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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6-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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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为这个台词设计得很妙,什么都说出来了,但又的确只是一句玩笑。 
  主啊,你知道了,结果是很尴尬很沮丧的,就是那七个都来了,惟独珠兰没有来。前班长大大咧咧地说,珠兰有事,来不了,她说请个假。那一瞬间我都要哭出来了。 
  我能说什么呢?本来这种假是不能随便请的,但我自己要把它安在酒馆里,它的严肃性就被淡化了。逻辑在于:只要是在酒馆,就不会是“一个都不能少”的。亏我还是教哲学的! 
  我一生所遇“打不出喷嚏”的事很少,但那算得一次了。老板看出是一个老师在请一群学生,利用我的面子狠狠宰了我:八百多块。三个男学生喝醉了,其中一个胃出血。他的母亲从家乡赶来,不依不饶。我赔了两千块,留下一个笑柄。 
  而且,由于光顾了喝酒,对于论文的交代也忘了说。过了几天,只得在教室里重来一次。这次还是七个学生:那个胃出血的没有来,珠兰来了。 
  实话说我有一种被珠兰捉弄了的感觉,心里隐隐有些怨恨她。但我既是教哲学的,理性还是有的。我想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人家并没有做什么,何怨之有? 
  我一边布置,一边细细打量她。学生忙于记录我的种种细微要求,顾不上观察他们的老师。所以我可以认真地去看珠兰这个人。我想看出什么?我想看出她是不是在走红颜薄命的老路。 
  我的依据是,一个漂亮的女大学生,如果还没有毕业就在开始化妆,那她多半已经给男人拉进了某种生活。化妆越浓,活得越累。 
  谢天谢地,她不像。而且,她整个一个混沌未开的样子。她抬起眼睛来看我的时候,也就是看老师这句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完全不知道,我在餐馆开“酒席论文会”,只为她一人。天啊,人一辈子要隐藏多少东西啊! 
   
  萧珊 
   
  又过去了两年,或者三年吧。这两三年里,我渐渐地喝酒上了瘾。 
  主啊,你是知道的,有些东西,譬如习惯吧,仅由年龄带来。不是人自己要这么做,而是时间让他不知不觉就这样了。 
  我长期以来,也是能喝酒的,但只是有大大小小的聚会才喝。我从不独自喝酒的。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呢?又浪费时间,喝得晕乎乎的什么也干不了,没有一点好处。 
  但是,慢慢地,我就发现了有这样一种时间:“最好是喝酒”的时间。这会儿你累了,想勉强干什么也不成,那就休息一会儿吧。怎么休息?上床躺着?不是什么时候都适合上床躺着的。不是时候上床躺着很不合常情——别人,甚至你自己都会怀疑是不是生病了。而且如果睡不着,越躺越难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发现了一种非常好的休息方法,就是慢慢地喝酒,低吟浅唱……喝到一定程度,人兴奋了,精力回到身体里。这时候要干点什么,还特别见效,特别好。 
  有一次我到电视台去参加一个谈话节目,当嘉宾。还没出场的时候,主持人问我习不习惯。我说不知道,我没有做过这样的节目。主持人二话没说,递给我一杯白兰地,说丘吉尔在演讲之前,就一定要喝一小杯白兰地。 
  说实话,这种洋办法我觉得别扭,但我看着小我一辈的主持人,突然感到年轻的一代文化上的跨越。一个电视台的主持人居然也会模仿丘吉尔。我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效果好极了。那一杯白兰地让我相信了——潜能。人的确有潜能的。 
  我的同事们看了那个电视节目,都说这么多年来,一直以为我是一个性格内向的人,没想到如此富有激情,而且在该放开的时候放得很开。 
  我就这样喝酒上了瘾。而且从生命心理学的层次理解了什么是上瘾。感觉舒服的事,就总想做,这就是上瘾。 
  这样有时候我就要邀人喝酒。有时候也要邀上两三个同事,兔子不吃窝边草,当然都是男同事。但三四个大老爷们儿就这么干干燥燥地喝着,好像也不对劲。所以就要叫上几个女学生。 
  挑选女学生的标准是:不能是校花班花一类,但也要看得过去,性格尤需活泼,酒量越大越好。 
  这里要解释一下。我们并不是怕学生太漂亮了影响不好。现在的老师哪怕这个!而是但凡漂亮女生,喝酒了无生趣——好像总在那里注意自己的形象,放不开。最初我以为只有我才这么看,后来知道都这种感觉。 
  还要解释一下:为什么不叫上几个男学生?不是别的,是因为男学生恰恰放不开。 

    一般说来,多是南方沿海的学生合于要求。但萧珊恰恰是个例外。 
  这里就要说一说南北方学生的区别了。 
  先说,有个叫苏叔阳的老作家,说过这样一句话:北京人的潇洒是皮相的,广州人才是骨子里的看得开。苏老是北京人,所以我相信他这话的真实。 
  北方学生功底比较厚,踏实,但有点拘谨,尤其北方的女学生,一二年级的时候你不要同人家开玩笑太随便。反过来南方学生一切无所谓得多,当然学习上也就要虚飘一点。 
  因此男老师都知道,查资料叫北方女生,喝酒叫南方女生。 
  但叫上女学生的时候不可能打招呼,说不要让北方同学知道。一般说来是在闲聊中知道谁谁能喝酒,你就通知其中一个,让她悄悄叫上其他几个。萧珊就是被这样叫来的。召集人接我的电话时,寝室里就她和萧珊,于是就把她也给捎上了。 
  我们并不强迫女学生也喝白酒,但是每人面前都摆上一只白酒杯子,也给你倒上,你愿喝就喝。萧珊坐在我的旁边(老师和学生是间插着坐的)。她不漂亮,还戴着眼镜,脸上有几点小豆豆……她在教室里不会引起我注意的。但她的牙齿很整齐,很白,这让我获得些许安慰。 
  我们喝的白酒是本地产的一种叫做“天锅烧”的高粱酒,六十五度。我举杯相邀,众人也举杯。我也知道有些女学生是要敷衍的,也并不追究。但我对面那个江苏女生让我不高兴:看起来她倒是喝了一口,但总要趁别人乱纷纷夹菜的时候,端起茶杯喝水。开始我没有介意,后来发现她是将白酒吐在茶杯里了。很简单,她那杯茶越喝越多。 
  那个江苏女生,我本来很是喜欢她的。江南淑女,味道很足。看了她,就觉得我们重庆女孩有点粗糙,有点“白”。但她这样喝酒,就倒了我的胃口。 
  我扭过头,看见萧珊的杯子空了。我知道她是吞下去了的,一时肃然起敬。本来我对她不做任何要求的。我知道北方的风俗,对女性多有约束——就是现在也是这样。譬如我有石家庄两口子老同学——两口子都是我的大学同班同学,几年前我出差去那里,吃饭的时候,作为妻子的女同学居然就是不上桌,端个碗在旁边走来走去的答腔,把我急得要死。我说你们在学校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啊!男同学哈哈大笑,说你不要为难她了,她要坐上来更难受的。 
  萧珊喝酒,那是真喝。你不劝呢,她也不喝的,很安静地听着老师们说话,开玩笑。你只要说,来,喝酒,她就老老实实地端起酒杯,好像她也没有什么动作,好像也只是轻轻抿了一下。但我不经意地发现,她一口就是小半杯。好像她在慢慢地喝着白糖开水,那种感觉说不出来的有趣。 
  我给她斟酒,她就细声细气说谢谢老师。我说,你这个人真乖也,喝酒就真喝。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她的牙齿长得实在是好看。她的皮肤是有一点黑的,这样牙齿就更白了,脸上有点小豆豆,牙齿显得更光洁。以至于我都想伸舌头去舔她的牙齿。一个女孩子的牙齿会这样让我喜欢,我以前完全没有料到。 
  一个女学生这样安静而认真地和我一起喝酒,我心里十分温暖。我很奇怪,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而且我越看她,越觉得她长得很漂亮。本来有一则美国的谚语说,男人不同戴眼镜的女人调情,我从来也不喜欢戴眼镜的女人,但对于萧珊,我觉得她戴了眼镜刚刚好。 
  那天晚上,八个人喝了五瓶也就是五斤六十五度的“天锅烧”。我打了车,迷迷糊糊地回了家。刚进屋,电话响了。是萧珊打来的。她问老师你回到家了没有哇? 
  我说刚刚好,才进屋……噫,你怎么算得这么准啊? 
  她笑了一下,说你回到家了我们就放心了。她的声音有点低沉,但是——按照本地的说法——沙甜沙甜的,很厚很润。这几乎是我第一次听见她的声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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