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八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复仇-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池塘边的矮树丛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凉亭。湖岸高出池塘里的冰面几英尺,在湖岸和冰面之间,有一道矮石墙和一个木质栏杆。汉斯的身体呈半坐姿势,懒散地趴在栏杆上,脑袋慵懒地侧向一边。面无表情,眼睛睁得大大的。汉斯的上衣解开了。刚开始的时候,阿弗纳在他的头部和身体上的其他部位都没有发现任何明显的伤痕。
  天很黑。他们没带手电筒,也没有带火柴。“当心。”阿弗纳低声对斯蒂夫说。尽管天气异常寒冷,但汉斯的尸体还没有僵硬。他很可能死了一个多小时了,也许更短。谋杀他的人也许还在附近。
  由于是谋杀,阿弗纳首先检查了汉斯的手枪。手枪仍然插在他屁股上的皮带上,也没有开过火。所以不是自杀。也不是自然死亡。虽然阿弗纳看不见任何伤痕,但他伸手去取汉斯的枪时,摸到了一种黏乎乎的东西,就像快干的油漆。一定是从伤口里流出来的血。这个伤口不是自己造成的。
  “是他杀。”阿弗纳把枪递给斯蒂夫,说。
  有几分钟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他们惊呆了,也吓怕了。公园那么大,那么安静,四周全是结冰的矮树丛和黝黑的树木。没有风。他们听见远处城市单调的嗡嗡声,偶尔传来几声铁道调轨时金属碰撞发出的哐哐声。斯蒂夫咔的一声让汉斯的枪栓回到原位。“你看看他的钱包,”他对阿弗纳说,“我给你放哨。”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他可能遇到行凶抢劫了。法兰克福不是个犯罪案件特别多的城市,但却是个工业大城市,聚集着从南欧各地来的工人。城市里也有以各种丑恶现象和贪污受贿而臭名昭著的街区,也有皮条客、夜贼、吸毒者、妓女,跟其他任何大城市一样。虽然欧斯特公园靠近不太受干扰的中产阶级人士居住的地方,但没有一个空无一人的公园在深更半夜是绝对安全的。在法兰克福,每年可能有十几起抢劫谋杀案,可能更多。汉斯看起来并不是特别难下手。一个中年人独自坐在长凳上就像故意让人家抢似的。那人还以为他是个醉鬼呢。汉斯很可能不会为那几个德国马克而不要自己的命,他会把钱包递过去,甚至把手表递过去。但一个神经质的强盗也许还是会杀他。这是一种可能。
  然而,汉斯的手表仍然在他的手腕上,钱包也在他的口袋里,原封未动。
  汉斯是不是被线人出卖了?他不可能在那个特别的地方跟任何人见面。不仅仅是因为深更半夜的公园里什么人都没有,也不仅仅是因为几乎没有一个合适的地方与线人见面,而且还因为它是汉斯的一个非常私人的地方,一个用来休息和沉思的秘密的藏身之处,一个独处的地方。
  顺带说一句,在这里,跟踪而又不被发现,很难。如果有人跟踪,汉斯就不会半夜去鸭池边。当然,开车经过欧斯特公园街的人可能会看到他进了公园。如果他们熟悉他的习惯,也许会猜到他去哪里。但是只有阿弗纳和斯蒂夫知道这个人造池塘。公园很大,汉斯哪里都可能去,要找到他非常困难。恐怖分子还没有在隐蔽的小塘边找到他之前,可能早就冻僵了。
  然而,如果不是抢劫,除了恐怖分子之外,还会有谁要杀他呢?
  阿弗纳取出汉斯的钱包,里面有一本德国驾照和一张社保证。他随身携带的就这些。阿弗纳仔细一看,发现大部分凝固的血迹都在汉斯的胸部。他还发现胸部的羊毛衫上撕开了一个长条形的口子。看起来像个刀伤,但不能肯定。这使汉斯的死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怎么可能有人靠他这么近,用刀子捅他,而他不会拔出枪来?他一定是真的一点防备都没有——或者还一定有个人用枪对着他。但即使这样,汉斯会坐在那里等着别人来捅吗,真是不可思议。即使作为一种条件反射,他也会举起手来挡住刀子。然而,阿弗纳没有发现他手套和衣袖上有被刀砍的痕迹。如果他是被捅的话,好像也是睡着的时候进行的。
  这也不可思议。
  这时,阿弗纳突然想起,他对汉斯的性爱习惯一无所知。虽然他已婚,但又怎么样。虽然汉斯绝对没有什么让阿弗纳觉得他有同性恋倾向——这样想都有点滑稽——但阿弗纳对此完全不知也是千真万确的。他怀疑1月份的欧斯特公园是不是同性恋人幽会的地方,但他又拿不准。如果汉斯向一个并不欢迎他的同性示爱,他的死就可以解释了。
  阿弗纳觉得这个想法太牵强了,就没有跟斯蒂夫提。那时没提,以后也没提。斯蒂夫可能甚至向他挥臂暗示时,他都没有提。
  “我要去打个电话,”阿弗纳对斯蒂夫说。“你在公园的入口处等我。”
  欧斯特公园街离他们最近的电话亭只需要走十分钟。阿弗纳给巴黎的路易斯打了电话。“伦敦的一幕又发生了,”他对他说。“我告诉你我在哪里吧。”
  阿弗纳向他仔细解释他和斯蒂夫在哪里


  2863
  等“爸爸”的人时,路易斯默默地听着。那个法国人没有问其他细节,阿弗纳也没有提供更多的细节。结束电话之前,路易斯问道:“还有别的什么要我做吗?”
  “暂时没有了,谢谢。”阿弗纳回答道。
  他没有意识到,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谈话。阿弗纳再也不想跟路易斯说话了。
  他和斯蒂夫在公园的大门口等人来搬汉斯的尸体。他们等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后来阿弗纳惊奇地发现他们居然没有觉得冷。他们几乎一言不发地守在那里。事实上,他们说过两次话。第一次,斯蒂夫说:
  “你给‘爸爸’打电话,你觉得他们跟这件事没什么关系?”
  “没关系,我觉得没关系。”阿弗纳回答道。
  这是事实。但即使阿弗纳错了,他也觉得到了这一步也只能这样了。如果汉斯的尸体被发现了,德国警方就会来调查。他们不想冒这个险。如果是“集团”杀了汉斯,让他们来处理他的尸体好了。反正他们再也不能给他带来更多的伤害了。
  第二次,斯蒂夫说:  “长时间以来,我一直以为我们很聪明。但也许我们只是幸运罢了。
  “也许我们的好运已经结束了。”
  阿弗纳不知说什么好,所以什么也没说。斯蒂夫那天晚上的话也许是对整个任务最好的总结。
  快到四点的时候,“爸爸”的人开着一辆公共工程卡车来了。阿弗纳和斯蒂夫带着他们来到鸭池边,等着他们把汉斯的尸体用帆布袋装起来,放进卡车后面。那两个人都是德国人,也许是法兰克福的救护人员,或者承办丧事的人。整个过程只用了七八分钟。然后他们沿着公园里狭窄、曲折的小道把车倒了出来。
  阿弗纳看着卡车的前灯在冬天漆黑一片的树林间若隐若现。几分钟之后,他什么也看不见了。汉斯走了,跟卡尔和罗伯特一样,走了,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阿弗纳和斯蒂夫一直在想该怎么办。更确切地说,一直在让自己忙于日常事务而推迟做出决定。他们关闭了汉斯的安全屋,把自己的安全屋换了一个地方。他们用汉斯早些时候给阿弗纳的委托书,卖掉了他的古董家具店。他们飞到巴黎,把欠“集团”的钱给了凯瑟——路易斯出城了——然后开车去了汉斯的妻子居住的那座法国小镇。
  她是个以色列人,跟罗伯特的妻子截然不同。“汉斯和你在一起吗?”他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这样问道。
  “呃——没有。”
  “我明白了。”停留片刻之后,她回答道。她显然明白了,不用再对她说什么了。
  他们来到她家,她接过装着汉斯遗物的箱子,把他们请到客厅里。她给他们倒好茶,寒暄了几分钟,她让他们不要在意,把情况详详细细地告诉她。他们能告诉她的情况非常少。她想知道汉斯埋在哪里。
  阿弗纳看着斯蒂夫。“对不起,”他后来说。“我无法告诉你,我……没有人知道。”
  “我明白了。”她回答道,仍然非常沉着冷静。“请原谅,我要离开几分钟。”
  她走进另一个房间,在里面待了大约十五分钟。回来的时候,她的眼泪已经干了,不过眼睛有点红。“请原谅。”汉斯的妻子说。“我知道我应该振作起来。你们再来一杯茶吗?”
  阿弗纳把那个装着钱的信封给她,可她拒绝了。他们又坐了几分钟就离开了。他们不仅感到悲惨——他们希望有这种感觉——而且还有一点惭愧和心虚。他们觉得好像一切都是他们的错。更恶劣的是,好像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