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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交朋友就是这样,说不出来,就是一种感觉。
来到老乡亲饭店时,吴坚已经等了一段时间。这是一家新开的饭店,装饰一新的店内挂著辣椒、玉米棒子,乡土气息浓厚,客人坐得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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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阿莱,吴坚愣了一下,笑着问我:“你的女朋友?”
我不想让吴坚认为阿莱是我女朋友,他这个朋友我还想交往很长时间,肯定以后要带温惠跟他认识的。吴坚给我的感觉是一个很正派的人,认识这么长时间,从来没说要带我去欢场走走。所以我不想因为阿莱给他不好的印象,所以含糊地说:“女性朋友,介绍一下,阿莱。阿莱,这是我的一个好大哥,吴坚。”
阿莱落落大方的身手跟吴坚握手,问候道:“你好。”
吴坚握住阿莱的手,说:“你好,你好。”眼睛在阿莱脸上看来看去,手有段时间没放下来。
我突然有一丝奇怪的感觉,感觉面前的两个人身上哪点有些相似,说不清楚,虽然吴坚黑黑的面孔,眉目鼻眼跟阿莱找不出那点相象。但就是有一种相似的感觉,就像*人站在外国人堆里,一看就知道的那种相似。
阿莱往外挣了挣手,吴坚有点不好意思,放开了自己的手。阿莱进了老乡亲很高兴,也没客气,拿起菜谱自顾地点了剁椒鱼头、石锅田鸡、水煮黄鸭叫、尖椒腊肉,瓦罐煨汤,点完后觉得不好意思,看着吴坚,说:“不好意思,都点了我喜欢吃的,还没问你们点什么?”
吴坚一直在看阿莱,听她这么说,绅士般笑笑,说:“你点的我们都爱吃,很好。”
阿莱点的菜都是乡土风味,有的是我以前还没见过的,胖大的鱼头一剖两半,衬着绿绿的剁椒,摆在宽大的鱼盘里;白白的田鸡腿用红椒丝炒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盛菜的石锅竟真是石头做的锅;本来以为黄鸭叫是鸭子做的菜,想不到原来竟是是一种淡水鱼。这些菜色香味俱全,看着就让人有食欲。国人一直讲究美食,而且美食还得配以美器,老乡亲的厨师就深得其中三昧。这一道道菜盛在还从来没见过器皿端过来,该朴素的朴素,该漂亮的漂亮,连我心里都有些赞叹。
阿莱叫小妹给剁椒鱼头配一份面条,这还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一种吃法,面条用鱼做卤会是一种什么味道?小妹拿来一份阳春面,倒在鱼头旁边,我好奇的学着阿莱,把面条在鱼汤里搅拌了一下,送进嘴里,竟然是出奇的清鲜甜辣。
阿莱自己有些贪婪的吃着剁椒鱼面,称赞说:“这里的厨师很不错,这菜做得可以赶上我妈妈的手艺了。”
我和吴坚边喝着啤酒,便扯着闲话。听阿莱这么说,吴坚放下了酒杯,看着阿莱,问:“你是不是H省X市人?”他的话里带着一种学不来的口音,让我差点都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五十九、虚幻
阿莱有些惊讶,看着吴坚,说:“吴大哥也是H省X市人?” 话里也带出跟吴坚同样的口音。
吴坚看了看诧异的我,说:“我跟阿莱是老乡。”
“吴哥不是台湾人吗?怎么跟阿莱是老乡了。”我有些奇怪的问。
“我是眷村子弟。”吴坚看出我不明白,解释说:“眷村是当时国民党政府为了安排败退到台湾的国军和其家属,而专门建立的房子。我虽然出生和成长都在台湾,但我的父母都是H省X市人,我岳父母也是,当然我跟阿莱是老乡了。你没看今天我选在老乡亲吃饭,这里都是H省X市的风味。”
这顿饭剩下的时间,我都有些“宝气”地坐在那,听他俩人“跟你港撒”“港”个没完。阿莱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乡情和乡音带给她由衷的快乐,这朵大丽花又绽放出她的娇艳。
我的心情有些惆怅,一种虚无的感觉从心底浮起。坐在这嘈杂的人群中,每个人似乎都有事做,每个人似乎都有话讲,只有我没有。虚幻,一种莫名的虚幻,空气在周围筑起了一道无形的篱笆,把我隔绝成了一个局外人。学校所受的教育,曾经构筑了我的全部的精神世界,但那些神圣的理想,在现实社会中就显现出其不堪一击的凡俗和颓败。这是个每时每刻都在变动的时代,改革的潮水带走了我过去全部的精神寄托,却没有带来一点点新的可以让我心灵暂时停靠的地方。心灵在没有主宰的飘动,我的人生只有靠我自己去走,不论为了什么。我不由得羡慕起那些在神岳山虔诚的善男信女们,他们在虚无的想象中构筑其全部的意义世界,让停靠在虚幻中的心灵得到休息。
此刻,我的心灵能够停靠在哪里?
眼前的世界是虚幻的真实,还是真实的虚幻,感觉就像身在一场梦噩之中,想醒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你怎么了,阿波。”阿莱推推我,说:“吴哥要跟你喝酒那。”
我从恍惚中醒来,看到吴坚正举着酒杯看着我,连忙说:“不好意思,有点走神了。”
吴坚笑笑说:“是不是我们俩聊得太投入,让你觉得闷了?”
我抬起酒杯,跟吴坚碰了一下,说:“没有啦,只是最近工作比较累,一时有点心不在焉。来,吴哥喝酒。”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酒喝完后,吴坚和阿莱相互留了电话号码,就挥手告别了。看着阿莱跟吴坚依依惜别,我都有些吃醋了,就打趣阿莱说:“要不跟吴哥一起去海州?”
阿莱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打了我一下,说:“人家在这么远见到一个老乡,多聊了几句而已。怎么了老家伙,我闻到好大的酸味。”
我假装闻闻身上的衣服,说:“没有哇,这衣服今天才换得,怎么会酸了那。”
阿莱推了我一把,说:“别贫了,快送我上班去。”
在车上,阿莱讲:“吴哥这个人其实挺可怜的,老婆很早出车祸就没了。”
“哦,”我有些惊讶,虽然我和吴坚已经很熟,但他在台湾的家是什么情况,他从来都没提过,也许两个大男人在一起家长里短的事情不好说出口,“这家伙很有钱的,没再找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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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老婆陪他度过了最艰苦的创业时期,是患难与共的结发夫妻,所以不忍心再找。”阿莱有些钦佩吴坚,称赞说:“吴哥是一个有情意的男人,这社会这样的男人很难找了。”
我也有些佩服吴坚这个人,虽然我不知道他在海州是个什么样子,但我知道每次到海门来,在这灯红酒绿繁华的花花世界,他从来就没有提过还要找点乐子什么的,甚至有一次我们喝的大了,我提出一起去桑拿一下,却被他干脆的拒绝了。原来他是怕对不起死去的妻子,我这个人自己难以把持自己,但对这样有原则的人还是很赞赏的。
“看你对吴哥这么有好感,要不要我帮你撮合一下?”我似笑不笑的看着阿莱说。
阿莱伸手在我大腿处狠狠扭了一把,叫道:“老家伙,你醋劲还挺大。还是你玩腻了,想甩了我?”
疼的我“嗷”的叫了一声,骂道:“小东西,你喜新厌旧,谋杀亲夫呀。”
阿莱狠狠的说:“该,谁叫你乱讲。”
我右手伸过去,揽住阿莱的肩膀,亲了她的脸庞一下,说:“开个玩笑了,别生气。”
眼睛却明明看到阿莱的眼里匆匆闪过了一丝无奈,无法逃离现实的无奈。书包网 。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六十、悍马
阿莱下车时,我看到后面有一辆黄|色的悍马H1,这种车昂贵而显眼,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感觉这部车子好像尾随我的车有一段路了,我停在一千零一夜门口,它也在不远处停下来。我有些好奇,好像我认识的人中还没有人能够开上这一百多万的车。
车子开出一千零一夜的停车场,我故意快快慢慢,不停的变着速度,我要看看这部悍马究竟是不是在跟着我。悍马在后视镜里跟随着我的速度变化调整着自己的速度,不远不近的跟着我,看来是跟踪我无疑了。我想起这附近渡口路那里有一个转盘,就把车子开到转盘处,让车子随着转盘转过来转过去,我倒要看看车里面是谁。
转了三圈,悍马停下了,我超车到它侧面,踩刹车停下,降下副驾驶那面的车窗,侧脸看着悍马车里,悍马也降下车窗,一个染着金黄头发的女子坐在驾驶座上顽皮的看着我,竟然是那晚在珍爱酒吧里的舞后。那女子看到我停下车,挑衅的冲我竖了一下中指,一加油门,扬长而去。我的老款奥迪怎么也不是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