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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
    他心肝一颤。
    但对面却彷如看穿了他的内心。
    “放心。”
    李长安用袖子擦拭去溅在脸上的血迹,很没说服力的回道:
    “我下手有分寸的。”
    随即,便拖着钢管,慢吞吞、晃悠悠靠近过来。
    杨三立很想尖叫一声,立刻逃跑。
    可是恐惧堵住了咽喉,让他发不出声,双腿就像灌满了铅一样不听使唤,他只能绝望地闭上眼,静待审判的到来。
    然而。
    “拿来。”
    “啥?”
    杨三立茫然睁开眼,瞧见李长安指着他怀中。
    “你怀里的东西。”
    他这才傻愣愣低头看去,原来先前太过慌张,抱住了铁筒就忘了撒手。
    眼下,也不知为何,铁筒子外侧包裹的毛巾连带挨近得到衣物都莫名地破成了碎絮,露出自个儿血淋淋的皮肉。
    咦?为什么?
    他正茫然间,那铁筒子又是一阵鸣颤,阵阵酸麻的刺痛自皮肤上传来。
    他打了个激灵,赶紧将铁筒子递了回去。
    这里铁筒子里头装的,自然就是飞剑剑胚。
    别看它在李长安手里乖巧得很,本质却是一柄凶煞利器,李长安都不敢将它放在家中,否则,这一趟回去,满屋子的鬼都得让这剑给霍霍了。
    这不。
    这杨三立就抱了这么一丁点的时间,就被散逸的剑气割得鲜血淋漓。
    杨三立自个儿吓慌了神,没有察觉。李长安可是一直分神安抚剑胚,生怕它按不住凶戾,裂筒而出,把场中这帮人切成零碎。
    他这一趟的目的是来帮袁大队长打翻身仗,收集证据,扳倒地方恶势力的。就如同在古代世界,押送白莲圣女一样,是为了完成燕行烈未竟之志,否则,一剑了账岂不更干净利落?
    李长安收拾好飞剑,眼睛盯着杨三立,脑子里却是神飞天外。
    怎么处理这厮呢?
    老实说,道士现在的情况并不好,取巧也有取巧的代价,“驱神”驱使的“冲龙玉”本就是他自己,就好比把魂魄肉体割出去一块。分出去容易,再想捏回来,那就得花点时间弥合了。
    道士现在是字面意义上的魂不守舍。否则,先前也不必玩儿黑暗中偷袭的花招,更无须下这么多狠手。
    现在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是愈发沉重,若是杨三立缓过神要跑,这荒郊野外的还不一定追得上。
    算了。
    打断他一条腿吧。
    于是乎,在杨三立惊恐的目光中,李长安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钢管。
    而这时。
    “不要动。”
    两人愕然转眼瞧过去,只见通往走廊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从中探出了一根锈迹斑驳的枪管,以及一蓬五颜六色的杂毛。
    运气来了真是挡也挡不住!合该老子立功发财!
    方墩儿直笑出了牙花子。
    这荒山上下也没条路,他一路攀爬从山上“梭”下来,整了个灰头土脸不说,天色也完全黑了。
    荒凄凄里,靠着手机那点儿光,深一脚浅一脚赶回采石场。
    正寻思那帮混球有没有给自己剩饭,没料想,正好从窗户里,窥见了李长安手持钢管按下了开关那一幕。
    无需多想,他便断定这帮混球肯定得跪。
    当初,那记者拿着几根竹签就能把哥几个打个屁滚尿流,现在,人手里揣着得可是钢管!
    方墩儿当时就想跑路的,屁股上的伤口可还没好利索。
    可念想到自个儿的“宏图大业”,瞧见自己手里的鸟枪,勇气便重新涌上了心头。但是就这么贸贸然闯进去肯定是不成的,黑灯瞎火的不定被打闷棍。
    于是,他转动心思,从房子侧面的窗户翻进去,通过走廊迂回包抄。
    嘿!
    没想到一举立了奇功!
    “杨总莫怕,有我在!”
    他枪口指着李长安,一个跨步挡在了杨三立面前。他眼角的余光始终盯着杨三立,清楚地看见对方的神情从绝望到惊讶,再从惊讶到狂喜。
    方墩儿心头窃喜。
    出任龙头老大,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就在今天啦!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上前一步,把枪口顶住李长安的脑袋,掏出屁股兜里的手机,打开自拍。
    前置镜头里的他,枪指敌手,每一根彩毛都摇摆出意气风发的味道。
    “跪倒。”
    简单两个字儿透出无限的得意与欢喜。
    “喊,爸爸!”
    李长安自然不会如他意愿,实际上道士连手都没举起来,只拍了拍疯狂鸣颤的铁筒,平静道:
    “太近了。”
    “啥子啊?!”
    方墩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搞清楚没有?这是啥子?枪!”
    “会武功了不起么?信不信我”
    突然。
    方墩儿持枪的手一紧,话语戛然而止。
    他心里一惊,下意识就扣动了扳机,却骇然惊觉这扳机怎么也摁不下去,定眼一看,原是对方一只手抓住了枪身,小拇指穿过护环,垫在了扳机后面。
    “我说”
    李长安的声音不紧不慢。
    “你离我太近了。”
    说罢,方墩儿只觉得手腕一麻,那黑洞洞的枪口已然翻了转,对准他自己。
    哦豁。
    完蛋了。
    他方欲哭无泪,就听见对面说道。
    “对咯。”
    李长安盯着那一撮彩毛,依稀有点儿眼熟。
    “你刚才说要喊啥子?”
    方墩儿没着急回答,只稍稍回头,瞧见了杨三立震惊、绝望而又恶毒的眼神。
    他的内心不由仰天长叹。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啊!
    推金山倒玉柱。
    “爸爸!”
    李长安倒是不在意自己多了这么一个五颜六色的儿子。
    但这把鸟枪,可算是送来了及时雨。
    有了它,便不必顾及自个儿的身体状态,为防止对方逃跑,从而把这两人的腿给打断了。
    李长安在大厅里寻了个地方歇息,拿枪胁迫两人把满地的“保安”们挨个捆住。
    而后,又押着两人穿过走廊,进了石牢房。
    石牢还是老样子,阴暗潮湿。
    李大头躺在门口,一动不动好似一具伏尸。
    这货先前吓晕了,大厅里这么大的动静也没能把他给惊醒。眼下,正好让方墩儿两个顺手给绑了,搬到一边去。
    “李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杨三立战战兢兢地问道。
    李长安咧嘴一笑,就像是先前那个鬼故事里的黄老五一样,倚在门框上,虚眯起眼睛。
    “你们不是叫这些石格子是‘活棺材’么?”
    枪口冲他们扬了扬。
    “开棺撒。”
第十二章 朽骨() 
“我叫钱时中,是綦水下辖某镇的xx。洪岱海要在农村推广红茅种植基地,我当时就不同意。我是从小闻到药渣味儿长大的。他姓洪的那个酒是啥子东西,难道我还不清楚?你卖酒我管不着,但要大规模种植茅草就是不行。万一哪天遭戳破了,这些种了茅草的田土怎么办?还好不好种庄稼?但没想到,他居然找了下面十几个村的村长、支书,联名上告让市里把我罢职了。我气不过,就想尽办法找他麻烦。正好,最近有省上的领导要下来视察我晓得红茅这个公司手底下不干净,但我自认为自己有些脸面和人脉,他不敢对我动手,没想到”
    第一个打开的棺材里,关着的“囚徒”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兴许是关押的时间不长,小老头还有些精神气。
    刚打开盖子,就“嗷”的一声蹿了出来,骑在了方墩儿身上,抓着那一撮杂毛,对他又抓又打。旁边的杨三立害怕李长安不悦,居然抓住方墩儿的手不让他还手,还连累自己也挨了几下。
    但老头终究是年老体衰,又被关了许久,只靠一股子怒气支撑,打了几下就软绵绵没了力气。
    李长安看够了热闹,就把他拉开,简单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
    他就同道士一起,冷眼督促两人继续“开棺”。
    “我叫曹小芳,是綦水本地一个农民。我生了三个子女,小儿子最聪明、最有出息,也是全家的骄傲。但是我的幺儿失踪了,十年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警查找不到,我就自己去找。我去找幺儿那些朋友,一个一个挨着问。终于让我问出来,他之前在本地一个工地上做包工头,老板拖欠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