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嬿婉及良时-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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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侍心中一惊,面上维持平静,道:“奴才说些什么?”

    “就说我疼,伤口疼的厉害,睡不着,”承安道:“那药也苦,根本不是给人喝的,往重了说。”

    内侍万万没想到自己竟听了这样一个答案,几乎以为是自己耳朵坏掉了,然而去看楚王时,却见他正定定看着自己,目光中全然是不容置疑。

    “去,”他道:“现在就过去。”

    内侍哪敢去说这个,跪下身,哭诉道:“殿下,奴才到太后娘娘那儿去说这个,这样的话说出去,太后非杖毙了奴才不可。”

    亏得他能言善辩,只含糊说了一句“这样的话”,而不是什么怨妇愤语。

    “去,”承安目光阴鸷:“不然,我现在就杖毙了你。”

    内侍两股战战,踌躇一会儿,终于还是往锦书那儿去了。

    “他还有怕疼的时候?”锦书倒没动气,反而失笑:“真难得。”

    内侍听她语气尚好,心中有了几分希冀,苦着脸,强做哀恸之意:“娘娘若有空,便瞧瞧殿下去吧。”

    锦书看出他眼底惊惧之意,猜想八成是承安欺压他了,暗自摇头,倒没为难:“走吧,你前头带路。”

    “是!”那内侍逃过一劫,欢天喜地的应了。

    锦书过去的时候,承安尚且躺在塌上摆姿势,务求既叫她看见自己伤处,又别叫自己面容在灯光之下变得太丑,要是能表现的既惨淡又英俊,既无助又顺从,那就再好不过了。

    瞥见她身影近了,他只做伤重难以起身之态,目光随着她转,虚弱道:“娘娘来了?”

    锦书就着灯光,细细打量他面容,心底忽的涌上一阵柔意。

    这一世先帝占了先机,叫二人失了一场姻缘,她知晓他情意后,只觉得惊骇厌恶,其间又掺了三分怜悯,三分动容,总而言之,却很难说是爱。

    但思及前世,再来看今生,她心中只余愧疚与柔情。

    先帝明白她,所以才有临终前的那席话。

    两世沉浮,其中滋味,委实难与外人道。

    今生的她太过拘谨,束缚于一层母仪天下的外衣,前世的她太过散漫,天下流言纷纷,却也叫她肆意妄为,万事由心。

    到了现在,她只想顺从己心,为自己活。

    “不是说疼吗,”到他床边坐下,她轻轻道:“我看着,也没什么。”

    承安定定看着她,目光纹丝不动:“就是疼。”

    “既然疼,怎么不肯喝药?”锦书微微一笑,反问他。

    “又不是伤口疼,喝药有什么用?”

    锦书的温和叫承安心头一定,孤注一掷般去握她的手,就这样望着她,一路带到自己心口去。

    “我这儿疼,”他道:“你不理我,我这里疼的厉害。”

    “心病还须心药医,”锦书莞尔道:“楚王殿下,早叫你多念几本书,你怎么不听?”

    她没有将手收回,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冷冰冰。

    承安不由自主的一笑,几乎抑制不住自己摇着尾巴的,到她怀里去蹭蹭的冲动。

    “你教我,”他顺从道:“我慢慢学。”

    “算了吧,”锦书心头一片柔软:“你这么笨,肯定学不好。”

    “那就慢慢来,”他缓缓的,轻轻的将她那只手向上带,同自己面颊紧紧贴在一起:“好不好?”

    锦书不置可否:“以后再说吧。”

    轻轻将手抽出,她站起身来。

    承安一阵心慌,顾不得装荏弱,“腾”的坐起:“别走!”

    然而锦书只是去取了一侧的药碗,那里头汤匙搅了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伤的很重,起不来床?”

    承安心中巨石落下,反倒松一口气,有些窘迫的重新躺下,闷闷道:“我以为你要走。”

    锦书嘴上说笑,余光却瞧见他后背上沁出的血色,将药碗放下,担心道:“伤口裂开了,我吩咐人传个太医来。”

    “不,”承安握住她手,道:“不疼。”

    锦书看他如此,不由道:“都沁出血了,还不疼?”

    “你不走,我就不疼。”承安轻轻道。

    锦书心中一痛,轻轻叹口气。

    “不早了,”承安眼睛亮闪闪的:“我该喝药了。”

    锦书失笑道:“不是不疼吗?”

    承安厚着脸皮摇尾巴:“现在又疼了。”

    “那我传个太医过来。”锦书作势要走。

    “别,”承安扯住她衣袖:“虽然疼,但也不至于要传太医。”

    他这点私心,无非是想叫她多陪陪他罢了。

    锦书摇头失笑,心中酸涩,端起药碗喝了一口,俯下身,吻住了他的唇,缓缓渡进去。

    承安先是怔住,随即目露狂喜,顾不得伤口,便扶住她腰身,加深了这个吻。

    “真奇怪,”最后,他笑着道:“今晚的药,是甜的。”

心知() 
锦书原就喜欢清河行宫的景物;现下承安因她受伤;在此休养;自然更不会急于离去。

    再则;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以怎样的态度;去见这一世的承熙。

    ——冷漠吗?

    可他毕竟是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

    今生的他拥有一个完美的家庭,宠爱他的父皇与母后,名正言顺的储君身份;更不必说几位老臣的保驾护航。

    他眼里温柔宠爱他的母后,只是去了一趟清河行宫,却忽的对他冷淡起来;他会怎么想?

    再则;锦书也不想这样对他。

    前世的承熙是她唯一的孩子,虽然许多事事出有因;但她还是觉得;是她亏欠他良多。

    至于今生;他们本就是最亲近的母子;骨肉至亲。

    承安伤的很重;但他毕竟年轻,太医能力摆着;没过几日,便能坐起身来;虽然行动时仍有不便;但已经恢复的很好了。

    “怎么了?”看出她有心事,他轻轻问。

    “承安,”锦书坐在床边,握住他一只手,道:“承熙他”

    她停住了,没有再说下去。

    “他是你的孩子,我的弟弟,这永远都不会变,”承安以为她生了退却之心,手掌用力,叫她知晓自己决心:“即使是他登基前夜,我有异心,也从没想过害他。”

    “反正我也不会有孩子,”他有些低落的垂首,怕她为难,随即又笑道:“大周的江山,终究要交托到他手上去。”

    锦书淡淡笑了,有种丁香的特有忧愁:“承安。”

    她这样叫他,既使得他心头一动,也使得他心头一颤。

    “怎么了?”他轻轻问。

    “没什么。”到最后,锦书还是叹口气,未曾说出口。

    她的心思,承安隐约也能猜出几分,见她不语,又未曾言及自己二人之事,便知事情尚且未到山穷水尽。

    手指动了动,他大着胆子将她揽入怀中:“万事都有你我一道应对,别怕。”

    锦书没有将他推开,只靠在他怀里一笑,静默的合上眼去。

    承安养伤,她在这儿陪着,短时间内自然不会回宫,本以为能暂且避开承熙,哪知这日清早起身时,却在门口见了一簇怒放的缅栀子。

    承熙捏着花束的柄儿,笑嘻嘻的凑过去叫她:“母后!”

    锦书怔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一连串问道:“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呀,”承熙进了内殿,将那束花插进花瓶,怕母后责备他乱来,便解释道:“母后既然走不开,我便自己过来见你,昨日才是大朝,近几日无事,我才过来的。”

    “你也是一片孝心,哪有什么好责备的,”锦书本以为自己见了他会觉得陌生,更会觉得不知所措,可许是因为有这一世的情分铺垫,一切反倒水到渠成:“用过早膳没有?”

    “没有呢,饿死了。”过了年关许久,承熙也八岁了,因为早早登基,在何公身边见得事情多了,人也愈发沉稳,这会儿在母亲面前,方才展现出这个年纪的孩子应有的姿态。

    “想吃母后做的糕饼,”他过去抱住锦书,亲昵的蹭了蹭:“还想吃桂花饮。”

    许是像了锦书,他不似寻常男子那样不喜甜食,无论是糕点蜜饮,只要见了,总爱喝上几口。

    “偏你事多,”小一月不见,锦书明显察觉到他瘦了,嘴上打趣,心中却疼惜,亲生母子之间,倒没诸多规矩,拉他到自己塌上躺下,道:“在这儿躺一躺,母后给你做点儿吃的去。”

    承熙今日起个大早,只欲给母后一个惊喜,现下委实辛苦,乖乖的点点头,便往塌上去躺下,暂且合眼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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