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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主母 正文完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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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衍后听完以后,高兴地笑了起来:“有汝等手足相亲相爱,想必阿斓今后去申国也不会一人孤苦。”
  
  然后,阿斓被申夫人带回了申国抚育,称为自己所生。因而,信申伯露对这个表妹,都怀有珍贵的手足情感。再接着,阿斓差不多满周岁的时候,衍后突然要回阿斓。伯露哭,让人带话给阿兄。
  信申当时又长大了一岁,且开始与其他名门贵族子弟一样进入镐京学习。在镐京复杂的政治环境中,耳闻目濡许多可怕的事情,他在思想上有了飞一样的质的变化。因此,在妹妹派来的使臣口中听说衍后向申国要回阿斓时,他便心知要出事了。他直接赶往了宋国,正好遇见了出发的衍后,死活缠着要与从母一块走。
  衍后拗不过他,却也是相信她此行的秘行安排得极为妥当,不可能会出事。
  马车从宋国都城,秘密地前往南方。那时候,信申尚不知道阿斓这一趟远行的目的地是楚荆,也不知宋公的谋略。但是,他能感受到一种阴森的气味,从马车出发后,一直尾随于他们。
  最终,在经过连绵的山脉途中,他们的马车遭遇到了出人意料的戎人大部队伏击。
  
  因此,季愉出事的消息直接刺激到了他九岁那年惊心动魄的一幕。
  信申猛然又咳嗽两声,血从他嘴角溢出。姬舞已是担心得不得已,频频朝阿突回头求助。
  阿突似乎知道病人想起了什么,或许是曾经从病人口里得知,也或许是从已过世的伯露那里听过这个故事。他在铜器里慢吞吞地洗净手,望着波荡的水纹,双目垂下。
  “阿斓——”信申从肺腑里喊出一声。这声音,似是在呼喊被戎人逼落崖的季愉,或似是在痛惜自己九岁那年眼睁睁看着抱阿斓的宋兵与自己分开。
  那时候,戎人数目众多。幸好当时宋公为了以防万一,让最忠心的武将护卫衍后此行。为了保护三个主人,极富经验的宋人带兵统领,决定将兵马分为三路突围,一队各自护卫一个主人。结果,戎人都奔着阿斓那一队宋兵追去,此事绝对不合常理,不能不让人质疑是否有内部之人向外泄露了秘密。护卫阿斓的那队宋兵除了带兵统领之外,一个个都为国捐躯了。阿斓与带兵统领一块在人世间仿佛消失了一般。
  此悲剧发生之后,宋国人首先怀疑乃楚荆人使诈。因当时马车遇袭的山区,已属于楚荆之地。楚荆人百口莫辩,此事发生在自己境内,也确实有自己的责任在。如果他们及时派兵去迎接衍后,便可能不会发生悲剧了。
  宋公与楚公的联姻之事因阿斓的失踪,成了灰飞烟灭,两国之间,也有了裂痕。这些政治的形态,信申长大之后得知此事内幕,却只在心里道:他妹妹的一条小性命,就这样莫名地被人给牺牲掉了。他痛恨于冷血的政治,但明白,如果自己不够冷血,便不足以保护家人的性命。可是,最后,他还是不能保护失而复得的阿斓。
  
  眼看病人喘息如牛,姬舞着急中对阿突怒气冲冲,几近大骂:“汝与信申乃同僚,为何不尽全心救其性命?!”
  坐在外面明堂里的众人听姬舞在里屋骂人,能从中体会到病人情况不好方会引起姬舞口不择言。众人一样焦心。
  端木走到公良身后跪坐,与以往一般低声请问:“先生,信申侯伤情莫非到了大限?若是如此,子墨应到此地来。”
  这里,确实唯独缺了子墨,不合人情。因信申的亲人都在申国,镐京里与信申最亲的,有血缘关系的,只有子墨了。没人通知子墨到此地,如果信申出事,那便会成为这里所有人的失责。
  公良拢着双手袖口,缓缓道:“子墨出远行,今夜恐是无法归来镐京,已将此事托付于我。”
  “先生——”端木欲言又止,近到了公良身边,他才发现主人满脸的倦色,已是非健康的状态。他猜错了,公良表面冷静,心里其实与众人一样,已经焦虑,或是说比众人更为悲伤。不过他家主人善于隐瞒自己情绪罢了。
  “不需忧心。待吾进去与阿突一说。”公良道完,起身推开了 里屋的门。
  姬舞见公良进来,倒是轻轻地撇过头,以不太高兴的口气说:“汝带病在身,在此深夜尚有何事?”意即你自己本来也就是个病瘫子,现在是来乱上添乱吗?
  公良只是径直到了阿突那里,低头与阿突说了几句。阿突抬头看他一眼,紧了下眉色,答:“此话由我来与他说明。”接着,阿突在病人耳边道了话。病人那双本来要合上的眼睛,蓦地睁了开来。
  “阿突,此言是真?!”信申张大两只眼睛直直地对着他,像要看透他的灵魂内部似的。
  “是。”阿突将此话说得漠然,“伯露之死,另有内幕。若阿斓未死,吾唯恐阿斓将会遭遇此人歹手。汝也不是坚信,阿斓此刻未死。”
  信申仰头看着他,又看向公良,忽然心中一叹:看来,所有人都没有放弃,是自己过于太快做结论了吗?毕竟季愉已非当年才一岁大的阿斓,已是能自己保护自己的人了。
  但是,若季愉还活着,也应该会尽快与他们联系才是。如今过了一夜,他们派出去四处搜索的人,仍无季愉的半点消息。只有知道戎人带的那群人质,如今是往北方走了。
  
  山中的天,比城中早,刚蒙蒙亮,太白山山脚下出了一辆牛车。这车,却不是往北方走。
100、壹佰。阿鱼 。。。
  牛车赶了一日路,进了村落,找到一家人借宿。
  赶车的是个汉子,自称阿才,年纪有二十几,长了张老实巴交的方脸,有些矮胖。他的车上,带的是他妻子里氏与儿子小鸠。一家子此次出远门是要去探亲。那借宿的人见他们车上还带有一年轻女子,便问:“此人是——”
  阿才刚要答话,称:“是吾等在山中——”他妻子里氏立马狠狠地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笑着对村里人说:“是我从母之女,为我阿妹。”
  村里人看里氏,眼睛小,眉毛粗,没有一点像是那躺在车内被毛被浑身裹着的年轻女子。不过既然是远亲,长相不似,也不奇(炫书…提供下载…)怪。村里人没有再问。再说里氏给足了丰厚的贝币,村里人便让他们一家晚上宿在了村里东角一个废弃的地穴里。
  
  阿才升了火,在火上架起木棍,准备煮点羹汤用作晚餐。锅与谷物,均是向村里人借的买的。为此,他不满地簇起眉。原先他是想,在途径山中的时候,抓几只兽物填满肚子,结果呢,美食没能狩猎到一只,却是捡回来了一个人,还不知是什么样的人。
  他五岁大的儿子小鸠长得胖嘟嘟的,坐在火边口角流起长长的口水,只一个劲儿地嚷嚷道:“阿媪,我饿。”
  里氏却是不睬儿子的叫唤,只忙着脱掉那女子的鲜丽衣物,再将对方身上所有的饰物都揣进了兜里。阿才在旁实在看不过眼了,向里氏咕哝:“若此女醒了,如何是好?”
  里氏两条眉毛一耸,嘴角衔了丝不咸不淡的笑说道:“吾等救了她一命,她需感激吾等救命之恩。区区衣物饰品,可是能与救命之恩相比。”说罢,里氏毫不惭愧地把女子身子所有值钱的东西统统私藏起来,并把自己的葛衣换到女子身上。
  阿才见妻子厚颜无耻,真的有些后怕,道:“我看她是要醒了。若她问起,你如何作答?”
  “称被兽物夺去。”里氏白丈夫一眼,答。
  夫妻两人争执中明显里氏占了上风,里氏正得意,忽然听那女子呼出口大气,嚷道:“还吾!”
  阿才与里氏当即被吓了一大跳。继而,阿才惊慌,羞怒地向妻子跺脚喊:“我已让你——”
  里氏急忙拿手捂了丈夫的大嘴巴,对阿才使命地摇摇头。紧接她一脸镇定地凑向那女子面前观察。过了一刻,她心安地露出笑脸,向那女子问道:“汝可是醒了?”
  
  那女子缓缓像是挣扎似地睁了眼皮,目光中满是茫然,望着近在目前的里氏:“汝是——”
  里氏并不急着回答对方的问题,把靠近来张望的丈夫推开,只笑眯眯地继续问:“汝来自何处,是何人?”
  “吾是,吾是——”那女子一边说,一边愈是想愈是揪紧了眉头,结果那层愁云困扰在她眉间再也没有松开,她痛苦道,“吾似是名愉,来自何处,吾记不起——”
  阿才听完女子的这番回答,嘴巴张大足能吞下一颗蛋。想他,不过是在山中为填饱肚子追逐兽物时无意中发现此女子,并救起,哪知道救的人居然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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