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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坏点子。
唐瑜伸出手模仿白司离的模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眸一闪,心下便有了主意,“公子可还记得昨晚答应了我一件事。”
“什么。”
“我若将在花灯上许的愿望告诉你,你就再额外送个愿望给我。”唐瑜眨了眨眼。
白司离一笑,他忽然知道唐瑜接下来的话想说什么了,其实他一直等的也无非是她这样一句话,白司离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将袖口上的小小褶皱弄得平整。
他站起来,转过身,双手负在身后,头微微扬起,白衣黑发,风华绝代。
“好。”
窗外的阳光泻进来,夏日清风就像恋人相偎,细细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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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谷之北——长洲青丘之国。
楚长歌眯了会儿眼睛,将手中的卷扔到前面的小桌上,他伸手用力按了按太阳穴,才觉得酸胀的脑袋总算有点舒缓了。
睁开那双他引以为傲的狭长的丹凤眼,楚长歌冰蓝色的狐狸眸子转了转,玉扇被他搁在一旁,从软榻上缓缓站起身,身边的灯火已经陆续点亮,漫长的一天又将过去了。
晚饭时叫人去外边看了看晚清,才发现她前两天已经离去了,想不到她有一天也会按捺不住性子。
想到这里楚长歌不禁苦笑出声,水神之女总归是九重天万仙恭维的仙女,怎会任性起来会为了他苦苦等候呢,想来她是觉得厌倦了,又回了她的云水宫去,这样也好,他也不用每日都想起她还在殿外久久徘徊不去了。
偌大的紫镜殿忽然显得有些空旷,楚长歌在殿内来回走着,耳边回响着自己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此时此刻竟觉得分外寂寥。
他回到软榻跟前,右手探到怀中,半晌从里面摸出一根白玉簪子,那簪子相貌朴素并无他特殊之处,只是它通体雪白,此刻在灯光下倒散发着温和的白光。
楚长歌仔细看着,也不知能看出些什么名堂来,似乎那簪子周身还留有原来主人发间的余香。
他幽幽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淡淡笑出声来,唇角勾起,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
紫镜殿的门忽然没来由地打开,随之从外灌入一阵清风,清风带着夜色,倾泻了满殿的月光。
楚长歌立即蹙了蹙眉,手中的白玉簪子一晃眼便被他收进怀里,他回过身,正欲发怒,心下想着谁那么不要命,进来没有通报,连门都忘了敲不成。
来人携带一河星辰,眸光闪烁,眉眼似笑,恰若满城春花一夜开遍。
楚长歌下一秒收紧了瞳仁,转眼间不怒反笑,一双狡黠的凤眼迷人的勾起。
“我道是谁人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夜里擅闯本君的紫镜殿,司星上神别来无恙。”
说话间,又有两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跌撞进来,失魂落魄间抬头瞧见上头的来人,两腿又是没来由地一软,看来是吓得不轻。
“君上赎罪,君上赎罪,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声音随着身体一起颤抖着,生怕眼前的人用目光就能将自己杀死、
楚长歌却是戏谑一笑,“何罪之有,司星上神的大驾自然是你们拦不了的。”
他抬起手朝外挥了挥。
两个小厮连连磕头,“小的不知是上神大驾,罪该万死,罪该万死。”说完连滚带爬地出去了,上头的那位上神不知是何来头,只是静静站着,浑身便散发着令人不可忽视的气息,这种气势真是让他们小狐狸们压抑地连一刻都呆不下去。
他究竟是多大的来头,连他们青丘堂堂的暮赤君似乎也要对他礼让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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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朝阳谷北青丘国(2)()
白司离平静地看着,他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淡淡道,“暮赤君见怪,只是这紫镜殿不让进入,在下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另外还望暮赤君莫要再提在下昔日的名号了。 w w wnbsp;。 。 c o m”
白司离说的一副自然而然的样子,仿佛夜里擅闯人家宫殿也是理所当然,不仅如此,把人家对他的尊称贬得一文不值,真叫人欠扁
楚长歌的嘴角终于不动声色地抽了抽,却又不得不温和道,“那不知今夜白公子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白司离“唔”了一声,微微颔首,似乎对这个称呼稍稍觉得满意些,他俊眉微扬。
“事实上本与我无关。”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往后看去,“是她们两个找你。”
白司离话音刚落,唐瑜便早已迫不及待地从后面跳了出来,“长歌”她便是那么气沉丹田的一吼。
偌大的紫镜殿先前空旷静寂,如今竟是久久回想着那一声亲切的问候。
*
由于楚长歌的紫镜殿如今在青丘已经被他大手一扬,划分为戒备森严的禁地,没有他的手谕,凡是生物都不得入。
晚清无奈之下苦着脸,皱着眉,叫无事一身轻,两袖清风的白司离前往开路,她和唐瑜随后。
果然白司离不负众望。
楚长歌的眼睛在见到唐瑜的身影后登时一亮,他的欣喜之色更是无论如何都难以掩饰,就只差下一秒大步跨下紫镜殿,朝她而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恍若那个魂牵梦萦的女子终于真实地站在自己面前,自那日云水宫一别,楚长歌以为有生之都很难再见到唐瑜了——当初为了将她带离白司离身边,早在花凉山的时候往她颈间的兰溪玉佩施了咒。
而在云水宫那日,他的血渗进了兰溪玉佩,封印一除,白司离总有一天会寻得她,果然。
那么那个男人一定不会同意他再见她了。
如今,却无论也想不到她竟会来,而白司离亦没有反对。
是了,楚长歌应该想到的,其实在白司离现身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是她来了。
“小鱼儿。”
楚长歌喃喃的,他上前了两步,硬是按捺住了内心的激动,没有过去。
唐瑜的情绪来的显然比楚长歌更甚,她的心里早就泛滥成灾,眼前的楚长歌还是记忆中的模样,狭长的丹凤眼仿佛要勾走每个少女的魂魄,微微提起的唇角,傲慢不羁,容颜长得带些女子才有的妖媚。
只是之前的一身玄衣如今锦丝缎袍,表面更是绣有金丝云纹的图案,脚下一双银色锦缎靴,头戴琉璃羽冠,雍容华贵,彰显王者风范,睥睨天下的气势。
她差点就要两眼放光地冲过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相思之苦,岂料后领及时地被一只手轻轻松松一把拉住,拖回原地。
白司离蹙着眉淡淡道,“你这是要做什么,主角可不是你。”
楚长歌抬起正欲迎接唐瑜怀抱的双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他干咳了几声,正了正脸色,又缓缓放下。
“长歌。”又听的到一声如歌的轻唤。
跳过唐瑜往后望去,楚长歌这才好好地正视了身后已站了许久的晚清。
*
是多久未见,她消瘦多了,脸似乎更小了些,一双杏眼嵌在上面,扑扇着长而浓密的睫毛。她平常总喜欢笑,而此时连勾起的唇角都显得有几分苦涩,他以为她走了,不想再等了,而现下,楚长歌忽然觉得什么都明白了,这些年,他究竟为了自己,自私地伤害了她多少。
晚清的眼眸凝望着眼前的男子,如数相思,只剩下一句,“我终于见到你了。”
楚长歌的心竟是没来由的一痛,有些站立不住。
唐瑜忽然觉得气氛稍稍有些变了,她看看左上方的楚长歌,又回身看了看右边的晚清,两人彼此对望着,却再没有说一句话,难道他们都在打哑语。还是用仙法传音而她一介凡人是听不到的
“阿瑜,莫要焦虑,他们真的什么都没说。”
白司离在她耳边温柔地提醒道。
怒那厮怎么会知道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
半晌,楚长歌收回目光。
他不易察觉地在心底悄悄叹了一口气,微微侧过身,“本君有些累了,各位既然来了青丘,本君作为东道主理应该款待各位。来人。”原本站在门外的两个小厮闻声慌忙又跑了过来。
他们低着头,站的离白司离远远的。
“准备上好的厢房,本君的三位贵客要在青丘住上个一阵子。”楚长歌回头掠过晚清的脸,对上唐瑜的眼眸,忽然会心一笑。
晚清一怔,仔细捕捉楚长歌方才的话语,三位贵客,从中还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她低下头,用力抓紧了身上的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