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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豆苗轻轻对小男孩说:“小明,爸妈督促你努力是正确的,将来你会看到益处,你爸在星期天上午原来可以睡懒觉的时间陪你的宠物来看医生,可见他多么迁就爱惜你,你需要懂得感恩回报。”
小男孩点点头,与父亲一起离去,周医生听见那年轻的父亲一直问:“代数妥没有,科学实验准备好否,还有,中文背默……”
豆苗不敢批评别人教育方法,她只是庆幸,念慈有天赋,不觉读书功课困难且服从制度。
她的拍档说:“豆苗你好久没有放假,倦态毕露。”
“为什么每个人都叫我放假,有什么事瞒着我?”
“谁敢瞒你,你是先知。”
豆苗转动脖子,“每逢阴雨,我的旧患会僵痛。”
“嘿,我小儿子都十二岁了,我下腹伤口至今日尚隐隐作痛。”
她俩一起说:“可怜寸草心,难报三春晖。”
豆苗问:“他们会那样想吗,我猜不。”
“我并不需要子女感激我,他们快乐就很好。”
这时,豆苗接到电话。
“周医生,现在方便吗,请即时到学校教务室来一趟。”
“有什么事?”
“某家长投诉李念慈同学,非要与你面谈不可。”
“打架?”
“不,恐吓。”
周豆苗连忙说:“我马上来。”
她连白袍都没脱下便赶往学校,刚在庆幸念慈乖巧,立刻出事,所以小孩赞不得。
她奔进教务室,只见一位时髦漂亮的太太紧绷着脸与她同样秀丽的女儿坐一起。
校长为她们介绍。
念慈神色无奈,站到母亲身边。
“周医生,你先听季太太说一说。”
豆苗也不客气,“季太太,你说吧。”
季太太声音紧张:“李念慈并非小女好朋友,小女觉得她孤傲,高不可攀——”
校长插口:“季太太,请把事实说一说。”
季太太只得停止人身攻击,“李念慈一连三天,在小息时对我女儿说:‘苏菲,你不可以同一个叫屈臣的男子来往,他会杀死你’。”
那个叫苏菲少女忽然哭泣,“我根本不认识任何叫屈臣的男子或女子,我害怕之极,我不敢上学,我希望李念慈同学不要骚扰我。”
那娇怯少女躲到母亲怀中痛哭。
周豆苗低声问念慈:“她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念慈点点头。
连校长都纳罕,“念慈,你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是本校明星,为什么无端恐吓苏菲?”
念慈低下头,“我看见。”
校长奇问:“你看见什么?‘
这时豆苗知道无论怎样都说不清,于是快刀斩乱麻,提高声音对季太太说:“是念慈的错,念慈不该说了令苏菲恐慌的话,季太太,请原谅(奇*书*网^_^整*理*提*供),我保证以后不会有同样事情发生,以后念慈见到苏菲,会远远避开,绝不引起苏菲不安,并且,请校长即时把念慈调到另一班上课。”
校长看着季氏母女,“你满意吗?”
季太太这时有点不好意思,“我——”
“还有什么其他意见?”
季太太摇摇头。
这时校长说:“念慈,说话要小心,苏菲,你大可忘记此事。”
她小事化无,站起送客。
豆苗握紧女儿小手走出教务室,内心炙痛,女儿一切得自她的遗传,她负全责。
她镇定地问女儿:“你愿意回课室去吗?”
念慈摇头。
“我们到校园吃冰淇淋详谈。”
豆苗与女儿坐下,两人足足吃了一夸脱巧克力冰淇淋,心情略佳。
她问女儿:“谁是屈臣?”
“彼得屈臣,苏菲的男友。”
“但是苏菲说他不认识这个人。”
“当她十五岁之际,她会认识他,他会殴打她,他会伤害她。”
“你看得见未来?”
“苏菲满脸青肿,一身血污,她的眼珠几乎要脱出来,每次我与苏菲同坐,我都看到空上情景,我还听见她呻吟说:‘彼得屈臣,你为什么伤害我’。”
豆苗把女儿搂在怀中,这个女儿,同她少年时一个样子。
“我以为我做了好事,为什么还要我道歉?”
“念慈,如果有人需要你的忠告,人家会来请教你,否则就是冒昧无礼,试想想,无论一个人衣着多古怪,我们都不可贸贸然走过去说:‘你,你丑死了’。”
“可是苏菲会死。”
豆苗叹口气,“你还看到父亲与一个女子在教堂结婚?”
“是。”
“念慈,我猜你功课太紧张了,我一直不赞成你跳班。”
母女俩嗒然回家。
傍晚,李榛仍在医生工作,念慈正写功课,有人按门铃,豆苗去开门,看到季太太站门外。
她沉着气问:“还要怎样?”
“周医生,我可以进来说话吗?”
“不可以,”豆苗关上门,“我无话可说。”
季太太却说:“我知道彼得屈臣是谁。”
“什么?”豆苗又打开门。
季太太脸色苍白,额角冒汗,“周医生,你我都是母亲,可否让我进来说话?”
豆苗实在不忍,打开门让她进屋,斟一杯热茶给她,漂亮的季太太双眼充满惊惶。
她这样说:“我们母女回到家,正想休息,不料接到一通电话,远房表姐自英国回来探亲,约我们周末吃饭聚会,我那时突然想起,她嫁了一个英国人,我问她:先生好吗,她答:屈臣开了一爿小酒馆,生意极佳,叫做红狮。”
连豆苗都呆住,屈臣!
“接着,她说:‘我儿彼得比你的女儿,可是苏菲?大几岁,他们会谈得来’。”
彼得屈臣,是苏菲的表兄。
季太太掩住面孔,“我该怎么保护女儿?”
豆苗不知如何回答。
“周医生,请指点迷津。”
豆苗觉得她再也不能推搪,于是这样说:“请你仔细听着:今日天气很好,可是说不定,傍晚就下雨了,穿雨衣吧,可以挡得住湿气,可是随得你来,谁的小腿没有沾过雨呢,只得小心防范预备靴子,你明白吗?”
季太太睁大充满红丝双目。
“你请回吧,我话已经说完。”
季太太站起来,“我明白了,谢谢你。”
豆苗送人客出门。
她身后转来一把声音:“你在说些什么,比烧饼歌与诺斯群密之预言还难懂。”
豆苗吓一跳,见是陈旭,奇问:“你神出鬼没,你是什么时间来的?”
“我一直在念慈房里,帮她做实验。”
豆苗没好气,“你终于找到徒儿。”
“你说得对,念慈像我多过像你,你羞怯怕事,一如养母,念慈多么勇敢,站出来救助同学。”
“她帮得了那女孩?”
“所有女孩结交异性都应警惕谨慎,得到忠告警示,自有益处。”
“可是许多女子明知火坑也跌落去:据警方统计,百分之七十五女性受害人为熟人所乘。”
这时,陈旭看到念慈较早前所画的婚纱样子。
“可以借我一用吗?”
豆苗苦笑,“你要来何用。”
陈旭把图样收起。
“豆苗,我与邓波决定合作成立一间工作室。”
豆苗看着她,“太鲁莽了。”
“不怕,廿一世纪的科学家已经进步到了解科学不足以解释某些现象。”
“你说说看,是间怎样的工作室。”
“灵心会社。”
“做些什么?”
“邓波有七名学生都有预知特殊能力,加上我与念慈——”
“慢着,念慈不会加入你们。”
“豆苗,念慈的气需要宣泄。”
豆苗拍案而起,“我的气呢?”
“你这份固执像谁?养母与生母都通情达理。”
“别忘记我们还有父亲。”
“不如亲口问念慈。”
“十六岁之前由我作主。”
“这话是你说的,十六岁那时,如果李念慈愿意,她将加入灵心社。”
“陈旭,不可利用这天赋图利。”
陈旭毫无包袱,“为什么,有天赋的画家与写作人都名成利就。”
念慈小小声音传来,“我愿意与阿姨一起工作。”
豆苗转头问:“你知道那是什么工作?”
“阿姨说工作性质类似心理医生,为人解决为难。”
“对,为人看相算命,能知过去未来,联络鬼神。”
念慈说:“不不,妈妈,不止是那样,阿姨在写一本书叫《聆听婴儿语言》。”
豆苗奇问:“是吗,那又是什么?”
“婴儿头两年未能说话,父母生活痛苦,阿姨可听到他们心思,传授父母。”
豆苗讪笑,“真有你的。”
陈旭答:“不敢当。”
豆苗低声问:“假使有人要你与辞世的亲人联络呢?”
陈旭胸有成竹,“邓波会利用仪器探测那种能量是否存在,如果有,我会设法联系。”
“什么能量?”
“所有生物都发出能量,能量使物质移动,即使生物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