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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螺奇怪着,既然是皇宫内御用秘药,展铭哪里来的?闻着味道也差不多,莫非是自己对这个药过敏?
想到这里,碧螺也就跟蓝睿坦白:“蓝大哥,我恐怕是无福消受这种好药。昨天就是有人送的说是什么雪脂莲,结果抹上去我的脚都溃烂了。你看,今日连鞋袜都不能穿,怕站在皮肤上揭不下来。”说着跟蓝睿示意自己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脚。
蓝睿微微有些惊讶:“不会的啊!虽然小公子说话有些夸张,但是据我所知,雪脂莲绝对不会让你的脚溃烂啊!莫不是什么人心机不纯良,给你拿的假药了?”
碧螺低头不语。
思索着,蓝睿拧开小公子送的药瓶子扣出一些药膏抹往自己的右手腕儿,过了一会儿只觉得皮肤冰冰凉凉很是舒服,绝不会是有什么异状的样子。
然后蓝睿又拿着碧螺昨日抹的所谓的雪脂莲药膏,闻一闻的时候,的确是没什么分别,蓝睿趁碧螺不注意,也抠出一点儿抹在自己的左臂上,人却是继续陪着碧螺说笑。过了一会儿,蓝睿真的感觉到左臂渐渐刺痛起来。
原来如此!
蓝睿忍住痛,却是对碧螺笑道:“碧螺姑娘,你快试试这个吧!小公子送的药绝对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的。放心,一定要用!”
说接着着便推说自己有事儿在身,还要急着赶回去,便也就告辞了。
碧螺怎么没有看见蓝睿的动作,心里不忍,却又不想打破了蓝睿的苦心,于是只是装作没有看见;但是心中那一份感激得冒泡儿的情谊,已经在心底深深地种起。此时蓝睿起身走了,碧螺一阵唏嘘,怪不得自己的两个好姐妹会同时喜欢上他,看来自己的姐妹眼光是不会错的。
碧螺还是将信将疑地看着那瓶新的雪脂莲,想了一想,也就微微笑了。于是索性自己直起身子,弯下腰来扣出一点儿涂抹在脚踝。
过了一会儿,果然冰冰凉得减轻了不少疼痛,碧螺心中惊喜,也就仔细地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自己脚踝。
然后,碧螺便开心地继续躺坐好,接着研究自己的乐谱怎么改良。那些个乐曲,有的简约,有的奔放,不管是不是合适现在的曲风,但是都会存在自己的市场的。碧螺想好了,等自己脚好了,得找芸芸几个到外面进行一番一调查,试上一试。
然而这个时候,楚子风正躺在树干上望着手中那几根光秃秃的枣树枝,沉默着。
一会儿打扫的小桃折回来的时候,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只见大枣树下已经落了一大片的枣树叶。
小桃唏嘘着,也就拿着扫帚过去扫起,扫着扫着还是忍不住惊讶道:“楚画师,这棵大枣树莫不是得罪你了吧?你今日怎么跟它较上劲儿了?”
楚子风失了神儿似的,一看树下的是小桃,她又来给自己打扫树叶了,也就愣愣地不好意思说道:“小桃啊,你回去吧,一会儿我下来了自己打扫。”
小桃闻言只好无奈地摇摇头,把扫帚留在树下走了。
小桃来看碧螺的时候,碧螺正一个人躺在床上兀自伸着手在空气中比划着。
小桃好笑着:“咦?今儿个这人都是怎么了?一个个在那里发呆抽风!”
碧螺一看是小桃来了,忙欢喜道:“小桃,帮我把墙上挂着的笛子拿过来。”
小桃依言,却是看了一眼碧螺手里的纸张,细细的铅线画出的东西跟平时自己看到的乐娘们的乐谱很是不一样,便好奇道:“碧螺姐,这是什么呀?也是乐谱吗?”
碧螺神秘一笑:“嘿嘿,有眼光。要不我给你吹一个出来听听,看看怎么样?”
小桃和开心地说着好呀好呀,人也小心翼翼地搬了个凳子坐在碧螺跟前儿,看着昔日自己的打杂姐妹李碧螺为自己吹曲子。
碧螺微微一笑,吹起了那首“紫霄降世曲”。
欢快悠扬的笛音,活泼轻快的曲风,小桃一时间听得瞪大了眼睛。
小桃不是没有听过乐娘们弹奏乐曲,整日间在园子里呆着,即使是不会弹,听得也是多了,什么清音空音弹奏的曲子没听到过,就是非烟姑娘的琴音自己也是有幸听闻过几次。但是对于五音不全的自己,那些东西似乎都太过于高雅,太过于阳春白雪,小桃听听也就过了,不是每一个打杂姑娘都像碧螺那样欣赏得动,那样有天赋、有爆发力。
可是现在碧螺吹奏出的乐曲,很是轻盈欢快,令人有种一听就感觉很有趣儿的吸引力。
眼看着碧螺放下了笛子,试探着问小桃自己这首曲子好不好听。小桃竟然是惊喜地拽着碧螺的胳膊:“螺螺姐,有没有歌词可以配着调子唱的?我不会乐器,你可以教教我怎么唱,这首曲子好好听啊!”
碧螺笑了。
086 谁道是寻常
碧螺大喜。她本来就是担心这个时代的人一时间会接受不了这么简洁欢快没有高雅咏叹、没有层层推进章节的曲子。
却不想像小桃这样身份低微的打杂妹,喜欢的正是这些简单快乐的东西,那些阳春白雪反倒对她来说太过于沉闷。
于是也就很乐意地教她曲调,但是想到歌词实在是太雷人,碧螺也就只教了小桃调调儿。
一个上午很快就在这样的轻松简单氛围中过去了。
中午春芳大妈过来帮碧螺端饭的时候,惊喜地发现碧螺脚踝的肿胀消退一些了,便开心地说:“看来昨日展铭给你送的药很是管用啊!跟大夫开设的熏泡法子一起用,好好涂抹,别停着。”
碧螺不多辩解,也就笑嘻嘻地应允。
不过脚踝的确是没有那么疼了。
午后的时候,碧螺依旧是倚在床上思索着那些乐谱。以前的时候,罗昇很是喜欢一首叫做“庐州月”的歌曲,也很是有古风音韵。碧螺思索着那支曲子的乐谱,用炭笔一下下写画了出来。
碧螺甚至在对应的乐谱下面写下了歌词来,当她写到那一句:“庐州月光,洒在心上,月下的你不复当年模样”的时候,心中竟然有一种谶语的感触。
自己的脚伤必须得尽快好了!碧螺摇摇头,她不想让自己这样在这里伤感怀念,既然已经回不去了,那么自己所能够把握的,只有自己以后的路!
收回思绪,再看着那首曲谱连同歌词的时候,碧螺眼前一亮:
儿时凿壁偷了谁家的光
宿昔不梳 一苦十年寒窗
如今灯下闲读 红袖添香
半生浮名只是虚妄
三月 一路烟霞 莺飞草长
柳絮纷飞里看见了故乡
不知心上的你是否还在庐阳
一缕青丝一生珍藏
桥上的恋人入对出双
桥边红药叹夜太漫长
月也摇晃 人也彷徨
乌篷里传来了一曲离殇
庐州月光 洒在心上
月下的你 不复当年模样
太多的伤 难诉衷肠
叹一句当时只道是寻常
庐州月光 梨花雨凉
如今的你 又在谁的身旁
家乡月光 深深烙在我心上
却流不出当年泪光
庐州月光 梨花雨凉
如今的你 又在谁的身旁
家乡月光 深深烙在我心上
却流不出当年泪光
淡淡的思念愁绪,无奈的感叹一句“只道寻常”,碧螺忽然觉得这首曲子自己在现代听的时候还有更多的触动,一种情绪蕴含在其中,竟有一种深深地被打动的感动。
这首曲子,应该比那首“紫霄降世曲”好接受吧!碧螺看着曲子出了神。
“很好听的曲子!”楚子风不知什么时候立在窗子前,人却显得有些憔悴:“好一句‘叹一句当时只道是寻常’!”
碧螺这才惊讶地发觉自己竟不知不觉将这首曲子唱出来了。
“楚大哥怎么立在那里,外面不热么?”碧螺好笑着,人却不能下床迎接。
楚子风也就应声进来,碧螺倒是看清楚了楚子风的样子吓了一跳:“楚大哥,你建筑队上搬砖去了?怎么弄得这么脏兮兮的,还累的跟什么似的!”
楚子风不理会碧螺的寒碜,却是兀自坐下拿着水壶往杯子里倒水喝。
“溢出来了!”碧螺看着出神的楚子风轻轻提醒,楚子风却是不顾手烫,兀自不语。
“你怎么了?可是中暑丢了魂儿了?”碧螺惊讶地看着失魂落魄的楚子风,还好,他的手还没有被烫伤。
“碧螺,我数叶片数的是二十一次说,二十次不说。你说,我该是说还是不说?”楚子风还是有些发怔。
碧螺被楚子风这绕口令似的话语整晕了,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说?说什么?又不说什么?”
碧螺自然不知道昨日深夜,楚子风和展铭二人的怪异行为。结果却是两败俱伤。不仅是展铭发觉自己真的陷在了碧螺那里,楚子风也是面对展铭的转移,心里对非烟的那一份压抑的情感又浮出了水面。
良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