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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便记住了,阿瓷喜欢花,所以这段时间,他寻了这处荒地,得了空,便过来种花。
她喜欢的花,他都种了。
“有谁在冬天种花呀。。。。。。。”宁瓷这么环眼看过去,启唇,默默的嘀咕了一句。
这一个两个,不是看梅花就是种花,还真是。。。。。。。
宁瓷都不晓得该怎么说好。
“我告诉你,你不要再缠着我,反正你也看到了,安复临这么多年,一直都对我很好,一直没有放弃,我如果嫁给他,也未尝就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宁瓷抬眼,语气就生硬了许多,只是想着前几天的事,许就是想气他,口不择言,便就说了这些话出来。
“反正,他会待我很好,我也会活得很好。”
“阿瓷。”萧青山紧皱着眉头,听宁瓷说的这些话,眸光便越来越暗沉,面上紧张之色为甚,突然间,就将她一把抱住。
“你放开我。”宁瓷猛然一惊。
她反应过来,便挣扎了一下,却是挣扎不动,面前就跟铜墙铁壁似的,她挣扎的有些累,身上也痛,当时一着急,张口就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一下力道,那也是决计不小的。
虽然他身上肉硬邦邦的,咬下去硌牙齿疼,但宁瓷还是使了死力,就像是要把之前的不满和恨意,所有的一切,全都发泄在他身上。
萧青山闷哼了一声。
有微微的痛意。
但他没动,就任着她咬。
直到脖颈旁传来一阵濡湿的感觉。
不知道是溢出的血还是她的眼泪。
接着,咬着他肩膀的力道才慢慢的松了下来。
他却依旧抱着她不放。
“阿瓷,我也会对你好,只要你想,要我的命都可以,从今以后,我们永远都在一起,好不好?”
他的声音沉然,一如既往,说着这话的时候,是真心实意的恳切,那隐隐发颤的声音,让人听了,甚至都有些心酸。
“孩子虽然是我生的,但是他却不止可以叫我一个人娘,萧青山,你自己说的,你只是想要一个孩子,因为、因为她生不出来!”
“所以我只是你的一个棋子,用完了就可以抛掉,而我不用你抛,可以自己走,可是你现在却觉得愧疚,想来弥补。”
“。。。。。。但是那有什么用!”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这一直是宁瓷心里的疙瘩。
快生萧祺的时候,她想着不能一直待在这里,所以劝他,说生完孩子之后,和她离开。
可是他不肯,说是放不下这里。
那个时候她心里就有了怀疑和间隙,想他放不下什么,为什么不答应,后来,她无意间也有问他,为什么想要孩子。
他沉默了许久之后,回答说,他需要一个孩子。
再而后,她无意间听见那个疯女人在同人说话,说她生来体寒,没有办法怀孕,可是以萧青山目前的处境,却不能没有孩子。
那个时候就好像一切都明朗了。
原来他救她,带她回来,和她成亲,只是为了骗她生一个孩子。
而他对那个女人,一直都保护的那么好,甚至是,都从来不让她出来,受半点儿伤害。
宁瓷话音刚落,萧青山就急忙出声,反驳道:“不是。”
“阿瓷,不是这样的。”
“阿瓷,你是我的妻子,也永远只有你是,当初那样跟你说,只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他太笨了,即使心里很爱很爱阿瓷,可是当她问他为什么想要孩子的时候。。。。。。他却说了那样一句话。
其实他心里很想告诉她。
她为他生孩子,他觉得幸福,而且只有这样,才是一个真正完整的家。
“我只是答应过别人,要好好照顾她,仅此而已。”
他并不知道那人曾经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但是他所有的隐忍和包容,都是因为当初答应过别人,既然答应过了的事,那就一定要做到。
自然也不知道,宁瓷误会了什么。
宁瓷的视线有些模糊,当时忽然在想,眼前的这个人,于她而言,究竟是什么?
她也知道自己任性,那许多的事交织在一起,本来就让人理不清楚,又因着生完孩子那几天都没有见到过他,一时冲动,她便离开了。
其实若不是在半路就遇上了大哥,她一个人,以当时的状况,是根本不可能离开的,就只差那么一时半刻,便会被萧青山找到。
可是大哥来了。
她朝大哥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觉得委屈,还因为在那个时候,她忽然就想他和孩子了,也因为知道,这一离开,便无归期。
再也不会见面了。
萧青山感觉到自己的脖颈衣襟处的濡湿感越来越明显,却忽然间感受到,怀里人似乎瘫软了下去,他慌张一看――
宁瓷晕倒了。
。。。。。。
那个小姑娘,虽然疯疯癫癫的,不太清醒,但是长得却很是水灵,一双眸子有风韵神采,安静的时候,完全不像个疯子。
宁瓷永远都记得,她看她的时候,那充满敌意的眼神,像是恨不得直接拿刀子来,就要扎死她,千刀万剐。
只是她见到那姑娘的次数也不多。
萧青山像是有意的,要让她们两个避开来,不让她看见她。
一个人身处那样的地方,心里有不安和担心,那是一定的,而萧青山沉毅寡言,态度总是有些冷淡,有时候,声音大点,会让她觉得他是在凶她。
所以那种不安和确定,就在她心里萌了芽,在之后一日一日的时间里,便是慢慢的生长。
“阿瓷,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他似乎不止一次,说过这样的话。
只是她只想着他为什么总是这样说,却没有察觉到,他说这话的时候,那语气中的小心翼翼。
那个时候她喜欢他,真是满心欢喜的,只是年龄还小,又初尝,很多事情,不明白,憋在心里,却又不问。
睡梦中,宁瓷耳边似乎又传来了那个女人说的话。
“我天生体寒,生不出孩子,可是他需要一个孩子,所以没事,只要等她把孩子生出来了,他就会把她送走的,到时候,就是我们一家三口了。”
她一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嘴角扬着轻笑,眸中憧憬,似乎是在想着以后的场景,只是看着那个样子,让宁瓷看着,觉得十分讽刺。
她宁瓷的存在,就好像一个笑话。
那梦中的一幕幕,都十分的清晰,好像就是在昨日一样,她多年的寝食难安,睡眠不佳,也多因此缘故。
可是脑中画面一转,又是那日危急之中,他把她紧紧抱住,用他的身躯为她挡去所有的伤害,那手上的力气,十分坚实。
他说就算他死,也会让她活着。
萧祺说,萧青山带着他,找她找了三年。
从千阳一路到这,不知受了有多少苦,只为找她,只为见她。
宁瓷的头很痛,一阵一阵的胀的实在难受,她不知道是怎么了,感觉身上很冷,想睁开眼来,可是却没办法,她睁不开。
战事()
当日夜里;楚睿突然急召了宁淮入宫。
说是边关突发战事;情况紧急;再因着防守的失误;如今处于下风;边关那边;急需支援。
原本的边关防守;一直是由靖国公裴骥和镇国将军陆俞担任,只是二人年事已高,本就力不从心;靖国公是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卸任,从边关撤回,而如今陆俞;也向朝廷递了请辞的帖子。
所是如今边关那边;尚来不及完成人员调配,防守空虚;便就叫那异族蛮子趁虚而入;连连攻破;竟是已经失了一城。
如今在整个大祁;最高也握着最重兵权的将领;就是宁淮了,他聪慧勇猛;在这样的情境下,一定可以以最快的速度退敌。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稳住局势。
所以楚睿同宁淮商议之后;便是下令;即日出发。
不得有任何耽搁。
。。。。。。
宁淮一身军装,骑着马,一身风尘仆仆,在宁府门口停下。
现下正是凌晨。
天微亮。
事出紧急,他来不及和阿瓷告别了。
就在这时候,萧青山从府里走了出来,眼底一片青色,脚步缓慢,但却是沉稳,看着,也是疲惫不已。
“阿瓷怎么样了?”
宁淮着紧问道。
两日前,他突然抱了晕倒的阿瓷回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就不省人事,唤了太医来看,只说是旧疾,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