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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外交官-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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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皇额娘,您是多虑了,朕不是已经答应过老师,这几日虽不去上书房,也会自己在养心殿潜心学习,断不会荒废。”

慈安太后看着载淳长大,对载淳的了解绝不亚于慈禧,这么些年来,虽然身处深宫,但也不是不问外事,载淳的行踪,她知道的是清清楚楚,方才见载淳那么干干脆脆地就跟李鸿藻推掉了他的所有课时,老早就猜到了载淳的心思,只是毕竟不是亲生母子,这些事她也不好挑明,只得和载淳剑走偏锋:“皇额娘不是担心你自己不用功读书,只是你亲政大典在即,就这么称病耗着,这让外臣们怎么想?”

载淳心里对慈安的理由极为不屑,外臣是从来没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现在倒要他反过来照顾他们的感情,凭什么呀,但这种要“我为人人必须人人先为我”的思想在慈安太后听来,无异于是光明正大地说“你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不但大逆不道,而且天下当诛,自然也不言明:“皇额娘,您也不是不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朕想让天下归心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但朕为夷务所害,不过就是须臾之事,如此一来,不是因小失大吗?”

“皇上大可不必这么想。”慈安太后没有丝毫所动,这本就是她此行的目的所在,她一直以来是相信的载淳并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不管是凭她的直觉,还是她一直以来所希望的。“那个沈哲,跟皇上同岁,人哀家也见过,倒是个真心想有所作为,报效大清的人,说不定会与皇上一见如故,日后成为皇上的左膀右臂。”

载淳正在心里策划明日出宫的行程,听慈安太后此言,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这个皇额娘是不是也太理想主义了一点,那个姓沈的明显天生就是西太后一边的人,还有什么好说的。“皇额娘,那个姓沈的,他是私自出国,崇洋媚外,现在还要来教朕夷务,这种人,还有救吗?”

“皇上别这么说。”慈安有种天生的母性,只要是十几岁的孩子,她都认为有教无类“都是一般岁数的人,当年载澄来的给你伴读的时候你开始不也是不乐意的,后来怎么样?这个沈哲,也是中过举的,就是在国外,不是也只呆了两年,这么着吧,明儿你称病就成病了,皇额娘把他宣进来聊聊,若是有变换余地那对皇上岂不是一件好事。”

载淳无奈,他也想过有一番成就,但是国家成了这个样子,他苦苦思索了许久是在发现不了回旋余地,他对他的前途早就死心了,也早就认了这个亡国之君的命,不需要励精图治,更不需要什么左右手,但却不好弗慈安太后的心意,只得答应下来,反正不误他明天的“正事”就可以了。

沈哲在上书房候了半晌的功夫,才听匆匆赶来的一位不知名的公公前来传报,说是皇帝昨晚上着了凉,今日偶感风寒,这话听着分外耳熟,他仔细一想,“偶感风寒”一词岂不是“朕今日不高兴了”的另一种说法。

他苦笑,又无奈也有自嘲,自己的计划实在是太乐观,本来想着见到了这个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的面,他一定有把握让说服同治皇帝,将这个少年天子推向这个帝国真正的顶端,但是千算万算,见面的说辞都已经精算到哪里改停顿,哪里该向同治投去坚定的目光,哪里该语气亢奋调动情绪,可是偏偏就没有算到,自己将要面对的是清十二帝中最不靠谱的同治,清王朝的“朱厚照”,任你准备的说辞多有说服力,人家这个皇帝就算再没有实权,也总有权利不来见你。

沈哲悻悻地往回走,这么一来似乎是有点麻烦了,远的不说,近的就有他鼓动章云平去办厂,头一天下午还信誓旦旦地跟人家保证,不出半年一定让他的工厂合理合法,现在看来似乎希望渺茫,慈禧太后的懿旨又如何,如果同治他坚持违抗旨意,谁也不能说他什么,现在正将自己的战略重点放在拉近与同治皇帝关系的慈禧也难以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就跟自己的亲儿子过不去。

要让章云平别去办厂,他也难以再给他指明一条路径,况且这个时代发展很快,他这边拖延一天就是一片市场的失去,他这边拖延一个月,说不定他手上那份图纸也成了老掉牙的淘汰产品。

若是不在中央势力控制较严的北方城市,将工厂移到广东、福建或是湖北无异于要直接与英国抢占市场,别说清政府定然要插手干预,凭章云平自己八成也没有在强大完善的英美势力中间夹缝求生的能力,民族资产阶级到底还是来得薄弱。

让章云平把工厂移到直隶,的确是一个可行之处,又不档英国人的路,也有充足的劳动力,他或许可以去和李鸿章商量商量给开个后门儿。但转念一想,这也不行,这若是跟李鸿章一说,人家就有得想了,大可以说你小子胳膊肘往外拐,有了好东西不先献给你干爹反而照顾兄弟先。

一时间也没什么对策,只得打算回去之后再从长计议,指望那说不定就有灵光一闪。

果然,好奇心是个杀人的利器,他昨晚上就不该注意到什么“芸子”,就算注意到了也不该跟着她,就算跟着她了也不该跟进那家破店。

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一切安好,他一什么都明白了,都没轮上他的心理作用产生影响,命运直接发生转变,什么事情都开始自动偏离他的预计的轨迹。

沈哲一路上心中都是七上八下,往后的路何去何从,是不是得要重新规划,规划了有没有用,他突然一点底儿都没有,要不然自己也急流勇退算了,做个小生意什么的,或者就老老实实的写几本书,翻译几本外国著作什么的著书立说,说不定混得好了,过个二十、三十年之后,这个世界的后人们还能给他个“中国近代思想之父”或者“中国的福泽裕吉”之类的称号,好歹人立于世上不能干实事还是能喊口号的吧。

但是路一转弯,他看见自己的影子,又特瞧不起自己,想想这算什么事,别说他现在还有点后来人的优势,就算这些优势都没有了,他沈哲那点比这些读圣贤书读了十几二十年的人差了,他凭什么就得退不可?天下财多,能者取而用之,天下民众,能者养而牧之,这本来就是天理,他自诩能者自然可以用,可以牧。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讲,他的确不是个属于这样一个时代的人。

他纠结来纠结去,就差自己跟自己打起来,不过此时养心殿里也有个人同样惴惴不安。

养心殿在不到十二个时辰之内,接见同一个人三次,这还是自大清开朝以来都从没有过的事,沈哲被莫名其妙带到养心殿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无意之间享受到了这样一位殊荣。只看见了这次的排场可是大不如昨天的时候,龙椅上仍然空空荡荡不说,连龙椅两侧都少了两位皇叔的身影,就连垂帘听政的人员都被“裁减”了一半。

慈安太后出身高贵,自小家教言明得很,家境也富裕,从来用不着她为了生计抛头露面,从性格上她也远没有慈禧那么“奔放”,就算是私下的召见,也非得借着这东暖阁的一帘黄纱,愣是得弄出点儿氛围。让沈哲觉得,见这位敦厚的慈安,比见慈禧还紧张。

下跪请安,平身谢恩。他本来觉得还挺好玩,但两天来的频率让他已经感到毫无新意以至于无聊,他到底还是个,古代人司空见惯的问候,对他来说无疑成为了枷锁。

“沈卿家在京城还没个落脚的地方吧?”慈安太后倒是个会打温情牌的人,以上来就旁事不问,直奔衣、食、住、行。

如果跪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刚刚经过数十年寒窗苦读终于金榜题名,从小到大都挺缺爱的新进官员,方受朝廷提携,如蒙大恩,这会儿又被高高在上的慈安太后这么一嘘寒问暖,还不当场感激涕零,立誓肝脑涂地。

可沈哲也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从小到大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中学的时候校长有事没事陪着教育局领导“下基层”,大学的时候,市领导也喜欢去他们食堂,图书馆之类的地方坐坐,跟他们这些大国小民交流交流感情,问问学校的床软不软,学校的饭香不香,但通常这种文化们什么实际效用,走过路过,一切如旧。这种上级对下级的关心在他的心里早已不能涌起一点儿涟漪。

“奴才现住安徽会馆,一切安好,谢母后皇太后挂念。”

沈哲的表现显然不在慈安太后的意料之中,她本来想着这小子这刚刚才谋到一个像点样的官职,怎么也不能练就到荣宠不惊,难道这小子跟洋人打交道的次数太多,这心中早已没有“信”字可言,还是慈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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