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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送她回王府了。”陆氏紧张的用手绞着衣角,她满脑子盘旋的都是燕王的话,他说的话是真的吗?自己真的是误会了吗?可堂堂王爷,根本没理由欺骗她。
“您今天去了王府?”宁璇的心跳猛的加速,下意识的就问道:“王爷手上的伤?”
陆氏捂住眼睛抽泣起来,“我以为……是娘害了你。”
“娘,你慢慢说,别怕,别怕。”宁璇走过去,挨到陆氏的身边坐下,自己的手都在发抖,却努力去抚平陆氏的紧张。
原来,上回宁璇从王府回来,神色有异,嘴唇红肿,眼圈又红着。陆氏便以为女儿受了燕王的欺负,可燕王是龙子凤孙,只能忍气吞声。
当时陆氏便存下了报复的心思,后头看女儿不吃燕王送来的东西,便只当她想的没错。借着将巧珍送到王府的机会,求见燕王。
燕王没有防备她,她大礼参拜的时候,亲自伸手去扶,陆氏便用自己袖子里的剪刀朝他扎过去。燕王擒住陆氏,陆氏自知自己冲动之下,只怕会连累女儿,便要举刀自绝。
没有想到,燕王反而救了她,为了救她,还弄伤了自己的手。
“他说他是真心对你,打算迎娶你为妻,娘不知道他这话是真是假,可是……”可是他骗自己又有什么用?一个刺杀皇子的罪名,就够她死罪了。
宁璇完全呆住了,她没想到母亲竟然会误会她被燕王欺负,更没有想到,母亲竟然会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就算她思虑不周又怎么样,就算她以卵击石又怎么样?母亲为了她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全部。
“娘……”宁璇扑到她怀里,热泪滚滚。
“是娘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陆氏也流下泪来,深感自己力量的渺小,一想到自己宝贝在手心的女儿,可能被别人欺负,而她无能为力的时候,她的心都要碎了。
“不,不,娘,我觉得很幸福,真的好幸福。”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就算她能面对全世界的恶意。可回到家的时候,还是希望有人能安慰她,支持她,给她力量。
现在,有一个人,这样全心全意的对她,她想,她已经足够幸福。
上辈子深深的遗憾,孤寂落寞的夜晚,挣扎之中对全世界的抗争,倾刻间,都有了意义。
心底那个大大的窟窿,会随时灌进冷风让她冰冷冻僵的窟窿,已经被填满了。她的内心再一次的强大起来,让她有勇气面对一切。
“娘,我没有受到伤害,真的没有。他亲口承诺,要娶我为妻,我,我想相信他。”究竟是女儿家,提到终生大事,还是羞的低下了头。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他是皇子,他是真心的,可皇上和德妃娘娘呢?”
陆氏轻叹一口气,谁不想女儿高嫁,夫君有权有势仪表堂堂,还能对女儿爱重有加。燕王无可挑剔,但这门亲事,想要做成就已经殊为不易。就是侥幸成了,娘家无靠,女儿岂不是受了委屈都无人可诉。
“他说,让我把一切都交给他处理。”宁璇脸颊绯红,恳求道:“娘,我们就暂时先相信他,好不好。”
“娘现在才觉得,我们阿憨真的是个小女儿家呢。”陆氏心里有开怀,也有惆怅。
“娘。”宁璇羞涩的捂住脸,跑了出去。
“小姐,今天在房府没出什么事吧。”巧珠见小姐回来,赶紧相迎。
因为自凉亭可以坐人的地主不大,带丫鬟进去,地方可就不够了。所以他们丫鬟都被安置到了另外的地方,巧珠也没有和他们一起。她也没闲着,派了随车的小丫头回王府给冬雪报信,说了陆氏打算送他们回王府一事,也说了宁小姐似乎和王爷有什么误会。
可是后来,房家似乎发生了什么事,看奴仆来回奔走,神色匆匆,定然不是什么好事。巧珠正准备去打听,小姐就出现带着她回去,然后又在门口遇到单骑飞奔而来的王爷。
巧珠心里有点明白,又有些糊涂,希望寻到答案,又怕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让小姐尴尬。千回百转,最后寻了个最不起眼的事,问起房家。
“房家的一个小丫头不规矩,趁着忠庆王过府坐客,摸了过去。没什么大事,无碍的。”
“小姐没事就好,巧珍姐姐今天下午回王府了。”
“是啊,你要是想她了,就回王府看她。”宁璇只当她是舍不得和巧珍分开。
“谢谢小姐。”巧珠刚准备出去,就听到宁璇道:“还有存着的杨梅或是甜瓜吗?”
“这些东西不耐放,不过做了一些杨梅清露,给您冲水喝好不好。”
“好,加点冰。”宁璇点头,抿了嘴一笑。
巧珠的脚步顿时轻快起来,心道小姐和王爷一定是和好了。她要派人去给冬雪报个信,省得她担心。
此时萧承邺骑马到了自己郊外的庄子里,见到了公孙神医以及他的家人。公孙神医长身拜倒,泣不成声,“多谢王爷相救之恩。”
“神医请起,与其说我是为了救你,倒不如说,我也是为了自保。”萧承邺苦笑,被体内的怪毒折磨了三年,饶他是心志坚定之人,也常常痛不欲生。无法想像如果他没遇到师太,没遇到宁璇,现在会变成什么模样。
“都是老朽造孽。”公孙神医一脸讪讪的,极是不好意思。
“神医千万不要自责,你也是被人所逼。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何人,竟跟我有这等深仇大恨。”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抓走公孙神医的人,到底是谁。手下的侍卫救了人,又将之前的看守之人全部抓获,可这些人竟然全部服毒自尽,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公孙神医一脸尴尬,“老朽只知道他定然位高权重,可每次来与老朽交涉的,都绝非幕后之人。”
“哦,那这个人的样貌,神医可还记得。”萧承邺精神一振。
“记得。”公孙神医心想,就是化为灰,他也记得。
画像很快被呈上来,萧承邺也请公孙神医暂时住下,“我倒是有心让你回乡,但幕后之人一日不找出来,恐怕你们一日不得安宁。若是不嫌弃,就先在这座庄子里安置下来。若你们有另外的打算,尽管让人报给我。”
“老朽叩谢王爷。”公孙神医之前一直担心,会不会才脱狼窝又入虎口。可燕王先是大大方方表明了身份,又大度表态,让他们自己决定去留。这下子,他才算是真正放了心。
萧承邺让下人带着公孙神医一家下去安顿。
将画像扔给侍卫,“去打听看看,此人是谁。”
能够充当幕后之人和神医之间的传声筒,想来地位不会低,而且一定是身在京城。
“这不是慕容先生吗?”侍卫一愣,看着画像脱口而出。
“你说谁?”萧承邺总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儿听说过。
“靖王的幕僚,听闻极得他信任。”侍卫再次看向画像,然后很肯定的说,画中之人就是这位慕容先生。
靖王,难道真的是他?扮猪吃老虎,不不不,他不是扮猪,他就是个猪。
那么慕容先生的身份就值得玩味了,萧承邺笑了,“查查这个慕容的来历。”
“是。”侍卫领命而去。
萧承邺回城的时候,还在想,要不要去看看宁璇。可是这么大摇大摆的去,会不会吓坏陆氏,她今日才拿了一把剪刀要替女儿报仇呢。想到这里,骑在马上的萧承邺笑了一下。
跟在萧承邺身侧的侍卫,无意中看到这一笑,不由毛骨悚然,太可怕了,王爷居然露出这样的笑容,难道受了什么刺激?
前头一匹马驰近,看到燕王翻身下马,“王爷,德妃娘娘宣您进宫。”
来人是书房里的小厮。
“有什么急事?”萧承邺眼皮子一跳,第一个反应就是母妃出了事。
“小人,小人不知。”小厮的目光落到燕王包扎着绷带的手上,目光闪烁。
萧承邺看了一眼小厮,甩鞭朝皇宫的方向驰去。
飞羽宫里,德妃一看到儿子的手,便流了泪,正要唤太医,被儿子反手一握,冲着她轻轻摇头。
“不叫就不叫,你总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焦姑姑回来报信的时候,我都快吓死了。”德妃说着便要流下泪来。
儿子莫名其妙中毒,却被太医越治越糟。好不容易有了治愈的希望,为了避人耳目,又要偷偷摸摸进行。总算有好消息传来,这才几天,去王府的焦姑姑又在儿子的书房里,看到了带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