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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她竟消瘦了许多,脸上没有任何的欢笑,在冬日萧瑟的寒风中,显得孤独而无助。
“我送你下山吧!”终于有一天,子颜看着茫然无神的舞衣忍不住重重地说道。他再也不能让舞衣承受这种无尽头折磨。
“我不走!”舞衣柔弱中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倔强。
“为什么?”子颜失控地大声吼道:“难道你要一直这样,毫无自尊地活着吗?永远作别人的替身吗?”子颜的眼中满是心疼。
舞衣惊诧地看着他,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是!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要管我”舞衣大声地喊道,仿佛想把心中的痛都喊出来。却已经忍不住泪流满面,声音带着颤抖。就当她作贱自己吧,她不是把命都给他了吗?还在乎这副残骸吗?就算下山了,她又能去哪里?十三岁那年,命运就注定让她逃离不了他!
在冷冽的寒风中,一男一女,静默地伫立着。一个满眼的愤怒和心疼。一个柔弱中带着倔强,脸上闪着晶莹的泪水。偌大的山峰上,直直地对望着,沉默着,任凭寒风在耳边呼啸着。
那种令人窒息的寂静,在狂风中显得有点突兀。
“走!”子颜用力地拉起舞衣的手,自顾地往前走,就像一个月前拉着她去后山的温泉一样。舞衣怔怔地跟在他的身后,两人依然一言不发。
来到一扇厚重的石门前,子颜停下,淡漠地说道:“你要的答案在里面。”舞衣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子颜转身扭动了身旁的一块石头,沉重的石门“轰隆”一声地打开。两人并肩走了进去。
子颜走在前面,舞衣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由于刚进来,不适应山洞内的光线,舞衣根本看不清洞内的景象。
“这就是你要的答案!”子颜猛然停下。舞衣惊诧地看了他一眼,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片刻后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一副晶莹通透的紫晶棺材安静地躺着,舞衣不由自主地走近,看见一名国色天香的女子静静地躺在里面,眸子紧闭,好像在安然地睡觉。那躺在棺材里的女子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一身白色纱衣,容颜出众,此刻更是给人一种安详宁静的淡雅之美。
舞衣看着她,容颜和自己并不相像,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说不上是为什么。舞衣微微蹙起眉,在脑子中寻找答案,生怕错过什么。
18。…018相像之处
“你看她的眼睛。”子颜在一旁提醒道。
对了!就是眼睛!虽然她的眼帘安静地闭着,但是她的眉毛,睫毛都与舞衣有几分相似。再加上舞衣自从三年前遇到东方铭后,偏爱白色的纱衣,这样一来两人竟有种莫名的相似。
“她的眼睛和你很像,连神韵都很像!”子颜说道:“她就是馨儿。”刚开始子颜也不明白庄主为什么要带舞衣回来,只是觉得舞衣有种熟悉感,后来终于明白,她和死去的馨儿的眼神和神韵都很相像。
舞衣的身体明显怔住了一下,一直以来她都知道她不过是个替身,不过是他醉酒时玩弄的对象。却想不到,她的对手竟是个死人。她可以打败天下的人,唯独赢不了死人。
“她的身上有千年寒玉,这是庄主三年前从李老爷身上夺过来的。所以她的尸体保存在山洞中才不会腐烂。”子颜解释道。
舞衣整个人都僵住了,她记得,记得三年前东方铭那冰冷骇然的神情。原来那时他那么执意要拿到千年寒玉,竟是为了馨儿!
子颜担忧地看了看舞衣,他知道这样对她很残忍,但是他不能让他一直蒙在鼓里,这样对她不公平。所以他缓缓开口道:“馨儿与庄主从小青梅竹马,在庄主备受欺凌的日子里,只有馨儿给他一点关怀,支撑他走下去。三年前,庄主的那些哥哥竟然偷偷玷污了馨儿姑娘,馨儿经受不了这样的侮辱,第二天就自尽了!”
当初东方铭不顾伦理道德,杀害自己的哥哥,很大部分都是因为馨儿的死。所以东方铭才会变得那么的冷漠,那么的无情,从此把自己的悲伤埋在心底。
舞衣的泪水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哽咽着说道:“子颜,我明白你的用意。谢谢你!”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东方铭会把她带回山庄。
子颜轻轻地点点头,希望她能放她自己一条生路,不要让自己活得那么痛苦。
“顾子颜,你越发大胆了!”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让人瞬间结冰。
两人同时猛然回头,只见依然一声白衣的东方铭傲然站立着,一脸的冰冷,目光凌厉地看着两人。
“庄主!”子颜铮铮地跪下,眼睛中带着一丝的恐惧,担忧地瞥了一眼舞衣。
舞衣从震惊中醒悟过来,也跟着重重地跪下叫道:“庄主!”不知道是因为洞里的温度过低还是因为心里的恐惧,她的声音中竟带着丝丝的颤抖,身体也不由得缩了缩。
“嘭!”的一声,东方铭一脚踢飞了直直跪着的子颜,子颜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石头上,,嘴中猛然流出了一口温热的鲜血。他挣扎着起身,又跪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低头一言不发。舞衣担忧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愧疚。子颜回以安慰的目光,示意她放心。
“你的眼中还有我这个庄主吗?”东方铭冷冷地说道。看到两人公然在他的面前眉来眼去,他心中的怒火更甚。
“请庄主降罪!”子颜也不做过多的狡辩,直直地说道。
“我是应该惩罚你!”东方铭冷漠地说道,子颜的心中一怔,下一刻却身体立刻承受迎上了一股巨大的冲力。他整个人倒地,动弹了几下,却依然起不了身。东方铭那一巴掌起码用了八成的功力,子颜自然抵挡不住。
看着子颜痛苦地躺在地上,舞衣开口说道:“庄主,是舞衣的错!请你不要责备子颜!”
东方铭上前捏住舞衣的下巴,舞衣立刻感到下巴像脱臼了一般疼痛。东方铭狠狠地说道:“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你有什么资格为他求情?你不过是我发泄的工具,必要时暖床的女人而已。你连命都是我的,你有什么资格说话!”
舞衣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身上的痛好像都开始觉察不到了,或许子颜说得对,她是时候放生自己,她的眼神中滑过一阵痛楚,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看着她的眼神,东方铭的手中有了片刻的停滞,眼神有了一丝的犹豫,放开手。语气依然威严冰冷地说道:“走!这次我暂且放过你们!立刻滚出这里!”不知道为何,此时东方铭脑中浮现“狗男女”这个词。
舞衣忍着下巴的剧痛,起身艰难地扶起子颜,慢慢地走出了山洞。
身后隐隐约约传来东方铭温柔深情的声音:“馨儿,是我不好,不该让人来打扰你的!”那样温柔的语气是舞衣不曾听过的,她的心倏忽地刺痛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扶着子颜,慢慢地离开,却狂风中看见满地的心碎。
19。…019背叛出卖
子颜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起身,他跟随庄主这么多年,自然了解庄主的脾性。这样的处罚已经算轻了,好在庄主也没有为难舞衣!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子颜,对不起!”舞衣望着子颜,真诚地说道,用力咬着嘴唇,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滑落。她突然很痛恨自己的眼泪,自己的懦弱,还连累唯一关心她的人受伤。
子颜抚上她乌黑柔顺的秀发,宠溺地说道:“傻瓜,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还有,以后不要咬嘴唇知道吗?那样会咬出血的!”
望着子颜眼中的柔情,舞衣有时会想,若是当初首先遇见的是子颜,她十三岁那年没有被东方铭悠扬而清冷的笛声吸引,没有回眸看到繁花处的东方铭,没有对他傲然而落寞的身影着迷。那结果会不会一样呢?
此后,东方铭再也没有找过舞衣,但是他有时还是会愣愣地望着她出神。有时会忍不住偷偷去看舞衣,看着她跟子颜认真地学武,却进展甚微。看着她时而忧伤的眼神,有时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他看的到底是是舞衣还是馨儿。有时看着她和子颜亲密的动作,他会心生怒火,愤愤然离开。而后几天,又会忍不住偷偷去看看她。
而舞衣经过山洞那一幕之后,心底的任何一丝的奢望都被强制压在心底。就这样静静地呆在他身边,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她想放生自己,慢慢地走出他的世界。
一日,舞衣习武后,刚进入房间,眼前突然一黑,失去了知觉。
而在临窗负手而立的东方铭接过属下递给的信函,脸上冷得结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