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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类是麻雀钟爱的迈考型,也就是神探亨特那个最佳女拍档,特点是巾帼不让须眉,英姿飒爽,毫无女孩子扭捏之气,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干练之美,以我们队的小蔓为原型,此类工作去向很特别,由麻雀同志准备自行组织收编。
还有其他许多分类,比如不嫩装嫩型、工业酒精(假纯)型、真假恐龙型等等,其中有意思的要数真假恐龙型,真恐龙自不用说,假恐龙是指那些拥有美好背影,但实际硬件不容乐观的警察美眉,特点是容易让人深刻认识到幻想与实际的强烈反差,按麻雀的话说是:走在后面想犯罪,走在侧面想后退,走到前面想下跪……
当然,说笑归说笑,我还是要在此诚挚祝福那些只占警校学员总数十分之一的警花美眉们,正因为有了你们点缀校园校园的风景,才让我们这些当年这些懵懵懂懂的龌龊少年有了对美和爱的憧憬和向往,也正是有了你们,才能鼓励我们在操场和篮球场如此拼命地争夺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没有你们我们就无法编织出那些酸涩的往事和回忆,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们完整的充满汗水和激情的警校生活。
小蔓就是这时候走进我视线的,但那种感觉似乎只是蜻蜓点水般地在心中荡起一丝涟漪,既不敢培养也不敢声张。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下午,阴云浓墨重彩地从北方逐渐浸透原本晴朗的天空,我们在操场上刚训练了一个多小时,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空气中顿时凝聚起阴郁的潮气,似乎是傍晚的提前到来,四周的世界一下变暗了,大雨即将来临。而操场上400人的方阵并没有乱,这些天的训练已经让我们具备了服从命令的意识,在教官没有发话之前,我们是绝不会擅自行动的。
雨点从几千米的高空落下来,砸在我们的身上、脸上,而我的大脑袋胡铮同学却在则这种恶劣的氛围下露出了微笑。
“双木林,这下我们可以提前休息了。”胡铮同我说话却仍目视前方。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回答:“那可不一定,你看,小朱小楚都让他们的排长叫去训话了,谁知他们会出什么鬼点子。”
“是啊……我也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大侠也目视前方地插话。
经过军训,我们不但具备了基本的军事素质,而且也同时学会了这种目不斜视的交流方式,如果按那大侠所说《天龙八部》里段延庆的腹语是腹语功夫顶极的话,那我们这种嘴型不动的发言方法起码也应该能评上腹语二级了,那大侠就曾经戏言,腹语其实也和英语一样,有二级、四级甚至八级。我用余光看了看远处的小朱,他似乎已经得到命令了。
“大脑袋,咱俩打一赌吧,我说一会儿肯定还得训练。”我说。
胡铮:“算了吧,这个赌我可不打,看他跑步那架式就不像要收操。”是啊,看远处小朱那坚定的表情就足以把大家的侥幸心理冲得无影无踪了。
当小朱跑到我们队前的时候,已是大雨滂沱了,往日尘土飞扬的操场开始泥泞不堪,所有人的迷彩服都已被雨水打透,雨水落到地面上发出“哗哗”的声响。小朱做了一个标准的立正姿势说:“96级1队2分队,所有女生列队回宿舍,男生就地待命,准备练习匍伏前进科目。”
“匍伏?没搞错吧……”胡铮用最小的声音惊呼。是啊,眼看着操场的地面已被雨水冲刷的不成样子,别说是在上面匍伏,就是在上面站立不动也会被溅得一身泥。但小朱坚定的眼神再次告诉我们,意见归意见,执行是必须的。随着武警排长的一声长哨,所有96级的女生都迅速地撤回了宿舍,而男生方阵却依然在雨中屹立着,雨水借着风势像鞭子一样地抽打着我们每一个人的身体,他们像一个个恶魔的傀儡,发狂地冲向我们灵魂中的懦弱,而他们错了,此时的我们已再不是那些懒散稚嫩的孩子,我们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最终到底谁会战胜谁。
“下一个训练科目,匍伏前进,训练方式,以班为单位进行接力比赛,最后一名全体学员罚做50个俯卧撑。”小朱的声音洪亮而有力。
“我靠……”黎勇刚想发牢骚就喝了一口雨水。“这回可好,一会儿咱们都得变成泥人。”
“可是,我可没有换洗的衣服了……”一向话不多的小艾也感到了为难。
此时我身旁的那大侠却一言不发,静静地闭着眼睛似乎在想着什么。
“稍息,立正!现在各班分别带开,做赛前练习。”小朱发令了。
我们五班由班长秦天带领着跑到了操场的一侧。秦天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大声的说: “不管怎么样,只要是比赛咱们就不能输,不是为了那50个俯卧撑,而是为了我们五班的荣誉……大家记住了匍伏前进的动作要点,只要豁出去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明白了!”大家回答的声音甚至盖过滂沱大雨。雨水肆无忌惮地包围着我们,刺骨的寒冷侵蚀着每一寸肌肤,但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憋着一鼓热情,这热情足可以把满天的阴云蒸发,可以把咆哮的恶魔战胜。
“五班,全体匍伏!”随着秦天的一声令下,我们没有一丝犹豫地扑向了满地的泥泞。“用肘部带动腰力,注意腿部动作!”秦天一边匍伏前进一边大声地喊着。那大侠、大脑袋胡铮、小艾、麻雀、我,这群乳臭未干的毛孩子用身体在泥泞中谱写着坚强的印迹,大家的身上、手上、脸上都沾满了无数泥泞,一张张稚嫩的脸上显露着与他们年龄不相符的坚毅,没有人在乎地面的湿滑与坚硬,更没有人在乎自己肘部、膝部的麻木与疼痛。那些曾经白嫩的肤色已变成了钢铁般的古铜色,那些混满汗水雨水的脸颊已经找不出昔日的稚嫩。半个小时的训练转瞬而过,在秦天的带领下,我们与其他3个班并排站到了起跑线上。比赛规则是匍伏前进五十米,之后绕过前方的砖头再折返回来与下一人击掌接力,第一组进行完毕为胜利。
“预备……开始!”小朱话音刚落,操场上已溅出了一片泥花,秦天不愧是运动健将,他伸展双臂、拧腰摆腿,不一会儿便落下了其他人一大截。
“秦天,加油!秦天,加油!”我们在后面不遗余力地呐喊助威,雨声、叫声、欢呼声混合在一起,组成了至今我再也听不到的最动听的旋律,那是青春的呐喊,那是我们为了荣誉而释放的最真挚的感情。
黎勇拍响了秦天的手掌,迅速地匍伏向前,他本来就瘦再加上着急,动作变形的十分厉害,连匍伏也有些像麻雀跳了。
“五班第二个,注意动作!”裁判小朱严厉的喊道。
“是啊,大家看黎勇的动作像不像狗刨啊?哈哈哈哈……”六班的陈北嘲笑地说。
“狗刨怎么了?也比某些人整天肚子疼强啊……”那大侠头也没回地扔了一句,陈北一下被噎住了,脸憋的通红。
两圈过后,黎勇仍然保持着第一的名次。胡铮在模到麻雀爪后也迅速地扑向大地,天色一直没有转晴,雨水反而越下越大,胡铮顶着斗大的脑袋,竟然糊涂地走错了位置。
“大脑袋,错了!错了!”秦天和黎勇在他身后焦急地喊着。
“啊……”胡铮回过头来一看,才发现自己已经爬到了八班的砖头前。“*!”胡铮狠狠打了自己的头一下,使尽全力向回匍伏。但为时已晚,竞赛就是这样,你的失误就是他人的机遇,当胡铮与我击掌的时候,我们班已经成为了全队的最后一名。
在其他班学员的嘘声中,我奋力地扑向泥海,前进是如此艰难,五十米的目标对于匍伏前进竟然显得那么漫长,10秒、20秒、30秒,我记不清自己到底重复了多少次“用肘部带动腰力、拧腰摆腿”的动作,只记得自己的身体渐渐接近了前一人的脚跟。泥水溅满了我的全身,迷住了我的眼睛,此时的我似乎不是在和别人比赛匍伏,而是在与我,内心的脆弱搏斗,孕育在茧中的坚强和勇敢此时正要破茧而出,在我马上要到折返点的时候,左腿突然感到了一阵剧痛,是抽筋吗?不去管他,此时五班的荣誉大于所有的一切。我绕过砖头,向着回去的道路拼命前进,然而左腿不知怎么已不听使唤,我的速度明显下降,在我到达终点时,五班的败局已经无法挽回了。
“林楠……你丫真他妈怂包!”麻雀冷冷地扔给我一句。
“就怪大脑袋和双木林……”一些同学开始了指责。
“全他妈闭嘴!”一向温和的那海涛打断了大家的冷嘲热讽。“谁不想给五班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