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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静这才惊觉回身。
警疑地看着他,又不想招惹他。
拿着木盆便走了。
程公子自讨无趣。
撇了撇嘴,往宁世的房间走去。
宁世拿出针具,推轮椅过来。
他坐下,打量着几乎全是书的四周,有意无意地把弄着宁世桌上的小小的金色香炉上的铃铛。
息静进来送茶,又出去。
他看着她的背影,突然笑:“你这丫鬟长得还真不错。”
宁世看了他一眼,展出针具。
长长短短,粗粗细细。
程公子又说:“这里太冷清了,就一个女人,还那么不解风情,宁神医晚上会很寂寞吧?”
他的笑容很让人嫌恶。
“不如……”他近前悄声道:“我下山给你带一些招香阁的姑娘进来,也让——”突然针扎中他的手上的穴口,疼得他呲牙咧嘴。
“我很讨厌别人动我的东西。”宁世低头专心扎针,话音却很清晰缓慢,“所以我身边的东西你最好不要碰。”
程公子“哦哦哦”,讪讪笑了一下。
手指放开了铃铛。
宁世瞥了他一眼,顿了顿,加了一句,“包括人。”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她终于被允许下山。
这是两年来,她第一次走出那片林子。
太熟悉的陌生席卷而来。
按照小松的指示,买了布匹,一些宁世要用的笔墨纸砚,一些日用的小物品,剩下的银子可以自己随意用,毕竟宁世对银两并不看重。
走至一家小客栈歇歇脚。
点了一碗阳春面。
旁边有人道:“最近喜事可真多啊。”
“是啊。前年易国的三皇子继位了,今年就有了个听说一生下来就泛紫光的小公主。”
“那小公主可真了不得,当真真是天降异象。我前几看整个东方天空都被映紫了。还以为有什么菩萨显灵。下午才知道,原来是易国的皇后生了小公主。也不知这是不是上天预示着这中原的江山以后要归易国所有。”
“胡说什么?哪有这样的事?!”毕竟是影国人,还是出言反驳了。
“易国的皇后是谁?”
“这你都不知道,杨家的三小姐啊。本来听说这三皇子求的是杨家的二小姐。可这二小姐很早就因病死了。也算没这个福气。这杨三小姐的命好。两年,这易国皇帝就只娶了她一个,一个妃嫔都没纳!可也算奇事了,现在又生下了带异象的小公主,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一伙人笑起来。
一人道:“我们影国今年也有喜事啊,影国第一才子南公子不是也要娶妻了吗?”
面条被咬断了。
“对啊,听说娶的是我们国主认的义妹,亲封的公主!”
“南公子不仅大摆筵席,还开仓济民,整个影国都热闹得很呢……”
……
望着整座府邸挂着艳丽的红色。一片张灯结彩。
她站在离大门口还有好几丈的距离看。
不知道为什么就会走到这里来。
门口来来往往的宾客络绎不绝,有管家在门口招呼。
围着大门两边有人在赠米,很多乞丐端着破碗匆匆跑来。
在她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管家匆匆跑过来,脸上有惊喜,“表小姐。”
她静静笑:“李叔。”
“公子在里面呢,小姐快进去。”李叔想邀请她进去。
她摇摇头,“不了。”
李叔看着她,“小姐……”当初小姐对公子的心思谁都看得出来,但奈何现在在这里等待成亲的人是依依,是她曾经救下的一个小丫鬟。
息静终于抬起头再次笑笑,望着他,“李叔,你去招呼客人吧。我走了。”抿了抿唇,又说:“别跟人说我来过。”
天地路途苍茫。
初冬的风飒飒。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表哥的时候,她逃婚。还是个心性烈直的姑娘。
和小夜两个人躲在马车里,赶了几天几夜的路。
那样在狼狈中见到他。
他笑起来就像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淡风带幽香。
“你是表妹。”他微笑:“灰头土脸的表妹。”
在他身边的三年,她跟随着他。
轻松,自由。
做安安分分的大家闺秀,去学习琴棋书画和舞艺。
想让自己变得出色,足以与他相配。
然而终究是不能。
不能。
为何他不喜 欢'炫。书。网'自己呢?
但想想。
为何自己会喜 欢'炫。书。网'他呢?
都是没有道理的吧。
她苦笑。
她许的愿望都实现了:愿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都能幸福。
唯独漏了她自己。
回到山上。
小松煮了饭,快饿死了,一坐下急急伸筷。
宁世出声制止:“等人来齐了再吃。”她还没有来。
小松委屈地拿着有满满白饭的碗,“静儿姑娘说她不吃,让我们先吃。”
“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小松还是迅速地将魔筷伸向了菜盘,“反正她从山下回来后,就怪怪的,关在房里也不出来。”
宁世端起了饭。
又看了一眼她空着的座位。
“等晚上你送点吃的过去。”
“啊——”小松惊讶又委屈。
他们一向是早、中、晚吃过了不再开饭,量都是算好的。等晚上送过去,岂不是又要煮一餐?
宁世吃饭,没有表情。“哦。”他只有敢怒不敢言的份。
小松说她怪。
她倒真的有点怪。
自从进了药房后,一言不发,眼睛空空地盯着前方,有心事。
他正在为程公子排毒。
这是去除他毒性的最后一步。
不能有任何闪失。
但是这个时候,他居然在分心。
程公子快被这闷热又难闻的气味熏死了。
这里有个大火炉,里面不知燃着什么烟料,冒出淡黄色的烟,连火都带着蓝光,而宁世却说一定要用这种东西才能去除他的毒性。
他是不是在烤他啊?
让他的两只手都缠上浸了药的绷带,伸到火上烧。
手快烫死了。
“咳咳咳……”他快被烟呛得流眼泪了,“什么时候才能好?”
息静猛然一回神,才看到火居然有些小了。
她立刻尽职地添了一块暗黄色凝土似的燃料,又退回原地。
继续盯着火光。
宁世也回神。
从书架上拿出一个小盒,打开,里面居然是一条长而肥,看起来滑腻腻的虫子。说是虫子也不像,倒像是水边常有的水蛭。但比平常的水蛭要大很多,颜色也要深。
见他推轮椅走来。
程公子惊恐地看着他,哽咽了一口唾沫,“你要干什么?!”
宁世不理他,只冷淡道:“别动。”盒子伸到他手的上方,要把虫子倒下来。
虫子中间混圆,两头尖形。
突然扭动了起来。
虫子落到他包扎的手上,立刻扫去了刚刚在盒子里那副半死不活的神态。它似乎极喜 欢'炫。书。网'热,在他缠着绷带的手上爬来爬去,突然头,也不知是不是头,反正是尖形的一端刺入他的绷带间。
乍然的疼痛,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吸着自己的血一样。
他蹲着马步,维持着那个姿势,盯着虫子,丝毫不敢动。
虫子居然在慢慢的胀大,颜色也越来越深。
宁世看了一会儿,回过头,把盒子收起来。
程公子看着虫子,战战兢兢地问:“还、还要多久?”
“一个时辰。”
程公子又吞了口唾沫,眼见似乎吸饱了血,正当他松一口气时,虫子却慢慢朝他手臂爬过来,越来越近,几乎快到手肘,“妈呀!它爬过来了。”
宁世把盒子放回架上,还是只丢出一句,“别动。”
它是要从右手绕过身体爬到左手去。
越爬越近,他终于受不住了。
用左手猛地往右手一扫,把虫子扫落到火炉中,可谁知火炉中却突然冒出兹啦兹啦的声音,紧接着一道明火砰的窜出来。
几乎就是一瞬间。
站在一边息静不防,一把被他推出去。
迎着火,似乎烧入了她的眼睛里。双手碰到炽烫的火炉壁。
宁世立马推轮椅回来。
“好痛!”息静摔倒在地,手举在半空中,手已然被烧伤,不敢去碰眼睛,眼睛也很好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