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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大典 2-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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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多强壮。但久不核其籍,且数年不教,其势因循。见行整顿此事,在于人情亦似乐之。然其间曲折之宜,正须精密乃可。帅司兵但有神劲马步合千人,骑军共父所制也。方一新队伍,严纪律,明节制,兵虽不多,要是规摹不可不立。荆鄂大军屯营在此者,亦万五千余人,非复岳侯向日规摹。近日曾唤来射,亦全不成次第,兵将辈见帅司治军,似颇有愧色。前此其军扰郡中百姓不可言,木式务以信义开怀待之,而号令则不可少犯。颇肃然,无敢干者。
  襄阳去此平原四百余里耳。然向来虏不曾出此者,以粮运费力之故。顾此亦何足恃?但此间乃吴蜀腰领,自襄阳至此,要当以死守之。往年刘信叔号名将,张安国素豪俊,然为帅时,才闻边上少警,便仓皇要为移治江北之计,此乃大缪。不知纵虏使至此,更有甚世界?此皆不知义,亦不知势也。木式孤危之踪,独荷主上照见,使为此来。然实不敢自保其久于此。惟是深惧一日必葺之义,思效万分,而独力更无人相助。欲辟一二官属,未知得与否耳。范伯达春田文字,前日来时,遍寻不见。辄更求一本,及兄有可损益于其间者,并愿闻之。甚望。又《答朱元晦》仁风义气,想已周浃四境。重税厚供,想已考究本末。备见求牧与刍,固当然也。式于此有所见,亦不敢以隐,但亦精审而后发耳。
  辰源等五郡刀弩手事,近岁为诞谩观望者所害。比列上为久远计,诸司皆恐未合时论。虽知其是,有不敢联衔者,不免径自以闻,便蒙开可。明主可为忠言,士大夫往往负之耳。如答引会子上供,皆目前大利害,见考究以次陈也。惟是孤踪,不获自保,然一日必葺之义,不敢少堕耳。义勇事屡承问及,共父向来在此入奏,谓义勇武艺胜大军,缓急可调发。木式实未见其然。然其人多壮强,仓卒足为荆渚之卫,以壮上流,平时可以捕察盗贼,此则然耳。共父御此辈未免姑息,如免役一事极害事。后来至县道无人可差,役中下以下户,反受深害。今亦修正其事。又县道不能节度,岂有是理?亦明示节制,使知县而不任,则去之可耳。比有总首径申本司保明差一部将,不经县道,不免惩治,使知循序,此最要务也。然义勇寻常多有所患苦,如率敛等事,一切禁止。所以恤之者,固不可不尽;而于节制,则不可不明耳。
  若今冬聚教,木式未以罪去,当更一二整顿之。但患武将极难得,亦是近年以来,进退在近习之门,所取皆诞谩之辈,坏得人才狼狈,极可虑耳。所谕传闻之说甚皇恐,不知何以得此,连日循省,缘初到时,承纵盗之后,不免重赏。连获江湖间积年杀人之贼,以正典刑。又有一贺之美者,乃一路囊橐渠魁,六七年来,激茶客为盗,误官军使败,且假盗以报冤。用此致家赀累巨万,一路之人怨毒之,果畏之甚如虎狼。不免逮捕按诛,徙其妻子,尽没其赀,归之有司而不有之。并按治宪司大吏向来受赂故纵者。今年茶客尽循约束,无一夫敢持兵行于途者。此一事之力为多,恐或者便以为嗜杀耳。近数月以来,既幸无新盗,而旧盗已多得,亦无所用刑矣。但昔人哀矜勿喜之意,每切味之,要须使此气味无间断耳。尚气之言,亦每防有主张过当处,亦不敢不闻而警之也。近按一二郡守,素来凶险,事极披猖,不得而已。异时恐亦不在祝大任之下,因思诸葛忠武李平廖立之事,固是公道。然亦由德盛感人之深,乃能致然。每使人愧昔贤耳。
  【曹彦约昌谷集】
  《已卯上庙堂书》:窃见虏寇侵边,诸城被围。平地百姓,坐受剽掠。中外汹汹,恐有窥江之谋。愚窃以为不足忧也。困兽强斗,本无远略,乘鞑靼退师之后,肆冲突以示余勇,驱河南之民以为签军,无复有粘罕兀术人物。水潦既降,马无长技,暖气将效,弓无劲力,不有败血刃,必有内难。谓之不足忧,信而有证。然而治内者,当有规模;事外者,当审施设。古人于此二事,载在方册,与治同道,治如反掌;与乱同事,乱亦如之。不观天下大势,而独幸虏寇之退师,忽有强敌起于旁,锄梃弄于中,左支右吾,力不暇给。本朝之虏,不止于金虏而已也。自古君臣同德,辅佐同谋,圜坐者有成说,奔走者有定向,然后事无不成,为无不就。自开禧用兵以来,迷失此意,疆场之事,不得尽至榻前;阃外之人,不得尽闻庙议。
  上以笼络之术行其私,下以苟简之意逃其责。甚至兵无主将而散,郡守兵已出界,而方建宣威。而造命之本误矣。自古中书之务,贵在清简,操略所以御详,居静所以制动。元首丛脞,万事皆堕。自开禧用兵以来,调发一项人马,至催札十数;驱磨一件递角,至里牌三五。命令不坚决,而持守易变;赏罚不信必,而奉行无准。甚至庚牌太多,未免失坠;调发大遽,多至叛亡。而造命之本紊矣。自古用兵之法,必须阃外先有事权。故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非欲其跋扈也,威不重则不足以服人,权不一则不足以出令。又须有财物可以动众,有官爵可以赏功。圣贤审度事情,立说如此,必有所见。开禧虽立宣阃,实无事权。名为招抚者,或得以抗衡;名为节制者,或得以侵官。
  微而偏裨,皆得以直达,小而州县,皆得以僭言。用揣摩之小数,而欲求度外之功;拘闻暇之常文,而欲制难料之变。至于军前支犒,皆仰给于总所;临阵喝转,皆见沮于有司。用事者欣然有得,谓足以关防控驭,不知俊杰之士,岂肯受制?事掣其肘,时失其机,或观望以谋夺其位,或倾险以阴沮其谋。而有志者不肯任事矣。自古用兵之时,必须州县先有事力,故祖宗之财,其根本在州县。非纵其自营也。有外寇者,当防内难,有军事者当固民心,调发者必有激赏,经过者必有券食,事势当然,无可疑者。开禧以前,州县储蓄素厚,尚可支吾。及至国用司一立,专以戋刂刷为能。有一孔之利者,无不攫取;有累政之积者,无不起解。民间受害,尤难缕数。聚兵不得其所,而徒费调运;楮券不清其源,而徒困秤提。盐策之所以屡变,舟车之所以不通。用事者但见所入稍多,谓足以补助经费,不知州县之间,所至窘束。田野之民,无不贫悴。有危邦之陋风,无太平之盛观。给度牒则扰及僧道,给盐钞则扰及商贾,而有志者不能措手矣。
  自古寡不可以敌众,弱不可以敌强。兵以众而为强,以寡而为弱。非谓带甲之夫,皆欲其出战;风寒之地,必欲其尽护也。城郭之兵,恃险以为固,其兵宜寡;平地之兵,恃人以为险,其兵宜众。是故善用兵者,立重屯于腹心,分轻兵于边徼,明斥候以守关隘,倚民以护乡井,卒有缓急,则必审轻重以为策应;卒有挠败,则必守家计以俟后举。小捷不足以为喜,小挫不足以为辱。开禧尝试用兵,不习武事,置御前诸军于边徼,不图进取;纵虏骑驱驰于腹心,不思次胜;守关隘无虑数百处,不问缓急;遣戍役不满数百卒,所至溃散。方且调禁卒于诸郡,取弓手于诸邑,论其人则未免乌合,作于外则徒见张皇。及至光濠受围,则两淮抟手;襄安城守,则京湖痛心。置赤子于度外,皇恤蹂践;称斫寨为隽功,止同剽掠。每见捷报,令人愧恧。设伏者不过百人,斩首者不过三级,生擒一名,便称万户;驮子一头,便称番马。
  解围之音日闻,而虏骑不退;报捷之旗日上,而境土不辟。所幸虏无谋耳。万一稍识兵机,阴行诡道,或多方以相误,或声东以击西,指偏师以缀诸城,率骁锐以迫江浒,而吾国奔命矣。自古教民而后用之,不教者谓之殃民。所谓教之者,非特行阵进止之法也。怯者常有以激其勇,勇者常有以养其气。明爵赏之可慕,而息其剽掠之风;察衣食之不阙,而销其饥寒之虑。然后正阶级以定其分,示好恶以观其智,将必使之知兵,兵必使之爱将。以此众战,始可集事。开禧冒昧用兵,不知兵法。取泗州上表未已,旋复陷没;取和尚原奏功未报,旋复失利。
  宿州未得,已有灵壁之败;唐州未至,已有三交河之血刃。兵不素教,将不素练,无塞井夷灶之法,而递相蹂践;无曳柴伪遁之谋,而某受锋镝。一矢不得以相加,匹马不得以还旆,而吾国大震矣。自古用兵,当明本意。必有以服人心,乃可以合天理。有安民和众之志,而后有箪食壶浆之迎;有禁暴除乱之谋,而后有东征西怨之事。痛惟国家南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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