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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2003年第3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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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大别山来说,这个“离间计”的确是“略施小计”。 
  1932年7月初,从大别山内开出来的大批红军,集结在鄂东北的黄安、河口一线,而后大部主力攻坚重镇麻城,另一翼则沿聂水南下,试图饮马黄陂、武汉。 
  但麻城战役进入了僵持阶段,南下部队更无法进抵武汉。此时,在邓文仪主编的《剿匪战史》里,一个决定性的地名出现了,那就是河口镇。 
  河口镇位于鄂东北,因聂水河在这里分流而得名。镇很小,只有几百户居民和弯街边散落的几家染坊、油作坊、山货铺。但它是大别山的门户,此时张国焘的两股部队更放弃了攻打大城市的计划,试图会师河口,而后重返大别山。因此,河口虽小,布防、得失却牵动战争全局。 
  著名的“河口血战”因此爆发了。 
   
  1932年9月下旬的一天,胡宗南部猛轰几炮,就全歼了河口区区百余人的地方武装,而后迅速强占聂水滩头。1万余名士兵沿聂水的河滩、田野修筑了简易工事。与此同时,蓝衣社另一首脑俞济时,率其素有“御林军”之称的88师从鄂南开赴河口增援。 
  几天时间,河口变得警备森严。全副武装的士兵目光森冷,烤蓝的枪管、暗堡和铁丝网,在月光下都折射出令人胆寒的死亡气息。 
  10月8日晚,张国焘进攻麻城的主力部队在河口与胡宗南部接触。发现敌情,士兵声嘶力竭地吼叫起来,并不管不顾地射了几枪。然后,早已布置好的火力网也一齐开火。机枪疯狂地朝那些已连续作战几月、未进行任何休整的红军战士扫射着。 
  对胡宗南来说,这是策划已久的一个血战。但张国焘部自麻城攻坚失利、决定从河口突围后,已如同无头苍蝇。形势太过急转直下,仅仅在不到3个月以前,他们还声称要“占领麻城、武汉”,此时面临的却是关乎生存的血战。 
  河口血战,对张国焘、徐向前部是一个遭遇战。训练有素的老兵在机枪响起的那一刻都一片混乱,更不用说刚刚从赤卫队转入正规军的新兵了。 
  但这毕竟是一支作风顽强的部队。在第一轮攻击结束后,徐向前立即下令收缩部队,一面对背后追兵严密警戒,另一面,是组织最精锐的团队向当面之敌进行集团冲锋。试图一举突破河口防线。 
  在前后夹击下,要生存要活命,张国焘部都只能拼死决战。充当集团冲锋主力的,是红军一个著名的猛将,曾在少林寺习武,以胆子大、不怕死著称的团长许世友。他的团队在他的训练下,也有尚武传统,几乎人人一把大刀。此时他呼喝一声,团队在两翼友军配合下当先而出,直逼防线核心。 
  “天下第一师”胡宗南部和南京“御林军”俞济时部也志在必得。在集团冲锋抵近阵地、火力网已失效的情况下,胡宗南组织反冲锋。几千人应声而出。就传统而言,第1师是典型的黄埔遗产,排以上的基层骨干几乎清一色是黄埔毕业生,并在中原大战的冲锋恶战、在胡宗南种种苛酷的山地训练下,成为南京最精锐、最勇悍的师团。 
  刺刀闪光、士兵呼号。这样的危急情况,使两军直接对峙的第一仗变成了决战。阵前,白刃战、肉搏战开始了。 
  当夜,天上月明星稀,长空如洗,一片恬静气息。但在人间,是千军万马的号角、连成一片的鲜血、苍劲嘶哑的嗓音、燃烧到天际的火光、山呼海啸的人流……是最惨淡的景象。这是典型的硬碰硬恶战,无数伤员、尸体被抬了下来,又有无数人顶了上去。战事空前残酷,一轮一轮的冲锋和反冲锋交替进行。军人形成的铁流如同海上的惊涛,不断拍打、冲击、席卷向对方的阵地。 
  下半夜,付出重大伤亡后,徐向前一改冲锋战术,实施梯队式冲锋。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在一轮冲锋接近尾声时,胡宗南、俞济时的反冲锋集团声势已竭,而下一轮反冲锋团队尚未进入阵前。此时,徐向前的第二梯队冲锋已经呼吼地逼近。一部生力军配合前冲锋梯队,迅速牵制阵前反冲锋团队,另一部直逼河口阵地。 
  此时,胡宗南脸色铁青,不断呼喝自己的部下死守阵地。他是一个极其朴素、随和的军人,常年一身旧军装,连皮鞋都只有两双;他常年身先士卒,能叫出许多普通士兵的名字,极得部属的爱戴。但在阵地呈现不支之际,他挥舞手枪、目光凶狠,一会扬言要枪毙了谁,一会抓起一挺机枪要自己冲上去…… 
  是夜,在梯队冲锋的战术冲击下,胡宗南的河口阵地,终于退守数里。 
  该役打得昏天黑地。由于双方从一开始就对实力不作任何保留,均伤亡重大。胡、俞两部损失二千余人;张国焘、徐向前部损失约四千人,一些团队的建制已不复存在。 
   
  河口血战整整打了三天三夜。10月9日,2师黄杰部增援。三个蓝衣社将军指挥的3万余人部队进行了战术分工。胡宗南、黄杰各一部继续组织冲锋,其余部队则修筑工事,计划以新建工事为支撑,夺回河口阵地、阻击敌军,并等待友军从敌后发起攻击。 
  由徐向前、陈赓、蔡申熙三个同样是黄埔一期毕业生指挥的3万余名红军,在弹药、粮食、状态上均已衰竭。10月9日,红军的战场势态较为被动,以坚守阵地为主。 
  下午,惨烈的坚守开始了。胡黄两部一口气进行了七八次冲锋。冲锋也采用梯队战术。红军拼死顽抗,绝大多数官兵都杀红了眼睛,阵地前后,横七竖八地是无数的伤员、病员。许许多多人在这个下午死去。 
  当日,主要将领蔡申熙受重伤,并于次日阵亡;另一将领甘济时阵亡。许多充任团营职务的黄埔学生阵亡。在大别山的“肃反”后,“红色黄埔”势力至此几近消亡殆尽。 
  在兵势已竭的情况下,9、10两日,红军损失了接近一半的人马,并且几乎打光了弹药。撤退到根据地的河口血战目标,至此已全面落空。继续争夺河口,全军覆没不可避免。 
  10月10日,源源不断的南京部队陆续开来。同时,在河口镇黄柴畈村的一间破庙里,那台陈旧的15瓦电台再次截获情报:约10个师的南京部队将“合围河口”。 
  徐向前一面命令各部殊死抵抗,另一面,匆忙要求召开紧急会议。 
   
  事实上,这个在中共党史上有着重要地位的“黄柴畈会议”,过程简短极了。当天,濒临绝境的红军,作出了放弃根据地的决定。10月11日深夜,张国焘部在丢下一万多具尸体后,回避河口强敌,从胡宗南部的侧后方突围。 
  胡宗南部死追不舍。他们不给张国焘部任何喘息的机会。红四军寻求重建根据地的决心,让位给了悲歌、沉重的三千里流亡。这一年秋冬,大约两万名的士兵告别了经营日久的大别山,走上了漫漫逃亡路。这几乎就是后来长征的预演。出中原、过关中、进陕西……他们一路面对着严寒、饥饿、逃溃、追兵,一路面对着无数敌军的围堵。名将卫立煌,以及蒋伏生等部都在追击围堵之列。而最可怕的还是胡宗南部,两军的近距离接触、频繁交火,整整三千华里。 
  在露水凄凉、庐舍废墟的中原,在地势险要的秦岭山脉一线,两支部队越走越荒凉,筹集粮饷越来越困难,天气则越来越冷。两支军队在较量的已经不是战争技能了,他们是在和残酷的自然,和自己的求生可能作战……特别是无后方、无补充、无休息、无支援的红军,景况更加艰难。士兵的口中,不断地呼出热气,大多数人的脸部、手脚,都长满了冻疮,许多人把麻袋、蓑衣都顶在身上御寒。不断地有人倒下、冻毙。 
  1932年秋冬的西部大地,就这样一前一后地流亡着这两支“叫花子”部队。 
  当年底,只剩下几千人的张国焘部队,摇摇晃晃地到了陕南要塞漫川关下。雄关如铁,决不可能抢关成功;而追兵,只有几步之遥了。 
   
  3 
   
  1932年胡宗南的形象,和1935年是否相似?在漫川关下,张国焘部队又重演了河口的一幕,他们从围追堵截中找出了一个缺口,连夜南下逃亡,最终重建了川北根据地。从此,胡宗南经常被政敌笑话为“草包将军”。 
  但从这一年起,他的部队就势留在了西北。到1935年,当杰出的《大公报》记者范长江深入西北,进行《中国的西北角》长篇通讯的写作时,胡宗南部正驻扎甘肃。他的第1师师部,在陇东甘谷的一个叫“三十里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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