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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醉。
应该不是茶肆便是酒楼吧。
开在这巷尾,也不怕冷清么?
小俏儿看了看四周寥寥的几个行人,摇摇头,回红苏鲤园去了。
那个怕爆竹的少年显然是被店内的人呵斥了,苦着脸又拈起引火,一点一点地往红鞭那儿挪去。
良久,鞭炮声才起。
噼里啪啦,好不热闹。
其间还伴随着少年略带哭腔的抱怨:“倚微,我恨死你啦!”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啊花花啊~~~编推真的好冷哦。。。TAT
明晚一更之后,一直到九号可能都不会更新了,某慢有一个考试,需要临时抱一天佛脚。。。扫瑞~
21
21、桃花醉的东家 。。。
日子平淡如流水,一晃眼,已经过去了小半月。
雨水一场接着一场,冷透了这秋天。
小芦花又胖了,却依旧能飞到鸡窝高高的篱笆架上,拽着肥肥的屁股,偏偏身姿矫健。脚爪底下再踩个舒适的凹处,脑袋一缩,懒洋洋地打盹儿。好在小豆子不像庆余华余那般总垂涎它肥美的小身段儿,有时还会顺手喂它点好吃的。
这小东西的日子实在是滋润。
小俏儿则像以前在莲鲤斋一样,手脚勤快又利索,每日早早起来打扫庭院,打扫店铺,清理鱼盆,投喂鱼料,收拾停当之后就把铺子交给小豆子去看着,自己则到后堂去照料那几大缸金鱼。
那几大缸金鱼原本都病怏怏的,鳞片无光,无精打采,小俏儿每日精心照料,未出半月,那些鱼儿竟被她打理得活蹦乱跳。
阿梨婶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她打心眼儿里喜欢这姑娘,亦暗自庆幸当初收留了她,待她自是愈发亲切,几乎当做自家女儿来看待。
街对面的桃花醉是个酒庄,每日里客源不断,生意兴隆,原本开张时的寥落景象再不复见。
小俏儿每日里忙东忙西,故离得虽近,却从未去过对面那酒庄,只是偶尔站在自家店门外面,艳羡地看着人家门前进进出出络绎不绝的客人。
不过那店堂幽深,小俏儿看不了多远,从门口往里最多也只能看到精致的仕女醉卧图屏风,和大柜后边忙个不停的少年。
说来也怪,这酒庄里人来人往,却从未见过那老板露面,量酒算账,都只有那开张时被爆竹吓得惊慌失措的少年人张罗。好在那少年人十分伶俐,从未出过错,只是不苟言笑,好像总有什么事惹得他不开心一样。
不知怎的,小俏儿总觉得他眼熟,却因着总离得远远地看,也没法子细辨眉眼,也只能作罢。
他家的酒也确实是好,隔着街,时不时都能闻得到,清香扑鼻,怪勾人的。但凡喝过他们家酒的人,均赞不绝口。
尤其红苏县有位大胡子张员外,喜酒,亦喜鱼,闲来无事便常常拎着一只白玉酒壶到桃花醉打些酒,拎到红苏鲤园来,一边赏鱼,一边闲适地呷上两口。且必对桃花醉的酒赞誉一番,什么堪比杜康,什么玉露琼浆,什么就算是王母娘娘的瑶池仙酿搁在他眼前,他也绝不会多看一眼。
小俏儿不以为意,总觉的这也未免太夸大其辞了些,不过是个酒庄而已。
阿梨婶最近做成了一笔大买卖,县城东边的大财主家修葺庭院,造了水景假山,指明了要一缸上等三色鲤一缸黄金鲤,银货两讫,十分爽快。
阿梨婶高兴极了,亲自下厨房,做了几个拿手好菜,算作家宴,亦算作是犒赏小俏儿。
只是人少了些,三个人吃菜闲聊,怎么都显得冷清,阿梨婶便打发小豆子去对面酒庄里打些散酒来,助助兴。
小豆子拿着十几文钱出去,没多久,居然抱了一个酒坛子回来。
阿梨婶有些纳闷,忙问小豆子:“对面的酒这样便宜么?十几文钱就买这么一大坛,别再是掺了水吧?”
小豆子挠了挠头,讷讷答道:“那店家连钱都没收……店家说,街坊邻里的,伊始也不曾上门拜访,已是唐突,这次暂且送坛酒权作见面礼。”
“白送?有这样好的事儿?”阿梨婶仍是怀疑,“赶紧打开瞧瞧,是不是真掺了水的。”
那酒坛子有些旧,坛身无名,不晓得是什么酒,但是一揭开封泥,即刻酒香四溢。
阿梨婶倒出一点来品,咂咂嘴,点头道:“是好酒。”
小俏儿不懂酒,只是觉得那酒香好闻,凑到坛子口处,使劲嗅了嗅,忽然觉得那酒香中好像还带着一丝别样的香气,像是花香。
小豆子拿了三只小酒盅,分别满上,三人说说笑笑,一番畅饮。
这桃花醉的酒着实好,入口清冽,不烧口不涩喉,咽下后,唇齿间仍似留有余香。
“人家既如此,咱们也不能白拿这呀。”阿梨婶道,“到底得送份像样的回礼过去。”
小俏儿想了想,提议道:“人家送了自家店里的东西,咱们倒也不如送自家的,嗯,要么拣两尾锦鲤送过去。”
“这倒不错。那这样吧,小俏儿,你明日挑两尾上等的三色鲤给他家送去,记得挑个相称的鱼盆,这样算作回礼也妥帖。”
小俏儿应下。
第二日一早,她照例先打扫庭院,再清扫店铺,小豆子卸了门板开了张,然后去扫门外的落叶。
她喂完锦鲤之后,便去后堂寻合适的鱼盆来配三色鲤。
养在鱼盆里的鲤不可太大,要应景儿才好。公子以前说过,三色鲤本身花色就反复,若是配上太花俏的鱼盆反倒没了主次,却是瓷白的盆子最好,盆沿上点缀上一两株翠绿细荷便够了。
她依着以前公子的指导去寻了鱼盆来,只是没有翠色荷叶图案的,以兰草代替,倒也还算妥帖。又选了两尾三色鲤放进去,果真衬出了些文绉绉的意境,还不赖。
“若是换做莲叶的话,倒是会显得更俏皮些。”冷不防有人出声,就近在她耳畔,耳朵被来人的气息扰得一阵酥麻,下意识往一旁闪去。
手里的鱼盆没抓住,往侧边一歪,却在脱手的瞬间被人险险接住,完好无损。
“啊呀,真是好险呀。”扶住鱼盆的手修长,很清秀。
她慌忙抬头去看,正撞上一双有着奇异色彩的眸子。
那一双褐金色的眸子,如若金秋,饱含着浓情蜜意。
蓦地若有似无的一瞥,却好似把所有的情意都洒在她身上,叫她心里无端地酥了似的,什么想法都没了,什么词都连不成句。
“哈,你脸红了。”来人浅浅地笑了,促狭似的眯起眼。
小俏儿听见自己心里的一声轻叹。
先前,她以为公子是仙人,便是唯一的一个,世间断不会再有如他一般的人物,可是眼前这个人,却偏偏叫她生出“又见仙人”一般的想法,仿佛周身是有某种神采的,叫他美好得如同白璧无瑕,尘世污浊不能近身。
但他却是和公子不同的,公子清冷,而他却好似她家乡的那株桃树,招招摇摇地开成一树灼灼的颜色,妩媚而妖娆。
而她心底,竟莫名地浮起一丝熟悉的感觉来。
“怎的总不说话?”他又笑,“你居然都不来找我。我把店铺都开到你跟前了,你都不来找我。”
这些莫名其妙的却又分外熟稔的话,令她不由怔住。
“装作不认得我?你总爱玩这样的游戏。”他孩子似的嘟了嘟嘴,而后伸出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她的眉心,嗔怪道,“别闹啦。”
他指尖温柔的触感叫她禁不住打了个激灵,慌忙退后几步,脚后跟撞上大柜的棱角,疼痛感顿时窜出,却叫她醒了似的。
她稳了稳心神,恭敬道:“这位客官,您,您要买鱼?”
那神仙般的人将手上的鱼盆放在桌上,甩着手不满道:“真重。你每天就把这玩意儿扛来扛去的?”
她不晓得怎么答话,便将先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那人又凑过来,眯着眼笑:“这些个凡物,我可不要。”
“那——”
“小俏儿,我好想你。”
这一句话的气息又萦在耳畔,褐金色的眸子再度凑近,暧昧极了。
她立时涨得满脸通红,想要往后堂逃,却被他拦下,顺着胳膊向下一捋,手便落进他掌中。
“放,放开。”小丫头又羞又窘,可是又挣不脱,只能尽力抻着胳膊,拉开与他的距离。
可是她再用力挣扎也没有任何用处,抻直了胳膊也没用,他手腕一施力,便将她拽进怀里去了。
“你,你放开!我又不认得你!你怎么——”
这句话却起了作用,他立刻松开了她,睁大了双眼,褐金色的瞳仁里满是愕然:“小俏儿,你不记得我了?”
小俏儿又惊又怕,拨浪鼓似的拼命摇头。
他褐金色的眸子倏地凌厉起来,却如何瞧都不凶狠,反倒是像发脾气的小孩子,又恼又委屈地高声控诉:“你敢忘了我?”
“陶倚微!你又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