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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觉得,我一介妇孺会害怕吧。”我笑了笑,“难道程家以为我沈绛是被吓大的?”
“程心蕊有没有还说什么?”季望舒思虑了片刻,问我。
“差不多就是沈碧说得这些了。”我歪头思考了片刻,“不对,还有一个,她说……会起诉我们?”
“起诉?”季望舒先是一怔,随后笑了起来,“起诉好啊,不怕他们不起诉。”
“为何?”我有些怔愣,“因为爸的死,季氏本来就很不平静了,程家要是再起诉了,季氏可真的会动荡不安啊。”
到时候,就算季氏不破产,也会元气大伤的。
这也是我忧心所在。
怎么季望舒一点都不怕被起诉,反倒是格外高兴。
“程家人没有看过真正的遗嘱,就敢这么做,倒是季氏的一个机会……”季望舒忽然凑到我耳边,嘀嘀咕咕了一阵子。
我有些怔愣,不明所以。
季望舒也不嫌弃,耐心的跟我讲了起来。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商业战争是有多危险,是有多么兵不血刃,就能杀人的。
跟季家和程家斗法的这些手段比起来,七巷的那些,真的可以称之为小打小闹了。
也难怪从一开始薛秀珠就瞧不上我。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尽量配合季望舒,去完成他的谋算。
程心蕊又找了我几次。
我每次要么是避而不见,要么是打个招呼,就开始跟家里人研究大宝和小宝的名字。
如今,两个孩子都已经有五个月大了,季望舒已经在着手操办落户的事儿了。
竟然要落户,必然要起正儿八经的名字,总不能直接叫季大宝,季小宝吧。
妈和朱得候很重视,每天在那闷头研究小孩的名字。
我跟季望舒也提起过一次,季望舒却一脸黯然的叹息了许久。
我知道,他定然是想起那天晚上,薛秀珠死之前,我们还准备让薛秀珠给孩子起名字一事了。
为了不让季望舒再黯然,我只好赶紧转移话题,询问起和程家的战争。
季望舒告诉我,一切都很顺利,让我继续无视程心蕊。
终于,在两个小孩的名字定下来的时候,程家忍无可忍的起诉了季望舒。
理由就是,他吞并了本该属于程心萼的遗产。
一时间,京城舆论再次哗然。
亲妈害死了兄嫂,现在他又吞并了嫂子的遗产,这事情,在京城人眼里,太不地道。
所以一时间,程家获得了很大的舆论支持,季氏则被很多人鄙视。
就连许多跟季氏合作的人,都暂时性的观望了起来。
一时间,季氏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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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季望舒的谋算(shukeba)
开庭的日子,季望舒一个人去了。
我想陪他,但他不让,反而把大宝和小宝落户的事情交给了我。
派出所,我站在户籍民警跟前,一笔一划的将两个孩子的名字写了下来。
哥哥,季承安。
妹妹,季承颜。
一个,我希望他永远平安。
一个,我希望她如珠如玉。
从派出所归来,我便和妈一起逗两个小孩。
“承安,承安……”妈最喜欢男孩,虽嘴里说着一视同仁,但多少还是偏看了季承安两眼。
我只能尽量多给予妹妹一些温暖,“承颜,妈妈抱……”
季承颜是个不安分的小姑娘,一看那咕噜噜的大眼睛就知道了,格外的灵气。
妈有时候就说,“承颜像她小姨,沈碧小时候就是这样,等长大了,肯定是个泼辣的姑娘。”
等扭头看到了安静啃手指的季承安,妈又道,“承安啊承安,你这个性格,肯定是要吃亏的。”
我有些无奈的笑,“妈,沈碧一直比我泼辣,难道我吃亏了吗?”
妈想了想,“好像也没有,反倒是沈碧护你护的跟什么似的。”
“那不就是了。”我微笑了起来,“承颜以后会护着哥哥的,对不对啊,承颜。”
小姑娘咿咿呀呀的回应了我一声。
妈和我同时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我又下意识的看向门口的位置。
沈碧安慰我,“姐,姐夫说了没事,那就肯定没事,你别担心了。”
“怎么能不担心。”我苦笑,“这些日子,季氏摇摇欲坠,望舒处在舆论漩涡中心,程家洋洋得意,一副势在必得,胜券在握的表现,让我怎么能放心。”
要不是季望舒郑重的告诉我,让我信他,我几乎都要跟程家拼了。
女儿死了,她们心疼,难过,找季望舒的麻烦,我都觉得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谁还没有个悲痛欲绝的时候了。
可她们现在做的一切,已经不纯粹是心疼女儿了。
更多的,是在拿程心萼的死,试图瓜分季家,为程家多挣几分利益。
这样的家庭,这样冷漠的人,呵……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
我暗暗地在心里数,是不是已经开庭了,是不是中间休庭了,是不是……宣判了?
等啊等,等啊等。
一直等到中午,妈都做好午饭了,季望舒还没回来。
我坐不住了,安抚好了两个小家伙,就打开门,望眼欲穿。
终于,就在我准备要去法庭外迎接的时候,季望舒回来了。
他今天没有西装革履,而是穿了一件卡其色的长风衣,衬的整个人温润如玉,犹如翩翩公子,缓缓走来。
“望舒……”我激动的声音都抖了,“怎么样?宣判结果如何?”
虽然从来都没想过要季氏,可我真的很怕败诉。
因为那样,季望舒的名声,将会彻底变臭。
也许,还会人人喊打。
甚至,在京城待不下去。
我越想越怕,身子隐约有些抖动。
蓦地,季望舒一把抱住我,还用风衣将我裹住,“小绛,不要害怕,不忘了我告诉你的了么。”
十几天,季望舒是用那样坚定地眼神看着我,说道,“小绛,你一定要相信我,相信,我不会输。”
“我相信你……”我身体的战栗逐渐平息了下来,“望舒,输赢其实无所谓了,我们可以去别的城市生活,依然过得很好。”
现在,我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了。
“傻小绛。”季望舒轻笑了一声,“我怎么会输呢,你忘了我跟你说的,程家人没有看过遗嘱,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爸遗嘱里写的,只是把一切财产留给大哥,可没说留给大嫂。”
长辈给予个人的财产,即使是在婚后,依然是独属于个人。
也就是说,那些遗产,都是季景祥的婚前财产,跟程心萼没有任何关系。
既然如此,程家哪里来的分遗产的权利。
见我目瞪口呆,季望舒又笑了,“不过我还是让程家起诉我,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风雨飘摇中的季氏,彻底稳定下来。”
换句话说,就是季望舒利用了程家的野心,稳固了自己在季氏的地位。
要知道,在前十几天里,季氏如此飘摇不稳,可走了不少人。
许多持了散股的人也纷纷卖了股,生怕季氏破产了,连累到他们。
季望舒趁机把这些散股收回,全都记在了我的名下。
不仅如此,他还曾坚定地表示过,永远不可能放弃季氏。
如今,季氏危险过度了,还能反过来告程家恶意污蔑。
许多与季氏利益相关又无法抽身的人,将会格外感激季望舒。
无形之中,他就坐稳了季氏总裁的位置。
“你要告程家污蔑吗?”我仰起头,问季望舒。
季望舒沉默了片刻,摸了摸我的头,“小绛,大嫂本不该死,是妈为了我……”
“我知道了。”我打断了他的话,“你不想追究,就不必追究。”
“你不怪我么?”季望舒很诧异的看向我,“如此妇人之仁……”
“这不是妇人之仁。”我再次打断了他,“望舒,这是你跟季景祥的区别。他心狠,跟谁有仇就往死里针对,一点都不肯放过。而你,在大事上明辨是非的前提下,还能保持善良之心,不赶尽杀绝。我想,我爱你,便是爱上了这份明辨是非的善良吧。”
“小绛……”季望舒感动的搂住了我,“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也反手搂住了他的腰身。
一直到不远处穿来沈碧的轻笑,我才红着脸推开了季望舒,“我今天已经把承安和承颜的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