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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广苦笑无语,只得坦然承认道。“是,这次是为了一个很重要的人,路过顺便看看你。”他要不实话,真怕涂山青凤真不理他了。
“嗯,感谢。”涂山青凤没有什么诚意的谢了谢。敖广抿了抿唇,却没办法反驳什么。其实原本就是如此。
“没诚意,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涂山青凤摊了摊手,一副“我就知道你是有事儿求我”的模样。
“额,我能找你有什么事情。”敖广继续苦笑不得,他确实没有什么可以求的。涂山青凤勉强算是相信了他。
“那,你是有什么事情?”涂山青凤好奇的问道。敖广却摇头,语调依旧温和:“我要为她,定魂。”
她?涂山青凤好奇,敖广位尊众龙王之首,以东为大。可是他却是克己复礼之人,虽然龙王和王妃是真正夫妻。
可是,涂山青凤却知道敖广一向是自持而客气的。“到底是谁啊?我真的很好奇,会是怎么样的女子呢?”
她啊,敖广想起了之前的禾菱歌,然后想了很久才对涂山青凤道:“她,是个纠结而温暖的人。她,是个十分执着的人。”
纠结?温暖?执着?涂山青凤十分不解:“这样的女子,下之大也多的是啊,怎么就这么一个?”
敖广仰头看了看,蓝如海,苍穹倒垂。“可是,她也不仅只有这些。她最让人觉得心动的,是纯粹而痴心。”
情所何其,一往而深。情深可翻覆生死。“这就是她,也许你们觉得没什么,可是对我来却是很特别的。”
敖广的话语十分温柔,温柔的让涂山青凤一时间不能适应。这……这还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敖广吗?
他知道,涂山青凤生平所敬之人唯有白帝高少昊(金擎)。她笑眯眯的站在他面前勾唇轻笑,水灵流转:“我怎么是不懂得?你没看过人间聊斋么?”
“当然看过,是我错了。”敖广赔笑脸,却换来涂山青凤一声冷哼。
此时,夜凉如水。
某处华丽而冰冷的寝殿内,男子从梦中惊醒,静坐半晌赤足下榻,推开窗子抬头望月。
一室静谧,只能听见更漏的水声,滴答,滴答,一声一声,幽静而绵长。
男子侧耳听了一会儿更漏声,默默站在冰冷的砖地上,阖了眸子,轻轻叹息。
几百年前,那锐啸的剑气,婉转的琴音,交错的人影,淋漓的鲜血,萧索的战场,累累的白骨……
都宛如昨日,却百年过去。“夫与妻,就是彼此一生一世的唯一。”“一生约一世,一心一双人。”
那时候,他们互相牵手,唱这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他的嘴角噙着一丝笑,眼中映着她,牵着新娘一板一眼的遵照繁缛的礼节的身影,眸中深处却满是安稳与甜蜜。
他唇边笑意愈发浓深,一双冰雪般冷峻的眼睛盯住远方,似乎是要把幕看透一般。
一诺出,托生死。当年的人,如今却都去了哪里?那时候,乖顺的趴在他肩头,闭眼憩的女子,十足的女孩神态。
那时候,他心很容易软的一塌糊涂,一开口,声音就像漫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糖:“你呀,总是爱撒娇。”如兄如父却不如情郎。
如今,他昼夜疾驰,去了那大荒落的旧地。只闻,风依旧,桃花翻飞,仿佛诉着那亘古不变的深情。
可是再也看不到桃林深处的素裳身影,抚遍每一棵桃树,口中呢喃着别人永远听不懂的情愫——
她,如今正沉睡在永珈塔。
他却救不得她。他早就想好了,他还做回最初的鲜于林逸。而她,只是自由的禾菱歌。
如果忘记一切,风月初择。那么,她一定会真的幸福。
鲜于林逸想了很久,直到敖广护送禾菱歌的棺船一路渡海,离开后才觉得似乎想明白了。心神激荡,只觉得没什么可遗恨的。
但是敖广或者云中君都不是适合禾菱歌重新开始选择的人。她寿命长,也不适合找个凡人。
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去比较好。挑选合适的,或者可以选择已经成神的,比如嵇康。
不然还有文曲星君,或者是轩辕家的孩子。
第二百零七章 涉川()
曾行过草木炎凉,跋山翻,山高水远,岁月柔长。折花别襟上,夜雨最宜怀乡。
愁风入梦来,故友尘世,寂静熙攘。惜乎空杯对坐明月光,人在春秋茫茫。
有情处地最仓皇,扇底风换了鬓底飞霜。幸而岁寒日暖,孤身而往,终有未失未忘。
若不能共老水云间,见长剑覆雪,如见并肩。如风灯在前,涉深河暗夜,岿然不灭。
月是江心风流眼,自举杯,杨飞柳花掀帘。敬此生颠沛,春风之外。未凋谢,溯游从之多少年。
秉烛夜游,四方明灭。醉也梦也浑然已忘言,涉水人在杨柳岸,只剩晓风残月过川渐。
——题记
“你,要去哪儿?”“见故人。”“她不会记得你。”“那有有什么关系?我记得她就好。”“痴郎何自误矣!”
然后,他默然。看了这云深之处的仙境一眼,对着她痴儿的女神徐徐一礼:“如此,便拜托女神照看这里了。”
然后也不等那女神答话,便性急而去。而此时,彼方敖广还在和涂山青凤攀谈。
“龙王哥哥,你要救的是谁?难道真的不可以?”涂山青凤不甘心的追问。敖广沉默片刻后,道:“是,大荒落的禾菱歌。”
涂山青凤迷惘了片刻,对于她来,禾菱歌活的太久高出她许多辈,所以不知道是很正常的。
她想了有一会儿,才道:“那,那个人我帮不了。”她以为敖广让她帮忙。
敖广哑然失笑:“不用你,我只想请你帮个忙。”
古时,有古冢白狐化为老人入人梦郑提点一二,言:人心不过黑白一子。如今,敖广想的是让涂山青凤也如法炮制。
“入梦?我没什么把握。只是姑且一试,成与不成,也就都如此,不许抱怨。”涂山青凤十分自然的对着敖广娇憨一笑。
“好。”敖广答应了,涂山青凤又问道:“那龙王哥哥到底想让我传达什么消息呢?”敖广想了想,道:“你就替我入她的梦,送她几串相思子吧。”
相思子,就是红豆,又称鸡母珠、美人豆、相思豆、红珠木、八重山珊瑚、黑头鸡。
误食时会中毒,严重时甚至会丧命。种子可以做成珠串饰物与打击乐器;民间亦流传有以茎入茶增添香气。
藤本植物。茎细弱,多分枝,被锈疏白色糙伏毛。
羽状复叶;叶敖十三对,膜质,对生,近长圆形,先端截形,具尖头,基部近圆形,上面无毛,下面被稀疏白色糙伏毛;叶柄短。
根深材韧,抗风力强。根系发达,具根瘤,能固定大气中的游离氮。萌芽力强,喜强光。生长快。
耐热、耐旱、耐瘠、耐酸、耐剪、抗风、抗污染、成树不易移植。喜欢生长在开阔、向阳的河边、海滨、林缘或荒地。
涂山青凤应了,但是她也提了个要求:要最好的银山雪芽茶喝。
那银山雪芽,采最新鲜的。用镂花精致的银制精巧茶箱装了,然后万里加急送到。
等打开茶箱,清新的茶香,直浸到饶每一个毛孔里去,仿佛熨帖的四肢百骸都舒服极了。
开过茶的屋子,好几日都不会散那幽幽的茶香之气。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嗜好,除了三界里的各种好茶,敖广很干脆的答应了。
他们约定,等敖广重新护送棺船继续前行的时候,涂山青凤就开始做法。这一等,就等了三。
三后,敖广护送棺船继续前校涂山青凤就准备施法入梦,她刚放出自己的魂魄就感觉有道白光一闪,然后她就被拦在禾菱歌的第一层意识里。
是谁?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拦下她?如果此时受到攻击,她可就回不去了。“我知道,你想问我是谁,来干什么。”
对方像会读心术一样,猜到了她的心思。涂山青凤不由得心惊:她完全感觉不到对方的深浅。
“我来,是想除掉一个人,这样她就能忘了我。”来人似乎不在乎涂山青凤怎么想,而是继续道。
啊?忘了他?难道这人和禾菱歌很熟吗?她只觉得越来越糊涂。来人笑了笑,便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