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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西平府能干什么?”宁璇不解。
“他能干的事多了,西平府百废待新,新的都尉下去,重新核查发还土地,这中间谁知道有没有盘剥。他去了也好,正好多一双眼睛盯着。”
萧承邺觉得心情很好,把这个家伙打发的远远的,真正是极好的。
宁璇有点疑惑,“可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萧承邺坚决表示,“没有的事。”
“快看,樱花开了。”萧承邺伸手一指。
宁璇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完全被这片樱花林给占据了。整片的樱花林,一场雨后的第一个晴天,开出一片绯红的云雾来。如梦似幻,犹如仙境。
“世人只知道盛唐时极爱牡丹,却不知樱花才是盛唐时种植最多的花木。不光是宫廷和园林,就连田间地头到处都是樱花树。”
萧承邺搂着宁璇选了一个绝佳的观景处坐下。
后头改朝换代,连绵战火,种植樱花的传统也就慢慢淡了。这些,都是宁璇不知道的,她人生第一次看到樱花,就是在寒月庵里。
她在寒月庵找到了生活的希望,所以,樱花也被她当成了希望的寄托。
“史书记载,世上的第一株樱花树是在极西之地的一处山脉中找到的。第一个走进山脉的人,看到一树的细碎花瓣,还以为下了雪。结果轻轻一摇,花瓣纷纷扬扬,就象一场花雪飘落,惊为天人。这才费尽了千辛万苦移植回中原,就连秦汉时的皇宫,都会种植樱花,嫔妃们在花落的时节在树下观赏嘻戏。”
萧承邺说起典故,如数家珍。
宁璇也就再也想不起去问房显博的事了。
房相终于倒了,房家长子上折,称德不配位,乞求皇上收回爵位,并愿变卖家资退回赃银。
帐册上记录的足有七十多万两银子,除了兼并土地还侵吞了不少商人的家资。整个西平府现在是民生凋敝,百业萧条,就连商队宁愿绕路都不敢从西平府路过。
康王虽然没有为房相说话,却筹措了十几万两的银票,送入房家。
房家表面感恩戴德,私下却是恨不得骂娘。七十万两白银,至少七成入了康王府,如今他看房家失势,装模作样拿出十几万博取名声。真是里子面子,全让他一个人捞了。
但他们能怎么办,房家能不能起复,全看康王日后,他们只能捏着鼻子忍下来。
蔡都尉判斩立决,家财充公,男丁充军女眷充入教坊司。
房相按律当斩,但念在房家先祖有功的份上,赦其死罪,圈入房家族地,终生不得出其一步。
房家变卖家产宅院,归其族地,耕作读书。
康王府内,戴着面具的先生正在亭中煮酒,康王信步而来,“先生好雅性。”
“王爷来的正好,酒已温,请。”
一杯下肚,康王转着酒杯半响没有说话,最后才道:“以先生之才,定可以让外祖全身而退,本王不明白。”
为什么不仅不救,还要他也袖手旁观。
外祖一家搬离京城,他如同自断一臂,他不懂,为什么会这样?
“王爷的目标是什么?”面具下的声音,冷咧极了。
“当然是君临天下。”康王的眼中带着狂热,身为皇上的儿子,天生就该有这样的志向,不是吗?
“那么,王爷愿意有个强势的外戚,处处对你指手划脚?”
这……
自然是不愿的。
“你知道皇后为什么没有儿子吗?”
也幸好皇后无子,否则这天下哪里轮得到他们几个皇子相争。王家手握兵权,又是大齐唯一的异性王。
如果再有一个皇上的嫡子当外孙,简直不敢相信,大齐的江山到底是姓萧还是姓王。
“那我?”康王立刻想到自己,他娶的是房家姑娘。
“房家倒了,您大可以生下嫡子,以后只有他们求着王爷,求着小世子的份。”
康王揖手,“多谢先生教诲。”
又道:“大哥那边是不是有些动静,他好像在怀疑先生的身份。”
“就算脱了面具,他就能认出我吗?”酒至沸腾,举杯与康王同饮。
荣郡王府中,探子正跟荣郡王回报,“此人神出鬼没,整天戴着面具,就连身边伺候的人都没人见过他的真容。人称贾先生,只是姓氏是真是假,还不能确认。”
“当然是假的,他姓慕……,不,慕容恐怕也是假的。戴个面具就以为我抓不到他了吗?”
“此人从不出府,还真是有些难办。”总不能去王府抢人吧,抢了也不一定能走得脱。
“他不出府,我还不能进府了吗?不就是二弟的府上,最近总该有些喜事吧。”
燕王府里,宁璇正在翻看礼单,半个月后是康王的生辰,她要跟着燕王一块过府。
“我看差不多,再添一对粉彩石榴瓶吧,拿去给王爷看一眼,看看他有没有什么要添的。”
“我看这些作甚么,你定了就好。”萧承邺进门,换了常服,将礼单放到一边,“看看这是什么?”
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匣子,宁璇打开一看,竟是一块巴掌大的翡翠原石,未经琢磨已经水润晶莹,绿的就象一汪碧潭,能够将人的目光牢牢吸住。
“哪儿来的?”
“抄家的事皇上交给我了。”负责查抄蔡府,就是变相的给萧承邺的酬功。
所以下头人送来的好东西,他也没有推拒。看不上眼的,直接扔到库房,觉得好的,这才会给宁璇显摆。
“拿去做副头面,或者你喜欢什么,都可以。”
“做头面太可惜了,难得一整块的水色这样好,上头好像还飘着一丝别的颜色,打磨出来看看,雕个摆件赏玩倒有些意思。”
宁璇握在掌心,对光看了一会儿,才重新搁到匣子里。
“我记得他们还送了一匣琉璃珠,品相还不错,你拿来镶裙摆倒也好看。”
“田管事叫人送过来了,我挑了几颗让他们打磨成扣子。”
以前从来不知道女人的衣裳首饰有这么多的讲究,要是以前有人拉着他说这些,恐怕他扭头就走。
娶了亲才觉出趣味来,不管首饰还是衣裳,只要是她穿的,便生出许多兴趣来。听她说用什么样的宝石做头面,用什么样的料子栽衣裳,怎么听都听不腻。
画眉之乐以他以前听来就象个笑话,男人的手不握刀不握笔,反去握眉笔,简直不象样子。
这会儿却心里痒痒的,一时兴起,非要宁璇找了眉笔,要替她描眉。
“大晚上的,闹什么呢。”宁璇虽然这么说,还是翻了眉笔出来给他,又有些怀疑,“你会吗?”
萧承邺不服气了,“我没描过眉,我还没画过画吗?”
这倒是,不管是字还是画,萧承邺都颇拿得出手。
可是事实证明,画过画的手,不一定能画眉。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宁璇笑了个一塌糊涂,“这是眉毛怪吧,再描深一点就能自个飞出来成精了。”
“眉毛不是越黑越好吗?”萧承邺还觉得自己挺有道理的。
“王爷,你发现没有,暖暖没有眉毛。”讲不通就别讲了,让他把画眉的兴趣转移到别的地方吧。
“对啊,王妃什么时候发现的,我居然一直没有发现。”萧承邺走到床尾,一把抱起暖暖。很兴奋的摸着它的猫头,翻来覆去的看。
一脸,居然真的没有眉毛,我竟然才发现的表情。
很认真的拿着眉笔在暖暖的眼睛上描眉,才画完一半,暖暖就气的“喵呜”大叫,飞快的钻到床底不肯出来。
嚷要厨房送猫饭进来,准备逗暖暖出来的萧承邺,忽然回过神来,“所有的猫都没有眉毛吧。”
双喜临门()
康王的生辰没有大办;只请了自家亲戚;和一些走得近的官员。两位皇子在六部轮了一圈;各自都结交了一些朋友。
荣郡王和秦氏过府;秦氏进了二门;宁璇见了她便笑道:“怎么不带三思来玩。”
“那家伙;整天皮的跟个什么似的;我可不敢带出来。”秦氏和宁璇自然而然的坐到了一处。
房氏的娘家倒了,这一回自然没有娘家人上门,但丁侧妃的娘家还在;不管外头的男客,还是里头的女客,都没少得了丁家人。
“我还以为梦恬过年的时候能够回来呢;礼物都准备好了;结果又没回。”
秦氏唏嘘不已,心想谁能料得到呢;人人都以为会嫁给皇子的王家女;竟然嫁到了边关。
“不是不回;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