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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大典 2-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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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此尔。西铭之书,发明圣人微意至深,然而言体而不及用,恐其流遂。至于兼爱,则后世有圣贤者出推本而论之,未免归罪于横渠也。某窃意此书,盖西人共守而谨行之者也。愿得一言,推明其用与之并行,庶乎?学者体用兼明而不至于流荡也。横渠之学造极天人之蕴,非后学所能窥测。然所疑如此,故辄言先生以为如何?
  【杨龟山语录】
  语仲素西铭,只是发明一个事天底道理,所谓事天者,循天理而已。又云:西铭会古人用心要处为文,正如杜顺作法界观样。
  【尹和静言行录】
  《说西铭》:横渠先生初作西铭,谓之订顽。伊川以为太甚。易名西铭或问西铭大意如何?和静曰:人本与天地一般大,只是人自小了,若能自处以天地之心为心,便是与天地同体。西铭备载此意,颜子克己,便是能尽此道。
  【朱子成书】
  《西铭》:朱子曰:横渠,姓张,名载,字子厚,秦人也。学古力行,笃志好礼,为关中士子宗师。尝于学堂双牖,左书泛愚。右书订顽。尹川先生曰:是启争端。改曰东铭西铭,二铭虽同出于一时之作,然其词义所指,气象所及,浅深广狭,判然不同。是以程门专以西铭开示学者,而于东铭。则未尝言。盖学者诚于西铭之言,反覆玩味而有以自得之,则心广理明,意味自别若东铭。则虽分别长傲,遂非之失于毫厘之间。所以开警后学。亦不为不切。然意味有穷,而于下学功夫,盖犹有未尽者,又安得与西铭彻上彻下一以贯之之旨。同日语哉。吕与叔撰行状云:先生志气不群。当康定用兵时,年十八,慨然以功名自许。上书谒范文正公,公知其遂器。欲成就之,乃责之曰:儒者自有名教,何事于兵,因劝读中庸先生读其书,虽爱之,犹以为未足,于是又访诸释老之书,累年尽究其说,知无所得,反而求之六经。嘉衤右初,见程伯淳正叔于京师,共语道学之要,先生涣然自信曰:吾道自足,何事旁求,于是尽弃异学,淳如也。晚自崇文移疾西归。横渠终日危坐一室,左右简编,俯而读,仰而思,有得则识之,或中夜起坐,取烛以书。其志道精思未始须臾息,亦未尝须臾忘也。学者有问,多告以知礼成,性变化气质之道,学必如圣人而后己。闻者莫不动心有进,当谓门人曰:吾学既得于心,则备其辞命,辞无差,然后断事,断事无失,吾乃沛然精义入神者,豫而己矣。先生气质刚毅,德威貌严,然与人居,久而日亲,其治家接物,大要正己以感人,人未之信。反躬自治,不以语人,虽有未谕,安行而无悔。故识与不识,闻风而畏,非其义也,不敢以一毫及之。
  明道程子曰:订顽之言,极纯无杂,秦汉以来,学者所未到。订顽一篇,意极完备。乃仁之体也。学者其体此意,令有诸己。其地位已高,到此地位,自别有见处,不可穷高极远,恐于道无补也。订顽立心,便可达天德。学者须先识仁,仁者浑然与物同体,义、礼、智、信、皆仁也。识得此理,以诚敬存之而己。不须防检,不须穷索,若心懈则有防。心苟不懈,何防之有?理有未得,故须穷索,存心自明,安待穷索,此道与物无对,大不足以名之。天地之用,皆我之用,孟子言万物皆备于我,须反身而诚。乃为大乐,若反身未诚,则犹是二物有对,以己合彼,终未有之,又安得乐。订顽意思,乃备言此体,以此意存之,更有何事,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未尝致纤毫之力,此其存之之道,若存得便合有德,盖良知良能,元不丧失。以昔日习心未除,却须存养此心,久则可夺旧习,此理至约,惟患不能守,既能体之而乐,亦不患不能守也。西铭某得此意,只是须得子厚如此笔力,他人无缘做得。孟子以后,未有人及此,得此文字,省多少言语,要之仁孝之理备乎此?须臾而不于此,则便不仁不孝也。
  淳酢于西铭,读之已能不逆于心,言语外立得个意思,便能道中庸矣。伊川程子曰:孟子之后,有《原道》一篇,其间言语固多病,然大要尽近理,若西铭则是《原道》之宗祖也。《原道》却只说道,元未到西铭意,思据子厚之文醇然,无出此文也。自孟子后,盖未见此书。问西铭如何?曰:此横渠文之粹者也。曰:充得尽时如何?曰:圣人也。横渠能充尽此否?曰:言有两端,有有德之言,有造道之言,有德之言,说自己事,如圣人言圣人事也。造道之言,则知足以知此,如贤人说圣人事也。横渠道尽高,言尽醇,自孟子后,儒者都无他见识,弘而不毅,则难立毅而不弘,则无以居之,西铭言弘之道。观子厚所作西铭能养浩然之气者也。和静尹氏曰:见伊川后半年,方得大学西铭看。人本与天地一般大,只为人自小了,若能自处以天地之心为心,便是与天地同体。西铭备载此意。颜子克己,便是能尽此道。朱子曰:西铭之书,横渠所以示人至为深切,而伊川又以理一分殊赞之,言虽至约而理则无馀矣。西铭之言,指吾体性之所自来,以明父乾母坤之实,极乐天践形穷神知化之妙,以至于无一行之,不慊而没身焉。故伊川先生以为充得尽时,便是圣人。恐非专为始学者一时所见而废也。横渠之意,是将孝来形容这仁,事亲底道理,便是事天底样子,直借此以明彼,以见天地之间,随大随小,此理未尝不同尔。其言则固为学者而设,若大贤以上,又何须说耶。伊川尝言:若是圣人,则乾坤二卦亦不消得,正谓此也。赞云:早说孙吴,脱逃佛老,勇撤皋比,一变至道,精思力践,妙契疾书,订顽之训,示我广居。按先生世大梁人,父涪州公卒于官,诸孤幼不克归。葵涪卅公于凤翔眉阝县横渠镇,因家焉。嘉衤右二年登进士第,调祈州司法,迁丹州灵严县令,为政以敦本善俗为先。迁著作郎渭州佥判,军府之政,小大咨焉,并塞之民尝苦乏食,力言于帅,取军储数十万救之。
  熙宁二年,以吕晦叔荐,被召入对,上问治道,以渐后三代为对。除崇文院校书,既而与执政议新政不合,二年移疾居横渠,著书订礼,与弟子讲行经界。十年以吕微仲荐,后召还馆,除同知太常礼院。与礼官议礼不合,是冬谒告西归,行次临潼卒,年五十八,苑土涪州公墓南。门人欲溢为明诚中子,程纯公以问司马文正公为弟子溢师,不合于礼。元衤右四年,张舜民奏:张某学际天人,诚通金石著书万言,阴阳变化之端,仁义道德之理,死和性命之分,治乱国家之经,罔不究通,盖孟轲之流也。
  嘉定十四年,魏了翁奏乞赐谥拟溢达,又拟诚,拟献,皆不果,定谥明云:又按家语。孔子曰:仁人之事天也。如事亲,事亲如事天。《礼记·哀公问篇》亦云:西铭意与此合。明道程子曰:张子厚闻生皇子甚喜,见饿竽者食便不美,此即西铭之意,亦其养德之厚。故随所感遇,蹶然动于中而不可遏,初非拟议作意而为之也。又按西铭皆用韵语。乾称父,坤称母,予兹藐焉,乃混然中处。天,阳也。以至健而位乎上,父道也。地,阴也。以至顺而位乎下,母道也。人禀气于天。赋形于地,以藐然之身,混合无间而位乎中,子道也。然不曰天地,而曰乾坤者,天地,其形体也。乾坤,其性情也。乾者健而无息之谓,万物之所资以始者也。坤者顺而有常之谓,万物之所资以生者也。是乃天地之所以为天地,而父母乎万物者,故指而言之。朱子曰:西铭自首至末,皆是理一分殊。乾父坤母固是一理,分而言之,便见乾坤自乾坤。父母自父母,惟称字。便见异也。混然中处,言混合无间,盖此身便是从天地来。故天地之塞吾其体,天地之帅吾其性。乾阳坤阴,此天地之气塞乎两间,而人物之所资以为体者也。故曰:天地之塞吾其体,乾健坤顺,此天地之志为气之帅,而人物之所得以为性者也。故曰:天地之帅吾其性,深察乎此,则父乾母坤,混然中处之实可见矣。
  朱子曰:西铭大要在此两句,塞与帅字,皆张子用字之妙处,塞乃孟子塞天地之间。体乃孟子气体之充者,有一毫不满去处,则非塞矣。师乃志气之帅而有主宰之意,此西铭借用孟子论浩然之气处。若不是此二句为之关纽,则下文言同胞言兄,弟等句在他人中,物皆与我初何干涉,其谓之兄弟同胞,乃是此一理,与我相为贯通。故上说父母,下说兄弟,皆是其血脉过度处。一书紧要,血脉尽在此两句上,乾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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