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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瓷怎么样了?”
宁淮着紧问道。
两日前,他突然抱了晕倒的阿瓷回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就不省人事,唤了太医来看,只说是旧疾,并无大碍。
但是人却一直没有醒过来。
大概是因为心中郁结。
宁淮也知道,这所谓旧疾,是指的什么。
当初阿瓷刚回来的时候,身子就十分虚弱,还没到皇城人就晕倒下去,当时大夫诊治过后告诉他,说是产后没有调理好的缘故,气血失补,加之悲伤过度。
需得好好调理。
只是已经尽力了,但还是落下了病根。
这也是宁瓷一直嗜睡的原因。
宁淮知道这件事,可是一直都没有在宁瓷面前同她说过,因为晓得她自己不说,就一定是心中还结着疙瘩,没办法说出来。
所以当初在看到萧祺的时候,他才会那么快的反应过来。
“还没醒过来。”
萧青山回答。
他这几天一直在宁瓷身边守着,没有闭眼,也一直没有离开,只是看她在睡梦之中,慌张不安,总是冒冷汗,嘴里不知在呢喃什么,听不清楚。
只是觉得很心疼。
像是在心里一阵阵的扎着疼。
特别是听到宁淮说,她在刚回来的时候,身体十分虚弱,在床上躺了有大半个月,当时气色,才回过来一些。
以至于现在,身子落下了病根。
他以前就听那些老人说,女人在这件事上若是落了什么病,那是很严重的大事,其中的影响,那是不可估量。
他只是在想,如果当初阿瓷出现异样的时候,他能早一点发现,那是不是,就不会再有之后这些分离和怨恨?
或许,中间就不会丢失掉这三年。
“没事,她想醒过来的时候,会醒的。”宁淮也担心她,也想等她醒过来,可是在这个时候,理智应当要摆在前面。
他现在要离开。
要带兵出征,保家卫国。
“走吧。”宁淮眼神示意。
旁边有下人牵了马过来,萧青山拉过缰绳,便翻身上马。
骑着马向前走了几步,宁淮却突然停了下来,直立的挺着背,声音在黑暗中沉沉的想起。
“你想好了?”宁淮问道。
宁淮征战沙场,从十六岁开始,到如今已近十年,每一次的离开,都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都是带着对大祁,最高的忠诚和诚挚。
战场上刀剑无眼,没有谁能保证,一定就能活下来。
更何况萧青山他还从来没有上过战场。
这一次的形势,又无比严峻。
那必定是凶多吉少的。
“恩。”萧青山点头。
他同宁淮的决心,都是一样的。
只不过宁淮是为了大祁,为了百姓,一往无前,视死如归,而他,是为了阿瓷。
以他的出身,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才能到达一个,足以和阿瓷匹配的地位。
尽管这件事很难。
但就算再难,他也要向前迎上。
而且他相信,他不会死。
因为他还要回来,回来见阿瓷。
宁淮点点头。
他其实很欣赏他,除开出身,萧青山每一样都很好,特别是他身上深深刻下的坚毅,和对阿瓷的那份心。
于是他没再说什么,一拉缰绳,便飞驰往前。
。。。。。。。
宁瓷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过去三天了。
正是傍晚时分,房间里点了一盏灯,不是太过明亮,一眼过去没看见有人,只是床边有个小娃娃,睁着眼睛,趴在床头看她。
“姐姐,你醒了。”
萧祺本来都有些昏昏欲睡了,猛然间看到宁瓷醒过来,心里一喜,语气都是止不住的喜悦。
还带了些许梗咽。
虽然连太医都说没事,会醒过来的,可是母子连心,萧祺能感受到,宁瓷的心情一点儿都不好,沉郁的厉害,他自然担心,担心会出意外。
担心她醒不过来。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娘亲的。
宁瓷只是头还有点晕,其余倒是没什么问题。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依稀记得,她晕过去了,晕过去的时候,是萧青山在她身边的。
那一刻,就是突然心疼,整个人毫无意识的,失去了支撑,接着,不知怎么便晕了过去。
这几日里,迷迷糊糊的,她一直在做噩梦,梦里出现了好多的人,好多的画面,但是始终有一个人,在梦里的孤独寂寞中,紧紧握住她的手。
“我睡了很久?”
萧祺数着指头给宁瓷看,掰着一根,说道:“快有四天了。”
“萧青山呢?”宁瓷接着又出声发问。
她突然就想见他了,心里一片空落落的,总觉得他出了事情,见不到他,她就慌张害怕。
“爹爹――”萧祺张口,想回答,只是话到嘴边,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爹爹和大将军一起出去了。”萧祺皱着眉头,闷闷的说出这句话。
他也是一觉醒来,爹爹就不见了,绿萝说,他和大将军出去了,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虽然萧祺不懂,可是总觉得,这件事情,肯定不像绿萝说的那么简单。
可是爹爹既然不告诉他,那他也不会多问。
宁瓷一惊,眼珠子慌忙的转动了两圈,猛然起身,便扯着嗓子喊道:“绿萝,绿萝。”
绿萝一直在外面等着,一听见宁瓷喊,就赶紧进来了,当时也是惊喜道:“小姐,你醒了。”
“发生什么了?”
宁瓷猛然就这么问,倒把绿萝给问懵了。
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边关突发战事,皇上急调大将军前往,萧中郎将,也一同去了。”
绿萝懂宁瓷的意思,知道她想问什么,便是顺着回答。
宁瓷心里咯噔一下,抬头,眸子蓦睁。
变故()
下雪了。
而且是终于下雪了。
入冬之后;每日寒风都刮得很烈;只是这光刮风;虽也是冷;寒意入骨;但却半点儿雪都没见着过。
如今是看着这雪;飘飘扬扬的洒下;铺天盖地而来,此般的场景,好像才有一种;真的入了冬的感觉。
宁瓷抬头,看向窗外,眸子里一片满满的雪白;这么瞧着;不知想起什么,就有些发怔。
“阿瓷。”宁虞坐在她旁边;见她不动;便有些担心;唤了一声;然后伸手;去探了探她的额头。
倒正是适宜的温度。
阿瓷先前旧疾犯了,晕睡在床上好几日的时间;不久前,才醒过来。
而这段时日;天又开始下雪;太医说了,这样的天气,她可是很容易便感染风寒,一旦染了风寒,便是雪上加霜,让如今的情况,更加严峻。
“听绿萝说,你这几日又没怎么吃东西,多少还是要吃一些,不吃的话,身子可怎么受得住。”
宁虞也是放心不下宁瓷,这才特意出宫来看她。
这丫头,面色又差了不少。
就跟当初,刚回来时候的那模样,都差不多了。
可叫人心疼。
“姐姐。”宁瓷回过神,转头看向宁虞,张了张口,颤抖问道:“边关,很危险吗?”
这些日子,她大概也听过一些,说是异族蛮子,凶猛残暴,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大祁边境肆掠,烧杀抢夺。
大祁的许多将领,都曾经在边关镇守过,也曾经多次杀敌退敌,可就是没有办法,将事情完全的解决。
死伤无数,那更是不用说的。
“战场上,哪还能有不危险的。”宁虞无奈的苦笑了一声。
“大哥他驰骋沙场那么多年,从来没有打过一场败仗,就算会受伤,但也不会伤及性命,他会平安归来的。”
宁淮,就是他们宁家的骄傲。
他是战场上的神。
宁瓷的眉头却始终紧皱。
她自然是担心大哥,可是在这之外,她心里沉沉坠的那块石头,却是另外一个人。
大哥是大将军,是所有将士的将领,他会打仗,能打仗,可是萧青山,他却是第一次去那样的地方。
尽管她知道他的能力,知道他的本事,甚至不低于大哥。
可是心里头,就是放不下。
“姐姐,我给你带了好吃的。”萧祺从外屋进来,手上拿着什么东西,蹦跳着正欢。
只是这肩膀上,头顶上,倒是都落下了不少的雪花。
宁瓷忙是招手唤他过来。
“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宁瓷拍了拍他身上的雪花,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