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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玫瑰的淡雅香氛散出。方晓来当了侍应生才知道,水晶玫瑰不是所有的客人都能享受,也不是所有的侍者都有权利拿取,明明是一盏普通的蜡烛,也明明的不要钱,为什么会区分客人呢?
而今天这位是谁?居然能独得四盏水晶玫瑰,被司风扶到吧台就坐。
不仅仅是出于对美人那艳而不俗的姿容着迷,也是充满着深深的好奇的。
“紫雪。”低低的声音传出来,是说给吧台里的人听的。
调酒师在暗黑的环境中,熟练的挑出各种酒,开始为面前的人调制名为紫雪的酒。
“听说你的任务失败了,受了伤。”司风幽幽的开口,被司影冰冷的眼神一扫,示意身后方晓来的存在。
“丁爷没交待要避着他。”翎未的声音里含着戏谑。
司影转身,袖口金色的装饰扣划过一条弧线,远远去了。
司风没有走,他问的问题,很想知道答案。
“嗯。腿受伤了,不过已经处理过了,很快会痊愈的。”美人眉眼带着笑:“祈晨呢?”
“还没开始,大概在准备。”司风细心的将玫瑰排好,留出部分空间。
玻璃在柜台上撞击出叮当的响声,幽幽魅魅的颜色透出微微的紫蓝色,调酒师依然立在酒柜的阴影中,安安静静的。
轻轻拎起那杯酒,美人的眼睛移向方晓来:“来了新的面孔呀?他是谁?”
方晓来迎视着媚丝游散的眼眸,凝视着睫毛所刷出的密影,妖魅至极。是很美,但他总觉得有一股莫名的冷漠和防备挡在他们中间。方晓来很想就此掉头走掉,只是丁平叫他跟着司风,司风不说话,他怎么敢走、又怎么能走?
“丁管事留下的,方晓来。”
“啊,丁平啊。”美人扯出微微的笑:“司风啊,麻烦你把丁管事叫来。”
司风欠欠身,退向一边的同时说着:“我们管事的已经过来很久了。”
方晓来的眼晴随着从司风那得宜的进退移向黑暗中姗姗移来的那盏水晶玫瑰,真奇怪啊,为什么司风会知道丁平已经过来了呢?
“音少。”丁平将第五盏水晶玫瑰送到吧台上,彬彬有礼的:“难得音少还能想得起丁平。”
那狭长的眼睛慵懒而轻松的转在美人身上,没带一丝情绪。
音少?方晓来疑惑的看着美人的背影,多么男性化的名字啊!
“丁管事。”涂着丹蔻的手指向丁平递出信用卡:“祈晨和无阳的场子我包了。今天,就不要出舞和调酒了。”
丁平双手接过信用卡,保持着微笑:“音少出手真是大方,我们的大牌舞星和调酒师不是一般人包得起,音少您就能一回包两个。老价钱,五万的场子。”
丁平的手递向身后,翎未便马上接过,转身去刷卡。
方晓来安安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暗暗震惊。一夜的场子就是五万,五万,就为了包下两个人一晚!这美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头也没有向丁平抬一抬,美人将紫雪凑在嘴唇边:“无阳的酒越调是越好喝了呢。”
“那是当然。”丁平躬身,凑得离金主更近些:“为了您一夜的包场,我这招牌的舞没了,调酒也没了……”
“丁管事嫌我出的价不够高?”
“呵呵,当然不是的。”丁平接过信用卡,双手交还:“音少玩得开心就好,固定的房间会为您准备好。翎未,请祈晨下来吧。”
“嗯,多谢丁管事。”
“音少客气了。”
“我会和当家的爷爷提及你向他问好了,以后包场还赖丁管事放行。”
丁平不再客套,悄悄退到黑暗中。
司风跟随丁平悄悄退远,方晓来知道分寸,跟上司风的脚步。
大概走出了十来步,却听身后一个很兴奋的声音响起:“他们都走了,无阳,我想死你们了。”
没有了丁平和所有的侍者,身后的人轻松而兴奋。方晓来颇感震惊,因为身后传来的竟然是男人的声音。
“音少,是男的。”司风带着笑的声音从前面飘来:“任谁看到他,都会认为他是个无匹的美女,只是太悲哀了,他是男的。”
“那若是女人们知道有男人天生生得如此美丽,岂不是都要去自杀了?”方晓来自言自语道。
“呵呵。”司风知道方晓来只是被音少雷到了,并不是有意要去讲客人的是非,他一点都不担心。但是……司风的余光瞄着丁平那双狭长利眼,将方晓来留下并交给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包场
无阳听不到他们的脚步声才抬起头,爱怜的看着飞音的脸。
“脸色很苍白啊。”
“呵呵,涂了这么多胭脂你还看得出来?佩服佩服!”飞音笑得妖魅至极:“是挺倒霉的,我出任务已经很少会出现这样抑郁的事情呀。”
“我们并不关心你的任务问题。”
“是的。”指尖推过去水晶杯:“我还要你的调酒,调酒的你,酷呢。”
无阳的眼里流露出少见的怜惜。他的手探到身后,从酒柜中拎出几个酒瓶,轻轻一甩手腕,酒瓶们划出悠然的弧线,在空中旋转出完美的圆。在酒瓶在空中做着优美的运动的同时,无阳飞快的把五只钢制调酒杯由左向右一字排开,从右至左各搁入两块冰。他将吧台当作了钢琴、那缤纷的彩灯就是琴键,双手优雅的停在他的键盘上,十指微张。酒瓶完成了空中的运动,落入他的指缝中。指尖挑开了瓶盖,酒已依次注入了调酒杯。
手背托起腮,飞音着迷的望着眼花缭乱的五只调酒杯上下翻舞,试问这种高超的技艺又有几人得见!
五杯色彩鲜艳的调酒摆在他面前,同时停下的还有无阳那拿惯了金属玩艺的双手——无论是杀人的凶器还是调酒的杯:“请慢用。”
“无阳,我们这么熟了,不要跟我客气啦。你知道我很关心你。”
“……”
“是什么时候,养成了你的性格?无限的沉默。是不是那个变态老头子打你打的?”
“师父很好。”
“哼。”手指移到水晶玫瑰柔软的火焰上,飞音的话依然漫不经心,但已不存在防备和冰冷:“谜一样的人,能好到哪里去?我可没有听说过穆先生会对别人好。他留给我的印象一向是自私、傲慢、暴力、阴险、奸诈、狡猾……”
“守诺。”无阳将最右侧的调酒拿起,被包了场,这些酒钱都算在金主身上,几万块都划出去了,还会介意这点小钱么?至少飞音包场从来都任由他们糟蹋东西,挥霍金钱,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不就是因为他养活你弟弟!”提到这一点就生气,飞音漂亮的手指几乎要捏碎杯子:“每年花他那一点钱,就能买断你的人生,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好了,不是吗?如果没有你弟弟,你就不会受制于他,也不会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做暗无天日的工作——不论是杀手还是调酒师!他是在害你,你快醒悟吧,快离开他吧,趁现在你还手脚好好的,哪里都没坏。”
“呵呵。现在挺好的。”
“说句不好听的话。”飞音飞快的扫了无阳一眼:“我真想杀了你弟弟……”
一只手掐住了他的喉咙,只需要轻轻用力,颈子就会断掉。无阳整个人站在黑暗中,发丝掩住了他的脸,但飞速漫延的杀意却冻结着周围的空气。
“我不认识你弟弟。”飞音微微眯着眼,仿佛掐住自己的手不存在:“是的,你很爱他。可是我恨他!是他的存在,让你不得不被穆先生训练成杀手,不得不被丢在集团里近十年,不得不在这里过着昼伏夜出的生活为人调酒,不得不接任务结束掉一个个生命而没得选择!你没有自我了,当然是因为你那个变态的师父不肯放过你……根本就是因为你弟弟……他的存在……你必须丢弃光明的世界……我恨他!我爱你!……”
一只手搭上无阳已缩到可以要了飞音的命的手。无阳一颤,手指松开,飞音睁开眼睛。
“玩够没?”一身简单皮装的小伙子站在他们身边,脸上带着丝不耐烦:“多大的人了,天天掐脖子玩!”
“咳,咳!不是玩,无阳是真的想杀了我呢。祈晨,快坐。”飞音把祈晨拉坐在身边的高脚椅上,顺手递去一杯酒。
“你又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了吧。”祈晨接过来,轻轻晃动杯子。
“变态老头和……该死的弟弟……”
无阳的手立即探上了飞音的喉……祈晨颇是无奈的截住无阳,原本苍白色的皮肤被擦出一道微浅的血痕。
“那是无阳的两个宝,你喝你的酒,撒你的娇。命是很脆弱的,经不起玩。”祈晨叹息。
“我只是表达一下我的想法,这是个言论自由的社会。”
“丁平他们买你帐,我们可不买。”祈晨提到丁平时,压抑的寒意几乎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