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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于事理,都该一力承担国中事务,方能成为天下表率啊!”
八王爷听了这话,几乎要引向远为知己。他心里一高兴,就将案上一个狮子滚绣球的白玉镇纸赏给向远,“你很明白道理!”
向远见自己马屁拍得恰到好处,喜滋滋地接赏退下,往自己家里来了。
向远回到家里,还没坐定,就听小厮来报,说是卫玠来了。他心里烦闷,连忙将白玉镇纸藏了,才出来迎。
卫玠见他来了,叉着腰笑呵呵的,“表哥,你上次说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向远也笑道,“我费尽了口舌,可徐大人嫌兄弟你没有功名,配不上他家女儿。”
卫玠脸色顿时又红又白,“呸!那个老匹夫,当爷愿意娶他的女儿!若不是、若不是……”
向远笑眯眯地听着,心里暗道,此时不同往日,你若还是安国公嫡子,自然是看不上他家女儿,可是你现在不过是个庶人,还是靠着我才能住在那府里,还有什么资本挑挑拣拣?
他眼见卫玠吃瘪、被人下眼看,心情又好了起来。
卫玠骂了一回,可是到底于事无补,他现在没了唾手可得的爵位,姚氏攒下的钱也被他挥霍得差不多了,亟待娶个媳妇进门,好算计人家的嫁妆。
沈璎珞如今下落不明,他自然不用想了,虽然想想无论如何都会被向远压着一头,可是此一时彼一时,也容不得他再高傲。卫玠想明白了此节,堆上笑来对着向远道,“兄弟的事儿全在哥哥身上,还请哥哥替我好好寻门亲事。”
向远坐了下来,端起茶碗轻轻吹了吹,“兄弟看上哪家姑娘,只要叫姨妈去找媒人求亲不就完了?”
卫玠涨红了脸,几乎要骂“你屁倒是放得很好听”,自从他“大义灭亲”之后,如今的琼江有头有面的人家,谁还肯把女儿嫁给他?
之前那位徐大人也是新入京的官儿,卫玠打量人家不知他的底细,可如今看来,倒也未必如此。
向远暗暗欣赏了一回卫玠的窘态,觉得不能一次做得太过,要时不时吊一吊他胃口才有趣。于是他抬起头来,装得大方无私地道,“其实,我做哥哥的替你挑个媳妇儿,也不是不成。”
卫玠一听有门儿,顾不得生气,连声应是。
向远又喝了一口茶,悠悠地道,“只是那姑娘是商贾人家,我怕,兄弟你出身高门,瞧不起她!”
卫玠哪里不知道他在讽刺他,可是如今虎落平阳,只好忍了。
向远心里暗笑,嘴上却道,“姑娘其他好处也有限,不过嫁妆倒是不菲。”
这一句话真是说到卫玠心坎上了,他顿时喜得无可无不可,连忙道,“这就好,这样就很好了!”
向远又糊弄了他几句,将他送了出去,一路狂笑着一路来找向姨妈。
向姨妈正在屋里念佛,见向远这样高兴,也笑着问道,“我的儿,你吃了蜜蜂儿屎了,乐得这个样子?”
向远笑得歇不了气,过了半晌方断断续续将卫玠要自己帮他找媳妇的事说了。
向姨妈一听也乐,“你姨妈这下好日子可过到头喽!”
向姨妈为什么这样说?追根溯源是在向远说的那位“商贾女儿”身上。
原来,琼江有户姓苗的人家,是十几年前才从南地迁来的。因为有一门种花的祖传手艺,当家人又善投机会钻营,搭上了先帝朝的一位王爷,专供皇城和琼江贵族府上的花卉,一时财源滚滚,风头无两。
可惜后来那位王爷获了罪,被发配萼邑,他家也被波及,丢了差事。
当家人有一子一女,儿子苗闻势要重夺美差,前一阵子费劲千辛万苦搭上了八王爷。而八王爷身边向远如今也算是炙手可热,苗闻便想着将自己妹妹给他做妾,好将这关系巩固巩固。
至于他为什么不直接将妹妹献给八王爷,答案很简单,这位苗姑娘着实长得抱歉,八王爷哪里会看得上?
向远暗暗打探一番,得知这位苗姑娘不仅貌丑,况且泼悍,除了家里有钱,实在一无是处。他现在也不缺钱,家中又有娇妻美妾,哪里会去娶她?可是直接回绝了【。52dzs。】,向远又觉得亏了,恰好卫玠来求妻,他顺水推舟,想来还会从苗闻那儿捞一笔,真是想想,就开心呐!
第五十六章 新妇
苗闻虽然不满向远将自己妹子推给卫玠,可是又舍不得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人脉。向远又暗示只要他俩有了亲,日后一定会在八王爷跟前多多替他美言。
卫玠回家和姚氏一商议,也觉得自己目前这个样子,能娶个富有的老婆进门,这么好的机会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
“大不了,”姚氏道,“日后我儿运势起来了,再休了她,就说她不孝顺,她一个商贾人家,想必也只有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卫玠深以为然。
于是在向远的撺掇之下,虽然仓促,可是卫苗两家的婚事也办了起来。姚氏故意不使人通知那边府里,卫邗知道了,气得要死。
叶老夫人比他想得开,“那婆娘就是要惹你生气,你这岂不是遂了她的意?”
卫邗顿足,“我怎么就养出个那样的孽障!”
儿子娶亲,不知会祖母父兄,琼江里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暗笑姚氏和卫玠。
姚氏才不管,照旧拿了苗家的银子替儿子操办婚事。只是她向来昏昧吝啬,亏得有个忠心耿耿的北萱在身边,才没出什么大乱子。
到了卫玠成亲这一日,白日一番忙碌,他又被向远带着一帮狐朋狗友丧灌了一番,到了晚间才跌跌绊绊地回到新房。
院子里苗氏的七十二抬嫁妆还没有搬进房内,卫玠见了更是心花怒放。
他笑嘻嘻地来到喜房,将门推开,“娘子,你夫君我来啦!”
新嫁娘苗氏一身大红喜服,头上盖着盖头,被两个丫鬟陪着,坐在喜床上。
卫玠先打量几眼两个丫鬟,只见一个奇矮一个奇黑,二人都面皮焦黄,实在毫无姿色可言。
他心里叹息,看来娇妻美婢的如意算盘是打不响了,呜呼哀哉!
他正踌躇间,苗氏早已经不耐烦了,“夫君,你还不来掀盖头,在等什么?”
卫玠暗暗吃惊,虽然他没见过别人家的新娘子是什么模样,可是这样敢高声质问夫君的,怎么看也都算是奇葩了。问题是他居然被苗氏那微微粗嘎的嗓音镇住,不敢再耽搁,连忙上来掀盖头。
盖头一掀,夫妻二人先对视了一番。苗氏见卫玠一身锦绣,长得虽然不是如何英俊,可也高高大大白白净净,比她见过的有限数量的男人都长得好看,便低头腼腆一笑,一脸的春~意萌动。
可是卫玠此时,真可谓被九雷轰顶啊!这苗氏,不仅面皮黑黄、鼻孔外翻,脸颊上还有大大一块黑紫色胎记,小眼睛正瞧着卫玠不断地眨动,“夫君,咱们安置吧!”
卫玠往后退了两步,转身跑了出去。
苗氏见他这样,知道他是嫌弃自己容貌。她虽然丑,可是毕竟是个年方二十的姑娘家,脸上挂不住,就大声地哭了起来。
哭声惊动了姚氏,她皱着眉头领着北萱往喜房里来,“大喜的日子二~奶奶你哭些什么?不嫌晦气吗?”
姚氏这人短视,既然已经得了媳妇的嫁妆,自然就不必给她好脸了。她被叶老夫人和叶冬毓自认为欺压了一世,好不容易有个不长眼的嫁来给她做媳妇,哪儿还有不好好作威作福的?
何况,在她眼里她儿卫玠是天上地下第一个青年俊彦,找一个商贾之女本就是屈就了,她还有脸来哭?
姚氏要大发婆婆的脾气,谁料苗氏可不像叶冬毓那样知礼不和她一般见识,她本来在家的时候就是大名在外,那市井女子撒泼放刁的招数哪里是姚氏这样的深闺妇人可比的?
只听她在屋里娇喝一声,也不顾新娘子的身份,三步并作两步赶出门来,指着姚氏道,“你是哪里来的老虔婆?倒敢来训斥姑奶奶?”
姚氏被她唬得连退几步,一半是为声势,一半是为容貌。北萱看不过道,“二~奶奶,这是我家夫人。”
苗氏本来就在装懵,北萱这样说她不好再装不认识婆婆,只好道,“原来是婆婆,婆婆怎么大晚上不睡觉,跑到媳妇儿屋子里来作甚?”
姚氏颤颤巍巍地道,“大喜的日子,你哭什么?玠儿呢?”
苗氏被这话又戳中心肺,拍着大腿痛哭,“我的命好苦啊!来人啊,这儿住不得,哥哥你害得我好惨啊!洞~房花烛夜就要守活寡啊!我不在这儿待,我要回家!来人,将嫁妆都搬上车,咱们回家!”
姚氏听她说“守活寡”太不吉利,正要张口开骂,再听她说要回家还要带走嫁妆,怎能能依?她方才正在屋里对着嫁妆单子傻笑,现在怎么能让到口的鸭子又飞了?她便连忙上来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