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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浣沙开口央求。
殷桃转过身背对着她,不再出声。浣沙向其他人交待了几句这才退了下去。
“娘娘,奴婢伺候您洗漱更衣。”一个怯懦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不难听出声音主人的紧张和恐慌。
殷桃点了点头。接着便听到铜盆被放置在架子上的声音,然后便是一双小手轻
轻撩起她的秀发。
宫女望着手里的乌黑长发,心中一直有些慌乱,她从未与娘娘这般近距离的接触过,虽是颐和轩的宫女,可每日也只是远远的望着她罢了。
她是刚进宫不久的奴婢,从未伺候过任何主子,手上的活难免有些生疏,再加上紧张,就更加不知轻重起来,越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就越是抑制不住的哆嗦,最后干脆跪在了地上。
“娘娘,奴婢实在笨拙,求娘娘不要怪罪。”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
“起来罢。今年多大了?”为了打消她的紧张,殷桃主动与她闲聊起来。
“回娘娘的话,奴婢今年十四了。”停滞了一下,宫女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殷桃虽是眼睛暂时失明了,可那股气势却依然未曾减退,所以与她说话,她几乎是大气都不敢喘。
“叫什么名字?” 殷桃尽量将声音放轻柔,从面前人的声音中,她便听的出来,她一定还是个懵懂的姑娘。
“回娘娘,奴婢名叫亦盼。”
“亦盼?当真是不错的名字。”殷桃笑了,亦盼有些许的失神。
“奴婢上头还有三个哥哥,所以爹娘就盼着能生个女娃。这才给奴婢起了这个名字。” 攀谈中,亦盼不再似当初那般拘谨。手上的动作也麻利了起来。没一会殷桃就换回了往日的装束,凌人的气质更加明显。
“去领赏吧。”
“是,谢娘娘。”亦盼退下了。
“皇上驾到。”洪亮的声音响起在长春宫外。
雅妃慌忙的在原地跪接君安的到来。
“臣妾/奴婢。参见皇上。”
“起来吧。你们先退下。”君安示意一旁的宫女先行退下。这空荡的宫殿里就只剩他与骨瘦如柴的雅妃。
君安先是打量了一眼四周,满地都是花瓶的碎片,看样子这宫里能搬得动的物事几乎全被她用来出气了。
这几日她过的人不人鬼不鬼,宫内一片凌乱。像是荒废已久的冷宫一般。宫女在一边打扫,她便在一边继续摔砸,砸到最后宫女已经不愿再搭理她,反正现下看来,她断然不会再得宠了,这后宫的女人如若不得宠,那生活便比死还艰难,无论是嫔还是妃,哪怕是皇后,没有帝王的宠爱也都只是躯壳罢了。
“皇上,您是来还臣妾清白的吗?您终于相信臣妾了?”见宫女都出去后,雅妃不顾礼节一把抓过君安的手。
“放肆。”君安没有丝毫怜惜之情的甩开她,“朕没把你的双眼挖出来便是念了旧情,你莫要再抱着什么希望。”
听君安如此说,雅妃的表情一下变得呆滞,现如今的她就如同一个疯子一般,喜怒
无常。长春宫内的下人们能躲则躲,万不会出现在她身旁。
“依朕看,现下你也不便再在这长春宫居住,收拾一下,今日便去永和宫偏殿罢。”说着便起身要走。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皇上明察啊。”雅妃撕心裂肺的哭声在这殿内十分慎人。这宫内谁不知那永和宫偏殿就是冷宫,今日如若她当真去了那宫里,便是永无翻身之日了。别说那毒不是她下的,那就算是她干的,在这等时刻也绝不能承认。
“去罢,或许那里更适合你。”不再理会她的哭闹,君安毅然朝外走了出去。
早在当日他便知道这次的事情有些蹊跷,退一步来讲,如若这毒当真是雅妃下的,但以殷桃那性子,如若她不想,那碗药她绝不会喝下去。她的目的也不过如此,那么他满足她便是。
☆、苦不堪言
作者有话要说:在没有乃们支持滴日子里,我已经感脚不会再爱了
雅妃在地上跌坐良久,最后还是宫女将她扶起,简单的收拾了一番,便半强迫性的将她架往永和宫偏殿。一路上,雅妃目光呆滞,似是被人施以摄魂术控制住了魂魄般。身旁过路的宫婢内竖都忍不住驻足偷偷观望,脸上没有一丝怜悯,反倒幸灾乐祸的意味居多。
将她带到宫门口之后,左侧的宫女用力一推将她推进殿门内,似是怕沾染到晦气般,雅妃进去之后,那两名宫女急忙离开了,连头都没回一下。
雅妃站在院子里,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包袱,那里面是些碎银子和她的换洗衣物,这可以说是她的全部家当,正在洗衣的宫女见这永和宫又进来一个人,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一拥而上便将她的包袱抢了去。
从来没有见过这场面的雅妃慌了起来,本能的和宫女们撕扯着试图夺回自己的包袱。
“滚开。”一个宫女满脸不耐烦。“不管你以前是何身份,既然来到这了,那么你便是个宫女,甚至连宫女都不如,如若想过点消停日子就放老实点,眼睛尖点,别那么不识趣。”
“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跟本宫如此说话?当心本宫哪日出去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雅妃恨恨的瞪着那个为首的宫女。
“呦?原来还是位娘娘啊。”那个宫女推开围在她周围的人缓步向雅妃走去,朝着雅妃不屑的笑道:“娘娘,在这里您还端着您那娘娘架子?我看你是皮痒了。”说到最后,像是失去了耐心般,一把拉过雅妃本就稍显凌乱的秀发。
“贱婢!等来日本宫定叫你尝尝死的滋味。”在这等狼狈的时刻,雅妃还试图拿出自己的气势,想要镇压住这些宫女。没想到换来的却是更多的拳打脚踢。
“那个蠢货去了永和宫?”魏子婉托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中,脸上扬起了这几日来头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
“回娘娘的话,奴婢亲耳听长春宫的宫女说的。”面前的宫女低眉顺目的跪在地上,心中暗暗窃喜着,说不定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成为婉贵妃的心腹呢,到那个时候自己便可以高人一等,仗着贵妃娘娘护着自己,看谁还敢瞧不起她。
“下去领赏吧。”魏子婉站起了身,吩咐下人去找几件自己穿过不要的旧衣物,便带着几个宫女往永和宫走去,得意之情如数展现在脸庞之上。
刚到宫门口便听到自里面传来的噪杂声,她扬起一边的嘴角笑了一下,接着便迈步走了进去。
众宫女正把玩着从雅妃那里抢来的物事,一抬眼便看到向她们走来的魏子婉。
众人虽然未曾见过她,但见她的气度不凡,不像是被打入冷宫的,当下态度都收敛了起来。
方才打雅妃的那个宫女看着魏子婉问到:“敢问是哪宫娘娘?为何到这来?”
话音未落,魏子婉身后便有一个宫女冲了上去,抬手就是两巴掌。
“大胆奴才,敢这般口气对婉贵妃娘娘说话,你也配?”
魏子婉定眼一瞧,原来是先前禀报雅妃被打入冷宫的那个宫女,这丫头当真是有些心思,但这样的人往往是棵墙头草,万不能信任,利用利用倒是可以。
听她如此一说,刚才还略显慵懒的众位宫女立马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奴婢参见贵妃娘娘。”
“都起来吧,本宫今儿也不是来寻你们的晦气,你们谁是主事的?”魏子婉的声音带着一丝傲慢。
“回娘娘,是奴婢。”动手打雅妃的宫女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你?”魏子婉不动声色的打量了面前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的话,奴婢叫莲竹。”名叫莲竹的宫女一脸讨好的笑容,还哪有半丝方才的气焰。
魏子婉望了望她周围的人没有做声,莲竹心领神会,急忙回身将其余宫女如数赶走。
“莲竹,这里是些银两和银票,不多,但也是本宫的心意,你拿着罢。”魏子婉微微扬起下颔,示意身后的宫女将银子银票拿给莲竹。“今儿来的那位是本宫的妹妹,你们可得好生招待着,但是,该周全的地方也得周全,不用顾及本宫的面子,听懂本宫的话了吗?”
“是,奴婢遵命。”莲竹握紧银子,有些激动,她从未见过这么多的钱财。
似乎很满意莲竹的表现,魏子婉往雅妃所在的屋子走去。
一进门,便有一股霉味传来,熏得魏子婉差点吐出来。强忍住这令人作呕的气味,她继续往里走,正趴卧在榻上暗自流泪的雅妃便进入她的视线。
“呦,妹妹这是怎么了?谁让你受气了吗?”魏子婉明知故问。
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