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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厉喝一声,随着将领的不断倒下,随着防守一方士气的越来越低落,三千骑兵士,宛如一片能够淹没一切的黑色洪水,向着熊熊烈火处,疾驰而去,即使马蹄上包了厚厚的绒布,即使他们只有三千骑兵,却已是气势如虹,刀剑闪过一溜溜儿血花,马下踩踏一个个人体,骨骼的碎裂声,受伤死亡的哀嚎声,形成了一曲美好的死亡旋律,黑甲将领享受似的微仰了脖颈,邪恶而魅惑。
“好一场死亡盛宴!”
耳边传来这样的感慨,带着漫不经心的味道,黑甲将领的手指微动,下一刻,唇角高扬,随手将头盔摘下,却是一张阴郁而俊美的容颜。
“却不知是教主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口中说的谦虚,慕容延昊却坐在马身之上,未曾下马,只是微微拱了一个拳罢了。
幻影般闪现的红衣男子没有追究,而是弯了眸子,再次开口:“三殿下却是能人!”
银色的发丝拂过艳红如在滴血的唇,妖艳的让人心里发憷,也魅惑的让人想要将他整个剥开。
自然是剥皮拆骨的剥开,慕容延昊转过头,看着这血腥杀戮,没有丝毫怜悯之心的地狱,看着他那些带着胜利,而越发煞气逼人的儿郎,向着黄芪城而去,笑出了声:“怎及教主,我等这一日,也等的很久了,多谢教主鼎力相助!”
此时,却是多了几许真心,独孤羽嫌恶地避开向着自己身上喷溅的血液,淡薄无情:“你我只是有相同的敌人罢了,谈不上谁相助谁!”
——奢华无比的大厅中,丝竹之声不断,窈窕舞姿不绝,尽是酒池肉林,肥硕无比的男子怀中搂着一个妖妖娆娆的美人,大手不断地吃着豆腐,眼睛却色眯眯地看着眼前一众跳得激情的艳姬,不断地tiantian着唇,样子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老爷!”
大腿根一疼,新任黄芪城主李达仁小眼一瞪,才要发火,便望进了妩媚妖娆的双眸之中:“美人,何事?”
“老爷,您才纳了婉儿几日,便又看上了其他人,婉儿不依!”
摇首顿足,全是一派吃醋的小女子形象,李达仁笑眯了眼,好生哄慰了起来,打情骂俏正欢快间,听到有人说什么将军帐下的刘某某来访时,怀中女子已是衣衫半遮未遮了,这种时候,也自是不耐烦地摆手让他候着。
大厅之外,刘言云几次想要硬冲,却都被侍卫拦下,高声大喊,在下乃是镇北将军坐下偏将时,更是被人强行拖走。
刘言云终于后悔自己只会一些普通工夫了,可惜,现在想要学,也晚了,黄芪城主是不怎么样,他手下的侍卫却是实打实的高手。
这一等,便是两日,其间刘言云多次想要面见李达仁,却没有一次成功,心底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再不想去做无用功,向着招呼自己的管事询问黄芪关守将在何处,得到的答案,让他心凉了一片。
☆、第二百六十章 风云变幻
五日前,城主李达仁以城中兵士久不训练,难免技艺生疏之名,让三万兵士去城外开阔之地训练去了,北齐最厉害的是骑兵,胜南楚骑兵不止一筹,往年,南楚能够将北齐阻之于国门之外,虽然有兵将骁勇的原因,何尝不是占据有利地形,据城据关死守,关键时又有牢固的后防线,敢于死战,现如今,大好优势,拱手而让。
而最最重要的是,城中再无一个可以领兵的将领。
“蠢材误人”
喃喃自语着:“蠢材误国呀!”
厉喝一声,满脸铁青色的人挥剑斩了那几个还想强行挡住自己的仆役,一派杀气腾腾的样子,再无人敢于阻拦。
没有再多耽搁,刘言云骑着自己的马,便向着城门而去,眼前,是在望的城门,却也可见远处奔驰而来的快马,那血腥的气势,即使没有短兵相接,也是一阵窒息。
守城门的士兵想要将护城河的栏板抽掉,将城门关闭,却不及早便虎视眈眈的探子快,血光四溅,人声鼎沸,百十个普通百姓打扮的人死死地据守在城门口的位置,不论是刀枪剑戟,还是箭刃加身,全都无法将这些死士击退,他们,用尸体堵住了城门关闭的时机。
即使城中还有三五万兵士,还有十几万百姓,也没有了领袖群羊的猛虎了!何况,苦笑一声,刘言云可以预见到凭自己这两日打听到的李达仁的为人,是有多么大的可能弃城投降。
鞭子重重地一抽,刘言云手中的剑挥舞的疾,随着那些向着城外冲去的百姓冲击,他现在的任务便是将黄芪城的情况告知林庭,北齐这次以着闪电般的速度占据有力后方,便是打着前后夹击的好算盘。
“嗤!”
肩膀一阵剧痛,刘言云的脑袋阵阵发晕,却还是朝着城外策马奔驰,已经冲到城门口了,快了,快出城了。
闪耀的阳光下,一道锐利的寒芒带着尖利的破空声,后发先至,血花绽放出凄艳的美丽。
昌平四年五月初六,北齐军神拓跋宏率三十万大军叩关,于裕庆关口与镇北将军林庭率领的十万大军相对峙,其间多次于关前决战,互有胜负,虽不曾真正攻下裕庆关,却牢牢钳制住了这十万大军,还有镇北将军林庭。
昌平四年五月初七,北齐三皇子慕容延昊率三千精锐骑兵,长途奔袭,借由匪盗散兵掩护,于黄芪关左近平原处伏击大楚三万军队,以一敌十,占尽上风,自黄芪关守将武威将军始,左将军金箬,军师杨意风,偏将闻长,裨将剌先罗,自上而下,不论军阶大小,尽数命丧此役,三万将士,埋骨荒野,血染黄沙,白骨飘零,十几日大火不断,是为黄芪血夜。
昌平四年五月初八,慕容延昊携带大胜之势,借由百名死士据守城门,不费吹灰之力,进入了黄芪城之中,惜黄芪城兵多人广,却无可用将领,黄芪关城主李达仁更是贪生怕死,未曾阻止有效反抗,便被先冲击城主府的慕容延昊制住,贪生怕死之下,率众投降。
镇北将军麾下将领刘言云于城门处冲击时,被一箭射杀。
慕容延昊三千兵马进驻,所下第一条命令便是将城中兵士全部缴械,单独看压编成一个独立军制,且军纪严明,对百姓又是秋毫无犯,一时间,丝毫不见异族占领的气氛,城楼旗帜撤换,于五月初九日,迎北齐后续二十万大军进城,至此,北齐五十万军队扣边,人数几乎是南楚守军的一多半,在边关互为犄角的三道城关之中,率先占下黄芪关,牢牢扎根,有了一个稳固的后方,再也不会因为粮草不及时到达,或是后路被断等原因轻易撤军了。
五月初九日晚,林庭与北渡关守将联合,夜半偷袭,以袭击左右侧翼的方式突然发难,将拓跋宏军队退兵十里,却遭到来自后方的打击,黄芪关出兵,只是出的是北齐的兵罢了。
林庭退守裕庆关,城楼之上,挽弓射箭,将北齐军旗击折,挽回军心,却也不堪前方三十万,后方十万大军的攻势,据城而守,制造于骑兵不利的峡谷站,引敌深入,出城决战,后翼偷袭,劫持粮草,刺杀高级将领,奇谋诡计,阴谋阳谋尽出,可惜,此次,北齐兵多将广,后方无忧,准备充足,一切恍似雷霆一击,发难时机太好,林庭已经无法单凭自己剩下的二十万军队挽救渐落下风的不利局面。
至此,边关形势危矣,镇北将军不得不向朝廷求援。
——烽烟起,密云布,辉煌宏大的朝堂中布满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可怕氛围,高座之上的皇帝满面阴沉,再也维持不住自己表面的温和:“朕要知道,为何黄芪城城主会是李达仁这个蠢材,朕明明任命的是万守易!”
锋利的眸光快要刺穿吏部尚书的心脏,杀机毕露,他还有另一个身份,李达仁的父亲李顺康,老者脸上的汗水涔涔而下:“请皇上赎罪,非是臣擅自改换朝廷命官,而是”
有些吞吞吐吐的话语让楚鸣昱的脸色一片沉郁:“说!”
“而是万守易在到达黄芪城三日后得怪病去世,臣那个孽子是随着万大人赴任的下官,听从万大人遗言,便暂代万大人职务,不致于使黄芪城无主,他早便已经使人将请求任命新任城主的折子递上,只是边关路远,短短几日便已经风云变幻,致使下官今日才收到奏折!”
跪在地上的李父,颤颤巍巍地自怀中掏出一纸褶皱的厉害的奏折,递给了梁卓。
楚鸣昱看着奏折,没有打开,却是冷笑数声,猛地将折子掷于地上,珠帘轻晃,模糊了他的面容,却模糊不了话语中的冷寒:“李繁,你真的以为朕一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