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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命抵一命,当初萧凌杀了我的孩子,我拿他孩子的一条命,也算是偿还了,不过他欠欣雅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他以为坐几天牢就还了?”宁昊然勾了勾嘴角,含着一抹阴冷:“我总有一天会让他尝到死亡的滋味,用他的命抵欣雅的命。”
宁昊然对于我知道他杀了我孩子的事一点也不感到惊讶,从他和萧凌一起冲进海峡会所包房时,宁昊然或许就已经知道了,就连我最后又回到宁家,他也完全知道我要干什么。
一命抵一命,宁昊然说的云淡风轻,却让我怒到边缘,我冲上去一把抓着他的衣领,恨恨地瞪着他,咬牙切齿的说:“宁昊然,你他妈还是人吗?我什么都不欠你,被你利用三年,我都没恨过你,可当知道你杀了我的孩子,你知道吗?当时我真想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后来,我以后你救了我的命,没想到最后却是让我再也无法生育,像你这种人,你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你将欣雅保存在这,何尝又不是变相的囚禁,你连一个死人都不放过,欣雅在天有灵。也只会生生世世诅咒你。”我指着棺材里的玻璃瓶子说:“你将一名刚成型的胎儿放在恶心的液体里保存,以此来满足你的私欲,你口口声声爱欣雅,爱孩子,甚至拿我的孩子抵你的孩子,可这是爱?这根本就是变态,你在心灵上得到安慰的同时,欣雅与孩子的灵魂时时刻刻都受着煎熬,你不配做父亲,这世上没有比你更残忍的人了。”
我一直相信,每个人都是有灵魂的。以前村里的老人也这样说过,好的灵魂上天堂,坏的灵魂下地狱,人死就得入土为安,否则灵魂不安,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可能是我迷信,可有的时候,心里存着一些敬畏,是好的。
宁昊然根本听不进我的话,他淡然地拿开我的手。整个人有些魔怔,他将玻璃瓶子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坐在棺材边上,目光眷恋般的凝视着棺材里的欣雅,因为保存的好,欣雅看起来就跟十八岁似的,只不过她面部神情很是痛苦,那一瞬痛苦永远定格,她的脸上有一条疤痕,像是玻璃划的,我想那应该是当年的车祸造成。
外面电闪雷鸣不断。地下室却静默了,很久之后,宁昊然才看着我淡淡地说:“江夏,你或许说的对,我只是满足自己的私欲,但我有多爱欣雅,你是不会知道的,我知道自己心里执念太深,已经被困了太久,四年了,我每天都会来陪欣雅。陪孩子,他们就是我的一部分,无法割舍,欣雅出车祸时,我整个人都崩溃了,孩子才成型,当时我有多盼望孩子的出生,后来我就有多少痛苦,这一切谁造成的?是萧凌,不是他,我的孩子早就可以叫我爸爸了,我们一家三口幸福生活,而不是像现在只能看着欣雅躺在这一动不动,只能将刚成型的孩子装进这里面保存,每来一次,心里对萧凌的怨恨就增加一分。”
宁昊然的语气看似平淡,可每一个字都夹着深深恨意,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但就算是错,他也要错下去,只为心里的执念,我想。任谁被这样的人爱上,那都将是一场劫。
爱情千万种,最终也不过是两种,爱是成全,是毁灭,若换成萧凌,他可能也会做到宁昊然这步。
我望了眼墙壁上挂着的婚纱照,想着上面的人是我,而欣雅穿着婚纱照躺在棺材里,这让我感觉浑身不舒服,当初的宁昊然果然只是借我来完成他跟欣雅的婚礼。
“幸福,宁昊然,你不配得到幸福,我想欣雅她根本也不爱你,至于这孩子怎么来的,我想你心里清楚。”我冷嗤了一声:“你步步设计,我真是觉得你可怜又可恨,你会得到你应有的报应。”
丢下这句话,我转身准备离开,可我撞见了宁昊然的秘密,他又怎肯让我离开,见此,宁昊然大步过来,大手掐住我的脖子,他的眼底划过一抹阴鹜:“江夏,你既然知道了这里,你以为我会让你就这么离开?”
他一手抱着玻璃瓶,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掐住我,男人的力气,我用双手使劲去掰开他的手都挣脱不开,我瞪着他艰难地说:“宁昊然,怎么,你还想杀人灭口?”
宁昊然能把欣雅藏在这四年不被人发现,我想甚至连宁世德他们都不知道这个地方,若宁昊然真把我杀了,扔在这,没谁会找到我。
“江夏,你跟欣雅几分相似,我怎么会对你下手,可是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若你就这样出去,告诉萧凌欣雅在这,那也不是我想见到的,你说我该怎么办?”此时的宁昊然就是神经病。他的嘴角含着一抹阴冷,阴森森带着寒气,让我身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宁昊然掐我的脖子很有分寸,让我难受,却又不至于不能呼吸,我冷冷扯了扯嘴角:“不对我下手?当初你对我孩子下手,与林宛如合伙差点要了我的命,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我本意只想让王医生拿了你跟萧凌的孽种,至于用车撞你,是林宛如自作主张,我也没想到她竟敢如此做。”
我冷呵一声:“林宛如可是你的棋子,你费尽心思将她变成林家千金,许她荣华富贵,棋子不听主人的话,这是你宁昊然会允许的?”
我只是在试探宁昊然,那晚顾青城跟林宛如的对话,我在想林宛如到底完完全全是宁昊然安排的假千金,还是真是林家女儿,只是跟宁昊然达成某种交易,被宁昊然利用?
面对我的话,宁昊然有过片刻诧异,虽然稍纵即逝。也足够了,看来林宛如果然是假的,那真正的林家千金又在哪?
“宁昊然,你的心思可真缜密,两颗棋子一起下,看来你对萧凌还真是重视,不过不管你怎么费尽心思,我相信萧凌才是最后赢家。”我不屑的说:“其实我很好奇当初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萧凌将我藏在医院,萧凌是何人,怎么可能让林宛如跟踪。你能花时间去安排王医生要我孩子的命,还是在莫城跟萧凌打了架之后如此恰当的时机,你一定早就知道我在医院。”
林宛如当初没说实话,而当时的萧凌也根本没信林宛如的话,萧凌当初那样做,只是为了让我相信,萧凌早就知道孩子是宁昊然干的,在我说了是王医生后,萧凌肯定去查了。
宁昊然勾了勾唇:“江夏,你很聪明,但就是容易受某些情感蒙蔽。你还记得当初我送给你的手链吗?我在上面按了一枚微型跟踪器。”
“真是卑鄙,当初蔡晴晴绑架我,你故意带着黎若去碰萧凌,就是为了麻痹我,如果那天我不打电话给萧凌,你也会想办法通知萧凌。”我原本以为宁昊然派了人跟踪我,没想到他在手链上按了跟踪器,想到当初他深情款款的将手链送给我时的场景,我就觉得真他妈恶心,难怪,后来我还给他,他还让我一辈子不要摘下来,宁昊然这是一直想控制我。
宁昊然无所谓地笑了笑:“江夏,现在你骂吧,待会你就会忘记今晚发生的事情,你所知道的事,都会忘记,你再怎么说也是我妹妹,而且又有几分像欣雅,我不能对你下手,那就只有让你忘记今晚的事了。”
“你要对我干什么?”意识到不对,我心里有些慌了。忘记?我忽然想起宁昊然不仅是医生,还会催眠,想到这个可能,我使劲拍打他的手,拿脚去踹他,咆哮道:“宁昊然,你休想。”
我的挣扎让宁昊然手上的力道加重,他掐着我往不远处的瓶瓶罐罐走去,我心一急,用使出那招咬人的方法,在宁昊然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他吃痛微微松懈,趁此,我猛踢了他一脚,宁昊然彻底松开我,我拔腿就往楼梯处跑,此时外面依然电闪雷鸣,下着大雨,宁昊然反应过来将玻璃瓶子放在桌子上,手里拿了注射器来追我,在我脚刚踏上一节台阶,我的肩膀便被宁昊然抓住。我试了试往前跑,却他被用力往后一拉,身子不稳,踉跄了几步才扶着桌子站稳,而刚站稳,宁昊然举着手里的注射器又上来,我一时心急,眼睛瞥见桌子上的瓶子,也忘记了自己对它的害怕,宁昊然也注意到我要干什么,但他没我快。在他上来抢时,我先他一步将瓶子抱起来举着威胁道:“宁昊然,只要你放我走,这个瓶子就没事,否则我就摔了它。”
宁昊然目光一冷,他手里的注射器针头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我以为这个瓶子能让宁昊然妥协,没想到却是真正刺激了他,他的眸子划过一抹寒光,我的心一拧,片刻间,宁昊然大步上来抢瓶子,争执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