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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什么东西,等我们再走几步他忽然就转过身来,我们的光线刺到他身上,他立即
用手挡住眼睛,大喊着快关灯。
我听到这人的声音十分的熟悉,便喊道:“许少德你跑哪儿去了,害我们好找!”
“你们别朝我开灯啊,晃得我好晕。”许少德说着就躲到光线外面,但他很快发现了
袁圆圆,因此又说道,“怎么……你的肚子好大啊!”
“你们俩个的话都一样啊。”袁圆圆笑了笑说道。
“范里和韦龙呢?”我左看右看没看见其他人,心想该不是给龙吐涎化掉了吧?
“我跑着跑着就找不到其他人了。”许少德呆呆地答道。
我望着许少德,发现他的脖子上的绿血痕已经扩大,他的汗水已经洗去不少的煤粉,
绿血已经变得稍微明显。许少德刚才没开灯,我以为又碰上一个站着的死人,所以想
问问他为什么老不开灯,是不是灯坏掉了,可小光忽然指着许少德身后,小声说道:
“那里好像有个人。”
我们全都往小光指着的方向看过去,那里的确有一个人站在角落,他也没开灯,似乎
在黑暗里盯着我们一样。我心想难道范里他们也时兴不开灯,节约资源,发扬中国的
传统美德了,可是打着灯朝那人晃了后他却没有任何反应,仍旧一动不动地伫在黑暗
的巷道里。我心想这下好了,估计又是一个站着的死人,走过去一看果真如此。袁圆
圆一眼瞧出那人就是和她老公进来的人,可他的手电已经不知所踪,他的皮肤青里透
黑,呼吸也量不到了。
我刚想摸一下这人的脉搏,袁圆圆却阻止我,说道:“别乱碰,小心有毒。”
“摸一下就能中毒?你也太小心了。”我笑着说道,但手却未停下,仍朝这人的身上
摸去。
“别摸,你看……”小光迅速地把我伸出去的手拉回来,然后打开了探照灯,朝前面
照了过去。
我睁眼一瞅,狭窄的黑色巷道里挤满了一蹦一跳的小东西,让人感觉到此刻的空气里
竟弥漫着一股死亡的威胁。
正文 15。箭毒蛙
巷道里堆积了不少的煤块,煤块上又挤了一堆小东西,它们一上一下地跳动,就如一
只大蛇在游窜着。我们将有光的东西全都照了过去,结果看到了一条五颜六色的彩带
,组成这条彩带的是一只只青蛙,它们有红、橙、黄、绿、青、蓝、紫,应有尽有,
没有的也有。这群青蛙并不鸣叫,被光照到以后就跳来跳去,似乎有些惧怕光线。
“妈呀,这些青蛙真漂亮。”我赞叹道,“原来这个煤矿是青蛙窝。”
“真漂亮啊,老子怎么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颜色的青蛙……”许少德思索片刻,想
用一个成语形容这些青蛙,但想来想去竟想不到,只好说道,“真是花团锦簇啊。”
“你们别站那么近,这是箭毒蛙!”小光拉着我退后几大步,如临大敌,可是那群青
蛙看见我们后退却又逼近了,似乎想来个亲密接触。
我一听箭毒蛙就吓了一跳,这个东西我在大学里听过的,听说美国有家人在某某森林
里建造房子,结果挖出一堆颜色多样的箭毒蛙。第二天那家人全死了,身上爬满了箭
毒蛙,有些甚至钻进了他们的嘴里。想到这里我就起鸡皮疙瘩,箭毒蛙色彩斑斓,但
自然界里越漂亮的东西越危险,这种蛙类有若干种,它们分布在美洲热带地区。箭毒
蛙具有最强的毒素,它们身体各处散布的毒腺会产生一些影响神经系统的生物碱。最
毒的种类是哥伦比亚艳黄色的Phyllobatesterribilis,具体应该翻译成什么我不清楚
,但是仅仅接触就能杀死人,是世界上唯一已知能够一碰就死人的生物。
触碰箭毒蛙就会中毒,毒素能被未破的皮肤吸收可以导致严重的过敏,若是皮肤破裂
,毒素会立刻杀死人。美洲热带地区的土著人并不杀死这种蛙来提炼毒素,而只是把
吹箭枪的矛头刮过蛙背,然后放走它。但是在哥伦比亚,箭毒蛙的命运就不同了,那
里的部落利用各种不同的箭毒蛙来提炼毒素,用来涂抹在吹箭枪的矛头上。美洲的乔
科人把尖锐的木棒插入蛙嘴,直到蛙释出一种有毒生物碱的泡沫为止。一只箭毒蛙能
够提供50支矛浸泡所需的毒素,有效期限一年。它们全年繁殖,箭毒卵团如蛙果酱般
,可以产在地上,只有稍微潮湿便可,箭毒蛙有些种类甚至可以活到15年。
我们稍微退了几步,箭毒蛙就涌过来几大步,似乎在对我们示威。我们碰上了很多站
着的死人,也许那些人就是碰到了箭毒蛙的皮肤,因此迅速死亡。但是,箭毒蛙只发
现在美洲的热带地区,至少在亚洲没有发现这么大规模的箭毒蛙,何况这里是煤矿的
煤层,又怎么可能是蛙类的窝呢?
容不得我多想,眼前的蛙群越积越多,几乎可以排山倒海地埋住我们。箭毒蛙有全体
扑过来的趋势,但我发现它们似乎对光敏感,所以就想把矿灯帽的灯给关了,结果才
记起我们的矿灯帽坏了,已经关不了了。我和小光拾了几撮煤粉,把灯片抹黑了,减
少了光源,箭毒蛙这才稍微安静了下来。袁圆圆怀着孩子,我可不想让她一尸两命,
虽然箭毒蛙群已经没了攻击的意图,但若攻过来我们可招架不住这么多的箭毒蛙,所
以就想让大家转到另一条巷道里。
怎知此时已经安静的箭毒蛙忽然炸开了锅,它们胡窜乱跳,全都朝我们涌过来。我看
到这架势赶紧和小光架上袁圆圆往后逃,许少德毫不马虎,一个人跑在前面,他虽未
开灯,但是却如一个夜猫子似的,竟能如履平地。我们带着一个怀胎十月的孕妇,即
便是在平地也如漫步似的,何况这里是刚发生过爆炸的煤层。
一般来讲,在自然界中若不感觉到危险或者饥饿是不会群起而攻之的,箭毒蛙再饿也
不会吃人,我实在想不通它们为什么会有如此反应,它们又是从哪里来的?蛙群一下
子就追上了我们,我们的皮肤都已经有伤口了,如果被箭毒蛙一碰,那毒液会立刻蔓
延要了我们的命。
我跑到一半就已经气喘吁吁,小光在另一旁扶着袁圆圆,我看到她就想起她能对话动
物,于是就对她喊道:“你不是能和动物说话吗,快说啊。”
“你别想得太简单了,先逃出这里再说。”小光立刻否定我的建议。
“我肚子疼……”袁圆圆受不了激烈运动,忽然嚷了起来,吓得我们都抖了一下。
“你不是要生了吧?”我回头一望扑过来的蛙群,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候,跑在前面的许少德忽然停了下来,我看见他听下来就催他别挡道。我们
虽然跑得急,但是我记得来时的路,看着周围的煤层和炭窝,估摸我们已经到了巷道
的出口,从这里出去便有几条井道,至少可以分散蛙群的数量。追上了许少德以后,
他却傻愣地站着,没了刚才的逃命劲头。我奇怪地叫了他一声,谁知道他转过头就跟
我说——前面没路了。
我记得清清楚楚,这里就是巷道的出口,怎么可能没路。可是,当我们抹干净矿灯帽
,一齐将光线照向出口的位置后,我们却看见了一堵煤墙,来时的出口已经无影无踪。
我摸来摸去就是摸不到出口,小光和袁圆圆也争先恐后地摸着煤墙,但是的确是出现
了一堵煤墙,来时的路似乎从未出现过。可是,这条巷道只有前面一个出口和我们眼
前的出口,没有其他的岔道,我们是直着逃回来的,来时的路怎么可能就不见了?煤
石又不能再生,就算能再生也不可能长这么快,一下子就生出一堵墙来。
“你们确定没走错吗?”许少德望着煤墙无奈地问道。
“要是没有路,我们怎么走过来?”我对着他答道,随后想起遇见许少德时的情况,
又问道,“你刚才过来时没看见箭毒蛙吗?”
“我哪注意啊,我就一路晃悠,没想到路上全是这东西。”许少德颤抖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