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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唏嘘不已,心想谁能料得到呢;人人都以为会嫁给皇子的王家女;竟然嫁到了边关。
“不是不回;是当时不能回;过些日子咱们就该接到喜报了。”宁璇的消息比秦氏总是要灵通一点;她有罗杜若这个耳报神呢。
“唉哟,敢情是这样啊;我赶紧给她备些东西稍过去。那边苦寒,也不知道过的怎么样。”
“再苦也苦不到她的头上;放心吧。”王梦恬的来信一惯是报喜不报忧的;但宁璇从她的信里也能看得出,她的日子的确过的不错。
“这倒是,我也是瞎操心。”秦氏很快释然,宁璇和王梦恬,从来不喜欢聊这些的。似乎再苦也难不住他们,总是能一脸自信的击碎这些绊脚石,继续往前走。
其实自己以前也是这样的吧,可是等你真正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问题,你才知道什么是绝望。
房氏铁青着脸坐着,这段时间为了娘家分了太多心,手里的管事权被丁氏抢了去。这次王爷的生辰,就是丁氏一手操办的。外头陪着王爷招待客人的,就是丁氏的亲哥哥。
内院这些女客,以前都围在她的身边附和她指责丁氏有多么的不好,可是现在呢,一个个跟哈巴狗一样,追在丁氏的后头献殷勤。
自己的妯娌,之前秦氏一直更为看重她,觉得他们都是名门贵女,出身相仿心意相通。可是现在呢,她也只愿意和宁氏打交道,而不愿意理自己。
宁氏不就是趁着他们禁足时送了点不值钱的东西吗?就当恩德记住了。
原本,自己不用过这样的生活,都是宁璇。如果不是她自己就不用嫁进王府,也不用承受这样的痛苦。
再转头看宁璇的时候,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宁璇恰在此时抬头,正好对她的双眸。房氏情急之下,急急偏头,可哪里还来得及,宁璇早将这一幕收入眼中。
秦氏不知道有没有看到他们之间的眉眼官司,只捡着话说道:“听说丁侧妃接了王府的管家权,房氏说起来还是王爷的表妹,关键时候又有什么用呢?”
连亲情都没有用,男人就是这么现实的啊。
“她这是怎么了?”宁璇看房氏的身子似乎歪了一下,被身边的丫鬟扶住了。秦氏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也是唉哟一声。
房氏抚着额头,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刚才她急着偏头,可能是动作太快,让她有点不舒服。可没想到这一点不舒服持续的时间越来越长,胃里的恶心已经快要压不住了。
“王妃,还是请御医过来看看吧。”丫鬟慌张道。
房氏摆摆手,这个时候请御医上门,王爷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她是故意的。
“你们王妃这是怎么了?”
房氏一抬头,才发现宁璇和秦氏走了过来,刚才问话的正是宁璇。
“没事,我……呕……”房氏赶紧捂住嘴,深觉自己太过丢脸。
宁璇不由分说抓住她的手腕,她是医者,不能看到医患装没看到。学医的时候,师太的教诲,她承诺过的誓言,并不会因为她身份的改变,而变化。
“你们王妃上一回的月事是什么时候?”宁璇目光微动。
丫鬟已经傻了,捂着嘴半天道:“上个月十号,我们王妃是不是,是不是……”
“月份还浅,保险起见,请御医吧。”宁璇笑了一下,看样子康王府的格局又要变了。
房氏已经呆住了,完全不敢相信。她小心翼翼的站起来,双手紧紧的捂在自己的肚子上。
若不是丫鬟连唤几声,她都清醒不过来。
“马上派人去请御医。”房氏觉得自己好像踩在云端上,打着飘。
“还真是好命呢。”秦氏拉着宁璇出去透透气,即知她有孕在身,还是远着点好。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宁璇笑了笑,刚才号脉,她发现房氏的脉相稳健。说明她一直在吃补药调理身体,一直到现在才怀上,绝不是她的问题。
“康王府的栈道修的倒有些意思。”
有点象山涧,一条活水被引进来,蜿蜒成一条溪谷。溪谷之上是木制的栈道,栈道紧挨着假山。而假山里又有溶洞,溶洞互相连接。
也就是说,你走在栈道上,假山里要是忽然冒出来个来,一点也不奇怪。
宁璇接口,“是挺有意思的。”
栈道上有栏杆,但宁璇并不想上去试试,秦氏也没这个意思,只站着看了几眼。看到几个小姑娘在假山里穿来穿去,十分快活的样子,也跟着露出了笑容。
“对了,王叔他们家的人,最近有没有找过你们。”秦氏拉宁璇出来,更多的是想问问她这件事。
“没有,不过也有可能是来过我不知道。怎么,去找过你们?”前忠庆王府,脱了王爵之后,又坐拥万贯家财,可不就成了别人眼中的肥羊。
人家没偷没抢,只是用骗的,你自己傻呵呵的上当,上完当连人都找不到,就是告官又有何用。
“是啊,这回好像是真的损失惨重。”秦氏略说了几句就叹,“好歹也是皇家血脉,这些当差的人,怎么就一个骗子都抓不住呢。”
“天下那么大,人家又是存着心,骗完了找个地方躲上个三五年,怎么可能找得到。”
官差又不是万能的,就算找到人,钱要么被用尽了,要么转移了,自己一定是光身一个。要了他的命也没用,钱财失了还不就是失了。
“这事你倒不该问我,该问问二嫂才是,王叔以前就和房家还有康王走的近。”
宁璇心知他们怕是不敢登燕王府的,就凭忠庆王以前对她起过心意,就没那个脸敢跟他们开口。
一听以前和房家还有康王走得近,秦氏笑笑,知道自己已经不需要去问了。既然人家是一伙的,那还来找他们干什么,他们郡王爷被康王害的还不够惨吗?
谁知道这个里头,有没有这位好王叔使的劲呢。
又和她说了几句镇国公宋夫人给自己儿子娶亲的笑话,宁璇才发现,自己这位大嫂这方面倒是天生有才干,比她强得多。一个月总要出门赴个三五回的宴,什么样的消息都听得到。
“她不闹笑话才是奇怪吧。”宁璇说起来,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位宋夫人了。
当初她削了这位宋夫人的面子,宋夫人又被自己的娘家坑了一把,被皇后禁足一年。一年后她能出门了,宁璇又由皇上赐婚给燕王爷,两家自此再无交集。
主人家请客只要不是傻的,自然是请宋夫人就不请燕王妃,请燕王妃就不请宋夫人。
但实际上,是上层的小圈子直接对宋夫人封闭了起来,因为没人会为了宋夫人去得罪燕王妃。而那些请宋夫人的人家,原本也就是巴结不上燕王妃的人家,两不相干。
而宁璇又不是个爱交际的性子,自然这方面的消息就没有秦氏灵通。
“还真就是这样,其实要说宋夫人这个儿子倒是不错,不随她。但是有这样的婆婆,好人家的女儿势必是要好好考虑的。偏她的心大,肖想的都是不该她肖想的人家。这样的人家,若是为长子提亲,人家说不得会点头,次子的话,人家连话都不会应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宁璇还没问呢,秦氏就抛出了答案,“肖相的老来女。”
当朝宰辅之女,宋夫人的心,着实够大的。
“最好笑的是,她巴巴的跟肖夫人暗示,肖夫人念了一首诗,宋夫人根本没听懂什么意思,当面还装模作样的跟着别人一起品鉴。回来问人才知道被人骂了,气的好几天吃不下饭。”
宁璇实在忍不住,掩口而笑。她能想像出来,那帮子有才又清高的夫人们,出身书香门第,吟诗作对信口拈来。宋夫人若是不肖想她的女儿,倒能好好往来,可是敢把主意打到她女儿身上,自然是忍不住了。
作了诗还要邀人点评,仗着宋夫人什么都不懂,好好围着她看了一遍笑话。等宋夫人回去才知道被人耍了,这份憋屈可想而知。
但肖夫人此举,也显得小家子气,一家有女百家求,难不成看不上眼的,你都要嘲讽一遍吗?也未免过于刻薄。
不过宁璇是不会去说什么的,就当是听了笑话,乐呵乐呵罢了。
这个功夫,御医已经到了,前头一片恭贺之声。想来房氏是真的有喜了,他们正往回走,又听到一片惊呼,也是一片欢腾的喊有喜了。
两人对视一眼,叫了个婆子一问,才知道房氏和丁氏同时诊出有孕,双喜临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