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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热热的一口气呼在我的脸上,魔鬼的唇瓣划过我的面颊。
泪,无声地下了。他疯狂地吻去我脸上的泪珠,像一年前的那一次,夜奕轻轻吻着我布满泪痕的脸……
心里,一片空虚。不能挣扎,我索性闭上眼睛,等待着噩梦的来临。
“看着我!”他低吼道,*使得他的声音变得沙哑。
我紧紧闭着眼睛,只盼这羞辱只是一场梦,醒来了就会没事了。
“你是我第一个动了全心的女人,我一整颗真心,都比不上他给别人的一颗心吗?”他迅速地除去我头上的钗环。
“他不会勉强我,他只想我快乐……”我渐失意识,轻轻喃道。
他说的是夜奕,我说的是纳兰。可是,他既不听,我又何必多做解释呢。
他大吼一声,粗暴的扯去我的衣服,对着我的耳鬓咆哮道:“不许你想他,不许你想他……”
罗衣尽褪,裸露的肌肤传来沁凉冷意,冰寒彻骨,冷到了骨子里。
暴风雨式的吻骤然落到身上,伴着嘶咬揉捏,印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印记。
面对夜奕的伤感、面对纳兰的感动,此刻都荡然无存。夜朗扒在我身上,月白色的锦袍闪耀着霸道的光芒,白晰的大手在*上恣意的蹂躏,恶魔的唇瓣在我身上游走,一路向下,留下一个个屈辱的烙印。
小师兄,救我……
倏地,夜朗一声低喝,掀起锦袍,双指强行撑开幽穴的入口,一个挺身,欲望的火龙硬生生的……闯入了……
芙蓉帐这,我像*一样,以最屈辱的姿势,躺在连衣衫也没脱的男人身下,任他予取予求,一次又一次的冲刺,任着泪流干,渗出点点血丝……
冷吗?冷到了心里,冷得麻木了。
恨吗?纵使恨又怎样,当初他答应助我时,我就早该想到,他不会不求回报的。
痛吗?夜奕的受爱是温柔,纳兰的爱是感动,夜朗口中所谓的爱,却是全然占有!这样的情感,太痛,太重,压得我透不过气来!
不甘吗?不由得我不甘,他是强者,我只能受制身下。
死吗?我不是那些所谓贞烈妇女,大化末报,生存才是最重要的!
许是不贞,许是贪生,但贞节勇气,在生命面前,又算得上什么!
作者题外话:评评收藏推荐吼吼~
第六章 浊浪淘沙 (1)
自那日以后,夜朗再也没有踏进西楼一步,却也没有让我出西楼一步。
我看着窗外。梧桐树开花了,一朵朵黄色小花在细小的枝头上争妍斗丽,不知为何,却是如此的寂寞。
我轻步走出室外,看着那株梧桐,清秋未到,梧桐已锁住了这满园寂寞。
青兰欲给我披上披肩,我却只是摆了摆手,幽然笑叹:“冷一点好,至少心智还是清醒的。”
“无泪怎可以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清澈深沉的女音响起,我回流一看,是蝶妃。夜朗倒是放了她进来,没让我彻彻底底的“禁足”。
“冷,已冷到了心底,身体的寒冷又算得上什么。”我淡淡回道。
蓦地看见她的目目光落到了脖子上,我连忙把衣领拉高,遮住了淤青的吻痕。
她却微微一笑:“掩住了身上的痕迹,掩不去心上的烙印啊。”
我僵住了。原来,她看得出来。倏地想起昨夜恶魔的话:在我身上留下他的印记……
“你……恨吗?”她扶我坐到院中石桌旁。
“恨?”我怔怔的望着梧桐树。“可是……恨有什么用?”
恨他,又有什么用?恶魔现在掌管的,不止我的生命,还有整个石家庄的大仇;杀了他么?大化永不得报;离开他么?先前发了毒誓,会遭天谴。恨,又有什么用?
对于我出乎意料的坦白和淡然,她没有显露出太多的惊讶;也许,她自己也能理解吧……
“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她忽道。“世上女子,大多皆会为贞节、为世俗礼法寻死觅活的,你却不同。”
我自嘲的笑笑。“是特别的贱罢。”最华贵的牡丹都是早死的;惟有那最卑贱的柳絮,才能一直活着。“可是,我只想活着。”
被后人歌功颂德的高尚女子皆已命奔黄泉,活着的是世间寻常的“贱”女子。
她静静的看了我一眼,瞳子里意味深长。
“二十一年前,一个婴孩诞生了。从他落地的那一刻起,他的母亲从未正眼瞧过他一眼,反而对养在各下的嫡子宠爱有加。”蝶妃悠然说道,冰蓝的眼眸望着远方,像是在诉说着一个遥远的传说一般。“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懂得了隐藏自己,把对母亲的怨恨、对同父异母兄长的嫉妒,统统埋在了那放浪不羁的潇洒面具之下。”
我默默地听着她的叙述,不语。她说的是谁,傻子也能听得出来,那又何必多作言语。
她是在为夜朗开脱吗?太后对他的忽视,虽不值得认同,然,我能理解。
世间之人皆贪慕富贵虚荣,当年的兰贵妃何尝亦不是如此?太子夜奕能给她荣华富贵,而亲子夜朗能给她的,不过是虚无的孝心罢了。宫中之人本是没有亲情可言,她的取舍,绝对是“宫之常情”。
“无论多大的喜悦,无论多大的悲恸,无论多么的彷徨,无论多大的欲望,他都只会一笑置之。在他的心中,除了恨与妒,便是野心。他流连花丛之中,在如花美眷之间左右逢源,然而,心一直不曾停留在任何一处。直到,他遇见了一个人。”
第六章 浊浪淘沙 (2)【中午…
“墨染姐姐,你若是来当说客的,那就请便吧。”我冷冷道。
嘴里虽说不恨,可他对我做出这等事,我又怎可能原谅他!
蝶妃连忙握住我的手,一脸诚恳的道:“不是这样的,是我自己来的。”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罢了,是我太不信任她了。
“无泪,你知道吗?浪淘沙舍以前不叫浪淘沙舍,而是叫逸朗居。”她仍是紧紧握住我的手,轻轻的道。
“是么?”那又与我何干。“逸”朗居,如此讽刺的名字,也亏他想得出来。
“一年前,有一日他从宫中回来,便让人换了门上牌匾,说要更名。”蝶妃幽幽说道,眼眸深处是一种不明的情绪。“我问他,为什么要用如此消极的名字。”
那日,我亦曾问过同样的问题,只是他笑而不语。
“他说,独自莫凭栏,故人故居,别时容易见时难啊。”
我低下了头,呆呆望着腰间的流苏。这句话我怎会不认得,那是御花园中,我吟读的浪淘沙令》下半截,改编了无限江山》一句。
“为了这个故人,他可以卸去伪装;为了这个故人,他可以做尽一切,甚至加快了闯回故居的速度,尽管,他没有把握。”
我抬起了头,他的一年之约是为了我?他这人深谋远虑,怎会如此草率,可是蝶妃脸上的真诚又不像是假。
我应该感动得泪眼婆娑痛哭零涕吗?我却感动不起来。他为我的付出,不是强占我的借口。
他是一个看不透的人;蝶妃说,那日初遇,他已喜欢上我;他说,他嫉妒在我身边的人;他说,他喜欢我;可是直到他亲口说出来,我还是感觉不到他喜欢我。
一抹苦笑漫上嘴角;我从看戏之人,变成入戏之人了吗?
我不愿去猜测他那难懂的心思,此刻,我只想见到小师兄,让他给我一个大大的怀抱,告诉我:“都过去了,一切没事。”
纳兰,你在哪里,我需要你……
“无泪,请,不要恨他。”蝶妃眼睛迷离,本市沉稳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看着波澜不惊的她第一次露出如此恳求的神色,我顿时明白了一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墨染姐姐,你这是何苦呢……”
本以为她是三位侧妃里最看得开的人,原来他显得比其他二侧妃更要深。
兰梅二侧妃爱的只是夜朗的浮华名利,蝶妃爱的……却是他这个人。
本以为她不屑去争是因为不在乎,原来,却是处于最深最真的爱。
为了所爱,来求自己的“情敌”来原谅丈夫,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多深的爱!
迷雾中,我仿佛看见了抚着七弦琴的二娘,一袭白色,弹着那首弹不完的曲子。
浮灯梦影,永不可及,岸边痴等,又是何苦呢!
第六章 浊浪淘沙 (3)【今晚…
蝶妃唇角勾起,成了一抹凄然绝世的笑。“我是一个蠢女人,只想他幸福!”
不知为何,我却忽然想起纳兰,他也是,只想我幸福……
我猛然站起。“颜墨染,你清醒一点吧!我在他心中是什么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