄子里不出门地土老财,为啥如此这般地‘诚邀’过路的陌生客商去品酒?
  雷瑾左右看了看,再感应到附近庄子里隐隐约约的紧张、噪动和不安的气氛,倏然间省悟:他们这一干人。 在外人眼中其实已经当得上‘人多势众’四个字了。 包括雷瑾在内,加上一干随行女眷、仆从。 在外人眼中受到‘标行’护卫的‘东家’人口就已经有二十多人,那些扮作标客的近身护卫们,人人携弓挟刀,目光冷厉,又有近百人之众,一个个都是这般的年轻力壮、雄壮剽悍,看着就不是好惹的;一百多匹雄健坐骑,清一色地口外马,人强马壮,两下里互相映衬,黑压压的一队人马,难免令旁人见之凛然,疑虑丛生,而且雷瑾一行在这三岔路口歇脚也稍微久了一点——这天寒地冻的,虽然说今儿个艳阳高照,洒在人身上有点儿暖意,但谁个行商歇脚,能歇这么久的?近晌午边上,是人都得吃饭嘛,这一队人马在这三岔路口歇脚‘喝西北风’,谁信啦?岂非很可疑?这保定府虽然说民风硬朗子弟剽悍,象三岔路口附近的几个村庄,寻常小股响马是根本不当一回事的,但雷瑾这一百几十号人,在三岔路口‘赖’着不走,难免会让村庄里地乡民误会他们是响马,那些庄子自然是已经戒备起来了,一旦有所异动,少不得就要敲响警钟铜锣,十里八乡,一体警戒了。
  难怪这什么张大员外的‘里正’,要硬着头皮过来交涉一番了。
  品酒?
  怕是为了防着他们这些貌似响马的陌生人,进他们的庄子窥视虚实,便假借这么一个品鉴陈酿烧酒的理由,借机试探他们一行人的底细来历——能用出这一手的人,显然也是在官场上厮混过的士绅乡宦,而且胆量也自不小。
  雷瑾知道,与这些本地乡绅大族交往,还真马虎不得,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他还要隐秘自己的身分。
  一转念间,已将事情想了透彻,雷瑾微微笑着,翻身下马,将缰绳丢给仆从,大步迎了过去。
  本地‘里正’、‘甲首’等‘父老’,离着二十几步站着,望见标客口中的‘东家’下马迎了过来,便明显地松了口气——显然是认为雷瑾这位‘东家’是在暗示某种‘善意’,就算雷瑾这一行人马,真是什么地方地响马,也不是专门冲着这附近几个村庄来的。
  长揖致礼,几声‘各位父老’、‘公子’、‘大官人’、‘请了’、‘客气’之类地客套话。 彼此表过,雷瑾也顺带着隐约的透露出一些自身来历以安这几个‘父老’的心,至于他早就精心准备的假身分,却也不算太假,系姑苏孙家的远房亲戚,京师人氏,今儿个这是从姑苏探亲回转家去。 顺便在路上收些帐目,这不就雇佣了姑苏‘虎啸标行’的标客们护卫回京么。 至于大队人马在三岔口歇脚不走,那是因为家里管帐的二掌柜办事落在了后面,现如今道路不靖,为免家人落下太远,独行遇着兵匪有理说不清,所以嘛,就多等了一会。 惊扰乡里,实在罪过云云,其间雷瑾又将‘见人但说三分话,防人之心不可无’地出门在外人分寸,把握得刚刚好。
  这番客套入了耳,几位父老已是非常明显的松了口气,但‘说出去地话,泼出去的水’。 他们方才所谓的品鉴陈酿烧酒的邀请,自然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父老们自是再三力邀,雷瑾这位籍贯京师的‘皇甫少东’,‘盛情难却’,亦只好答允诸‘长者’之邀,留下几个仆从等候那个子虚乌有的‘二掌柜’。 其他人都随着几位父老品酒去也。
  ‘里正’张大员外家的一处田庄,离三岔路口也不远,两三里地,有坐骑,一会儿就到了。
  雷瑾下马,将马缰交给仆从,昂然进入张员外家地田庄。
  正是晌午边,田庄里的庄头管事长工短佣们正开饭。
  帝国南北,那些靠力农耕作和佃地收租兴家的乡村土财主,多数以勤俭持家为美德。 “非祭祀不割牲。 非客至不设肉”, 主人自家的家常便饭。 通常是没有或很少准备肉荤的,但乡间俗话有道是“善使长工恶使牛”,“以雇工而言,口惠无实即离心生做工之人要三好:银色好、吃口好、相与好;做家之人要三早,起身早、煮饭早、洗脚早,三好以结其心,三早以出其力,无有不济”, 谚语有谓‘食在厨头,力在皮里’,世代耕读传家的殷实人家亦多谙此理,乡村风俗是宁可苦自家,整年粗茶淡饭,蔬食度日,却也要尽量设法让雇工吃上荤腥肉食,以免“灶边荒了田地”。 雇工劳作,东家必予酒肉饱啖,庶几不误田间农事,乡野旧规是‘夏秋一日荤二日素,春冬一日荤三日素’,‘农忙连日荤’,帝国无论南北东西,多是如此情形——当然月有阴晴,人分善恶,那等贪狠吝啬的土豪劣绅,嚷嚷地主家也没有余粮的黑心土财主,各地也自是不少,不足为奇。
  所以,张大员外地田庄里,酒罂肉碗,四顾狼籍,管事长工不分尊卑上下,呼拳拇战,喧哗叫闹之声远达街衢,并不让雷瑾等人感到丝毫的惊奇——话说,地主家吃素,长工们吃肉,这在帝国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帝国四境之内人多口大,以农耕种粮为主,牛羊畜养极其有限,天天大鱼大肉的荤腥,一般的殷实人家委实承受不起,只得俭省一点,紧着劳作辛苦的雇工吃肉也就罢了——看来这张大员外,也是信守勤俭持家、人和为贵之道,奉行再苦也不能苦雇工之理的那一类土财主。
  田庄不大,但每进院落,长条地桌子都摆得满当当,显得局促。 临时砌的炉灶搁着大铁锅,浓浓的肉汤此时正在炉灶上沸着,肉香弥漫,里头正煮着驴肉
  保定府方圆几百里,杀驴吃驴肉火烧(烧饼)是出了名的,远近皆知——烙得松脆的火烧,横刀一切,并不剖成两半,间隙夹肉,便是‘驴肉火烧’了,其实与西北或四川的‘锅盔夹肉’、‘肉夹馍馍’差不多,不同的仅是面饼怎么打制烧烙和夹什么肉而已,制作方法各处大同小异,口味口感却千差万别。
  贫民雇工,家无恒产,佣力以耕作,工钱微薄,唯求东家酒食丰备,劳作之后一顿狂饮大嚼已足快意,所以虽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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