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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商 作者:徐扬-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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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习以为常,别人的不自在也就自生自灭了。萧雨浓徒步往返,除了冠冕堂皇的习惯之外,还有他自己的道理,他对司机有偏见,在他眼里,大多数司机文化素质低,耳朵尖,舌头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常常拉大旗做虎皮。用好了是一条忠实的狗,用不好,咬你一口,入骨三分。
  所以,即便用车,他也宁可自己开。萧雨浓偏爱徒步的另一个理由是,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可以松弛他的神经。上班时,与他打交道最多的是文件,面对枯燥的文字,他需要振作精神,不能有丝毫的松懈,搞党的宣传工作,一句话,一个词,甚至一个字的纰漏都有可能引出祸端。走到街上,与陌生的普普通通的人擦肩而过,看他们轻松的神态,听他们朗朗笑语,真是一种享受。现在当了书记,他依旧想维持常态,这可以说是他的个性使然。
  萧雨浓听到背后有气喘吁吁的声音,接着,一只巴掌落在他的肩上,他无需回头便感觉出是黎明。黎明一边掏出手帕擦汗,一边笑吟吟地说:“萧书记,你可真是持之以恒,十年如一日,走出了党的好作风。有你做表率,党政机关的作风一定会产生一个突变。”
  萧雨浓感觉像是被一只苍蝇萦绕着一样,把刚刚舒展的心情又搅得皱巴巴的。他勉强笑着说:“黎老师的幽默总是要涂上黑颜色,让人听不懂,看不透。有什么事吗?”厌恶之情已明显地浮现在脸上。
  黎明装着视而不见,说:“我也是在向你学习。瞧瞧这肚子,日趋膨胀,再不锻炼,连家门都挤不进去了。”
  萧雨浓径直向前走着,脚步有所加快。
  黎明亦步亦趋,紧追不舍,说:“我交代给安谧,让她尽快找你,把文联的工作汇报一下。不知她汇报了没有。”
  萧雨浓说:“我没见到她。”他连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想说。
  黎明说:“这就不对了。再不抓紧,文联的工作就要受影响。我见她中午没回家,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不过,年轻人的事,咱们也不大好干涉。萧书记,假如你下午有时间,我向你汇报工作吧。”
  萧雨浓听出黎明的话中有话,却无意深究,随口说道:“下午我没时间,而且也没有汇报的必要。你忙你的吧。”
  和黎明握手告别之后,萧雨浓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放慢了,他想起上午安谧打给他的电话,她一定被激怒了。一个多月没见她的面,想念之情自然不时地萦绕在心间,被压抑的欲望也不时地烧燎着他。她骂他混蛋,还真是不无道理。他被头上的乌纱帽箍得谨小慎微,简直成了契柯夫笔下的装在套子里的人。他又想起黎明的话,他似乎有所暗示,难道安谧移情别恋不成。萧雨浓停下脚步时,发现自己站在文联的办公楼前,不禁吃了一惊。他急忙转身向四周扫视了一圈,定下神来,才问自己,到这儿来的目的是什么,思念所致,还是另有隐情。无论如何,确实也该见她一面了。萧雨浓毅然走进楼里。
  萧雨浓见到的一幕,恰好是吕海涛坐在地上将安谧紧紧地抱在怀中的瞬间。如同遭电击一般,萧雨浓身体麻木,大脑空白,灵魂出窍,他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这幢大楼的。坐在肯德基快餐店僻静的一角,一口气喝干一大杯啤酒,打出饱满的酒嗝,胸口淤积的憋闷才疏散开来,脑细胞也恢复了正常的运转。他疑心刚才的那一幕是他的幻觉,又琢磨,他俩为什么是坐在地上,其中是不是另有蹊跷。当时,他应该进去,应该弄个明白。他拍拍脑门儿,不对,倘若真要进去,岂不是昏了头。他记起老黎的神情,分明是给他下了个套儿,他险些钻进去,让老黎得逞。但那一幕究竟是怎么发生的,难道安谧真是那种轻薄的女子,难道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如同云彩一样飘渺随风而散。她愤慨地骂他混蛋,是否是绝望中的自暴自弃,或者是对他的报复。
  正当萧雨浓胡思乱想之际,他看见吕海涛一个人走进快餐店,抱了一堆东西,又匆匆走了。萧雨浓想,该结束了。起码现在他应该立刻冷静下来,沉湎于情感之中,是自毁前程。
八十五
  第十六章
  寒冰料理完岳父的丧事后才返回北京。
  临行的前一天,他本想自己说出来,不料李啸鸣先开口了,她平静地说:“你是不是想走了?”
  寒冰沉默不语。
  李啸鸣提高了声音说:“假如我不答应呢?”
  寒冰依然保持着缄默。
  李啸鸣操起手边的水杯,摔出惊天动地的声音,她声嘶力竭地喊:“你滚吧,去见你那心爱的人,马上滚,立刻滚,滚得远远的,我一辈子也不想见你。”
  寒冰还是第一次见李啸鸣这样歇斯底里地发作,一下子要承受失去两个亲人的痛苦,即使再坚强的神经也会产生碎裂。寒冰徘徊在十字路口,虽然李啸鸣已经为他亮起绿灯,但他看到的仿佛是暗夜里荒野中闪烁着的狼的眼睛。他不是恐惧,他早已知道自己踏上的是一条铺满荆棘的路。但现在还是有些踯躅,轻飘飘的像是浮在太空中,连心的质感都失去了。
  李啸鸣哭了,哭得悲痛欲绝,积攒了二十年的泪水冲垮了堤坝,湍急而下。寒冰随波逐流,也潸然泪下了。
  泪水带走了怨愤,李啸鸣渐渐平静下来,她问:“你哭什么?你解放了,自由了,你该笑,开怀大笑。完全不必懊悔,也没什么可歉疚的。男人喜新厌旧,这是常理。已经够难为你了,二十年面对着我这样一张连自己都惨不忍睹的脸。我有什么可埋怨的。该做的,你做了,不该你做的,你也无怨无悔地承担了,对我的父亲,你做的比亲生的儿女都尽心尽力。
  父亲走前还对我说,把我交给你,他走了也放心。”李啸鸣笑了,像是冰水里浸过一样,连笑出的声音都凉飕飕的往骨头缝儿里钻,“说实话,那女孩儿,连我看着都喜欢,你能不心动?柳下惠坐怀不乱,那是他生理功能不健全。”她突然停顿下来,“嗷”的一声,一股酸水涌到口腔里,跌跌撞撞地冲进卫生间,“哗”地吐了出来。肚子里显然是空的,吐出来的是黄绿色的胃液。
  寒冰为她轻捶着背,自己的胃里也仿佛在翻江倒海。他嗫嚅地说了声:“对不起!”
  李啸鸣直起身子,脸色苍白,她摆摆手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因为到现在,我还是不想放手,还是想死死地拖住你,不单单是为我,也为了咱们的儿子。”
  寒冰怔住了,他决没有想到,李啸鸣最终的决断会是这样。这和她的性格,和她一贯的作风,截然是两回事。
  李啸鸣接着说了下去:“我知道你难以割舍你的爱,我们也可以实施‘一国两制’。”
  寒冰愈加赫然,简直是在开国际玩笑,不是他的耳朵出了毛病,就是李啸鸣的脑子注水了。或许这只是一个陷阱,等着他往下跳。但似乎又没这个必要,他已经把自己摆放在案板上,任凭李啸鸣随意处置了。寒冰只能静观其变了。
  李啸鸣冷静地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寒冰说:“等你的情绪稳定下来。”
  李啸鸣说:“我不用你继续施舍爱心。我还有儿子,还有自己的事业,足可以支撑我。”
  寒冰点了点头。是赞同,还是理解,或者什么都不是。寒冰的神情恍惚,脑子里一片空白。
  寒冰返回北京。走之前,他给李啸鸣留了一张纸条,只有三个字:我走了。他想不出还能说什么。
  这些年,北京的夏天也变得酷热难熬,电扇旋出的都是滚滚热浪。也奇了,大热天的,人们对火锅偏偏痴情不改,照样成群结队地往簋街的火锅城里钻。刘学养为欧阳天和水淼淼接风的酒席就设在簋市。
  水淼淼和欧阳天是开着车,一路游山逛水玩到北京的。晚上得到刘学养的邀请,而且得知艾婷婷的消息,水淼淼立刻拨通了艾婷婷电话。水淼淼捏着嗓子“喂”了一声,艾婷婷不假思索地就喊出水淼淼的名字,兴奋得马上就想见到她。水淼淼说,明天中午刘学养做东,咱们好好热闹热闹。她让他俩在家里等着,她和欧阳亲自去接。
八十六
  艾婷婷看了寒冰一眼,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他不能容忍让别人看到艾婷婷跟着他显出寒酸落魄的样子,尤其在水淼淼面前更不能掉价,虚荣心撑着他,他宁可背着艾婷婷去赴宴,也不想搭水淼淼的顺风车。艾婷婷正要拒绝,电话的那边欧阳天正在动手动脚,水淼淼咯咯地笑着,对着话筒说,这小子等得猴急了,我不和你罗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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