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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2003年第3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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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蓝衣社就是他的“好风”,湖南籍首脑一面是大积累、大手笔,另一面则是不谙官场深浅、张狂幼稚得近乎“五谷不分”的纨绔表现,更是他的“好风”。搭乘着蓝衣社的大船,以同样可怜的区区145人,他刺杀杨铨,使自由主义思潮偃旗息鼓;他瓦解“闽变”,使南京首次兵不血刃地度过危机;他上下其手,使“机场大火案”一举平息……坚忍,不事张扬,然而果敢,招招致命,这就是彻悟后的戴笠。 
  他终于兼并了调查课,终于有了使人闻风丧胆的“戴笠组织”。但,事变却迫使他不得不把生死置之度外,跟随宋美龄来到西安。 
  “事变发生后,力行社干事每晚都在开会,间有批评特务处在东北军中未尽职者”(邓元忠《白瑜访问》)。如果说,他不重视来自朝天宫的这种批评的话,那么,他不能不重视这种官场“舆论”。不管以后是谁的天下,这样的失职都是要追究的。剽窃天下者只会以更理直气壮、更理所当然的方式,剥夺他的权力。 
  他只能追随蒋介石。如果说蓝衣社曾经是他权力的基石的话,那么,蒋介石是他更根本、更要命的背景…… 
  23日下午,饥肠辘辘、且心如死灰的戴笠,终于在勉强透进房间的一丝光线下,用拙劣字迹,留下自己的一封遗书:“自昨日下午到此,即被监视。默察情形,离死不远。来此殉难,固吾所愿也,惟未见领袖,死不甘心。戴笠绝笔。” 
   
  23日这一天,与戴笠一样,产生了近乎绝望感的,还有胡宗南。 
  南京混乱一片时,三千里外的胡宗南,一面命令数万部队逼近西安,另一面,则悄悄召集了河南书记萧洒。在密室里,他“一笔不着、尽得风流”地在硕大地图上,用蓝铅笔为萧洒圈描出一个十字形地域。 
  这个地域,东至淮泗,西抵陇东,南至大别山,而北向西安,进可攻,退可守,“尽得天子之气”。如果“秦失其鹿、群雄共逐之”,那么,这个“铁十字架”可以轻易地问鼎中原,直逼南京。10年后朱毛的纵横万里,也正是从经略该地开始。 
  胡宗南言语含蓄地命令萧洒:三月之内,利用河南蓝衣社的惊人势力,把“十万民军”扩充为“百万民军”。他神色淡然地说,这是“张子房、刘伯温之功”。 
  萧洒心领神会。回到开封后,他大量征集遗失在民间的枪支,招兵买马。他要求每一个乡镇都组织一个民团,一时之间,河南“团长”、“司令”满天飞。到23日,河南民军已扩张至三四十万人。 
  但“旁观者清”,几乎是宋美龄一抵达西安,胡宗南就意识到“释蒋在即”。对河南的如此“异动”,难道蒋介石不会有任何疑心吗?调查萧洒的话,谁又能保证萧洒不会招供出他呢? 
  他只能祈盼戴笠能活着回来。祈盼释蒋后不可避免的调查清洗,会是由戴笠来进行。他第一次意识到,戴笠已不再是那个仰仗着他、需要他来庇护和照顾的“小老弟”了。 
  一个阴毒的设想掠过胡宗南的头脑。他打算着,一旦戴笠与蒋介石一同活着回来,他就先下手为强,丢掉萧洒这个“卒”,以保住自己这个“车”。 
   
  各怀心思的23日,两个有着绝代风华的人,终于坐到一起了。男的是“美髯公”周恩来;女的是宋美龄。对这次两个多小时的会谈,宋美龄后来写到,她曾表示“……彼等果有为国为民服务之诚意,必在政府领导下共同努力,方是正道”。 
  这个决定历史的口头协议,就这样达成了。这一天过去后,24日,宋美龄措辞强硬地对张学良表示,倘若25日他们不能回到南京的话,愿与西安“同归于尽”。 
  然后,在大风暴中的一朵浪漫小花,悄悄绽放了。这一天是西历的“平安夜”。当晚,冒牌的基督徒蒋介石,她的兄长宋子文,以及在这一夜扮演圣诞老人的端纳,全然不顾大雪飘飞中的四伏杀机,一起度过了平静的一夜。 
  在蒋介石的家庭生活中,长期有一个约定,圣诞钟声敲响之际,谁先叫出“圣诞快乐”,这一天的家庭活动就由谁安排。1936年的圣诞节,在西安,是蒋介石赢了。 
   
  6 
   
  史沫特莱的文稿,记录了蒋、宋离开西安的情形: 
  “……西安当局显然害怕老百姓知道放蒋的消息……开来了一辆遮盖严密的汽车。张学良少帅下了车,受到人群的欢呼致敬,接着下车的是蒋委员长及其随从,仅有二三个人认识他们,当时还以为眼花错认了人。全体人员进入机舱后飞机起飞凌空而去。” 
  当夜,蒋介石留宿洛阳。张学良的幕僚王化一,在这一天的深夜,听到武汉街头鞭炮声、锣鼓声响成一片,几十万人走上街头庆祝。无数报童免费赠送的“号外”,公布蒋介石已离开西安的消息。 
  南京,即使连漠然事变的民众,也受气氛的感染,不自觉地露出了舒心的笑容。次日中午,座机降落在光华门外大校场机场时,《申报》的号外报道,“场内外伫立欢迎者,达四十万人”。 
  27日,在黄埔路官邸,蒋介石散步在碎石小径上。他重新呼吸到自由的空气了,又从囚徒回到元首了。他却依然面无表情,只有那深邃的眼睛,透露着不可预测的决心。 
  这一天陪同他散步的,是刘健群。对刘健群“有所垂询”后,他下达了第一个手谕:停办蓝衣社的机关报《中国日报》。 
  停办《中国日报》是一个象征、一种姿态,表白的是蒋介石解散蓝衣社的决心。随后,蒋介石下令,逮捕四川复兴社书记任觉五、《中国日报》社社长顾希平。这两个不大不小的人物,看似无缘无故的入狱,使朝天宫更加震恐。 
  任觉五和押解他来南京的几名特务还在路上,蒋介石带着3名外国基督徒,澳大利亚的端纳、比利时的魏道明、美国的雪仆,回到奉化溪口小镇,开始8天自己选择的宗教闭关。就在这8天里,随着戴笠、肖赞育、曾扩情等人先后回到南京,对蓝衣社的不动声色的清洗开始了。 
  奉命调查、清洗的,正是戴笠。 
   
  对任觉五、顾希平的审讯进行得极为简单。戴笠受命问话:任、顾两人,在“火并”后是否意欲不受“团体”控制?是否经常交谈“打倒一二三、联络四五六、依靠七八九”一类的话? 
  这番问话让两人目瞪口呆,又只能低头认罪。早在1934年秋天,这两个人就曾设想依靠黄埔第七期以后的“新生代”力量,自成一系。这些商议都极端隐蔽,谁能想到隔墙有耳? 
  问话结束后,这两人开始了无限期的被羁押。戴笠似乎遗忘了他们,随后,他开始调查曾扩情、肖赞育。 
  事变当夜,几十名侍卫死伤,身为侍从秘书的肖赞育,却一枪未发,束手就擒;事变中曾扩情更替张学良发表过广播讲话。这两人都令蒋介石大为震怒,训斥为“肖赞育无勇、曾扩情无耻”。由于事实确凿,处置也极为便捷,肖赞育被勒令“停职候审”,曾扩情被几名如狼似虎的特工扔进了监狱。 
  第四个被扔进监狱的是河南书记萧洒。河南扩充民军的声势太大、动静过于招摇,被蒋介石认为“必有异心”。富有意味的是,对萧洒,戴笠亲自主审,萧洒也似乎深有默契,一口咬定组织民军是为“稳定地方、救出校长”。几天的审问后,戴笠以“似有异心、查无实据”的结论,结束了这个深不可测的审讯。萧洒与曾扩情等人成了难兄难弟。 
  紧接着,轮到了蓝衣社书记长邓文仪。 
  邓文仪的立案名目,掩耳盗铃得令人哭笑不得。罪名之一,是邓文仪担任书记长期间有“贪污”嫌疑;之二是“乱用经费”。 
  “贪污”嫌疑有两条线索。1936年,邓文仪在南京盖了一所极气派的洋房,以他9年的每月区区400元薪水,即使不吃不喝,也积攒不下这样的一大笔钱。同时,邓文仪的父亲这一年在湖南曾被土匪绑票。蒋介石在溪口召见了他,当着戴笠的面怒斥:“你如果不是贪污,你哪得钱盖这样大的洋房子?如果不是贪污,找了很多钱,为什么土匪会把你的父亲绑票?” 
  “乱用经费”针对的则是事变期间蓝衣社的开销。当时朝天宫共有经费20多万元,事变中,蓝衣社派遣数十位“代表”分赴各地,并频繁组织大型群众集会,这笔经费被花得荡然一空。蒋介石认为,这是“以国家资财,佐济不可测之居心”。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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