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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一直陪在展铭身边儿的,那可是仙子非烟!并且,非烟从十几岁上开始就和非烟有了婚约的!他展铭究竟是今晚脑子抽筋儿了,还是吃错药梦游,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若是真的展铭陷进去了,那非烟怎么办?楚子风看得出,非烟是真的喜欢展铭,这也是自己这么多年以来没有跟非烟表明过心迹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他不想让非烟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而令她苦恼!
可是,他原本以为展铭和非烟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是什么都拆散不开的!
可是今日,竟然是展铭亲自要放弃了非烟?!这对于楚子风来说,真的不知道是一件愤恨震惊,还是该以手加额庆幸感叹的事儿!
楚子风就这样疯疯傻傻地在碧螺墙头儿坐了一晚上,面部表情更是由嫉妒愤怒转为窃喜,后来又弥漫上一脸的敬仰,最后竟然是一种深沉得近乎平静的悲伤。
当东方的天空露出第一抹鱼肚白时,楚子风揉揉酸了的腿,轻轻从碧螺的墙头跳了下来,看了一眼碧螺依旧闭着的房门,微笑着消失在了玉兰树的方向。
至少他可以放下心了,展铭,不会再去刁难李碧螺了。
至于是哪个心肠歹毒的在碧螺的药里面参了毒素,他会去查个明白。
084 摘树叶(爆更)
清晨天空刚刚蒙亮,早起打扫院子的小桃就发现北面园子里大枣树下无端落了许多树叶,并且还是一片一片似乎是被谁用手从颈部给掐下来的。小桃正惊讶着,浓密的枣树枝叶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却是只有两个反复重复的词儿:
“说、不说;说,不说;说……”
伴随着这两个词语,一片一片的枣树叶缓缓飘落下来,小桃惊讶地抬头,这才看清了粗壮的枣树枝上,楚子风斜躺着的身影,只见他此时手里正拿了一支树枝,边撕下一片树叶边念叨一句说或不说,那神情,竟然还很郑重。
小桃忍住了笑得冲动:“楚画师!你起这么早躺在枣树上做什么!好端端地,在哪儿摘树叶数,无端弄得我又做好多打扫!”
树上的楚子风一怔,又看向自己手中 的枝条,却是一脸懊恼的样子:“哎呀!小桃你不要打断我的思路!看看,我又忘记自己数到哪一个了!”
小桃好笑起来:“什么‘说与不说’,就那两种情况,你还能数迷糊了!刚才数到‘说’了,接着数吧!”
楚子风闻言却是眼前一亮:“说?小桃,这么说你也支持我说出来?”
小桃很是无语地看着楚子风:“楚画师,到底是发生什么样的事儿了,竟然能令一向洒脱理智的楚画师痴迷成这样?”
楚子风一脸无可奈何,却是复又拿着手里的枝条从“说”开始,又接着数叶子去了。
小桃只有摇摇头,不理他了,也就转了身先去别处打扫。
展铭琴室里,一抹晨曦照在他僵坐着的侧身上,一时间他的脸庞竟有一种明暗相间,阴晴不定的神秘感。
从他手心里深深的指甲印来看,他已经挣扎纠结一个晚上了。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迟疑的敲门声:“师兄。”
是非烟。
僵坐了大半夜的展铭终于微微动了一下身子,听着门外担忧的声音又一次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展铭?”
展铭在心中一声长长的叹息,任重道远,自己又何必舍近求远,为什么要去弃珠捡木?
稍稍定一定心神,展铭过去打开房门,一时间面容纯净得如同朝露一般的非烟立在金色的朝霞中,击打着自己的眼底。
“展铭。”非烟担忧着定定地看着展铭。
展铭微微有些惊讶,非烟今天怎么了,怎么不像平时那般叫自己师兄,而是一口一个展铭?
“展铭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以至于夜不能眠?”非烟满眼的担忧,进得屋子里亲自给展铭倒上一杯水递过去:“沐风王府的演出虽然重要,但是也不能累坏了自己的身子啊。”
展铭送了一口气,原来非烟想的是这个。但转而也就歉疚地望着非烟:“没有的,师妹,我没事儿的。”
非烟看看外面的天,已经亮起来了:“乐娘们怕也是要起床了,你趁还有一个时辰的功夫,再休息一会儿吧,我去厨房叫给你做些汤来。”
看着非烟转身离去的身影,展铭有深深的内疚涌了上来。
这么多年了,他和非烟相互钦慕对方的才华,也都知道彼此间的姻缘已定,彼此一直相敬如宾,展铭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为何在这段时间,展铭越发地觉得自己对非烟是敬爱有余,情爱不足呢?
莫不是自己这么多年以来的心静如水,竟然全乱了套了?
展铭痛苦地摇摇头,非烟仙子一般的面容似乎越发地圣洁,圣洁得自己心中几乎要升腾出一种帷帐,去将她保护其中,也将自己隔离在外。
众乐娘们一早起来过去吃饭,发现李碧螺又没有来,有的乐娘开始担心碧螺了:“碧螺的脚伤这么厉害么?怎么今天还是没有来啊?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她啊?”
“那李碧螺真是没福气,眼看着沐王府的演出近了,她却脚伤,这么晦气,就算是勉强好了王府那边也不会叫她进去的。”有几个乐娘怯怯私语。
正在喝汤的婵婵听闻这些幸灾乐祸的话,微微一笑,却是出奇地没有跟着风言风语,继续喝汤。
这时候茉莉站了出来:“你们不要瞎猜,碧螺只是扭伤了脚踝,大夫说了休息两三天就没事了。兴许明天就来了。”
众人听她这么说,也就不再计较。却是中间桌子上安静喝汤的婵婵,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上午吃过早饭,碧螺一个人在屋子里研究那些昨日写的曲谱。那些曲子,以前碧落弹奏的时候都是吉他独奏,现在碧螺在想能不能用现在的古典乐器表现得更加精彩些。
再加上这园子里大部分都是弹奏的古琴,像笛子、二胡等其他乐器只是有一部分乐娘在学习。若是以古琴为主,加上别的乐器的补充,碧螺觉得应该能够把这些节凑比较明快的曲子演绎出另一种风韵。
毕竟,这个时代的曲谱曲子美则美矣,但的确是太单一了。主流基本上都是一唱三叹的咏叹形式,尤其是那种要到王府或者皇宫演奏的宫廷乐,在碧螺看来,真的是庄重华丽有余,活泼灵动不足。
现在碧螺手里的却正是那首惊世骇俗的“QQ爱”,一想到夏紫霄没心没肺地拉着自己胳膊在自己耳边摇头晃脑地大唱着这首被自己唾弃的流行歌曲,碧螺就想笑。但是现在她忽然真的很怀念,尤其是在脚踝又疼痛的时候,碧螺甚至希望自己一阵疼醒过来,会发现这正是在大街上站着,店铺里各种什么“QQ爱”、“最炫民族风”正此起彼伏地在耳边唱着。
但是已经没有机会了。碧螺摇摇头,接着看那一曲夏紫霄的专属歌曲,还是先把名字给换了吧,不然谁也接受不了!碧螺浅笑着,嗯……就叫做“紫霄降世曲”。至于为什么这么仙子的一个名字下,曲风听起来那么活泼欢快得近似无赖,碧螺皱眉思索一会儿,却是又笑起来:“哈哈!管它呢!”
碧螺正兀自沉迷着,门外响起一阵好笑:“碧螺姑娘,您伤了脚还这么快乐!又要去管谁呢?”
碧螺惊喜地抬头,果然,蓝睿正立在自己屋子门口,关切地笑着。
085 继续摘树叶
“咦!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啊!”碧螺快乐地招呼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哦!对了!你是来给我送药的吗?”
蓝睿点点头,笑得令碧螺感到踏实:“是啊,快来试试这些药膏,这是昨天小公子听闻你脚伤之后特意吩咐我给你带来的。我正好借花献佛!”
碧螺扑哧一笑:“哪里来的什么佛!”
却是双手接过蓝睿手里的瓷瓶,拧开嗅嗅,碧螺皱起了眉头。
“怎么?可是味道有些不好闻?”蓝睿看着碧螺的反应:“小公子说了,这可是珍贵的雪脂莲,配方很是独特,最是化瘀活血,还是皇室的秘制用药呢!”
碧螺听到“雪脂莲”这个词被蓝睿说出来的时候,皱眉皱得更紧了。是了,就是昨日展铭送的那瓶药膏的名字,听楚子风说过叫做什么雪脂莲,结果自己一涂,竟然脚部溃烂了。
蓝睿看着碧螺眉头紧皱的样子,惊讶道:“碧螺姑娘,你可是觉得味道闻不惯不放心么?公子说了,这雪脂莲膏,就算是没病没灾用了还可以美化肌肤呢!”当时小公子那边说边扶着自己手腕儿的自恋样儿令蓝睿一阵好笑。
碧螺奇怪着,既然是皇宫内御用秘药,展铭哪里来的?闻着味道也差不多,莫非是自己对这个药过敏?
想到这里,碧螺也就跟蓝睿坦白:“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