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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2003年第3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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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一张安静的书桌”,是此后抵抗运动的诠释。《义勇军进行曲》的谱写,就是在这样的风潮里进行的,继满洲事变后,它再次牵连着无数军人、学生、市民的心。“一二九”运动、“西安事变”、抗日战争……它改写了中国现代史。 
  一直到日本战败后,南京方面才颜面扫地地得知:这不过是梅津默许、由土肥原等少数战争贩子策动的又一个成功的“自发”讹诈。 
   
  被日本宪兵释放后,宣介溪不敢在河北久留,请示朝天宫后,他匆忙坐上一列火车,沿平浦线直下南京。 
  宋哲元51军政训处在一夜之间瓦解了。接着是军分会政训处、曾扩情。 
  曾扩情的逃跑更加狼狈。把自己的妻儿委托给副官后,夜半时分,他化装成普通商人的模样,从府佑街潜到长安饭店,在饭店候车。但一直监视他的日本特务也跟随到饭店,确信他将南下后,这些匪徒从暗处现身,先是劫掠了他所有的财物,又下了他的佩枪。戏弄了他一番后,几个匪徒监视他入站。 
  站台上是浓厚得化不开的夜色。夜色凄迷而破碎,曾扩情心如死灰,面目枯槁。不远处的中南海,远处的宛平丰台,更远处的南京,似乎都在他空洞的眼睛里漂浮着。 
  汽笛鸣起,这是华北的呜咽。黑烟滚滚,一直飘到深得看不见的天际。他身无分文,一动不动,无数南来北往的旅客从他身边流过,似乎一点都不能惊动他。 
  火车动了,火车缓慢地开了,火车远离了惨淡的灯光,进入了无边的黑暗。而在时光的前头,等待这个蓝衣社“北方领袖”的,又会是什么呢? 
  20多年后,一个已白发萧索的战犯又出现在中南海。这是他第三次、也是生平最后一次进入中南海。这一天,在温暖的春天日照下,周恩来接见了他。 
  在周恩来温和的笑容下,他局促不安地站了起来,说:“周老师,我错了……” 
  周恩来说,“错了就改嘛。人非圣贤,孰能无错?改了就好嘛……都是黄埔同窗嘛”(《曾扩情三进中南海》)。 
  从此,一个前国民党中将、蓝衣社“北方领袖”死去了,一个温和而与世无争的普通老人,又出现在北京的街头。他深居简出,先是住在一个大杂院里,后来又搬进了楼房。一直到1984年,曾扩情才无疾而终。 
   
  在华北,大撤退开始了。 
  2000余名宪兵从北平撤退。他们奉命撤往西安。钢盔、仪仗、皮靴、冲锋枪,一张张默不作声的黝黑面容,一声声沉闷而整齐的脚步声,“橐”、“橐”、“橐”的声响,响彻了北平的青石板大街。这里没有送行,也没有当初从南京远征时少女的绢花。虽然无数行人让开了大道,许多呆滞的面容也心情复杂地一直目送他们走进火车站,但盛夏的北平,却似乎是那样的萧索苍凉。 
  宪兵之后,是华北政训处。几百名当年的“特训班”学员也被调到西北,组成“西北剿总”政训处。与沉默的宪兵不同,他们有的穿着军装,更多人却穿着学生装,戴着围巾,恍若那种“五四”青年。在站台上,许多双泪眼对望着,然而却也一言不发。 
  2万余名精锐的正规军,则如同一条长龙一般,从河北各地纷纷向一个个火车站汇合。而后,他们的灰色身影被军列集体吞噬。许多打过长城大战的老兵,脸上、身上还有当年弹片的痕迹,胸前还有各式的勋章,是长城抗战使他们成为一个个民众心中的英雄。但此时南京的命令,同样是要他们开赴西北,去打内战。 
  关麟征的副官回忆道:“……关长官似乎一夜间老了十岁。” 
  大撤退在短短的几天里就完成了。与此同时,大搜捕开始了。 
  一队队日本宪兵、特务冲进北平的各所大学,开始逮捕“复兴社分子”。搜捕断续进行了几个月,甚至北大校长蒋梦麟也被日本特务机关带走,拘扣了几天。在那里,这个大学者遭受了斯文扫地的凌辱。 
  《纽约时报》驻北平的记者,一反平日的超脱与冷静,在电报稿里愤怒地写道:“……他们任意闯进每一个家庭和办公室,以破坏蓝衣社组织为名义。但实际上搜捕远远超出这个范围。他们的逮捕不需要任何证据,只要一个人戴着眼镜、正接受着高等教育,就可以是他们的逮捕对象。被他们凌辱的人,都是这个国家的精华,都是西方的天然盟友”(《纽约时报》,1935年11月5日)。 
  这样的抗议声毕竟是微弱的。在大撤退还进行的时候,一封天津发往东京的密电,就得意忘形地宣称:“北平、河北……只剩下几个空城了!实现华北自治,已经不再需要铁与血,只需要口舌、照会与《备忘录》了!” 
  果然如此。 
  6 
   
  大撤退还在进行的时候,随着红军长征队伍的进入大西南,重庆行营设立。康泽率别动队“特别支队”约7千人挺进川黔,“西南青年社”的叶维和已被“磨掉野性子”的任觉五同路入川。任觉五出任四川复兴社书记。 
  6月,奉蒋介石密令,别动队5大队3000人连夜潜入贵阳。绑架贵州省主席王家烈后,两个小时内,别动队全面接管贵阳城防、警备。“黔变”成功。随后,大批别动队人员被派到各地担任专署主任、县长、区长等职,接管贵州。 
  与此同时,别动队另一部控制重庆浮图关,改浮图关为“复兴关”。他们一面与成都刘湘对峙,另一面以分队甚至小组的形式分布各个县城,发展四川复兴社,“声势迅速播于全川”(《康泽自述》)。易劳逸教授认为,别动队使严重隔绝的川黔处在南京的控制下,从而缔造了一个战略大后方。 
  也与此同时,在四川,30名勇士飞夺泸定桥,红军长征部队进入川西北。 
  8月,2万余红军战士摇摇摆摆地进入了漫漫西草地。“一连十多天不见人烟,沼泽地里雨几乎总是下个不停……很多人失足陷入这片水和草的海洋,转眼就没入了沼泽深处”(《红星照耀中国》)。 
  大草地的前头,还有腊子口。但腊子口的前头,就是六盘山。只要走过六盘山再拐一个弯,长征就结束了。 
  毛泽东坐在马背上。在这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艰苦征途中,他却像一个伟大的游吟诗人,始终感到“天高云淡”。他并“望断南飞雁”。长征是他一生中诗作最丰富的时期,它也使这个原本很实际很能干的富农之子,变成了“摩西”,在这征途上他被重塑被升华被打造。 
  8月1日,在遥远的莫斯科,王明代表中共中央发表了著名的《八一宣言》。《宣言》谴责南京、蓝衣社的逃跑主义: 
  “……日寇要解散蓝衣社,蓝衣社的北方领袖曾扩情、蒋孝先等便闻风潜逃了!……我们不仅对于日寇对我国的领土侵略和内政干涉,表示激烈的反抗;就是对于日寇提出解散国民党党部和蓝衣社组织的要求,也表示坚决的抗议……一切中国人的事,应由中国人自己解决,无论国民党和蓝衣社卖国殃民的罪恶如何滔天,但其应否存废问题,日寇绝无置喙的余地。” 
  随即,《宣言》呼吁“国民党和蓝衣社中一切有民族意识的热血青年”,一同为生存、独立、自由而战,建立一个广泛的抗日统一战线。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南京,蒋介石紧急召见了“闲人”邓文仪。从黄埔路官邸出来后,邓文仪的脸上说不清是喜还是愁。他又回到了南京的权力序列。自然,新职务与过去权倾一时的“头号宠臣”是不能比较了。蒋介石让他去苦寒的莫斯科,出任驻苏大使馆武官。 
  邓文仪还接受了蒋介石的一个密令:与在莫斯科的王明接触,寻求收编红军、共同对日作战的可能。 
   
   
  第十七章 回光返照 
   
  1 
   
  1933年,一个叫陈惘子的苏北青年因煽动学潮被追捕,流亡到了上海。他隐姓埋名,居住在打浦桥新新南里232号楼上的一间小阁楼里。 
  此后一年多,陈惘子的生计极其艰难。他在老家被人认为是“浪子”,得不到任何资助。他又极端厌倦体力劳动,经常拖欠房租,在上海也被人视为闲汉、“小赤佬”。 
  所幸,到上海后不久,陈惘子就在安徽会馆结识了“民国暗杀大王”王亚樵。王亚樵经常资助陈惘子。而且每次资助前,他都自嘲地说“反正我的钱也是骗来的”,以打消陈惘子的难堪。 
  日子无声、暗淡地过着。不久,陈惘子又邂逅了他的小学同学华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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