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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楚走到我们面前,声音洪亮地训话:“同志们,我今天第一次负责你们分队的训练,希望你们好好配合我!下午的训练科目是长跑!谁都不许掉队……”
“我靠!今天的项目里没有长跑啊……”胡铮轻声地叫苦。是啊,别的队都在练习齐步走,而我们却要长跑,这显然带有小朱、小楚的个人感情色彩,我说下午集合的时候让我们统一换上迷彩服呢,原来是憋的这个坏。经过简单的跑前运动过后,我们96级1队的100个难兄难弟便开始了在火热的骄阳下的奔跑,操场是标准的400米跑道,脚下的路程显得那么漫长。小楚跑在我们队尾,看谁速度放慢便以对待逃兵的待遇处置,三圈过后,我们这帮祖国的花朵就已经块不行了。
“大侠,这俩孙子……玩的这叫什么啊?”我气喘吁吁地边跑边说。
那大侠两眼发直地回答:“你……你知道……古代穷人家为了不饿死而交换孩子的事吗?”
“啊……”
“就是说……把两家的孩子对换,之后再吃了……明白了吧,这俩孙子是拿咱们对换着吃呢……”大侠英雄般地抹了抹流出的鼻涕继续奔跑。
30分钟后,我继胡铮之后晕倒在火热的训练场上。
到宿舍的时候大家已顾不得在脱衣擦身了,我只记得最后一个动作是把黎勇顶到上铺,之后就投身于那雪白的床单。醒来的时候已过晚饭点,宿舍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男性味道,大家身上的迷彩服都已显出了斑驳的汗碱,周围的鼾声仍然响亮,再闭上眼吧,直到哨声响起。
许多天后我们才得知那天被折磨的原因竟然出在李主任、萧干事身上,教师节那天别的队都送给了武警教官一些礼品,而老李、老萧同志送出的礼品竟是每人一袋白糖,这就难怪小朱、小楚会心不平气不顺了?
傍晚的天边残留着一抹火烧云,6点到7点半这最值得珍惜的时间到来了,我漫步在初秋的校园里,痴痴地看着围墙外楼群星星点点的灯火。这个时候爸妈在干什么呢?是不是又在忙着做饭和洗衣呢?在新闻联播内容摘要还没播完的时候,妈妈是否又会抢着换台呢?说实话,我这个从小在城里长大的孩子确实没有郊区孩子的适应力强,在他们兴高采烈踢球的时候,我还是会想家,在他们夜晚鼾声四起的时候,我还是会想家里那柔软的席梦思。离开家已经十多天了,集体生活的紧张节奏我还没有完全适应,如果警校是一个小社会,那警校生活就是一个浓缩的社会生活,我再也不能像曾经那样靠自己的喜恶去区分对待别人,也不能像原来那样的孤芳自赏,我必须把自己要求成集体中的一份子,那样才会快乐才会充实。想着想着,我的眼睛竟也湿润了。
“喂,双木林,干嘛呢?”我身后突然传来了纯正的平谷口音。
“没干嘛啊,我就是训练累了,随便走走。”我假装打了一个哈欠,随手把眼泪抹去。
“你干嘛呢?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我回过头反问胡铮。
“哈哈,我呀……”胡铮憨憨地走到我身边。“你小子运气真好,我刚从传达室取来了我妈寄来的辣鸡翅就碰到你了,来,咱们见面一半。”胡铮说着从身后拿出来一个油乎乎的塑料包装袋。“我妈就知道咱们这吃不好,看,多香。”
虽然吃过了晚饭,但我们那时基本是时刻处于饥饿状态的,一提到吃,我的唾液分泌系统立即开始工作了。
“咱拿回去吃还是……”我问。
“拿回去吃?别逗了,一共就这十几个,拿回去还不让他们都给分了?”胡铮边说边往前走。“上操场去,那现在没人。”
于是我们就这样不顾操场的风尘,鬼鬼祟祟地蹲在操场一个角落里龌龊地消灭掉十多个辣鸡翅,为了消灭痕迹、隐匿证据,我们在回宿舍前还认真地把手上的鸡翅渣子舔了个干净,试想如果我们当时再能戴上两顶棉帽子,那样子一定特像旧社会苦难的劳工兄弟。而恶补的结果往往都不是很好,在第二天晨跑的时候,96级1队出现了两个肿着嘴唇、满脸火泡的警校学员。不用多说,那就是我和胡铮。
之后几天的军训倒也雷同,无非就是直立时间再长一些,行走动作再齐一点,毕竟猿是要一点一点进化成人,直立行走也得慢慢来不是?在我们开始适应这每天长达七小时的训练生活时,要劲的正步走科目开始了,而黎勇的外号也随之呼之欲出。
“手指靠拢,微微弯曲,拇指靠在食指的第二个关节上,前摆……后摆……摆动时拇指内侧要紧擦裤线……”小朱认真逐一纠正我们的动作。我们每个班站成一排,每人间隔1米原地作摆手动作。
“手臂不要弯曲,用手腕带动手臂……一、二、一……”我们随着小朱的口号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动作不难,但做齐了确实不容易,烈日下一排排笔直的身影在律动着阳光的节奏,一滴滴滚烫的汗水在敲击着青春的脉搏。经过无数次的纠正和训练,我们终于可以真正意义上的正步走了。正步走不同与齐步走,难度、要求都高出许多,正步走既要求同一排面的整齐,又要求动作的整齐划一,起脚不能“弹腿”,落脚不能脚跟着地,为了方便训练和分出优劣,小朱让我们以班为单位分别前进。
“五班,正步……走!”
“一、二、一;一、二、一……”随着口号我们踏步向前。
“停!”还没走几步,小朱突然叫停。“你们班怎么走的?怎么一边走一边跳啊?”小朱走到我们面前说:“记住正步走的要领……五班,正步……走!”
“一、二、一;一、二、一……”
“停!怎么还跳啊?”小朱跑过来说。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怎么解决。还是小朱经验丰富,为了找到五班正步跳着走的原因,他把我们班化整为零,从大排头开始逐一演练,当我还在为即将轮到自己担心的时候,前面的黎勇就冒头了。
黎勇的正步走确实是跳着进行的,他个子虽然高,但身体协调性不强,小朱让他反复走了三遍,他都是边跳边完成的,按小朱的话说,他才是我们五班集体“跳”正步的罪魁祸首。因为黎勇站在队伍中间,在正步走时他的跳动分别传染了我和他前面的秦天,随后由我们再向下传染,于是整个队伍那富有韵律感的起伏便不可避免了。为了纪念黎勇那“跳”正步的姿态和那双迷人的小眼睛,我们宿舍经集体表决全体通过了对他的昵称:麻雀。当然,麻雀同志并不是唯一走不好正步的人,在练习正步的过程中也涌现了其他一批敢于袒露个性、与众不同的能人志士,他们分别被群众冠以了以下的外号,那就是:机械战警、铁拐李、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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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初入警营的乌合之众 校园风景和失败英雄
寂寞还是寂寞,枯燥仍旧枯燥,军训三点一线的生活让我们这群半大的孩子经受着前所未有的考验。但是在那个年纪,即使生活多么乏味无聊,乐趣也总是会有的,因为那时我们拥有最直白的快乐和痛苦,一切是那么的真实没有修饰,我们可以因为一个问题而争论不休,也会为了一个段子在半夜里开怀大笑,而这些原本简单的东西到如今却已显得很难很难。不久前一位仁兄问我多长时间没发自肺腑地大笑过了?我想了半天也没回答上来。是啊,我多久没开怀大笑过了?我多久没诚实地抒发的感情了?多久了呢?
在军训时我们身边不断会闪现师姐们的英姿飒爽,师姐们一身绿色的戎装,每个有她们身影出现的地方都会成为校园勿庸置疑的亮丽风景。这时我们常常会感觉到眼睛不够用,特别是麻雀同志,他每天都会抽出一大段时间去评论警校校花的各种类型,我粗略地算了一下,他总结的校花大约分以下几类:
第一类是局长秘书型,此类校花大都长得身材苗条优雅,模样清秀,说话细声细气,以94级的庞敏姐姐为原型,此类校花今后的工作去向应该是机关科室的警察白领,切记不能当巡警毁了皮肤;
第二类是机关内勤型,主要特点是长相姣好、气质不俗,但受警校生活影响颇深,热情好多管事,以95级的马小芳为原型,工作去向应该是户籍部门,切记不能当领导秘书言多必失而毁了前程;
第三类是麻雀钟爱的迈考型,也就是神探亨特那个最佳女拍档,特点是巾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