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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遗梦 作者:朱水源-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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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票,火车晚点了好几个钟头,后半夜过路车到达了兰州车站,乘车的人们排着长队,前拥后挤,我迷迷乎乎的跟在后面,上车后才想起没有提网兜,我向列车员报告,列车员详细询问了兜中的物品,然后告诉我,你不要着急,到下一站我们向兰州车站联系,到时候会有结果。这趟车过了河口站,列车员告诉我,你的兜没丢,已被兰州车站收存,择时到武威车站认领。我的网兜果然失而复得,此事使我想起那时纯朴的民风和“人民铁路为人民”的真情。
  从六四年的暑假到六六年的残冬,期间有两个春节我都没有回家过年,这次虽是正月初六到家,还是有回家过年的心情,匆匆走进院内,一眼看到家门口“书香门第春常在,劳动人家勤有馀”的春联与众不同,后来听说是敢于冒尖的李家干爹送的。我向家门口走来,门口卧的一条黄狗见我是生人,立身在原地吠叫,此时我看见门上挂着一把锁,还听到屋内有小孩的哭叫声,我断定哭叫的小孩是我不满三岁的弟弟宝宝,硬着头皮向窗口走来,和宝宝说话时,黄狗停止了吠叫,宝宝告诉我,妈妈到地里劳动去了。我安抚了宝宝几句,去找婶婶,来到靠近李家园子的河滩沿,看见全队的男女社员在那里平田整地,干的热火朝天,地头还插着几面红旗,还有一副“农业学大寨”的标语。这里原是一片砂石荒滩,社员们已把一大片垫上了厚厚的土层,队长和几个老农正在平整,规划着春播的品种。婶婶正在用架子车拉土,看到我高兴的停下了脚步,我急忙换下婶婶,我在前面拉,婶婶在后面推,很快地来到了队长和老农跟前,停车后我向队长和老农们问了好,队长对婶婶说“儿子来了,看把你高兴的,土不要倒了,赶紧回去吧!”我和婶婶还是把架子车上的土倒了。
  在回家的路上,婶婶告诉我,家里吃粮还是紧张,爸爸在九条岭的车马店收集了一些店客吃剩的干馍,两个妹妹到九条岭背干馍去了,在那里还能吃顿饱饭,队里的劳动正月初四就开始了,队长抓的很紧,劳动的工分比平常高,就把宝宝锁到家里上工来了。回到家里婶婶赶紧给我做饭,这顿饭做的很快,也很简单。武威人的风俗过年不动刀,腊月三十日前蒸好馍,或擀好面条,再做一锅烩菜,过年就吃烩菜馍,烩菜面。婶婶把烩菜热好,刚把煮好的长面捞进碗里,两个妹妹从九条岭回来了,看到她俩风尘仆仆的样子,已经是饿了,我说让她俩先吃。婶婶说长面就这一把了,还是你先吃,让她俩吃干馍泡菜。我知道扭不过婶婶,我在武威城里上学时,婶婶把饭做好,不管妹妹们饿的怎样闹腾,总是等我回来才开饭,于是把长面给宝宝捞了几条就开始吃了,这是从五八年以来,我第一次吃到的有家乡年味的饭菜。
  吃完这顿饭天已经黑了,哭叫了一天的宝宝和两个旅途劳累的妹妹,钻进被窝就很快的入睡了。在煤油灯下我和婶婶拉起了家常,婶婶说的最多的是我的终身大事,听说我还没有处上女朋友,就拿出好几张农村姑娘的照片给我看,让我挑,说看上那个明天就告诉介绍人,约个时间见面。娘愁儿妻,儿愁母葬。我知道婶婶的苦心,也曾考虑再三,不能找不带粮票和伙食费的对像,避免给后来的家庭生活造成麻烦,以刚参加工作,响应晚婚号召为由,拒绝了婶婶的好意。然而婶婶还是语重心长地说:“今年你都二十六了,村里和你年龄一样大的小伙子都结婚了,都抱上了娃娃,你还想晚到什么时候;你不结婚,人家会看我和你爸爸的笑话,说后爹后娘不给儿子娶媳妇,这几年我和你爸爸听到这些闲言碎语,心里不是滋味。”听了婶婶说的这些话,我有了一种后爹后娘难当的感觉,宽慰婶婶说:“不要听他们说的这些,我和他们不一样,不愁找不上对像,找个农村的,放在家里的好处也是你的一个帮手,如果婆媳之间发生矛盾,那些闲话就更难听了。我是你从小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对你没有二心,说个媳妇留在你身边,很难保证她对你孝敬和孝顺,如果闹腾起来,会使你里外难做人,也是我不会安心。我已拿定主意不在家乡找,你不要发愁,我会有一天领着媳妇来看你。”婶婶听了我的这些话笑了,并说:“那就由你吧!不过明天一我定要到九条岭去看你爸爸。”回家第一事是先去看爸爸,然后在去舅舅和姑姑,这是婶婶早就给我定的规矩,自我离开兰州到爸爸退休,我一直是这样做的。
  正月初八工作队进村,我按约定的时间到县委的招待所认领行李,管行李的人问我叫什么名字,报了姓名后他又问我你是不是沙河沟吴家的外甥,我说是的,我的大舅叫吴泽丰、小舅叫吴泽南,之后此人高兴地自报了家门,说他姓徐,是我的姨夫,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我还有个姨夫。他非常热情地把我领到他的办公室,给我倒了一杯开水,然后叙起了亲情关系。他说我的外婆生了两个女儿,两人张得一模一样,大女儿是我母亲,二女儿是他的前妻,妹妹比姐姐死的还早,没有留下后代,所以吴家只有我这个外甥。他还说你长相好像和你母亲是一个模子里脱出来的,见到了我就像见到了他的前妻。
  工作队进村后,我被分配到公社所在地的下双大队,先被派往距公社很近的东巷生产队当了该队工作组的小组长,还兼管大队共青团的整团。最初我的属下一男一女两个兵,男的是毕业于北京大学的甘待生,他会识谱唱歌,嗓子也很好,开社员会时他先教唱歌,青年人对他特别喜欢,他教的那首忆苦思甜的歌至今使我记忆犹新:
  天上布满星,月牙亮晶晶,生产队里开大会,诉苦把冤伸;万恶的旧社会,穷人的血泪恨,千头万绪,千头万绪涌上了我的心,止不住的心酸泪挂在胸。
  不忘那一年,爹爹病在床,地主逼他做长工,狗腿子一大帮;说我们欠他的债,又说欠他的粮,强盗狠心,强盗狠心抢走了我的娘。
  这首歌唱起来悲切感人,在运动初期发动群众工作上起了很好的效应,在开忆苦思甜会时唱这首歌,很能把人的情绪调动起来,有的社员唱这首歌时眼眶里还衔着泪珠。
  我属下的的“女兵”也是一个人才,毕业于音乐学院,分配到歌剧团搞琵琶演奏。那些年文艺界被搞的威信扫地,这方面的
  人才也是四零五散,这个女同志姓赵,实际上是特意被送到这里来进行锻炼改造的。她的思想包袱很重,喜怒无常,说哭就哭,说笑就笑,北大的那个甘待生说她的情绪像大陆性气候,于是给她起了个外号叫“赵大陆”,她也毫不在乎。一天“赵大陆”病了,我和那个北大的甘待生去看她。房东家的人都出去了,只有她一人在住房,我俩一进庄门就听到轻轻的琵琶声,“弦弦掩仰声声思,似诉平不得志。”
  我俩走进她的住房,她警慌地放下琵琶说:“坏了!坏了!”我还以为是琵琶坏了,就问她那里坏了?她又说:“那里也没坏。”
  北大甘待生接着说:“那你继续弹我们听。”赵大陆说:“再弹我回去就不好交待了,来的时候,领导再三强调,下乡谁也不许带乐器,谁违犯了纪律就处分谁,可弹琵琶的人都知道,一日不弹一日生,下乡半年多不弹,回去就不会弹了,今天这事被你们发现了,你们一定要替我保密,千万不能传出去。”我俩都说:“一定要替我保密,你再弹一曲”。“
  赵大陆”只是不肯。打倒四人帮后,文艺界迎来了百花齐放的春天,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兰州遇到了“赵大陆”,她请我到她家里坐客,好像她欠了我的琴声,特意给我弹奏了一首琵琶曲,她的丈夫把自己亲手制作的几个小提琴展示给我看。
  后来这两个人都调走了,东巷队就只剩下了我一个光杆司令。这是我第四次参加四清运动,虽然有前三次工作经验,但一个人搞一个生产队,又有新任务,实在是力不存心。白天和社员一起出工劳动,在田间低头调查了解情况;晚上有时开会,有时走门串户,访贫问苦,没个定时的睡觉时间,累的我体重下降到九十多斤,早上起床连身子都翻不起来。工作的担子压在我身上,我只有咬紧牙关工作。东巷队有三十多户人家,在不长的时间内我基本上摸清了各家的情况,虽然争取和贫下中农打成一片,但工作纪律的要求并不是无话不说,当他们问我的情况时,我总是有些隐瞒。一次在一个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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