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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易华安又说:“我觉得你们怀疑凌云志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人啊,到了什么年龄就得办什么年龄的事儿。你说他该结婚的时候不结婚,现在眼瞅着人到中年了,这心理上、生理上都不正常,难保会做出些极端的事情来。我之前跟老余也讨论过这个问题,怎么说呢,我们俩一直担心凌云志,就算他不出什么事儿,可就这么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到老了该怎么办呀!”
“唉,”陈锋叹了口气,“易大哥,你也别为他犯愁了,这个人有个人的命。不管到了哪一步,都是他自己走出来的路,别人着急也没用。”
易华安笑了笑:“是啊,小陈说得对,我们再怎么操心,毕竟跟他也只是同学、朋友而已,终究是外人。将来怎么样,还得看他自己。不过,我是打心眼里希望他跟连环案没什么关系。再怎么说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为人师表这么多年,说出去,让人寒心啊!”
第三十七章()
宁致远和陈锋又安慰了易华安几句,跟他告别后离开了化工大学教务处。出了办公楼,陈锋不禁唏嘘道:“以前我一直觉得高校里的老师都是很正统、不苟言笑的人,现在认识了易华安还真是颠覆了我以往对高校教师的认识。”
“高校教师也是人啊!”宁致远轻笑一声,“一个人的性格虽然会随着环境、受教育的程度有所改变,但有些东西是深入到骨子里的。易华安骨子里就是一个豪爽、开朗的人,所以他自然与那些传统意义上的老学究不同。何况他是走行政路线的,就是所谓的仕途,他这个年纪就能做到教务处处长的位置,跟他的性格和为人处事的方式不无关系。”
陈锋点了点头:“嗯,我也看出来了,易华安很喜欢结交朋友。他身上倒是真有些武林豪杰的味道,让人觉得愿意与他亲近。”
宁致远呵呵笑了两声:“所以他更愿意让我们叫他易大哥,而不是易处长。这一句大哥,会让他觉得你拿他当朋友。”
“哦……”陈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瞄着宁致远,“宁队,你在跟易华安打感情牌?让他毫无保留的把凌云志的情况都告诉了咱们。”
宁致远但笑不语,朝着停车场走去。陈锋追上他的脚步问:“宁队,你说这个凌云志到底会不会是连环案的凶手?”
“这个问题我暂时还没法回答你。”宁致远侧目睨了陈锋一眼,“现在证据不足,但我觉得可能性很大。除了婚姻状况这条之外,他的其他条件都比较符合凶手的特征。我猜,他那个曾经定了亲的未婚妻极有可能不是生病死的。”
“不是病死的,难道会是谋杀?”陈锋惊讶道,“不会再扯出一个陈年的杀人案吧?”“想什么呢?”
宁致远呲笑一声,“我怀疑她的死很有可能跟孩子有关系,对凌云志的心理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最终导致他的心理扭曲。这些也都仅仅是我的猜测而已,要想得到证实确实是件非常难的事情,毕竟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就算是去凌云志的老家调查,也未必能找到知情人。不过,必要的时候倒是也可以试试。”
回到市公安局,张维和时明亮还没有回来。留在办公室里值班的方建业说:“宁队,‘芭比之夜’那边这几天都没什么动静,辖区派出所打电话来,问还要不要继续盯着?”宁致远想了想说:“让他们想办法调取到冯笑天出事那天晚上夜总会门口的监控,看看冯笑天是不是从那里出来的。如果发现冯笑天,把她进出夜总会前后的监控都拷贝过来。”
监控中午,张维和时明亮终于回来了。一进办公室,张维把脱下的外套搭到椅背上,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额头:“这才刚到五月中旬,怎么天就这么热了。”
陈锋给他的杯子里接满了水,送到他面前:“怎么样,你们那边打听出什么消息没有?”
张维喝了半杯水才开口道:“凌云志的确没有结过婚,也没有女朋友。平时跟同事之间的交往也不深,基本上没有人特别了解他的情况。只是有跟他住在同一个楼的人说,他有晚上出去散步的习惯,一般是看完新闻联播之后出去,回来的很晚,有时候十点左右,有时候更晚,甚至有彻夜未归的时候。但具体他都去哪散步,没人知道。”
“他平时不仅跟同事交往不多,对学生也是不冷不热的。他课讲得好,学生嘛,如果崇拜一个老师,自然在课余时间也愿意同这个老师多接触,或是问个问题什么的。可凌云志对于学生有关课程的提问会耐心的解答,如果问到一些关于个人情况的问题,他一概是冷言相对,甚至是扭头就走。”
“同事都说他这个人就象是从外太空过来的,完全跟我们正常人不一样。所以虽然他课讲得好,科研方面也挺强,但这些年来却是一直也没得到重用。凭他这种资历,换成别人早就应该负责一些除教学外的其他工作了,可他现在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老师,到现在也只是刚刚进了副高职称。跟他资历差不多的,至少两、三年前就进副高了,甚至有些现在已经是正高了。。”
“有失败的感情史,工作上并不如意。宁队,这倒是符合我们之前对凶手的定义。”陈锋看向宁致远说,“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办?”
宁致远低头沉思片刻说:“试着联系一下凌云志老家的公安部门,看看能不能了解到当年他未婚妻的具体死亡原因。”
正在特案队等待各方面消息的时候,分局的邓孝言却打来了电话,说是他们同事在对凌云志进行监控的时候,把人给跟丢了。
“什么?”方建业接到电话惊呼道,“你们怎么搞的,一个大活人也能跟丢了?”宁致远听他口气不善,把电话拿了过来直接问邓孝言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这两天分局每天派一个人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监控着凌云志,今天中午,分局的一个刑警亲眼看见凌云志回到了教师新村的家中,可是直到下午都过了他该去上班的时间了,也没见他从家里出来。这个刑警觉得事情不妙,就以查煤气表的名义去他家敲门,结果敲了很久,凌云志家的门没开,隔壁邻居倒是被敲门声引出来了,据这位邻居说中午的时候看到凌云志拎了一个深蓝色的大包出去。
刑警将情况汇报到分局,又马上去了凌云志的学校,结果他的同事说他下午根本没来,教室里的学生还在等着,他们也正在想办法联系凌云志。
邓孝言在电话里一个劲的道歉,宁致远安慰了他几句,让他在凌云志家门口等着,自己马上就过去与他们汇合。
宁致远让方建业和张维分别通知交管部门严查机场、火车站和长途客车站,盘查各出城路口车辆。他和陈锋、时明亮一起赶往凌云志家。
第三十八章()
二十分钟后,宁致远在凌云志家门口见到了邓孝言,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年轻的男人,一直低着头,一副沮丧的样子。看得出来,这个就是把凌云志给跟丢了的那名刑警。
邓孝言一见到宁致远就满脸歉意地说:“宁队,真是对不起。小江中午接到他妈妈打来的电话,说他爸爸高血压犯了,当时凌云志已经进了家门,小江觉得他一时不会出来,就到楼侧面去接电话。他也是所在楼下说话声音再惊到凌云志,没承想,那家伙太狡猾了,趁这个时间跑了。”
宁致远没有责备邓孝言和那名姓江的刑警,而是和陈锋、时明亮一起直接上了楼,时明亮没费什么力气就打开了凌云志家的大门。凌云志家是一套老式的两居室,进门是一个小客厅,一边是厨房和卫生间,另一边则是两个房间。
屋内的摆设不多,看起来都比较陈旧,家具还都是十几年前的款式。但屋子里收拾得还算干净。客厅里一张老式的折叠餐桌上铺着洗得有些起球的白色钩花台布,两把红色皮革折叠椅放在两边,上面居然还垫着手工拼布的坐垫。
卧室里的家具也很少,一张一米五宽,带床头柜的双人床,一个三开门的大衣柜,靠窗的位置放着一个梳妆台。而另一间充当书房的房间靠两侧墙壁放着整组的书柜,中间窗户下面是一张写字台和一把转椅。两组书柜已经占据了房间的大部分面积,再加上那套桌椅,本就不大的房间显得有些拥挤。
书柜当中有一层摆放了一个木头相框,里面镶着张退了色的彩色照片。可以看出照片里的男人正是凌云志年轻的时候,他旁边是一个梳着两条辫子的女人,从衣着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