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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虫儿-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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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家哥哥,我俩给你敬酒来了!”两个格格一前一后跑过来,站到了阿彦涛的面前。 
  年长的格格开口便说:“好奇怪呀,我怎么觉得新嫂子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呢?” 
  一句话说得阿彦涛浑身上下骤然冒出了冷汗,结结巴巴问道:“怎么……怎么会呢,你,你们……指的什么?” 
  年幼的格格快人快语,“比我俩在你家门口见的又漂亮了许多,好像换了一个人!而且,根本不像大病初愈的样子,脸红扑扑的,怎么看怎么招人爱。我哥可真是艳福不浅,也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 
  听到这儿,阿彦涛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把心彻底放下来,端起自己的酒杯,一仰脖倒了进去。 
  奕详盼星星盼月亮,只盼得天黑客走人散。他仿佛憋着尿一般急匆匆便往洞房跑,甚至连端了一摞盘子的一名丫头撞了他个满怀,他也没顾上发火。 
  洞房里燃烧着成双成对的龙凤蜡烛,摇曳的红焰映照着条案上方悬挂着的《合和二仙图》,以及一左一右两个斗方双喜字,虚虚渺渺,荡荡悠悠,使那身置其中的人产生着一种梦境之感。 
  他真真切切看见,自己今日新娶的侧福晋已先自躺在了床上,仄着的身子紧紧裹着缎被,只露了一个脑袋在外面,暖玉一般的脸庞朝向他,双瞳剪水,忽闪着雨帘似的长睫毛默默地盯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心急如焚,三把两下脱去了所有的衣裤,正要迈腿上床,不料锦被中探出的一只白如雪藕的胳膊却拦挡了他,“洗了吗?” 
  这是他自见到这个女孩儿以来听到她说出的唯一一句话,嘤咛悦耳的话语虽然简单,不知怎么,却觉到其中暗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这时他才想起自己忙碌周旋一整天,早已汗臭了的身子还不曾擦洗。见地当央早有下人提前预备下了浴盆,遂站到里面用毛巾匆匆草草揩拭了一遍,等不得将身体擦干,便趿拉了鞋再次来到床前。   
  欢喜虫儿第十章(5)   
  这一回,从被子里伸出的换了一只光脚,直抵在了他的胸前,“漱口了吗?”只比刚才多了一个字。 
  “妈的!”奕详心里暗骂了一句,无可奈何地转身跑到桌前,端起茶碗直着脖子夸张地漱了几口,这才回过脸问道:“还有什么要求?干脆一块说了,省得麻烦。这也就是你,换了别人,我打得她满地找牙!” 
  新娘扑哧笑了,露出了一口碎玉般的皓齿。 
  他裸着身体爬上了床,手揪了被角一连掀了几次都没能把被子掀开,只好隔着缎被趴伏在她身上,费了好大力气才插进一只手,凭感觉,摸到的乃是一条汗津津膩理雪肤的大腿。 
  那女子在被中攥住了他的手,挑一下弯眉嗔道:“你要干什么嘛?跟你说啊,今儿我不方便,来了身子。没听人说过吗,‘红马上床,家败人亡’,你难道不怕——” 
  “胡扯!”奕详打断了她的话,“放大定时我这里索要过你的小日子,根本就不是这几天!” 
  “谁还没有个赶前错后的时候?你又不是女人,你怎么会知道?” 
  “我不信!”他一面说,一面用力把手向她的小腹下伸去,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好你个丫头片子,胆敢戏弄我!” 
  女子缩了身子咯咯笑起来,“我就是想看看你的胆儿……刚才……瞧把你吓的,脸都白了!”她开心地伸出双臂圈住了奕详的脖子,“忙什么呢?一晚上好几个时辰,还不够你使吗?先听我有句话问你。” 
  “快问……”他已经发出了喘气声。 
  “听着。你知道我是谁吗?” 
  “纯粹是废话,你是……老阿的妹妹,你叫……允歌,再过一会儿就成了我的侧福晋……我已经在内务府的玉牒上给你注了册……” 
  女子摆了摆脑袋,“你说的不对。” 
  他一下瞪圆了眼睛,“不对?那你是谁?” 
  “记好了,我是你的对头,是你的冤家!”她把那嫩葱似的手指戳到了他的脑门上。 
  奕详觉得女人这话说得好生有趣,趁她一时松了手,终于如愿以偿钻进了被子里,一面手脚并用,一面气咻咻说道:“一点儿没错,你就是我头对头、脚对脚的对头……你就是我亲不够、爱不够的小冤家!” 
  新娘的腿夹得死紧死紧,他努力几次,仍不得进入,急得心里边仿佛冒了火。 
  “那么,你再说说,你又是谁呢?”她依旧不慌不忙地逗着他,像在耍弄一个贪吃的小儿。 
  “我……我他妈是你老公……是京城大名鼎鼎的世子爷……”他语不成句地回道,那一碗“春心不老羹”正催着他拼命将身体向下压去。 
  “啊……爷不爷的我倒不在乎,我只在乎……只在乎你是不是个真正的爷们儿……”她娇喘着,一下松开了双腿。 
  “行……行了……”奕详闷吼一声,只顾使着蛮力,屋子里立时回荡起拉锯般的声响……   
  欢喜虫儿第十一章(1)   
  冬去春来,夏逝秋至,四季更迭,一转眼就到了同治二年二月。 
  小阳春的天气让前来逛天桥的人们着实感到了温暖,冰方化,河方开,一群鸭儿浮荡在澄碧的水面上,抖抖身子呷几声,向尚未脱去棉衣的小孩显示着勇气。远处,片片柳林腾起一团氤氲,眼尖的自会发现,垂线似的细嫩的枝条上,已冒出了米粒大小的绿芽。偶尔有一阵风刮过来,让你觉得再没有了先前的锋利,竟酥酥痒痒的,像摸在脸上的婴儿胖乎乎的小嫩手。 
  各类游艺场中,还得数“穷不怕”的相声场名气最大。他照例先是一条腿跪在地上,手里捏着撮白沙,一面撒字一面唱起了“太平歌词”: 
  一字儿写出来一横长, 
  二字儿写出来上短下横长。 
  三字儿写出来横着瞧好像“川”字模样, 
  四字儿写出来四角四方。 
  五字儿写出来半边儿俏, 
  六字儿写出来三点一横长。 
  七字儿写出来凤凰单展翅, 
  八字儿写出来分个阴阳。 
  九字儿写出来是金钩独钓, 
  十字儿写出来一横一竖站中央。 
  十字儿添笔念个“千”字儿, 
  赵匡胤千里送京娘。 
  九字儿添笔念个“丸”字儿, 
  丸散膏丹药王先尝。 
  八字儿添笔念个“公”字儿, 
  公道的人儿数宋江。 
  七字儿添“白”念个“皂”字儿, 
  田三嫂分家打过皂(灶)王。 
  六字儿添笔念个“大”, 
  大刀关胜美名扬。 
  五字儿添笔还念“伍”, 
  伍子胥保驾过长江。 
  四字儿添笔还念“泗”, 
  泗洲城水母找夫郎。 
  三字儿添笔念个“王”字儿, 
  齐天大圣美猴王。 
  二字儿添笔念个“土”, 
  土地爷扑蚂蚱——着了慌。 
  一字儿添笔念个“丁”字儿, 
  丁郎刻木记挂着爹娘。 
  这是他新编的一段《拆十字》。余光中,朱少文发现前来观看的人明显比头些日子少了许多,记得这现象似是已有了十几天。不用数点人头,只去看一看每日里钱板上收获的那些铜子儿,心中便已了然。他知道,这阵子天桥地面上又增添了不少新鲜玩艺儿,打弹子开硬弓的、打板拉弦儿唱坠子的、包了头唱十不闲的、敲铁片儿唱梨花调的,一个个如雨后的春笋不知不觉便冒了出来,相互间赛着红火,比着热闹。是相声瞅着不新鲜了呢?还是我说唱的功夫差了?他不住地在心里问着自己。 
  唱罢开场小调,他大着胆子说了一段《大改行》。这是他很久以前就编好了的一段新活,只是心存顾虑,一直也没敢使,今天,为了招揽更多的游客,灵机一动便把它拿了出来。他模仿了梨园行唱老旦的改卖青菜、唱花脸的改卖西瓜、唱老生的改卖豆汁儿、唱莲花落的改卖切糕,正着唱,歪着学,连说带逗,每隔一阵便叫下一片好儿,叫落一片铜子儿。这本是那年“断国孝”的所见所闻,令他产生了编纂这一段活的冲动,可他无论如何也不敢明指,他还没这么傻,也没有冲天之胆,两宫皇太后现下还在金銮殿里坐着,倘若有只言片语传进去,自己就得掉了脑袋。他只能编瞎话,隔山打牛,指着星星说月亮,没辙找辙,入耳听不明白更好,听懂了也怨不着自己! 
  他今天总感到有些心灰意懒,申牌方至即匆匆收了场,然后,找个高坡坐了,点上一袋旱烟闷头抽起来。这时,老远看见师兄孙丑子一身缟服双肩扛着儿子臭丫头朝这边行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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