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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2005年第5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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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点儿乐子! 
  老金头先就声明,道:“今儿我就不去了。这么远,够走的。我还是留下给大伙看硏吧!” 
  这时候,他已经平静了,只是脸色还冷冷的,也无精打采。 
  张老七逗他:“金大爷,听说这个戏班儿是从镇上来的,女唱手漂亮着呢!” 
  老金头骂他:“去你妈的!别跟我来这套!” 
  张老七和李三是必去了。曹二也要去,可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就问桂芬想不想去。 
  桂芬不想让他去,又没法儿直接说,只好道:“要去你去吧,我是不去了,我给你们拆拆被褥吧……” 
  她以为曹二听了这话,会留下来陪她。曹二却笑着说:“那我就去了!用不了多大工夫就回来了!反正有金大爷给你做伴。” 
  说完这话,几个人就走了。 
  桂芬差点儿没哭出来。 
  老金头说:“年轻人,都好乐呀!” 
     太阳早升起来,光线柔和明净。远的近的水面,都微波不兴。此时此刻,天地间一片寂静。偶有水鸟——野鸭或水老鸹——弄得水响,也很快就消失了。黑狗趴在门前,张着湿润的眼,无声地四顾。短短的时间,它已经熟悉了桂芬,甚至很友好了。 
  桂芬站了一会儿,就开始拆被子。起初还沉着脸,看上去很不高兴。待一干上活儿,很快就好了,润润的脸上也有了笑。 
  这活儿老金头插不上手,只好坐在一边,又抽起了烟,旱烟袋叼在嘴上,每吸一口,都吧哒一响……早先年,每当老伴儿做针线时,他也喜欢这样,坐在一边,抽着烟,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儿…… 
  这样坐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似的,老金头默默地走出了窝棚,抱了一些柴进来。 
  桂芬见了问道:“您老这是干啥?也不做饭。” 
  老金头说:“烧锅热水。老秋了,洗东西水凉了。” 
  桂芬心一动,却没说啥。等她把被子拆完,锅里的水也热了。桂芬就开始洗。水温热着,从手臂传上来,一直传到了心里去。 
  老金头则忙着在外边扯绳子。一根长长的麻绳,一头系在窝棚的檩头上,一头系在刚刚埋下的木杆上。刚把绳子扯完,就听桂芬叫他。 
  “金大爷,来帮我拧拧水!东西太大了,我自个儿拧不动啊……” 
  老金头马上过去了。这时,桂芬已经洗好了一床被面,正拎着一头等他。老金头立刻抓起了另一头,两个人开始拧。 
  两个人一用力,水便从被面上哗哗地流下来。 
  早先年,每当老伴儿拆被子和洗被子,他们也是这样的。 
  拧完后,他就拿去晾起来。 
  桂芬洗一床,两人就拧一床,老金头就晾一床。 
  看那长长的绳上,花的白的一溜,在微微的风中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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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都洗完了,桂芬说:“金大爷,把衣裳脱下来,我就手给您洗洗吧!” 
  老金头一听,竟极慌张,连说:“不!别!不不……” 
  桂芬说:“这有啥呢!” 
  老金头还是说:“不,不不……” 
  桂芬初是不解,待一转想,心下便一动,就不再勉强了。 
  一会儿桂芬说:“看您老忙的,准累了,您进屋歇会儿吧。” 
  老金头忙说:“我、我不累。你可累得够呛。你进去吧!我得去瞅瞅硏了……” 
  这样说着,人已经慢慢走了。桂芬看看,就自己进了窝棚。 
  老金头没去看硏,他只是来到水边,找个桂芬看不到的地方,就像昨日那样,蹲下身,迷离着眼,看着静静的水,看着水里的天,水里的云,水里的芦花儿,想着老伴儿,又想着桂芬,好久好久。 
  直到过晌,看二人转的人还没回来。这时,晾着的东西已经干了。老金头帮桂芬收了那些东西。 
  桂芬开始缝被。 
  老金头又装了一袋旱烟,蹲在门外,吸着,心里又想起了老伴儿,想她当年也是这样缝啊缝啊…… 
  缝着缝着,桂芬突然哎呀了一声。老金头听得真真的,立马站起来,进了窝棚,惊惊地问:“咋啦?你是咋啦?” 
  桂芬说:“哦,是针,扎手上了……” 
  “咋样?邪乎不?”老金头一边说,一边奔过去,一把抓起了桂芬的手。 
  那手凉凉的。 
  桂芬红了脸。 
  仅仅一瞬,老金头就放了手,仿佛被烫了一样。 
  随即跑了出去。 
  桂芬没说话,看着空空的窝棚的门,心里酸酸的,怜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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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桂芬要走了。 
  这是早晨起完硏后,桂芬亲口告诉老金头的。 
  桂芬说:“金大爷,待会儿,我就回去了。” 
  老金头一惊:“咋这么快?” 
  桂芬说:“家里活儿忙……曹二又不能回去帮我。” 
  老金头心里翻江倒海,说:“你是不是为了,为了……” 
  桂芬明白老金头的意思,笑了说:“您想哪儿去了?金大爷,您老好呢!真心的,您老好呢!” 
  不料想,老金头听了这话,眼睛立刻就湿了。 
  桂芬是贴晌走的。当时,不论李三还是张老七,都在窝棚里,大家说笑着。曹二也准备好了,要送桂芬一程。起初,老金头也在窝棚里,却不吱声儿,只抽着烟,吧哒,吧哒……也听着李三他们说笑。可是,在桂芬和曹二快要动身的时候,他却离开了。 
  他默默地,也没打招呼,就往门口走去。 
  “哎,老金头儿,你上哪儿?”李三问。 
  “早上起硏,我看硏漏了,得去补补……”老金头边走边说。 
  “你急啥?弟媳妇就要走了,哪能不送人家?”张老七说。 
  这当儿,老金头已经走出门去。悄悄地,桂芬跟到了门口。老金头头也不回,走向水边。桂芬在门口站下了。不知为啥,她心又酸酸的了。那时候,秋阳照在她娇好的身材上,一片绚烂。 


天堂水寒
程绍国 
  程绍国1960年生于温州,《温州晚报》编辑。在《人民文学》、《北京文学》、《中国作家》等刊发表过小说和散文。曾获《中国作家》“1991—1993年度优秀短篇小说奖”。 
  高晓声,和才女烈女圣女林昭,是林斤澜的同学。哪个学校?苏南新闻专科学校。这个学校在无锡,是当时流行的“干部学校”不在“学制”之内。学生多来自江浙(高晓声江苏武进人,林昭是江苏苏州人),招生不论年龄,不论学历,只论学识和才干。学校起初有培养接收台湾干部之说。1949年7月开学,至1950年5月止,“抗美援朝”发生,学校停办。同学中后来有些名气的还有陆拂为、房仲甫、林楚平。 
  陆拂为是新华社“名记”,同穆青合写《为了周总理的嘱托》《历史的审判》等;房仲甫原在交通部,写下《中国水运史》和《海上七千年》两本书,提出中国人首个发现美洲的论点;他说当今的南美人,就是中国人和土著的杂交。林楚平是新华社的资深翻译,离休后才圆了文学翻译的梦,并著有《在花毯背面》《油纸伞》等散文集子。 
  林斤澜这几位同学,高晓声1983年来温州我见过,林楚平于我比较熟悉,他是温州人,我到北京,他到温州,时有碰面。林楚平很谦逊,很平和,很严谨的样子。一起吃饭或者谈天总是微笑,不大笑,也不大声。每一句话都是缓缓的,清清楚楚的,落到实处的。他接受《池上楼》约稿,接受了就认真地写,没有敷衍稿。开初,《温州晚报》上找不到邮编,先生不知哪里找到邮编,还写上“浙江省温州市人民西路69号温富大厦三楼《温州晚报》社文化娱乐部程绍国收”。非常老到。而我打稿费时可能字迹潦草,邮电局给他的汇单几次写为“柯楚平”,害得他多次跑,多次打证明。而他的文稿总是手写,清楚又清丽,文面未见涂改,样子赏心悦目。他又是周到过了头的人。有一回写信要一本温州书,我便给他寄《温州辞典》,并说明这不是买来的。不想两年后,他到温州探亲,找到我的单位,把一套《茨威格小说集》上中下三本给了我。没有一篇是他翻译,出版者系中国发展出版社,可见他是买来的。茨威格的东西我家不少,可那么重的三卷本又让他背回去吗! 
  七八年前,他做了胃癌切除手术,可至今还写散文支持我的副刊,那么是得幸把魔鬼给甩了。他静观万物,客观记述,他的散文不论恋乡、怀人、记事,都厚重、扎实、自然,透出世事沧桑和人间冷暖。涉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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