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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表达一下我的想法,这是个言论自由的社会。”
“丁平他们买你帐,我们可不买。”祈晨提到丁平时,压抑的寒意几乎能把一切封冻。
“买我的帐……是啊,像我这样一晚扔它几万就为包你们两个大男人陪我聊天的冤大头,他们当然买。不过不是我的,是我的钱财和我家族的帐。”
“说到你的家族,任务失败了,听说还受了伤?”祈晨关心的问,上下打量着飞音。
“是啊,时运不济,多少回任务没出岔子了。不过我福大命大,活着回来了。好在爷爷和小叔疼我,不然我哪能出得了门。”
“生龙活虎的,哪像受伤了。而且……美女嘛,到哪里都有苍蝇蜜蜂围着你,还怕没有人扶?”祈晨端起酒喝了一口。
飞音的眼里瞬间闪过不悦:“别人也罢了。你知道我情非得已!”
“我看你很是开心。”祈晨扭头到柜台:“无阳,穆先生最近有没有找过你?”
“有的。酝酿一个新任务。”
飞音看着祈晨,不悦但没再说什么。倒是无阳的新任务一出口,令他倍感抑郁。
“什么任务,有危险么?”
“你都没关心过自己有没有危险,管得着无阳吗?”祈晨不屑的哼。
“我自己有接任务的自由。但无阳没有,我很担心他呀,有什么不对吗?你居然这样对金主说话!”
掐痛处,谁不会?飞音噘起嘴。
“是,我的金主!”祈晨的声音里染上愤怒与无奈。
“师父让我能守着我弟弟。”无阳的声音变柔了许多,弟弟是他的生命,师父则是给予生命的人,他无限的感激。
“卑鄙的变态老头子。”飞音不同意的低吼。
“穆先生只是任性而已。”祈晨摇摇头,他不明白飞音也是在关心无阳的,却为何他的关心总令人有种想掐死他的冲动呢?
“三四十岁的老头子,居然还能在杀手集团活得逍遥,还可以任性……太不可思议了吧?”飞音抿了抿唇边的紫雪:“你们集团的人能活过三十岁,我就认为是奇迹了。”
“金主是不是嫌我们活得太久,糟蹋您的钱财?”祈晨白眼。
“有钱也没处花的我不介意多包几年你们的场子。”飞音翘起腿,祈晨就着吧台那彩炫的光盯着那条白嫩的腿架在自己面前,噎了口气在嗓子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的。
“很迷人吗?”很有危险感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我只是无法接受明明打扮得像贵妇的你做出如此下流的举动。”
“麻烦你幻想一下,我穿着热裤翘起腿,你就不会反感得太厉害了。”飞音放柔了自己的声音,大胆的用目光扫过祈晨的全身,爱怜而温馨。
此时低着头的祈晨却没有认为飞音那是真正的温柔,杀手的温柔有几个人敢轻易相信?何况现在飞音包了他的场子,即使是虐待也是被允许的。
“你穿过男装么?”无阳把五杯调酒摆在柜台上,伸出他的手,将其中一杯递给祈晨。
“想像一下……”
“抱歉,金主,我没有想像力。”无阳不冷不热的丢了句话给他,手指却轻轻推了紫雪到飞音的手中。
“你能不能记住金主的样子啊?”飞音提高了些声音,一只手指指着自己。无阳那埋在黑暗中的脸,仿佛从来没有人看过。也许祈晨是例外吧,可他飞音应该不是。
也好在不是,他可以大胆的去看、大胆去想、大胆去说……淡淡的忧伤蒙上他的眼,只是没有人看到,即使看到也不会有人读得懂。
“人样。”死气沉沉的回答。
“哈哈哈……”祈晨笑出声,压抑着声音不会影响客人。
祈晨的手指移到飞音那嚣张得过份的腿上,飞音的身体一颤。
飞音那眼角的余光注视着祈晨的手指移开他的腿上那欲露还掩的柔软布料,小心的探上仍包得方方正正的纱布。祈晨的手颤抖着,轻轻在纱布上移动,描绘着伤口的形状,生怕自己的动作会弄痛飞音。
“枪伤,穿透了皮肉……”
“杀手的手也会抖么?”飞音握住他的手:“好冷,你生病了?祈晨?生病了的话我们现在看大夫去。”
“谁说杀手的手不会冷也不会抖的,那不是死人嘛。”祈晨抽回手:“我没事。倒是这个纱布包得很精致啊,不像你自己包的。”
无阳咧开嘴,无声的笑。每一回看到飞音受伤,包扎的伤口都是惨不忍睹的,但是每每任务归来,不论成败,他都会来包一次场。
祈晨也想到了,吃吃的笑。
“这个说来话长了。”飞音并不想把艾佳的事说出来,含混了一下,把腿放下,拿衣服挡住。“只是很浅的伤,很快会好的,我不会这么轻易死掉。巴黎的舞台还需要我去增光添彩,精美的衣裳还需要我去撑起来,你们还需要我继续包场,我还没有活够。”
“需要我们感恩戴德吗?哈哈。”
“当然可以。”
“飞音,若我们死了,你会伤心吧。”无阳略微抬起头,在黑暗的保护下打量着他们。
“若你们死了……”飞音定定的望着水晶玫瑰艳红的火光:“我不会伤心。”
沉默。
祈晨缓缓舒了口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无阳低垂下头,叮当的作弄他手中的杯具;飞音将魅惑的笑埋在最后一杯酒中,双睫掩去了所有。
打包送你走
教授果然是顶尖的教授!
艾佳心底暗叹!
轻轻抚着崭新的课本,不知觉她已经在念恩呆了三天了。每一天程夕若都会准时提着早饭,带着阳光般的笑,敲响她的房门。照顾她吃完饭,带她去商科学园与医科学园的交界处,那里有白墨在等着。
艾佳双颊飞红,实在是没想到念恩会如此周到的照顾她。
只是,过了三天了,自己的同学和老师都没再见过面,不免惴惴不安。
突然,一只手扯住她的胳膊,她猛的抬头,刷的站起身来。
井田正站在她的面前,几缕发丝搭在他的额前,显得有些狼狈。艾佳呆愣的看着井田,很是奇怪,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井田先生,您来找我?”
“三天了,你到底去哪了?!难道你就默许他们把我们的交流生团体拆开吗?难道你忘记了允许你来的条件了吗?你忘记自己是枫园的学生了吗?……”
艾佳垂下头,除了应声,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念恩的学生会为了方便管理,也为了让每一个枫园的学生获得最好的教育,把他们拆得七零八落,谁也见不到谁,这是人家的自由也是人家的好意啊!
但,她更明白的是,井田并不是由于这而来找她的,应该有别的事吧。
果不其然,井田噼哩叭啦的批评了一通以后终于言归正转:“……念恩歧视咱们枫园,把我安排去指导日语口语,这和打杂的有什么分别?我要见他们校董事,那些学生会的居然告诉我他们就能作主,我的抗议被无视……漠视人权啊!居然还告诉我,关于枫园的事都由你作主,由你去跟他们商量!艾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我才是枫园带队的老师,你是什么……”
“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定要跟枫园反映,讨回公道!……”
一个三四十岁的日本沙文老男人冲着娇小可爱的新同学咆哮,而女生一脸的委屈和唯喏,多么欺负人的场景啊!
师生们放下自己手中正忙活的东西,围笼过来。讲台上的教授在井田进门时就觉得情况不对,按下讲台上的呼叫按钮后也随学生走近他们,想一探究竟。却没想到,井田呜哩哇啦一通以后,竟然高扬起他的右手,教授连忙一步抢上,捞住井田的胳膊。
好家伙,沙文主义兼暴力倾向的男人果然是恐怖。
艾佳不知所措的望着这一切,耳边响起新同学们此起彼伏的指责声。
为就是传说中千夫指的状况么?她从来没见过!从不曾有任何人理会她,不管是被骂还是被打,她都要自己来承受。被打被骂了,就一定是她做错了,需要被惩罚和教导,从来都不会反抗。而妈妈对她的寄望特别的高,凡是她被老师批评了,不会问是为了什么,都要先狠揍她一顿。对于掌掴,她早已习惯了。
可是,她来到了念恩,过去生活里学到的经验在这里一一被推翻,而今居然还有人为了她——一个才认识不到三天的陌生同学出头,感动和震惊混合在一起,将她淹没。
念恩的教授死死抓住井田,冷汗从额上滑下来。他从没见过老师敢在念恩的地盘上打学生,如果这日本男人懂得念恩是学生治校的真谛,绝对会在动手前思量一番的。学生治校,当老师的但凡敢触学生一个指头,就不必在念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