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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遥俊�
“陶倚微!你又发什么疯!”身旁又有个声音加入进来,好像还嫌这状况不够乱似的。
来人是那个桃花醉的少年。
他倒是干脆,走过来拽着那仍旧愕然的神仙般的人便走,口中道:“实在抱歉,这是我们店东家,长得虽好,脑子里却是有毛病的。叨扰了,抱歉抱歉。”
脑子有毛病?
唔,的确像是有毛病的样子……
小俏儿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忙不迭地送他二人出门去。
走至阶下,那人忽然站定,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小俏儿想想少年那句“脑子有毛病”,便装作仔仔细细地将眼前这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两遍。而后,在他殷切的眼光中,甚是惋惜地抿了抿嘴,以示不认得他这样金贵的人,实乃自己的憾事啊憾事。
他终于轻叹一声,垂下眼帘,转头对少年道:“蜜九,走吧。”
被唤作蜜九的少年耸了耸肩,一边随他走,一边数落道:“啧啧,我老早就说过了吧?早说过了吧?偏就有你这样死心眼的人不信……”
彼时二人已及至桃花醉门前,那奇异的褐金色目光忽然转向蜜九,正聒噪的蜜九忽然就没了声响,瞪着眼睛干张着嘴。
小俏儿看着这说主仆不像主仆,说友人又不似友人的,心里觉得古怪,思量了一会儿,便开始怀疑二人的身份。
说不定是仗着这好皮相来招摇撞骗的。
她抚了抚心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等她回到后堂时,一眼便看到那鱼盆仍旧摆在桌上。
难道还要送过去吗?
她顿时抖了一抖。
不过,等等……
她忽然想起那被唤作蜜九的少年,方才可瞧了个真切,他有一双略略比常人大的黑色眼瞳……
哎呀,他不就是那日被小芦花捉住的那只蜜蜂么!
作者有话要说:欧也,俩人见面了。。。虽然桃花被当做疯子拖走了= =
嗯,暂时先到这儿,九号之后立刻回来~~~
要等俺呦~~~~眨眼扭动~
22
22、初访桃花醉 。。。
这精怪化作的少年为何会到这儿来?
那长得好看却行为怪异的男子就是他要找的主人么?
那么那好看的男子也是精怪吧?
唉。
小俏儿不由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自从决定离开莲鲤斋的时候起,自己身边便总是出现奇奇怪怪的人呢?合欢,锅精,女道士阿楚,化作少年的蜜蜂,还有他那行为怪异的主人。
小俏儿总觉得这不真实。
好在瞧着他们没甚敌意,而且她们在对面开店这么久,也从没听说过县里出过什么乱子,十分安分。
若是真有不测,反正她还有阿楚留下的那一堆乱七八糟的斩妖除魔的小玩意儿,阿楚走时信誓旦旦,那些东西想必应该有些威力……
怔忡间,小豆子拎着扫把一歪一扭地走进铺子来,冲小俏儿身后看了看,很是纳闷:“怪事……我一直在门口打扫,怎么没发现那两个人进来呢……”
小俏儿没言语。
小豆子转眼看到桌上的鱼盆,便丢了扫把,围过去看鱼:“俏儿姐,这鱼配着盆子真好看。你眼光真好。”
小俏儿笑了笑。什么眼光好,还不是当初拜公子所赐。若不是公子那时天天跟她这样讲那样讲,恨不能掰着她耳朵眼儿灌输如何侍弄金鱼,她哪里能做得现今这般趁手?倒是她自己,伊始总不上心,害公子总苦口婆心。
唉,好好的,怎么又想起莲鲤斋的事了。
小俏儿赶紧收住飞走的心思,随手拿起桌上的抹布,打算擦一擦后堂的金鱼缸去。
只是心口有些发紧。
近来每每想起莲鲤斋,心中思念便与日俱增。人人都道日久必淡忘,可这话对她却不起作用,她不仅没有淡忘掉莲鲤斋分毫,反倒记得愈发清晰。
冷不防小豆子又开口了:“俏儿姐,你又擦什么去!倒是这鱼盆要紧,你还不给对面送去?快去吧,免得阿梨婶知道你去晚了又唠叨。”
小俏儿心不在焉地叠着手里的抹布,想起那两个怪异的人,她真的不情愿过去。
小豆子见她又失神,忙拿手在她跟前晃了晃:“俏儿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要不,这鱼盆我替你送过去吧!”
有他自告奋勇,小俏儿乐得省事,正忙不迭地想要答应下来,可转念一想又不放心。对面那两人到底不是凡人,她之前虽与蜜蜂少年打过照面,可终究还是摸不准他们来意,万一那个疯癫的家伙怒将起来,害了小豆子可怎么办?
她越想越怯,到底还是谢绝了小豆子的好意。
世上很多事都是如此,若不知其真相倒还无妨,一旦知晓真相,一切便再不能如从前一般不设防。
她打发了小豆子去忙,而自己站在店堂里想了一想,转身去自己房里把阿楚给的辟邪小物件全挂在脖子上,又揣了两张符咒在怀里,而后,便视死如归一般,抱着鱼盆往桃花醉去了。
桃花醉的店门虚掩着,门内飘出若有似无的酒香。
小俏儿抬手叩了叩门扉,无人应门,她便大着胆子推门进去。
迎面是那幅精致的仕女屏风,美人醉卧桃花树下,纤纤素手捧一只白玉酒杯。屏风的框木纹理光滑细致,瞧得出是上等的好木料。
右手边的大柜上笔墨算盘日常账簿量酒器皿一应俱全,摆放得整整齐齐。大柜后边的货架上摆着一溜儿窄口旁肚的酒坛,系着红绸布,崭新崭新的。
因没有挑窗,绕过屏风之后,店内的光线便愈发黯淡,尽头的小戏台整个儿隐在混沌之中。
不过东升的太阳光倒是朝气蓬勃,偶有一缕,自窗缝中挤进来,好似漂亮的金色丝线,落在赭色木桌上,将之染成了赤红色。
鱼盆太重,小俏儿手有些酸,便将它放在身旁的一张圆桌上,可巧有一缕日光落进盆里,衬得鱼盆瓷白晶莹,鱼儿身上的颜色也愈发鲜艳。两尾小小的锦鲤在水草间追逐,万事无忧的逍遥模样,很是惹人怜爱。
小俏儿忍不住伸手去逗弄,却把这两只小东西惊扰了,其中一只猛地摆尾,“哗啦”一声,溅起了不少水花。店内原本因空无一人而静寂非常,这鱼儿拍水的声音便显得有些响了。
桌面上溅了些水渍,小俏儿赶紧伸手去擦。
冷不防一个声音由前方响起,使她一惊:“不必了,我来收拾便好。”
她忙抬头,却见那个蜜蜂少年正坐在戏台边上,好似百无聊赖一般晃荡着两条腿,大眼睛正注视着她。
小俏儿不知为何有些仓皇,指了指一旁的鱼盆道:“这是我家老板娘差我送来的,一点薄礼,算作昨日那坛酒的回礼吧。”
少年托腮,有些困惑:“回礼做什么?那酒是倚微送你的。”
小俏儿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说得更慌,忙摇头仓促道:“这如何使得?两家比邻而居,不好白拿东西的。”
少年拧眉,扁着嘴,眼睛隐在光影后面,看不清楚。
小俏儿愈发局促,正打算搪塞一把告辞回去,却听他喃喃起来:“你果真都忘记了……”
忘记了?忘记什么?
她疑惑起来。
方才在鲤园,那长得格外好看的男子亦如是质问,可是她真不记得自己何时遇见过如他那般的人物。而自己不过是个凡人,如何能与之攀上什么联系?多半是认错人了吧……
“……那个……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呢?”她小心翼翼地开口。
头顶上有什么东西扑簌簌落下的声音,沙沙地,好似薄纱蹭过地面。
少年抬头看看房顶,无所谓地耸耸肩:“别再说这样的话,喏,他还在为你早上不认得他在生气呢。”
小俏儿除了讶然,心里再无其他情绪。
少年跳下戏台,向小俏儿走了两步,却忽然皱眉,赶紧往后缩了缩,有些委屈似的开口道:“你没事身上挂那么多东西干嘛?我就是想去看看你拿来的东西,却都近不了前。”
说着,他左右晃荡了两下,仍旧不能近前。
小俏儿如梦方醒,赶紧退后,并道:“那你慢慢看,我先走了。”
说罢,一溜烟儿似的逃了。
“到底还是走了。”少年叹一口气,终于能自由走动了。
他踱步到放着鱼盆的桌边,毫不客气地伸手搅了搅水面,而后泄了气似的坐在一旁,面朝下趴在桌面上,哼哼道:“倚微大笨蛋……她真的不记得你了,连你最讨厌锦鲤都不晓得了……你还巴巴地跑来给她送酒……呸!”
忽然他身子一动,整个人好像没一只无形的手压制住了,两手胡乱扑腾却始终没办法抬起头来。
他气得大叫:“啊啊啊……陶倚微你真阴险!你不是说你要在上边生会儿气嘛!干什么还要偷听下边人说话!”
先前少年坐在戏台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