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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桃的动作愈见明显了起来,她不安的摇着头,皱紧眉头似是想摆脱什么不愿要的困境。
“殷桃。”君安摇了摇她的肩膀,想安抚她的不安。
殷桃的眼睛猛地睁开,坐起身来。直直的望着前方,往日里透着灵气的眼睛此时有些黯淡无光。
“主子!”在也顾不得皇上还在身边,浣沙冲到了殷桃身边,喜极而泣。
自殷桃睁开眼睛之时起,君安便再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木讷的收回自己的双手,静静的望向她。
“浣沙?”殷桃的声音有些嘶哑。有一段时间内仿佛不知道自己所处何处。
“娘娘,浣沙这就去给您倒杯水。”浣沙急忙跑去外厅给殷桃倒水。
浣沙走后,殷桃只觉得身边还有一个人,虽然那人没有开口说话,可她能感到他的存在。
“谁在那?”她吃力的问,因着刚苏醒,身子还虚弱的不像话,说句话都要喘上半天,实在没有多余的体力长篇大论。
听到殷桃的问话,君安依旧没有出声,见此,浣沙几乎要脱口而出这几日皇上是怎样收着她的。
察觉到浣沙的意图,君安抬眼望向她。那抹视线似一只无形的手扼住浣沙的喉咙,让她一个字都无法吐出。
“现在什么时辰了。”饮了点水,殷桃的声音不似先前那般暗哑。
“回娘娘,未时了。”
听到浣沙的话,殷桃的动作突然就僵住了,苍白脸庞上有些许的不安和惶恐。
“回皇上,娘娘醒来后可能会暂时性失明,又或是短期之内无法开口言语,这些都不是唯一性的。” 这句话突然浮现在君安的脑海,殷桃的苏醒让他忘却了太医前几日的叮咛,如若不是她方才的反应,他几乎以为她恢复如常。
“我想再歇一会,你先下去罢。”殷桃的语气慌乱起来,好像在极力的遮掩着什么。
憔悴脸庞上的那丝逞强将君安的心揪的紧紧的,他知道她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重新躺下之后的殷桃一脸茫然,她正处于一片黑暗之中,不同于黑夜的光的微弱,现下的她连微弱的光芒都寻找不到,她失明了。这个认知让她无法平静。不自觉的把被子拉紧,翻了个身,面朝墙壁,这样,起码她可以告诉自己,只是光线暗罢了。
“这
几日要格外仔细,万不能疏忽了。还有,不要跟她说我来过。”
临走时,君安依然如上次那般选择让大家守口如瓶。没有再做多停留,他朝门外走去。
浣沙泪眼朦胧,如今主子正处在失明之中,如若告诉她皇上这几日对她的守护,于主子而言一定是种安慰,可为何每次都是如此,明明是相爱的啊,为何要苦苦隐瞒。
殷桃木然的躺在榻上,却了无睡意,这几日她睡的已经够多了,模糊中一直有人在一旁跟她说着什么,她努力的去听却依然听不清楚,在这段时日里,他可曾来看望过她?心里可曾装过她?
作者有话要说:跪拜收藏君~~~~
☆、奈何情深
作者有话要说:跪拜收藏君~
“娘娘,起来用膳吧,浣沙特意准备了粥食,您连续睡了几日,现□子虚的很,需进些食物。”浣沙走到殷桃榻前,轻声说道。
这几日的颐和轩实在太过安静,而她已然习惯了这样的静谧,皇上每日来看望主子,她就默默的守在一旁,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充实。
“太医可有说我这双眼睛”殷桃的声音里压抑着些不安,问到最后自己已开不了口,生怕浣沙告诉她她这双眼睛这辈子也就如此了,再没有重见光明那日,如若当真是这样,那她宁愿没有醒来那日。
“娘娘万不要多想,胡太医只说因着那毒药太烈,就算保住性命体内仍会留下些余毒,等日后身子好起来了,余毒自然就清了,到那时眼睛便能恢复了,所以,现下主子需要做的就是快些将身子养好。”浣沙上前将殷桃微微扶了起来,因着前几日太后赏的那顿板子,殷桃如今的行动还不能自如。
“只是如此?”殷桃有些不敢置信,就凭那日的分量而言,她还能有命坐在这里便是好的,当日她却是没有想过后果,只是想那般做,所以就依了自己的性子,况且只是一条命罢了,如若当真死了还能拉上雅妃,那么她就算没有白白浪费。
“浣沙所说句句属实,娘娘稍等片刻,浣沙这就去将粥端来,将身子养好了才能继续做所想之事。”
眼前一片漆黑的殷桃只能感觉到浣沙飞快的向外跑去,她无奈的摇摇头,这深宫的枯燥日子定是将她憋坏了罢,自己虽自小在宫中长大,可前些日子出宫生活了一段都不愿再回到此地,更何况是浣沙那自小就生活在宫外的姑娘,跟了自己之后当真是苦了她了。
想起那段日子,博贤和小六子的影子就映在自己脑子里,也不知他们现下如何,过的怎么样?小六子成亲了没有?或是回到了家乡没有?
如若问她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是哪几件,那让小六子离开自己无疑是为数不多的几件正确的事中的一件。
“娘娘,粥来了,快趁热吃了吧,吃了之后还要吃些补药,是安亲王特意托人从外地带回来的,听说对身子骨可好了。”浣沙把粥一匙一匙的喂到殷桃嘴边。
“也不知安亲王近日可好,算算也有好些时日未曾见到他了。”殷桃状似自言自语的说着。
她们现□份不同于以往,她是君安的妃嫔,自是不能随意与其他男子接触,而三哥也是不便进入这后宫之中,所幸联系倒是不会断,有个什么事还能托人捎个信。
“雅妃如何处置了?”正吃着,殷桃突然想起来雅妃了。
“回娘娘,雅妃娘娘现下被皇上禁
在长春宫了,听说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浣沙低声说道。
“刺激?”
浣沙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向殷桃一一道来,唯独落了皇上日夜守在她的榻边的事。
“他,从未来过吗?”殷桃的脸色有些难看,尽管她已经极力控制自己了,可那股失落感还是重重的击了她一下,她有些摇摇欲坠。
看着殷桃的神色,浣沙已经不忍心再开口说一句话了。虽是皇命不可违,可她毕竟不愿欺骗自家主子,更不愿在这个时候,在主子已经不能再承受任何打击的时候欺骗她。 所以,这次她没有开口,只是双眼通红的看着主子的面色由失落再渐渐恢复如常。
“也罢,他是恨我的。”
草草的吃了几口,殷桃便再也吃不下去,不管浣沙在一旁怎么劝,她都不再开口。
“皇上,更衣就寝了。”苏静海出生提醒已经呆坐在案前一下午的君安。
在他的印象中,皇上向来都是夙兴夜寐的,从未有过怠惰的时候,更别提是这样无所事事的一下午动也不动的坐在椅子上了。他早已听闻今日安嫔娘娘已经转醒,皇上怎的还是如此劳心伤神?
“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苏静海的出声打断了他的思路,前段时间接连几日的劳累让他无暇去顾及什么,直到今日他才有空闲来整理一下这几日自己已极度混乱的思绪。
自从母后离世他便知道自己与殷桃之间已经横上了一条深壑,他未曾尝试将它填平也无法将它填平,他和殷桃能有今日,不得不说他的原因占了大半,他知自己有错却也只能这样下去,当他想他们就如这般相互仇视的过一生的时候,她中毒了,也正是因为她这次的中毒给他带来了不小的打击,他终于知道自己是那么的在意她,可就是这份在意让他无力承受。
是啊,这么多年了,他终于想清了,他对她一直都不是仇恨,而是怨恨,他怨她,怨她她的姑母是殷蓉,他恨她,恨她为何也卷入到这场悲剧中。与其说是他伤害她,倒不如说是他在伤害他自己,伤她三分毁他七分。
每每当他觉得是自己得了胜局的时候,她便一招将自己打败并压得死死的,永无翻身之日。她是个狠心的女子,从来都是。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无法赢过她,因为他待她从来都不如她待她自己那般狠,哪怕会危害到她的性命,哪怕那个人是她自己,她都不会手下留情。
突然,他有些怕了她,或许,他一直都怕她。他走到窗边,凝视着夜空许久。
“娘娘,歇了吧。”浣沙把被子给殷桃盖好,吹熄了灯火。
“浣沙,把灯亮着吧,我睡不着。”殷桃的声音在这漆黑
的夜里显得有些无助。现下的她本就看不到一丝光亮,如若再把灯熄了,她心里就更低落了,就算不见烛火摇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