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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都是当父亲的人,你能体谅我的心情的,是不是。”
燕王想到自己的女儿,他的确能体谅对方的心情,可是对方的心情和妻子的安危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记得王九的妻子,是内人的师姐,而且是师太的高徒,你为什么不找她。”
康王叹了口气,“你以为我没找过吗?王九说他妻子又怀上了,这些日子反应很大,恐怕不能外出。”
萧承邺一怔,这个消息还没传出来,想来是不到三个月的关系。这样的情况,还真不适合替人看病。再说王家也不是可以随便使唤的人家,王九也是护妻如命的主儿。
这倒是把宁璇最后一块挡箭牌给搬开了,就在这时,东初端着茶水进来道:“王爷,王妃说,如果康王爷不介意的话,把两位小主子的脉案给她看看再说。”
萧承邺点点头,“既然王妃这么说了,就请皇兄派人把脉案拿来,先让她看看再说。”
康王一噎,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不甘心道:“直接去看一眼岂不是更好。”
萧承邺摇头,“那皇兄就去请圣旨吧。”
你端着兄弟的身份过来请,就该有个请的样子,要求先看脉案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若是这点都不肯应,反倒叫人怀疑,你到底有没有诚意。
康王听了萧承邺的话,差点就准备拂袖走人,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目的,咬牙忍了下来,“我一会儿就派人送来,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请弟妹过去看一眼。”
“你我都不是医者,只能等她看过了,我再派人给你回话。吉人自有天相,龙子凤孙都是有上天庇佑的,就好像皇兄小时候也是胎里带出来的热毒,身子一向不好,可现在不也是龙马精神。我小时候流落在外,吃了多少苦头,现在不也好好的。可见,这都是上天给的磨难,定然能平安度过。”
康王能说不是吗?不能。
暗自咬牙,表面一脸忧心忡忡的告辞而去。
萧承邺提脚就往后院走去,回了屋就问,“我正想法子拒绝他呢,你怎么就应了呢?”
“你怎么拒绝?亲侄子亲侄女病得快死了,我这个当婶婶的,连看都不肯去看一眼,你觉得像话吗?”
“那又如何?”萧承邺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的确不像话,甚至,他也不能这么做。如果拒绝,别人不会说燕王如何,只会说燕王妃见死不救。别人不会管御医都束手无策,只会说燕王妃冷酷无情。
“既然拒绝不了,先看看脉案做到心中有数吧。”没看到脉案之前,宁璇什么都不能肯定。
“我已经找人去拿了。”萧承邺找人去拿的,当然不是康王府的脉案。
到了下午,两份脉案同时放到了宁璇的面前。
从宫里拿出来的脉案,详细记录着两个孩子从发病到用药以及每次病情的变化,姐儿的病的极重,肺部有郁热,复感外寒导致咳嗽,俗称寒包火。需要解其寒,而热自散。但因为孩子太小,用药重了就要伤其根本说不定熬不住,一下子就过去了,用药轻了又达不到目的。
御医的治疗,与其说是治病,倒不如说是在拖延时日。但这也是无奈之举,温补拖延着时日,也许还有一丝转机。若是下猛药,哪个御医敢担这个责。
哥儿的病稍轻,症状与姐儿的病正好相反,俗称火包寒,看着是外寒实则是体内胎热作怪。也是调理为主,但看样子症状一天天在减轻,虽然身子骨还是极差,但好好伺候着,倒不象是马上会夭折的样子。
而康王府拿来的脉案,就有意思了。
萧承邺从背后抱住她,“你说他们想干什么呢?这都是什么破事?”
“这个孩子保不住了。”宁璇叹了口气,生过孩子之后,看到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孩子,都会多一分慈母心肠。不管这个孩子的父母是谁,可孩子总是无辜的,如果她有这个能力,绝不会见死不救。
但是看过脉案,她知道医者可以治病却治不了命。
“孩子的底子太差,如果当初不是早产,而是足月的孩子,身子骨强健,就算得了这样的病,御医也敢下手医治。但是现在,谁也不敢下猛药。”下猛药立刻死,温补慢慢死,御医会怎么选,不言而喻。
“那他还找你?”萧承邺把两份脉案一看,“还特意拿错脉案。”
康王府给她的脉案,正好调了个个,将姐儿的脉案安到了哥儿的身上,哥儿的脉案安到了姐儿的身上。给的也有讲究,都没记在一张纸上,按他们送来的顺序翻看就是错的,但你若说他们是给错了,又没证据,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调整了顺序故意弄错的呢。
“他们想干什么?”宁璇看着两份脉案叹气,这位康王果然不是一个简单来为子女求医的父亲啊。
“虎毒尚且不食子。”当着自己亲生儿女的病作文章来算计人的,还真是少见。
“别去了。”萧承邺想到这一点,就觉得心里膈应的慌。
“我不去怎么成,就算不是治病,也该去探病的。”宁璇叹气,这件事她是推不掉的。
“我陪你去。”萧承邺道。
“嗯。”宁璇点头,萧承邺陪着去,她也能安心些。
第二天,萧承邺陪着宁璇去了康王府,打的是探病的旗号,并未对外说是治病。
而皇宫里,白嫔晨起便开始发作,德妃赶紧使人给皇上和皇后报信,自己则坐镇飞羽宫,调度御医,稳婆和宫人们,指挥若定。
皇上和皇后都打发了人来,知道刚开始发作,便使了人通传,各自派人侯在这儿,也算是对白嫔的重视。
到了中午,皇上亲来飞羽宫,德妃迎上去,“皇上怎么来了,女人生孩子,又是头胎,可快不了。”
“陪你用个饭。”皇上心不在焉,眼神不住的往白嫔所住的偏殿里瞥去。
德妃装着没看见,把人迎进去,又宣了午膳。
看皇上瞧着膳不说话,德妃便道:“给白嫔单熬了人参鸡汤,蒸的蛋羹和江米粥,一直支在炉子上热着,不停的往里端,能喝多少是多少,不然哪儿有力气生。”
皇上这才点点头,看菜色清淡简单,又点点头。
“皇上用过了,便歇一会儿吧,若是让白嫔知道您这么掂着她,怕也不好受。”德妃劝她道。
正说着话,看到焦姑姑进来,德妃见她神色不对,正要走出去,却被皇上叫住,“什么事?”
他现在心神不宁,见不得宫人行事鬼祟,声音里立刻带上了不快。
“那就直说吧。”德妃复坐下,吩咐焦姑姑道。
“燕王府递了信来,说是康王爷昨天晚上去找燕王爷,想请燕王妃给康王府的两位小主子看病。”
“这不是胡闹吗?宁氏不过是随着方外之人学过两年医术,充其量比普通女子略通一点医术罢了。怎么就传来传去,人人都以为她是神医呢。”德妃一听连声斥责。
焦姑姑低头小声解释道:“燕王爷今日带着王妃去了康王府,说是本来也该去探病,安安康王爷的心也好。”
“这孩子,就是心软。”德妃挥退焦姑姑,转头问皇上,“康王家的两个孩子,怎么就病成了这样?”
生下来便都是不足月的,坐了双月子不说,也没按惯例抱进宫里来看,说是身子弱还需要调养。这一调养几个月下来,又双双一病不起,两个御医住进康王府,也没见好转。
皇上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两个压根没打过照面的孙子孙子,他没那么多的精力过问,自然也就不知道详情。
“宣御医来问问。”皇上想也不想,便宣了御医。
反正白嫔还没生,他一时半会儿也不想走,正好找到理由了。
御医来的很快,还以为是白嫔有什么不好,来了才知道原来是问康王府两位小主子的事。两位小主子已经病了一段时间,是怎么回事,基本上心知肚明。
“臣妾虽然不懂,可听着也不是疑难杂症,只是早产儿身子骨弱受不得药性,须得慢慢调养,是不是这个道理?”德妃问道。
皇上点了头,御医更是连连点头,“正是这个道理,正所谓虚不受补,再好的东西受不住也成了毒药。”
“这意思是不是就算换了人去治,也是一样的?”
“这个,下官看过罗李两位御医的方子,实在不知还有何人能开出更高明的方子来。”没说不可能,他们这样的人,从来不敢把话说死。但意思也很清楚,换谁来也一样。
德妃就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