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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又要干嘛?”
某女羞赧地一声轻咳,眼珠瞧着天边,嘿嘿道:“墨风啊,我肚子疼,想要去茅房。”
茅房?荒郊野外,连茅坑都没有,还茅房?!
墨风憋着破口而出的粗话,面色涨得紫红,安抚好马匹,先翻身下马,接着又扶捂着肚子的尹子鱼下来。
“末将在这里守着,小姐快去快回。”
尹子鱼眼珠圆溜溜地一转,揉着肚子凑近墨风,后者,慌忙避开,尹子鱼也不强迫,自顾自言道:“随地大小便不好吧?”
墨风硬是扯出安慰性的笑容,放柔声线,“小姐,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您还是快请吧!”
某女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进一堆树丛中,警惕地四下一遍扫视,才不安地蹲下身去。
墨风尴尬的站远几步,背对着树丛,将思绪扔到了千里之外,直到一声惊恐的叫声从树丛中响起,拉回他的神思。
“小姐,出什么事了?”墨风担忧地上前,但没几步便停了下来,白皙的面颊泛红,撇开眼。
树丛中倏然举起一只手,某女微颤的甜美声音传来:“墨……墨风,我好想来大姨妈了!有……有血丝!”
本就粉红的面颊顿时如爆红的茄子,墨风不自禁的往后退,说话也口齿不清起来:“末……末将……末末……”
“咦?又没有了?”又传来惊喜的女声,接着,一颗脑袋便窜出树丛,吓得墨风急忙转身避嫌。
尹子鱼却还未发现不妥,捂着发疼的腹部来到墨风后面,抱怨起来:“不是来大姨妈,还这般疼,真是吓死我了。”
“小姐,可否启程了?”墨风背对着闷声问道。
“好吧,虽然疼了点,但赶路要紧。”尹子鱼自径走到马边,冲着还杵在原地的墨风喊道:“墨风,还不开来?”
……
“这就是你要告诉朕的?”负手站在红鸾床前的紫衣男子怒极而笑,妖冶的绿眸盯着跪地的银铠男子,冷声质问。
莫言沉默地不置一言,只是跪地,微敛的眼帘下,难言情绪。
殷离绝扫过一屋的空荡,衣架上还挂着昨天她穿过的衣衫,可是,她的人呢?
犀利的眸光闪过怀疑,“莫言,朕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你擅自放走了虞妃?”
“卑职一直在外守着,并未入房半步,也未见娘娘从门口出来,至于娘娘失踪不见,卑职难辞其咎,请陛下责罚!”
看着莫言一副打死不承认的样子,殷离绝的面色不能再用阴霾密布来形容,扶着床栏的手紧紧握成拳,“莫言,何时,你也学会搪塞朕了?”
阴鸷的绿眸扫向关闭的窗户,重重一哼,未从门口出,按她的性格,他还不信,她不会爬窗?你莫言未进入也不代表,你不可以在外边接应她!
“卑职不敢!”
殷离绝只是注视着卑谦的莫言,倏然轻笑出声,但仔细一看,便知他深邃的眼底没有一丝笑意,只有寒彻的冷意。
“不敢?此刻你竟然还有脸说不敢?!”黑靴抬起,重重地踢在莫言的宽肩上,将莫言踹到在地。
“咳咳……”迅速抹去嘴角溢出的血液,莫言再次跪好,“卑职,不敢!”
绿眸杀机逝过,“来人,龙骧卫统领莫言欺君犯上,假公进私,将其革去官职,打入死牢!”
莫言并未多做解释,依旧是低垂着头,似认命又似无言狡辩,更是气红了殷离绝的双眼,看着侍卫将莫言带走,而未收回成命。
堂堂龙骧卫都统竟然帮着自己的妃子私逃?
似是想到什么,殷离绝一拳打在床栏上,红木上顿时出现凹陷。
原来如此!呵呵……尹子鱼,连朕的亲信都不放过?这就是你要报复朕的手段么?
你和朕的皇兄在庙宇之中便已苟合,他莫言却从未向朕透露半字;甚至是,都不愿如期回宫向朕复命!原来,一向寡情的莫言,也不过如此,还是你尹子鱼的手段太过高明!
想和他双宿双飞?绷直的唇线邪恶地勾起,修长的指尖拂过红帐,朕绝不会让你们如愿!
悬崖峭壁前,是开了一山的梅花,冷冽的寒风吹刮而过,吹落了一地的粉红,雪花如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盘旋落下,夹杂着梅香,令人心脾清新。
断崖边,是一抹摄人心魂的火红,安静地伫立在那里,任由雪花飘落在发上,融化成水湿了青丝。
她轻轻回眸,笑靥如花,寒风拂起她的裙摆,舞乱她的长发,犹如随风逝去的仙子,让人无法抓住。
忽然,本白皙如玉的脸庞,逐渐开出妖艳的血花,花枝绽放,如火莲,震撼人心。
朱唇边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一泓血红却从唇角溢出,滴落在白色的狐裘上,渗开成狰狞的血迹。
她笑得愈发美艳,却也愈发令人惶恐,微微后退,纤柔的身子缓缓倒下,慢慢地,飞入万丈深渊。
漆黑的深渊中,她含笑地闭上美眸,绝美如仙的容颜幻化成碎片,一如她的身体,如漫天繁星般,散落了一崖,逐渐,消失,只剩一渊的寂寥。
“不!”猝然从床铺上坐起,漆黑如玉的瞳眸一缩,额头,是冷汗满布。
鱼儿……他的鱼儿……
失魂落魄地猛然掀开被褥,慌张地下床,未着鞋履,也未披上外衫,只穿单衣,快步走出房间,看着漫天的大雪,一颗心更似要蹦出胸膛。
“蓝风!”低声疾呼,一手捂着胸口,想要压制那愈发猛烈的心跳。
蓝影一闪,蓝风恭敬地俯身,“主子。”
“你立刻回京去!”
什么?他没有听错吧?蓝风质疑地微微抬头,偷看到的便是殷离寒如此模样,这样的主子和他记忆中的真是大相径庭。
一贯的风雅不见了,只有满目的焦虑,就连思考问题的冷静也不见了。
“为何不回答!我让你立刻启程,回京去!”略显愠怒的低哑嗓音里是微颤的语调,蓝风一惊,难道京都出什么事了?
“主子,天寒,您先进去歇着,属下,马上回京去。”
殷离寒似乎未听见蓝风的劝告,黑眸望着夜空中的雪絮,似又回到了梦境中,那股窒息的绝望一次次扑面而来,让他连站立的力气都抽干了。
“想办法进宫一趟,去看看她,无论如何,给我传来她的消息。”
蓝风离去的身形一滞,却未再回头,抬步,疾速远去。
“鱼儿……为何我会如此不安?”轻声自语,将那莫名的担忧倾诉在那片雪色中。
“下雪咯!呵呵……”如银铃般清脆的女声环绕在半空,一只纤细的柔荑在雪中漫舞,咯咯的笑声充满着愉悦。
雪地上,一身戎装的俊朗男子站如长松,器宇轩昂的气质此刻掺杂着淡淡的愁绪,锋利的明眸望着天际,陷入了沉思。
而他的身旁,是一名身着亲信铠甲的小兵,小巧的个子只到身边那如松挺拔男子的下巴处,此刻,正微扬着脑袋,戏弄着漫天的雪花。
延颈秀项,皓质呈现,长眉如柳,大大的眼睛水灵灵的,带着稚气未脱的澄澈,秀挺的鼻梁,鲜红的出唇瓣,怎么看都不像个男子。
正玩得起劲,发现身边的男子有离去的趋势,慌忙收了手,改环住他的遒劲有力的手臂,“暻哥哥,你要去哪里?”
慕容暻一低首,便望进那对如清泉般干净的眼睛里,心神一顿,却是挣扎开她的束缚,不顾她又要缠上来的手臂,往后退出几步远,俊颜一肃,低声冷道。
“还请公主自重!”
相对于慕容暻的恪守本分,索玛咯咯一笑,往前走了几步,到他面前,抬眸盯着他英俊的五官,一抹倾慕闪过,却未被他发觉。
“暻哥哥,你怎么了?”想要去触摸他的额头,却被他无情地避开。
慕容暻不去理会索玛伤心的目光,径直偏转过身,“两国开战,公主还是回东夷吧,这里,不适合公主。”
“可是……是你把我掳走的啊,你说不论我想待多久都行,为什么,现在却要赶我走!”索玛毫无心机地道出心中的不满,看着那不为所动的男子,委屈地红了眼眶。
“当初在下受人所托,才劫走了公主,现在,公主已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双唇开合,说出的话却狠心无情,生生刺痛了她的心。
忍住即将坠落的泪珠,索玛勉强一笑,“可是,我不想走怎么办?”既然选择跟你来边疆,我就没有再想过要离开了。
“公主莫要再肖想二王爷,他不属于公主。”说完,转身,潇洒离去,徒留那无情的背影给她。
双颊是冰凉的泪花,冻红的指尖挖着铠甲,牙齿轻咬唇瓣,抽噎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