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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激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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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已上这条路,那便走吧。”

自高处望去,燕离湖如同一支巨大的勺子漂浮在北方大地上。而龙门滩,恰恰在这勺子的中央。章杨策马立在一个小山包上,眼睛直盯着远处的黑影。百余名单刘两家的战士手握府库中挑选出的兵器,正在旁边细心的整理着马鞍。出于共同的利益,赵春山不但任凭章杨提走一批兵器,还慷慨的送给了他近两百匹战马。当然,这些都是与陈家一战中得到的战利品。

遥视管阙一行距离渡口不过里许,章杨的嘴角流露出一股冷酷的笑意。跟随他一行走了七八天,终于等到了机会,所谓北人骑马,南人行舟,古有明训。如今管阙为贪图近道,竟然头脑发昏,忘了忌讳。只要能赶在他上船之前追上去,管阙进无所进,退无所退,这条小命可就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一个前冲的手势后,百余名骑兵紧随着他,悄悄的自山包向下奔去。人影刚一驰出了密林,顿时四散开来,迎着燕离湖的走势,组成了一道弧形阵容。马鞭飞快的在空中舞动,清脆的响声顷刻淹没在骤然而起的暴雷声中。

耳听着突如其来的响声,管阙回头张望,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那纷纷扬扬的尘土下,少说也有百多名骑兵正向自己冲了过来。此时此地,除了章扬以外,更有何人?他面无人色的看看左右,仓皇地喊道:“快,快到渡口去。”话音起时,他手中早已扬鞭起步,第一个纵马逃了出去。

章扬下了山坡,催马如飞,一骑绝尘,率先冲在了前面。和他这老练的御手相比,单刘两家的汉子除了有限几人,大都只能勉强控制狂奔中的战马,如何跟得上他的步伐。很快,便与他拉开了二三十个马身的距离。眼看着与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章杨自人群中认出三个黑衣无甲的特殊人物。那夜的遭遇电般重现,章杨神色激厉,猛地喝了一声,双腿一夹马腹,去势更疾。

眼瞅着章杨单人匹马冲在了前头,那三名暗刃中人目光交错示意,各自点了点头,齐齐脱离了大队。在他们想来,当日章杨长街遇袭,硬打硬拼之下,虽废了领头之人,自己却也伤势不轻。如今这里三人合力一击,迎头相撞,未必不能要了他的性命。

太阳仿佛突然一跳,挣脱了朝霞的拘束,豁然跃上了天空。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在如茵碧草中照出一条淡淡的余影。黑色的马匹黑色的盔甲,于高速奔驰里恍若一团黑色的火焰,不停燃烧跳跃!那三人骇然相望,俱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恐惧。暗刃!暗刃!原只能在黑暗中亮出锋利的短剑。沙场,不是他们该来的地方!已经来不及掉头逃开,硬着头皮挺起手中利剑,三人只希望能接下他这一击,然后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一股几乎能摧毁一切的气息扑面而来,一杆几乎能横扫一切的长枪挟风而至。碰撞声是如此短暂疾密,让人情不自禁的怀疑,是否自己把一个声音错听成了三声。看见左右二人还没来得及吭声便已坠落马下,残留者刚要为自己幸存而欢喜时,忽然,一股郁闷自胸腹直冲头顶,让他在头晕目眩之余不由张大了嘴巴。口中飙洒而出的,除了鲜红的血液,竟然还有几团绿白相间的杂物。

耳听背后终于传来第三次“扑通”,章扬头也不回,只扬了扬手中长枪,便强行抑住旧创处传来的痛楚,直追向前方。

逃!逃得越快越好!俯身在马背上,管阙突然憎恨自己为何不好好学习骑术。前面的渡口渐渐清晰,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此时,一阵远比他紧密的马蹄声越驰越近,管阙回头张望,神色再变,险些从马上掉了下去。扭头拼命的抽打着马鞭,管阙一边痛骂那三个家伙徒有虚名,一边希望自己身边的近卫能再把章杨阻上一阻。

数十支枪戟布成半圆,密密麻麻的对着后方。方才那一幕,已看得管阙近卫心惊胆战,再也不敢贸然与他对决。高低纵越的马匹上,枪尖寒光四射,把周围丈许都护了进来。莫说是人,恐怕就连飞鸟也无法穿过。近了,那人越来越近了,他迎着死亡的丛林,丝毫没有减低速度。拼命的调整角度,士卒们下意识的咽着吐沫,喉咙口一阵阵紧张的悸动。撞上了,眼看见要撞上了,然而他的身影鬼魅般的一闪,竟然就此消失不见!

烈马斜斜的贴着地面,划出一道匪夷所思的弧线,就在枪林前方寸许,闪电般绕了过去。黑甲自马腹下出现,章杨一个翻身,重又坐上了马背。围着圆阵兜了半圈,在护卫们还没有醒悟之前,他已急驰而去,直奔到了渡口前方。横枪立马拦在路上,章扬冰冷绝然的眼神直盯向管阙。红色的枪樱随风轻轻舞动,妖异的区别着生与死的距离。

还有三百步,不,可能只有两百步。望着章扬背后的渡口,管阙眼中全是生的渴望。前进还是后退?周围的士卒无声无息的看着他,等待着命令。管阙咬牙切齿的看向章扬,入眼尽是那轻蔑无比的嘲笑。手中利剑紧了又紧,足下马匹动了又动,管阙向前奔了几步,忽然胆气一泄,竟又调转马头,钻进了护卫之中。正待冲锋的士卒们陡然一震,投向他的目光里全是惊愕与不屑。

“管阙,你死定了!”恍若并未看见这可笑的一幕,章扬举枪直指管阙。后方追兵卷起的风尘漫漫,仿佛为他这句话做了最好的注解。

人群中,管阙只觉得他的枪尖,遥遥锁住了自己的咽喉。

清凝碧透的伊水自西定门流入京城,东去数里,便到了号称“一池胭脂如梦”的绮海。说起这绮海,其实本不过是三个连在一处的小小湖泊,间中伊水相连,重叠往复九曲连环。湖面烟水徊绕,明漪微澜,直如几颗玲珑剔透的明珠镶嵌在京城之中。

绮海周围,酒肆林立,勾栏瓦舍,随处可见。每每到了夜里,湖上画舫听丝竹袅袅,湖边楼台有笙歌曼曼,那彻夜难停的曲声歌声,委婉柔曼,绕梁不绝。若是碰上了一个好天,更可见湖面华灯映水,空中明月辉映,天与地竟是恍若连成了一体,教人无从分辨何处是繁星,何处是灯影。此辈中人,入了这里,难免流连忘返,浑然不知身在何方。

这日夜里,绮海一如往常热闹,天还没有黑透,便有那画舫骊舟早早的开浆行船。只是说来也怪,这许多船只一旦路过牡丹渡口,无一例外的加快了浆速,降低了曲声。有那不知事的客人愕然相问,舟上船娘遥指岸旁,但说扬威二字,便有嘈杂,也转瞬即歇。

柳江风一身红袍,满面憔悴,循着每日惯例,独自向一艘画舫行去。依窗遥遥望见他的身影,许媚娘已迎上了舱面。

“来了?”随着极寻常的一句问候,许媚娘自然而然的伸手上前扶住了他。那白日里威猛逼人的虎虎身躯,此时在她手中,竟是空泛乏力。

柳江风微笑颌首,迈步进了船舱,自去倚在了榻上。许媚娘疾步走到台前,小心翼翼的捧过了一碗莲子羹,看着柳江风疲倦的脸色,她有些心疼地说道:“大人若是乏累,何苦还要过来。”

“防人之口甚于防川啊!媚娘,你跟我也有两年了吧。我柳江风于天子脚下,执虎贲雄兵。虽深得今上信赖,何尝不害怕旁人的流言蜚语。出没绮海烟花之地,本为自污以避嫌。再怎么疲乏,这样子总还是要做的。只是委屈你常常担这虚名,我心下倒着实有些过意不去。”柳江风斜靠在枕上,一边翻看带来的书信一边答道。忽然,他脸上神色振奋,有几分笑意流了出来。

“什么事情让大人如此开怀?”难得看见他这般高兴,许媚娘不禁奇怪的问道。

柳江风扬了扬手中书信,笑着说道:“这也不算什么公事,告诉你也无妨。东北边军来报,道振武将军之子管阙于燕离湖畔,遭匪人突袭。随行六十三人,无一得于幸免。”

许媚娘愕然举目:“这算什么好事?道路不靖,吏治混乱,大人原该恼怒才是。”

“你有所不知,此类事件看不得表面文章。我这封信,是朝廷眼线专程报来,其中蹊跷,全都说得清清楚楚。管阙擅自动用霹雳九连环,暗杀他人在先,事泄之后,仓皇隐遁,却终究丧命在燕离湖边。动手的不是别人,正是我曾和你提起的那个章扬。如今管捷急怒攻心,已下了乱命,欲取他项上人头。嘿嘿,管捷私下蓄养死士,弄了个什么‘暗刃’出来,不臣之心,隐约可见。至于他儿子,目无纲纪,仗势凌人,实属死有余辜。”

许媚娘听他这么一说,才明白这事情背后,错综复杂,远不是她所能了解。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又问道:“那,那个章扬,如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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