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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一点的竹寒心寒到了极致。
有些爱掩于唇齿,止于岁月。
从那之后,直到师姐离世,她都再不提及喜欢二字。
年终,师傅病逝,月笙接任掌殿之位。
初登掌殿之位,不服月笙统治之人自然很多,竹寒只一把鱼肠,愣是以强硬的手段震慑了所有欲行不轨之人,两人之间纵然再有矛盾,师姐也绝不是能被别人欺负的。
“真是,辛苦左参护了。”一声左参护,听得竹寒变了脸色,冷眸看过去,她的师姐一身掌殿公服,高坐上位,脸上带着疏离的笑容。
竹寒双眼微微眯起,月笙,你很好。
“师姐心意所指,便是竹寒剑威所至!”竹寒半跪下身,拱手而道,只是多少负气,多少埋怨,也就只有她们两人知道了。
是年武林大会,竹寒以十九岁的年龄,夺得武林大会第六的名次,天下震惊,至此天下人可以不知云水,却是无人不知竹寒,竹寒之名,四海远扬。
武林大会得胜归来,再无人不信服于月笙,毕竟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凶神恶煞的竹寒,惹不起,惹不起。
至此,月笙之位稳固,云水进入第二任掌殿飞速发展时代。
云水发展的越来越好了,门下弟子越来越多了,身兼左参护和云水刑司两职的竹寒却是越发的神出鬼没了。
左参护常年幽居于北偏院内,不问世事。
竹寒安静的听着不远处弟子的非议,神色自若的顺着手中松鸦的漂亮的羽毛,她的理想在十九岁那年灰飞烟灭,余生,大抵都是虚度而已吧!
二十四岁那年,竹寒收到月笙送的礼物,打破两人僵局的并不是礼物,而是那一声阿寒,她有多久没有这样叫过自己了,年少的时光迅速老去,她们之间越走越远,她还以为终其一生,也只能这样相看两厌了。
傍晚,还是冷的厉害,梅花状的玉雕配饰,显然是别有用心。
她又想起在好小好小的时候,她将那片花瓣小心翼翼的夹到师姐的刀鞘之中,这么多年之后,她赠给她的又是如何的心意。
二十七岁那年,她亲眼见着月笙腹部涌血的伤口,心如刀割,不惜将愤怒发泄到从小一起长大的白侍身上。
是了,就算这些年她讨厌月笙,讨厌她一切的做事行为,讨厌她为了云水什么都可以牺牲的觉悟,可心里,总归还是爱着她的,从她的年少,一直深爱到如今。
最后的最后,她还是妥协了,放下了这些年她一切的成见与不甘,只想和她走完这最后的一段。
最后的那一夜,她的左偏院内,她抱着师姐,不停的吻着。
明明都是她的自以为是,明明都是她的错,为什么最痛苦的却是自己。
昏黄的房间里,竹寒跪在月笙的面前,看着月笙苍白的面孔,内心突然涌上一股无比的恐惧,身为医者,她最是清楚月笙的身体,她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的,可是当真正面临这人下一刻闭上眼就可能永远睁不开的局面时,她还是害怕到了无以复加。
这个说话不算话的人,捏着她的衣角,告诉她她后悔了。
混蛋,这个时候说这些,就是想要她生不如死是不是?
脖颈间还留着自己咬上去的痕迹。
竹寒泪如雨下的吻住月笙,“月笙,你已经负了我的年少,还想让我将下半辈子一起赔给你么。”竹寒探进月笙的口腔,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呀!
月笙再无抵抗的顺应着她的深吻,抵死的缠绵,这大概是她的最是放纵了。
“阿寒,我舍不得你,以后的人生还有那么长,你一个人要怎么过?”月笙抵在竹寒的怀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然后,身体撑不住的晕了过去。
竹寒抱着月笙,狠不得眼睛都不眨的看着。
月笙最后一次的清醒,夜已经过半,“阿寒!”语气里,慢慢的都是心疼。
“别说话了。”竹寒眼眶中的泪水越积越多,复又搂住月笙,“别说话,让我,让我再陪你,走最后一程。”
月笙不再说话,安静的看着竹寒,两人的眼眸就那样对着,对着,然后
然后,她亲眼看着她深爱了这么多年的人,永远的闭上了眼睛,至此她的山河岁月,再无光芒。
竹寒重重的垂下头,一瞬间,心如死灰。
就这样,搂着深爱的人,孤坐一夜,从此以后,她的世界,不知为何。
月笙死之时,竹寒恨不得屠了整个云水,可是又舍不得,这是她深爱的地方,这是她耗尽心血培养起来的弟子,竹寒恨这里却又毁不得这里,所以,她只能选择离开。
多年后,她站在高高的雪山之上,脖颈间的梅花状青玉掉出领口,一头白发被冷风吹得在眼前不断翻飞。
她终于还是舍不得想要回去,她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她只想,回去看看她。
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
作者有话要说:快点,宝贝们,我最后还在更新在这章上面了。
第99章 故国伤心只泪流(1)()
竹寒愤怒难当;捏着手中的青锋长剑一步步逼近舟礼泉;她不辞万里之远;一路追着秦川阳去了中原,结果才发现所谓的影幽门主不过也只是中原势力的一条走狗罢了。
秦川阳死的可怜;那也是他自作自受,竹寒盯着舟礼泉;而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还没有半丝悔意;再如何都是死不足惜的畜生!
面对满身杀气的竹寒,舟礼泉非但没有害怕;反倒是淡然的如同一个没事人,脸上甚至还扯出了难看的笑脸。
他已经是强弩之末;兴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可是,他不好过;这里所有的人都别想好过,最好是临死前再能弄死一两个才是最好。
舟礼泉恨这些人,恨进了骨子里。
舟礼泉艰难的往前伸了伸脖子,主动贴近竹寒;根本不管擒住自己要害的路灼,路灼想如何便如何,成王败寇,他受着便是。
“竹寒,你以为你同月笙那些肮脏的事情就没人知道了么?都是些恶心的玩意儿,看着你们一个个活的痛不欲生;你是不知道我有多快活!”
舟礼泉一时嘴快,巴不得能气死谁,那挨揍也是理所应当的。
竹寒几剑连刺舟礼泉身上好几个穴位,痛的舟礼泉霎时变了脸色,牙关紧咬,用力到咬碎了牙根,鲜血顿时四下流淌。
舟礼泉微微咧开嘴缝,主动贴近竹寒,带着嚣张而又得意的语气,“竹寒,你是亲眼看着月笙下葬的吧,那时心情如何?”舟礼泉笑了笑,继续说道,“可是,你知不知道,那时她并没有死。”
一句话,激得竹寒的身体如同被玄冰冻住一般,彻骨的冰寒,陡然肃杀的眼神,“你说什么?”
每个字,都狠不得咬碎了牙关。
舟礼泉退开些许,玩弄似的看着竹寒,“她的死因不在秦川阳给她的外伤,而是我母亲在她的体内种下了噬心蛊,如何探知都如同死人一般,可是那一线生机并没有死绝,然而,她亲爱的师妹,还有了不得的徒弟却亲自给她埋了土,所以,最后害死月笙的并不是我,而是你们这些去填土的人呀,哈哈”
舟礼泉得愿以偿的看到了赤晴一张惨白的脸,要是有地狱,她们所有的人都该去。
竹寒像是瞬间被抽绝了所有的力气,脑袋重重的垂下,噬心蛊,隔绝心脉,吞噬心脉,除母蛊外,无药可救。
竹寒回头看了赤晴一眼,只一眼,便是让赤晴心痛到无以复加。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已经接受了师傅英年早逝的事实,可是小师叔呢?竹寒那双无助的眼神彻底激怒了赤晴,赤晴抽剑上前,“舟礼泉,你莫要胡言乱语蛊惑人心,师傅怎么死的,还不容你来挑拨离间。”
说是这般说,可是赤晴的心中,亦是忐忑,如果真如舟礼泉所说,那么,她不就是间接害死师傅的人么。
舟礼泉并不解释,只是无声的笑着,笑意中透出无比的阴辣狠毒,月笙当年既然敢当众拂他颜面,就应该做好惨死的准备。
路灼的虹奡还在舟礼泉的身上插着,痛的舟礼泉面上更是扭曲,瞪了路灼那小变态一眼,继续刺激愤怒当头的赤晴,“那么,需要我给你们看看,噬心蛊的母蛊如何么?”
舟礼泉突然笑了起来,吓了路灼一跳,不自觉的将虹奡猛地抽了出来。
“那,师姐还”竹寒说道一半截然而止,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玄宫紧闭,除了继任的掌殿之外,谁都没有开启玄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