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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薇她娘迟疑,确实她的几个儿女中就属这个李二姐最机灵,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把她送去大户人家府里做丫鬟。
本想着她还能更上一层有些造化的,可惜那个不中用的还是给回来了。不过至少学了一门有用的手艺,证明她当初把人送出去没错。
李薇又推推她弟弟,她弟弟立刻嚷着:“叫二姐出来,叫二姐出来给我做肉吃。”
李薇家的事,安墨不大放在心上,等李薇走了她便又拿起未完成的肚兜穿针引线。
晚上,洗漱后壮壮和乐乐躺在被窝里眨巴着眼睛看着安墨。
秉持着寓教于乐的原则,安墨已经开始给壮壮和乐乐讲故事了,讲的必须是国民男神孙大圣的故事。
鉴于安墨是一个有着微妙强迫症并直线条理科生的思维,她讲故事不喜欢倒叙也不喜欢抽段落,一定要从头开始讲。
问题来了,她选的从头开始都不是大闹天空,而是大圣从石头里蹦出来那一段。
这么一对比,两个孩子之间的差别显而易见,壮壮听得直想和大圣一块去花果山,乐乐冷静的开始抽丝剥茧,他开始问那块石头从哪里来的呢?
女娲补天留下来的。
女娲是谁?为什么补天?
于是安墨从西游记一路追本溯源到封神演义然后到三清到洪荒时期,最终她讲了盘古开天地的故事oo
明明也不是一个系统里的神话故事,愣是让她给串联到一块去了。
并且,安墨发现乐乐有些话唠的趋势,在她给两孩子讲完一遍后,乐乐还又给壮壮讲了一遍,然后乐乐还给后进门没听到的李铖接着讲了一遍。
安墨惊讶的发现,虽然因为年纪问题,乐乐的口齿不是很清晰,但是整个故事的逻辑顺序都是对的,以乐乐现在这个岁数来说这已经很难得。
由于故事来来回回的讲,进度略慢,今晚才讲到精卫填海。
壮壮和乐乐作为没什么见识的小孩,实在很难理解花脑袋、白嘴壳、红脚爪到底是什么样子,安墨只能安抚他们明日画给他们看。
好不容易哄着孩子睡着,安墨微微叹气,照这个进度什么时候才能将孙大圣的故事呢。
等李铖进屋,门打开时带来一阵冷风,安墨不自觉打了个哆嗦,赶忙把头也缩进被窝里。
她看着床边的窗户,原本是纸糊的,被她用厚不糊了一层,就是这样还是能感觉到风从里边透过来,要不是怕没光,她都恨不得直接用木板给封死。
“等天热一些,一定要把玻璃给弄出来。”安墨嘀咕着。
她声音太小,李铖听得不真切:“什么?”
安墨道:“没什么。”
李铖不信:“你刚刚明明说什么梨,你想吃梨了?”
“是玻璃。”安墨道。
“玻璃??”李铖道:“只听过琉璃,玻璃是个什么物什。”
琉璃!!安墨眼前一亮,微微起身:“你知道琉璃?那你知道在哪买吗?”
李铖笑道:“是有人喜欢那些个色彩斑斓的东西,不过你要琉璃瓶做什么。”
“琉璃制品只有瓶吗?”安墨一手支撑着,问李铖:“不能做成窗户吗?”
“做成窗户?”李铖笑道:“这倒没有听过,你想要琉璃做得窗,琉璃好看是好看,但到底易碎。”
安墨道:“反正既然有的卖,那做成什么样不都可以吗?!”
事实上琉璃的制作方法曾一度失传,后世虽然重新研究出琉璃的制作方法,但是新式的琉璃和古式的琉璃存在一定的差异。
琉璃工艺性和艺术性在一定程度上有着无可替代的地位,甚至被称为人造水晶。
有了琉璃还要什么玻璃,安墨立刻舍弃了玻璃窗,她也不要什么彩色琉璃窗,只要单一色彩的就好,如果上边还能弄些个图案什么的更好了。
于是她嘀咕:“如果知道琉璃的制作工艺就更好了。”
李铖耳朵一动:“怎么,你还想做琉璃生意,那可不好做。”举凡是这些工艺秘技背后都有大势力支撑,其他人哪怕知道也卖不好还会被人排挤。
比如制盐,掌握在官府手中,虽然不是没别的人会,但是贩卖私盐会被问罪的;比如造纸,绝大多数掌握在蔡家手中,比如瓷器由杨家引导
琉璃虽然明面上最大的贩商是洪家,但此前洪家是先厉王的门人,只是厉王被圈,现今也没什么人主事,市场有些混乱。
要说制琉璃的方子,李铖还真有,这是大哥之前搜到的,大哥还曾笑颜,若是以后家里没了他容身的地方,他便靠卖琉璃做个富翁。
可惜,大哥没能等到那天。
安墨的声音拉回李铖的思绪:“我没想着卖,就想知道怎么做的,自己做做。”
李铖看着安墨一笑:“好,那咱们就自己做,等出冬就砌窑。”
“咦?”安墨惊讶的看着李铖,这样也行:“你还真会?!”
李铖双手背在脑后:“睡吧!”
安墨:“”睡了。
第五十五章 建房()
李铖的话语实现的比安墨预期来的要早许多;是在将要出冬还未入春的时候。
大雪覆盖了几个山头,还未消融,入眼处全是白茫茫的一片,虽未融雪;但是刮得风却不那么凛冽了。
李铖带着寒气进屋和安墨道:“雪停了几日,想是不会再下,咱们请人一道把窑砌起来。”
“现在??”安墨窝冬窝了好些时日,窝出了一身懒病(原来也不勤快);她透过窗缝往外看,雪已积得许厚:“现在能砌什么东西。”
“按着天气来看,雪是不会怎么下了;现今只等雪融;天气暖和了就要开田,现在这个时候请人;正是时候。”
李铖看看屋顶;眼中略有忧色,他这老房子是木屋;饶是他每天清理顶上的雪;但这屋子显然不中用了;被一个冬日雪水泡着,到时候再被太阳一晒,只怕不能再住人了。
也是他此前没考虑好,谁知道今年会下这样大这样久的雪呢。好在他当机立断退下来了,若是他还在兵营里,留这母子三人,也不知道她们熬不熬得过去。
李铖出去后,安墨挣扎半响才从被窝里出来,她戴上帽子,围上围巾,戴上口罩(这些全是她一个冬天里研究出来的),务必全副武装不漏一点风,这才出门。
村里果然有人出来走动了,有人在铲雪,有人在拍雪,想是要把雪拍的严实些,直接当路来走。
她这个小院落里很是整洁,李铖跟火炉似的全不怕冷,每日出门,风雪无阻,因此门外两旁虽堆起雪,中间竟还有一条道留出来。
安墨踩着皮靴(李铖出品,这厮竟然会做皮靴,瞬间就把安墨小打小闹的那些围巾衣服给比下去了),放心走出门。
隔壁屋,三丫和她娘正在铲雪,三丫见着安墨立刻丢下铲子蹦跶过来:“安墨,你可算出门了。”
虽说这个冬天冷得能把鼻子冻掉,但说起来什么事情都干不了那是相比平时的时候,一般大家还是会偶尔出个门,总要去打个水看看田扫扫雪不是。
像安墨这样,真的一个冬天都不出来的还是少见。
三丫拉着安墨:“你之前做的手套可好使了,我娘还说要来谢你,只是不得空哩。”
关于手套早就有了,只是三丫之前来看安墨时手冻得通红,安墨才发现她的手套是一层的,于是安墨给她弄了里边有毛外边是皮的手套,既保暖又防风。
安墨看着三丫的房屋,就吴氏一人在外边铲雪,她问:“你爹和你哥哥呢?”
“他们都去村口那边去啦!”三丫道:“这两天总算雪停了,里正来人说,要把村里通向外边的路打通,家家户户都要有人去。”
安墨点头,表示知道了。三丫凑近安墨道:“听说你家要砌新房子啦,刚刚诚子哥还找我爹帮忙哩。”
安墨又点头,问道:“这个时候愿意帮忙的人多吗?”
“当然多啦,一个冬天下去,都没和外边来往,光吃家里存的粮食,你们家要找人帮忙,光包饭就有好些人愿意哩。”说着三丫神经兮兮凑过来,小声告诉安墨。
“我伯娘前两天过来了,说要借大豆,我娘没同意。我娘说这场大雪后家里本来剩下的就不多,我哥哥还没娶亲呢!”说着说着话题就歪了:“本来我哥哥之前就要娶的,要不是下雪封了山。我娘这几日还在念叨呢,也不知道地里的东西都冻死没有。”
三丫絮絮叨叨,活像没说过话一般,一股脑把自家的事全告诉了安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