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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爱情-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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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希望读者们能成为我的证人,非常理想地说,应该是我希望缩短与读者之间的距    
    离,最终取消那个距离。单从我的角度,我恳切地希望,对这样的故事眼睛和心都已感到疲劳的读者们能跳过这一段。这同样不是我在无视读者,而只是缺少自信的表现而已。我是倾注了全部诚意的,至少没有选择那种缺少诚意的谦虚,所以有时候会被盖上傲慢的烙印。但我宁愿选择引起这样的误会,也没有承认这只是一个单纯的误会的勇气。    
    如果我继续这样说下去,只会产生逆反效应。而且刚才我一边在说恳切希望感到厌倦的读者能跳过这一段落,但另一边却阴险地想利用这样的方式,抓住读者们的关心。对此我自己也无法确认什么。我正在越来越深地陷进我自己的陷阱里。但我没有绝望,因为我只相信一点,就是读者们一定会把我从中救出来。其实有一句话,我很早就想明确地说出来。这句话我想用引号括起来,“其实我真的不觉得自己一个人在罗嗦,而且也不像是自己一个人。我在写作时还从未体验过这样的舒适感。也许真正意义上的对话,也就是这样的吧。”所以,往最坏处想,即便我彻底地陷进陷阱里,也相信我在迷途中仍然可以与读者们面对面,喋喋不休地讲完全不同的故事。现在必须回到刚才的话题上。    
    对列车里状况的小说式的描写,并非只具有否定的一面。追根究底,我是想借那个环境,尝试把在我内心里沸腾的各种倾向,以这种形式表现出来。当我的触须伸展开来,碰到某个对象摸索它的时候,我就把它视为小说对象,经过充分的反刍以后,让它在某部小说里占有一席之地。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或许哪天我还会写出让人们联想起色情小说的段落。因为在我内心里的确存在着这样的倾向,只是现在我的触须还没有触及到那一方面而已。不能说将来一定发生这样的事,但至少存在这样的可能性。    
    再说,那个小说式的扫描在这一章节里所具有的意义也不止是这些,它谋求对这部小说本身的全面性再做一番检查。我在想,自己一边说是要写关于写小说的小说,一边又试图像刚才那样写幼稚的小说,是不是在犯混淆意图和结果的错误?我是不是又热衷于已经从我这里消失,或者是根本就没有存在过的东西?而且又陷进热衷本身之中,一边挣扎,一边自娱自乐呢?    
    对此我现在说不上什么。如果要随便说的话,就是既然已经迈出了这一步,只能继续向前走。换一个角度想,我现在采取的分析性的反省方式,也许与这部小说所指望的方向并不协调。这也许相当于用木块或石头弄坏什么而不留下痕迹的行为。其实,还不如说是某种错乱的状态或干脆就是错乱本身更为恰切。或许有些读者对我感到遗憾的正是这一部分,而我将继续往那个方向伸展我的触须。但是回过头来看,能达到这样的状况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虽然愈行愈困难,但是不能轻言放弃。    
    总之,如果现在我还有勉强能做的事情的话,那只能是:每当我写小说时,都会抓住我意识中的无意识防御机制,通过人为的方法予以清除,哪怕只是去除掉一点。因此,尽管听起来也有点荒唐可笑,但不久前我确实开始考虑,应该在喝酒的状态中写小说。读者们可能会认为我在做最后的挣扎,但也不一定非要这么想。我一直都在选择一些比较精细的工作方法,所以现在有必要尝试诸如喝酒后写作等非正常的企图,而这次并不是因为企图本身,而是着眼于结果,仅此一点就值得考虑一下。再加上我是海量,而且也不打算喝很多的酒,也不会是一个人喝酒,至少是跟两三位我的小说读者一起喝。如果真想这样做的话,事前应该对所有琐碎的事项做周密的安排。最起码要使之成为一种能正确地启动小说的机制,这样才不会发生把喝完酒后写出来的小说,在第二天早上又撕掉这样的事情。    
    但怎样估定它的界线呢?不管写出了什么类型的小说,最终不是以废弃来处理,就是要重新修改。既然如此,为了写作而喝酒之前,应该彻底地做好准备工作,事先为在小说中迷失自己的行踪做好对策。但也不能事先构想好写什么样的内容,以什么形式来写,否则写小说之前喝酒,就没有任何意义。虽然达不到自动写作的程度,但我至少要完全沉浸在一定程度上的酒意里,处在那种状态中。为了能做到这些,就像写小说之前要对细节的构成进行慎重而认真的摸索与构思一样,喝酒之前,也必须对喝酒的状况本身做慎重而细心的构思。比如说,首先研究一下物质条件,起码要选好酒家,然后确定要喝哪一种酒,喝多少,还要估计一下喝完酒后回到打字机前的时间,到时候是步行还是要利用交通工具,如果是坐车,要坐什么样的车,血液中要保持多少浓度的酒精等等,都要进行周密的策划。    
    但我究竟是为了写什么而想到喝酒?具体意图是什么?它果真有恰当的一面吗?像每次都回到原点这样的事情,是一个完全不可取的习惯。我现在正处在那个完全虚无飘渺的原点、空荡荡的原点上,按捺不住失落的心情。也许我无法通过自己的小说来改变现实,甚至连自己小说的现实也改变不了,所以反过来想改变一下写作的自己。换句话说,就是让自己喝醉,然后渺茫地期待自己的小说能有一个新的方向。这样一来,我把自己当成了所谓写小说的临床实验对象。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我无法预测其结果,却已把自己置身于盲目而危险的    
    实验里。总之,我用这种方式也要继续进行下去,绝不能停止,事实上也不可能停止。我停止在永不停息的进行和不断更新的摸索中,一心想克服自己小说的脆弱性。但有一点我不会忘记:必须对摸索行为本身和摸索的过程一直保持怀疑。或许我正在剥洋葱的皮,但现在我不想确定任何东西。当我完全不做任何确定时,读者也不会对我和这部小说做任何确定。但要说明一点:我无意拿这句话,表明我在引导读者,这里重要的是我和读者之间的互相沟通。    
    沿着这一方向继续我的故事。现在我对坐在打字机前的自己的存在,感觉好像越来越淡漠了。从几个月前开始写这部小说到现在,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在渐渐地忘记瞬间的自己。换句话说,我在慢慢地蒸发。我这样说,也许与我陷进了茫然的情绪有关系,但也并非完全如此。我无法有条有理地说明自己的感受,只能勉强解释一点,那就是,我虽然是坐在这里写小说,但是为了能同时存在于小说内外,才导致……
    总之,我在写小说时常常经验——眼下这个瞬间就正在经验——我的身体一个部分、一个部分地消失在虚空中的错觉。现在我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自己了。在这一点上,我跟幽灵或幻觉没什么两样,似乎马上就会发出“嘭”的一声,然后消失在空气中,什么也不留下。我一边在写这部小说,一边却觉得写这部小说的自己很尴尬,但我不能放弃抓住我的最后一根线。如果写小说的自己,像脱了线的气球一样飞向空中,那么留在地面上的我能做些什么呢?我拼命地给抓住线的手施加力量。也许在这部小说的展开中,我只能对一个事实予以频频确认,那就是,我自己就是写小说的我的陷阱和敌人。或许反过来也同样成立。在这部小说里,我无法主宰自己。我总是想把自己隐藏在第三人称的背后,想通过虽不是我、但事实上又是我的小说的主人公,把自己隐蔽和掩蔽起来。但我至少还要坚持一下,能挺多久就挺多久。现在我能意识到,作为小说家的我的实际的、具体的死亡。如果在这部小说还没有完成之前我就死掉,那会怎样呢?尽管这是无稽之谈,我却无法摆脱这种想法:如果我真的死掉了,是否应该由别的什么人来继续完成这部小说呢?    
    刚刚解开我内心里的最后一根绳索。被淤泥淹到颈部的我,现在终于把头也埋进了湿漉漉的淤泥。或许我已在空中被分解了,因为我无法抑制自己写下如下文字的冲动:    
    “这部小说的作者已经死了。他是因为喝醉酒后脱了一只鞋,拿在手上走路时不小心从结冰的地下道台阶上滚到下面,摔断了脖子而当场死亡的。又或者是他在某幢高楼的第十三层乘电梯时,由于电梯出了故障,停在了下一层,而门打开时他出脚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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